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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妙娘的人又扑了个空,只好将松山堂付之一炬。田庄的人报了官他们也不怕,报能报到哪里去?朝廷里有一半的官都跟王家有关系,谁敢报?忘了八年前林府的惨案了吗?
王妙娘自以为这事做的滴水不漏,却不想让沈澈带回来一个人,直接丢在沈复的面前。
那人是烧了松山堂的成员之一,本以为逃得干净,沈澈居然能做到两头不误,一边把钟意救了出来,一边还不忘抓一个证人。
那人是王妙娘的人,自然不会说什么。可没想到青花会的何七居然也找上门来,直接就点出了来兴的名字。
这让沈复勃然大怒,若不是有外人,怕是直接给王妙娘一耳光的心都有了。
“一个深宅妇人,竟做出绿林草莽的一套,你这个国公府主母,还想不想当了!”沈复咆哮着丢给王妙娘这句话,这让王妙娘在儿媳吴氏和女儿沈柳面前,丢尽了颜面。
为了给妻子留一点面子,沈复把所有人都赶回了房,又当着何七的面,狠狠地责罚了来兴,打了他四十大板,几句话,冷冷地将何七打发走,并吩咐大门上的看守,青花会的这些泼皮,以后一律不准放进来。
国公府成了什么?上个月有老|鸨找上门来,说沈沐在外边养了外室,这个月又有市井之徒叫门说他夫人欺瞒他们,沈复的坏心情,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王妙娘对着沈复撒了十几年娇,终于也有失效的一天。
“王氏,你不要忘了,这个府里,当家的是你老爷我,就是我是个爷们,还有老太太在!你是不是我要把老太太请出来,重新教你如何管理中馈,打理庶务?”
这是老爷对她说的话,今天王妙娘想起来,还觉得有点哆嗦。
她很久没听到老爷叫她“王氏”了,也很久没看到老爷发如此雷霆之怒,老爷一直是隐忍的,包容的,一副软弱的样子,即便他看不惯沈柳欺负沈栀,也很少说什么。
这样的不闻不问,终于让王妙娘产生了错觉,那就是这个家,是她当的,老爷沈复,只是个摆设,老太太沈母,只是个老婆子罢了。
当老爷沈复大怒的时候,跪在地上的王妙娘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夫为妻纲的深闺女子罢了,她做姑娘时还能借着娘家的威风蛮横跋扈,做了别人的妻子,头顶上就有一块天了。
只是那天,淡得让她忘记了存在。
但那毕竟是存在的。
不然为什么沈澈一下跪,一哭,一说“娘亲留下的最后产业被人烧掉了”,沈复就勃然大怒呢?
她是沈复的妻子,可沈澈,却是沈复与那个女人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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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沈澈被人告了
躺在贵妃榻上的王夫人,终于想明白,她为什么输了这一局。
沈澈明明白白地知道,掌握国公府的是他爹,而不是她这个继母,而她却在这么多年的宠溺纵容之中,忽略了这一点。
芹儿的美人捶捶得稍微重了点,正好打中了一条筋,王妙娘眉头一皱,一脚把芹儿踹在地上。
“没轻重的东西,下去!”她把芹儿赶走了。
吴氏看婆婆始终没有好脸色,硬着头皮继续没话找话,绕来绕去,说的还是大姑娘沈柳。她以为多说点沈柳的处境,婆婆的心里会好受些。
毕竟当日,谁都能看出来,是王夫人为求自保,把沈柳推出去的。
“老爷,不是妾身,你冤枉妾身了!”王夫人跪着爬到沈老爷脚边,哭着说,“说来说去,都是妾身太娇惯沈柳那丫头了,这才有了今天这场闹剧!也是我这个做娘的糊涂啊!”
哭完王夫人又叫丫鬟苹儿:“还不快把那糊涂的丫头抓过来跪在这儿,事已至此,做娘的也保不了她了!”
沈老爷震惊得无以复加,“你,你的意思是,是沈柳那丫头?”
