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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或许警局的人正在绞尽脑汁地破译这个密码吧。嫣尘心烦意乱地想着。闲极无聊的时候,她打开电脑,开始上网。
但连接的指示灯始终暗着,心灰意冷地暗着。
“难道,警察他们把网线也给切断了?”嫣尘不禁有些气愤地想着,“这也太过分了吧?!”
没有了网络,她只好对着闪光的显示器发呆,这时,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闯到她脑中:我记得以前学过一点计算机,那计算机语言是从0开始而不是从1开始的,那杜正廷所留下的密码,会不会也是这样?从第二个字开始?
想到这,她当机立断地掏出那张纸,开始研究起来。
“晶才样横火落……”读了一半以后,她突然停了。
“不对,不是这样的……”她痛苦地抱着头,低声喊道。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不巧撞到了电脑的保护屏,长方形的保护屏“啪啦”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盯着长方形的保护屏看了很久,很久……
“我知道了!”她忽然站起身,“我要去为自己开脱。我知道那个密码怎么解读了!”
警察局里又一次热闹起来。
“慕容小姐,你这次确定得出了正确的答案了吗?”警长严肃地说道,“我们已经想了两天了,但还是没有头绪啊。”
“这次,应该没问题了。”她笑道。
“……那你说说看。”
“我想,既然杜正廷先生他画了个电脑的屏幕,那会不会是和计算机语言一样,是从0而不是从1开始计数的?所以,这段文字应该是从‘晶’开始念才对!”
警长的眼睛中流露出不置可否的神色,示意她接着说。
“还有,他为什么要把文字写在电脑屏幕里而不是写在外面呢?我想,应该和电脑屏幕的形状有关。它的长和宽是呈黄金分割比例的,是不是预示着应该用黄金分割数列来解读它?”
“黄金分割数列?”警长似乎开始感兴趣了。
“对。我说给你听吧。就是1、1、2、3、5、8、13、21、34、55……如果按照这个顺序去读那段密码,就能得出正确答案了!”
“好,你念给我听听。”
“晶晶才式沙死罗在的人。”
“晶晶?有这个人吗?”
“有。就是罗教授的女儿——罗菁菁!杜正廷先生他巧妙地用了谐音字。他怕罗菁菁知道硝酸银遇到氯化钠会变成银色沉淀的事,为了以防万一,又将这句至关重要的话用这种非常特别的表达方式写出来,为的就是让罗菁菁看到它也不懂它的意思!”
“但是你一个人把这两道神秘的面纱都揭开了。”警长赞许道。
“对。我想,罗菁菁很有可能是因为爸爸常常花心在外,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而怀恨于心的。于是她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后来,很不巧的,她杀死罗教授的事情被罗教授学生——杜正廷知道了,于是她就干脆杀人灭口,把杜正廷也解决掉了!但我觉得,杜正廷不是饿死的,而是因为心理负担过重而死去的。然后他在这段被幽闭的日子里,留下了这么一个谜题给后人解答。所以,我觉得第二桩杀人案,是属于心理犯罪。”
“说得好!”警长站起身来,“很感谢你,慕容小姐。帮助我们破了这一宗案子。你可立了大功!”
嫣尘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微笑道:“我只是尽了一个公民的本分罢了。不过,我希望你们在判罪的时候能判得轻些,因为,罗菁菁她也是破碎家庭的受害者啊!”
“这就难说了……”警长有些为难。
“因为,我和她一样,都是是破碎家庭的受害者,所以,我有些同情罗菁菁姐姐……”嫣尘低下头。
“那……尽量吧。”警长抬起头,郑重地说道,“还要看她的造化了。毕竟,杀了两个人,你要知道,这罪可不轻啊!”
“这……”嫣尘的神色里闪出一丝失望,突然,她又抬起头,“我让她来自首吧!”
“……我也希望她能承认自己的罪行。”
……
从警局里走出的时候,她的身旁不再跟有警察。
她抬起头,望着天空。
夕阳,很美。
嫣尘往家的方向走去,脚步越来越坚定。
走入地狱
一辆白色的ivico飞速行驶在宽旷无人的大道上,现在正是接近午夜的时间,本来现在交通工具发达,与乘坐火车相比较人们更倾向于开着自己的爱车到处旅游。
然而这辆特殊的车子里面却坐着四位怪异的客人:车子中间是隔离着的,一道大铁栅栏横在车子中间,在前面的驾驶室里有两个穿着警服健壮的小伙子,后面的车仓中只有两条固定在车仓两壁的长凳,每一条长凳上坐着一个男子,手上都带着手铐。其中的一名男子五大三粗,穿着一牛仔裤和一件白色的体恤衫,从裸露的胳臂上可以看到他如树跟一样盘跟虬集似的肌肉。他的眼睛像一只猎豹,时刻闪烁出凶狠而犀利的目光,狮子般的鼻子和冷俊而宽厚的嘴唇把他无情而睿智的形象勾勒的惟妙惟肖。他的对面坐着的男子大约在30岁左右,身材颀长,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呢子裤穿在他的身上与眼下他手腕上带的手铐一点都不相符,仿佛是一个高等企业的领导人一样。车子上没有人说话,就好像说话也是他们之间没有必要去做的一件事,有时间伴随着他们就不会使他们觉得空虚。
车子后面的两个男子似乎在无意间看了对方一眼,他们在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了相关的信息,五大三粗的男子忽然隔着栅栏对驾驶室里的两个人道:“政府,求茅。”前面开车的警察,平稳的把车子停了下来,看了身边的警员一眼,向后面一努嘴:“你去呗。”旁边的警察似乎比他小了些,他透过车窗看了看外面的夜幕,在公路的两旁都是树林,因为时间和地域的关系,外面除了一两声怪异的鸟叫之外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