王夫人咬牙哭道:“可不是沈柳?不然妾身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婆子,又哪里知道什么白鹤楼,什么叫钟意的丫头?她一向就和二爷有些别扭,老爷也是知道的呀!”
同样震惊的还有跌跌撞撞赶过来的沈柳。一进门就跪着扑过来,“娘亲,你错怪我了。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王夫人神色冰冷,咬牙切齿地说,“嚣张跋扈的东西,都是娘把你惯坏了!”
说完她还嫌不解气,亲自把沈柳拖了过来,在这过程中,她低头对沈柳说了一句话。正好被吴氏看到了。
沈柳的脸色灰白一片,仿佛认了命一般。跪着对沈老爷说:“是女儿做的,女儿错了,求父亲宽恕。”
沈复听到沈柳亲口口承认,气得当场就把一碗茶水。直接扔到了沈柳身上。
那惊天动地的“啪”的一声,砸在沈柳身上,砸得王夫人当时就要瘫倒过去,被丫鬟苹儿、芹儿紧紧地扶住了。
那一碗茶,也砸在了吴氏的心里。她也是同样的震惊。
震惊于公公一旦发怒,后果如此可怕,震惊于婆婆的狠辣,事情一旦败露,为求自保。竟能把亲生女儿抓住去顶包!
不知何时,沈澈已经悄然离开,只留下静容。大堂又闹了一会儿,结局是王夫人被罚在祠堂跪一天反省教女之过,而刚被从家庙接回来没几天的沈大姑娘,又一次被送了过去。
而这一次,沈复并没有说“去住个三两天”的话,只是让她“给我滚到山上好好反省你做的一切”。大姑娘带着冤屈哭哭啼啼地去了,临走时并没有去王夫人屋里告别。
吴氏天天来跟王夫人说沈柳的处境。却说得王夫人的神色并没有一丝好转,连带着吴氏也忧心忡忡。
她的钥匙已经交到沈沐那里了,沈沐一个男人,又怎么可能打理内院,那钥匙又被沈沐交到王夫人那里,王夫人还是交给了自己。
可这都是私下里进行的,在明面上,她并没有管理内院的资格,使唤起那些下人,就有些吃力。
如果王夫人也失了势,真的被老爷请出老太太,老太太又一个糊涂,把这一大家子的吃喝,给了二房或者三房,那她吴月莲,以后还有什么出头之日呢?
不行,得让太太振作起来,得让太太继续牢牢把着当家主母这个位子,这样她才能借着婆婆的力量,一步一步爬到她想要的位置。
吴氏咬咬牙,又提了一件大姑娘的事,想哄王夫人开心。
却听到王夫人摇摇头,说道:“别和我说沈柳了,那孩子,回来认不认我这个娘,还未可知呢。我这一次,输得太惨了。”
吴氏默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平时穷得就连花街上的一块糕都买不起的沈澈,几千个日夜里恭恭敬敬对着王夫人请安的沈澈,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了?
“我不会再输下去!”王夫人咬了咬牙,对吴氏说,“你给我看好了白鹤楼,那是那小子的命门,还有,派人找大舅爷来,我有话要说,对了,后天替我准备一下,我要进宫。”
王氏一门四兄妹,王丽娘入宫做了丽嫔,王陆直管着京城半数商铺酒楼,王妙娘贵为国公府当家主母,王陆明则入朝为官,一个小小的沈澈想扳倒他们,为母报仇?
笑话!
王妙娘狠狠地握了握拳,长长的指甲刺进了肉里,也没有察觉。
“沈澈,我王妙娘,不会让你一直这样嚣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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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天就是十月初一寒衣节了,白鹤楼上上下下,已经做好了酒楼开张的准备。
蕙娘果然如钟意所料,第二天一早就敲了白鹤楼的门。
钟意看蕙娘的神色,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只是给蕙娘带到厨房,指着十几个炉灶对她说:“这里是你的了,一会儿我带你去认识一个人,他有很多新奇的食材,需要你帮我想些法子,看怎么做好。”
蕙娘看着干净的厨房,转头看了看钟意,淡淡地说:“掌柜信我到这个地步,那蕙娘不会辜负掌柜的。”
钟意亲昵地按了按蕙娘的肩膀,诚恳地说:“我相信你。”
正好牛富贵种的一畦生菜已经可以采摘了,当下紫烟就帮着蕙娘采了一些。
蕙娘第一次看到这种奇特的蔬菜,但并不惊慌,掐了一块叶子,放到嘴里嚼了嚼,就胸有成竹地对钟意说:“掌柜,这菜很鲜,烹炒倒浪费,刚摘下来,洗干净入盘,我调一道酱汁浇上去,或者是做一点酱料放在一边,就可以蘸着吃了。”
钟意高兴地点点头,她怎么会不知道生菜怎样吃呢,可是看蕙娘如此笃定,庆幸自己能从摘星阁挖来如此好的厨子,又感叹摘星阁此番是崛起不能了。
钟意将这道菜命名“泊烟翠”。
在蕙娘的帮助下,粉墙上披着“高大上”外衣的九个栈牌,又有五个有了对应的菜品。
“满江红”是番茄炒蛋,“喜秋来”是胡椒羊排,一道加了薄荷、迷迭香的菌蔬汤,并命名为“月宫春”,“点绛唇”其实是糖拌西红柿,剩下的三道“醉公子”、“金凤钩”、“百媚娘”,等院里的洋葱和荷兰豆熟了,再做文章。
蕙娘又找了以前和她一起做工的同乡,也是两个女子,答应过一日就到白鹤楼做工,因为钟意开出的工钱,是她们现在做的三倍。
这样一来,厨房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虽然离钟意的目标还有一些远,但创业初期,有人能把这摊子撑起来,钟意就很满足了。
自己做,总比包出去要好,更何况是酒楼的关键支柱菜肴呢。
蔡良的反应也被钟意料到了,他听说钟意今后把点心这一块儿交给了罗成时,忍不住当场就大叫大嚷起来,连声说掌柜偏心。
据紫烟说,下午蔡良自己在后院里骂骂咧咧,还差点和牛富贵打起来。好在牛富贵一心研究他的菜地,并没有理会他。
钟意皱了皱眉头,她料到蔡良会难以接受,却没想到他的行为如此过激。
看来蔡良真的留不住了。
最平安无事的就是沈澈带来的十五个武林高手了,以安杰为首,这些平时几乎不说话的效率奇高者,除了干活就是进屋静坐,安静得就像不存在似的。
这简直是老板心目中的绝世好员工典范啊!
效率高、没要求、不乱说话。
可惜钟意一想到这些人是沈澈的护卫,早晚会回到沈澈身边,就心生不舍。别的人倒也罢了,一个是脚程奇快的安杰,用来采买最合适,一个是会造酒的阿三,还有一个是会打鸡蛋的阿六,若是把这三个人留下来给她干活,不知道东家愿不愿意……
可钟意又不敢提,她觉得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再说那三位说不定每天都是死撑着过日子呢,并不乐意做这些极其琐碎枯燥的工作。
不管怎样,要见到沈澈再说,沈澈说回来给她讲国公府的故事,可是有几天没露面了。
这一天傍晚,钟意正关了白鹤楼的门,就看到沈澈摇着扇子翩翩走了进来,后头跟着静容。
钟意挺高兴,正招呼“掌柜来啦”,就看到沈澈和静容后边,又走进来一个人。
咦?那不是南城兵马司副指挥使,李绮堂大人吗?
沈澈回头看到李绮堂,脸色变了好几瞬,想掉头就走,又觉得不甘心——明明是他先进来的,他为什么要走?
这个李绮堂,来一趟白鹤楼就罢了,怎么又来一次?从南边到东边,他觉得很近?
“你来干什么?”
沈澈到底转过身子,冷冰冰地和李绮堂说了一句话。
昔日的童年玩伴,一别八年,再次相遇,竟然是这样一句话。
可是李绮堂看到沈澈却笑了,他低头看到沈澈没来得及掩藏的那把乌金扇,更是一把抓住沈澈的肩,急切地说道:“你还有心来这儿喝酒吃茶?你被人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