那个警察面露难色地道:“上回不就是我陪着去的吗?这回……”年龄大些的警察一皱眉毛:“我开了这么半天的夜路了,不能让我歇歇啊,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啊?叫你去就去。”年轻点的警察无奈,晃了晃脑袋,冲着车仓后的粗壮男子瞪了一眼:“就你事儿多,夜宵也没吃,茅房到上了好几趟。”说罢下了车,把后面的车门打了开,让他走在前面。
年轻的警察见他往树林里走,连忙喝住:“哎,我说你上哪去啊?这还不能上吗?”男子回头道:“政府,我这是大的,再说了总不能在国道上方便不是。”年轻的警察摸了摸兜:“还得给你小子准备手纸。”当他确认兜里有足够的手纸之后便跟着他走到了树林中去了。
在车后坐着的中年男子等他们的身影都已经没入树林之后,他把身子凑到了栅栏的旁边对着前面的警察道:“政府,给颗烟吧?”警察回头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了一根,放到了嘴里用打火机点燃,从栅栏里面递了过来。后面的男子正想接过,忽然好像被烟头烫到了,口中哎呦了一声,香烟就掉到了栅栏的外面。警察骂了一句:“笨死你得了。”说罢把手里的香烟和打火机都递了过来:“自己点吧。”
就在他的手还离栅栏还有不到一寸左右的距离的时候,中年男子忽然把手伸过了栅栏,一把抓到了他的手臂,一用力拉之下,因为事出突然警察还没有作出反应,脸被拉得一下子撞在了栏杆上,男子的右手中忽然多了一片光闪闪的金属片,电光火石般地插入了警察的咽喉,鲜血如注飞溅而出,警察甚至都来不及惨叫一声,他双目圆睁,僵硬的脸上至死还带着难以相信的极端惊恐的神色。
中年男子,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迹,嘴角带着一丝轻蔑的冷笑,他望着插在警察咽喉上的钢片——那是三天前,押解他们的警车路过一家破旧的机械厂房时,他提出要上厕所时从一块钢板上掰下来的。
过不了多时,他透过窗子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从树林中快步走了出来,他连忙把头从窗子中探了出来,对黑影喊道:“强子,我得手了,你拿到钥匙了吗?!”强子边走边摇晃着手中的钥匙串儿对他道:“老范,苍天保佑咱们。”
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老范猜测那肯定是一张挂着灿烂笑容的面孔。强子走了过来,打开了后面的车门,帮老范打开了手铐,老范冲车子前面一努嘴:“死前头了,把这老小子的尸体抬树林里去,咱快走。”当老范刚要抬起被自己杀死的警察的时候,他的目光被死者上衣口袋中的一个墨镜吸引了过去,老范把它拿了出来。墨镜是个合金框架的,老范拿在了手里掂了掂,顺手别在了自己的上衣口袋中,然后又指挥着强子抬尸体的双腿,自己抬着头部,把其扔到了路旁的树丛中。
强子开着车,老范坐在了他的身边,当车子开了不久之后,前面的道路出现了分叉,老范指着右手边的路对他道:“从这边走。”强子看了看他:“走这条路就出了国道了,你知道路线吗?”老范冷漠地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不知道,但咱们更不能沿着大道走。”强子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把车子开进了小路中,从押解的路上劫车袭警杀人逃窜,确实不能光明正大地从尽人皆知的大道上堂皇而走。
小路走了不多会儿,柏油路面就变成了土路了,两边的景色也都变成了黑漆漆的树林,林子越来越深,夜路也黑得糁人,强子似乎在自言自语地道:“我说老范,前面一会儿会不会就没有路了?”老范似乎也在担心这个问题:“不管怎么说,见到岔道口就往出拐。”
可是眼下的路似乎对于他们来说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一直到前面出现了一片开阔的草地,这片草地出现在了树林中央,是被周围的树林环绕着的,远远望去,一座乡间的院落呈现在了眼前,篱笆墙内围着一间茅舍,昏暗的灯光映着窗棂似乎显得有些飘渺。强子把车子停了下来对旁边的老范问道:“怎么办?没有路了。”老范正在左右观望,强子继续道:“要不我下去问问这户人家。”老范忽然一把把他拉了回来,沉声道:“不许下车!”强子看他的表情很是紧张,老范继续道:“这是条死路,周围又不像是有人烟的样子,深山老林里突然间多了一家茅屋,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劲吗?”强子听了,也不禁打了一个冷战,默默地点了点头:“那……那咱把车子倒回去?”老范坚决地道:“倒回去,原路退回。”
强子把车子又向回开,顺着树林,路面又渐渐地宽敞了,柏油路也出现了,不一会儿回到了他们开始时拐出来的那个岔路口。“就先拐到国道上去吧,我们沿着国道先走,见到别的路口再往出拐。”老范吩咐道。强子点头称是,一脚把油门踩下提高了车速,飞也似的开了过去。老范看着窗外的夜景,心中还在暗自得意这次成功的脱逃,嘴角又呈现出了得意的笑容。不多时,老范脸上挂着的笑容慢慢地僵硬了 ,因为他发现周围的景色是那么熟悉,树林又在车子的行使中变得越来越密,柏油路又变成了黄土路,忽然强子一脚刹车,老范的脑袋差点撞到前面的挡风玻璃上。但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