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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烟的脸上还是没有失去忧心之色,“但那是人家地盘,姑娘光丫鬟就咱们俩,居然那大家里的小|姐,光丫头婆子就十几个人呢。”
“那又怎样。”银蝶撇撇嘴,“我小时候还十二三个人伺候着呢,人越多,干事的越少,还不如就咱们俩,踏踏实实地跟着姑娘。”
紫烟忽然想到了什么,逗银蝶:“你这会儿真的想通了?”
银蝶脸上有些不自在,勉强说道:“死蹄子就拿我寻开心!”又长叹一口气,说道,“我想不想通,又能如何呢?紫烟,咱们还在那个小院子里住着的时候,劝我的那句话,我当时虽然不听,却一直记着。你说做奴婢的,认了一个主人,就是跟她荣辱与共了。这句话我直到今天才明白,我银蝶,只有踏踏实实跟着姑娘,才有前程。”
想到银蝶的官奴身份,紫烟也有些黯然,就不再提这事,两个人开始研究到了初九那天,给钟意梳什么头,穿什么衣服,正经当一件事情来做了。
钟意喝过红糖水,睡了一下午,醒来时是傍晚了,看到自己的箱笼全被打开了,衣服也都一件件摆了出来,紫烟和银蝶正在比量。
“你们这是做什么?”钟意迷迷糊糊地问。
“看初九那天,给姑娘穿什么衣裳。”紫烟说道。
钟意瞪大了眼睛,“真要去?”她可没想过要去凑大户人家热闹的心思,当时在皇宫差点被丽嫔打杀了的记忆,还历历在目呢。
紫烟惊讶地问道:“姑娘不去吗?沈二公子来通知你,好像是要你去呢。”
钟意挥挥手,“谁有空参加这种毫无意义的磨牙会,陪着那些娇小|姐啊,我还有生意要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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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明天要包场
“可沈二公子特意来告诉姑娘的,倒是希望姑娘去似的。”紫烟说道。
钟意想了想,说道:“唔,就算要去,那也不用急。”她下午睡了一觉觉得精神了些,就吩咐紫烟银蝶,“陪我去白鹤楼吧。”
于是两个丫头就把箱笼里的衣裳都收拾起来,挑出一套鹅黄配柳绿的衫裙,给钟意打扮着换上了,主仆三人坐着马车来到白鹤楼。
彼时正是华灯初上,整条花街灯火通明,各大酒楼饭庄人流络绎不绝,白鹤楼门口更是比别家火爆。钟意从后门进来,看到李小四正抄着一把大茶壶,一边伶俐地说话,一边在大堂里穿梭。
有熟客看到钟意来了,都朝她打招呼,“掌柜今儿挺漂亮!”
钟意笑笑,大方地回应:“托你们福,给白鹤楼送银子,我才有钱打扮呢!”
客人与钟意笑一气,就自便了。
二楼包厢却不能说几句话就过去,钟意是要亲自拿着酒壶去稍微陪一下的。
白鹤楼的风格是大气优雅,尤其是二楼的包厢,更是十分清雅,所以招来的客人,也并没有特别粗鄙的,因此钟意每每拿着一壶玉澈,陪着客人说几句行酒令,一杯酒还没吃完呢,人就从二楼下来了。
不过钟意也想过,白鹤楼再开下去,就该找京城那几个大青楼还有戏班子合作了。
所谓光明的背面是黑暗。做生意,不管在哪个时代,最好的处境就是白道黑道都吃得开。尤其是做餐饮娱乐业,就算是钟意所在的大型连锁酒店,也避免不了阳光照不到的阴暗面在滋生。
与其让那黑暗自己滋生,倒不如由酒店出手,制度化管理。
在柜台上看完账本的钟意想到这里,就叫银蝶:“你在玉仙楼的时候,包厢里的客人都是什么样的人陪?”
银蝶就明白钟意问的是什么。干脆说道:“有‘富贵春’戏班的戏子,也有红绡楼的姐儿。还有些是在大堂卖艺,被爷们看上,叫到包厢里的。”
钟意点点头,看来玉仙楼也不能免俗。
不过她并不着急。白鹤楼的名气再大下去,这样的三教九流,自然就会主动登上门了。
登上门的不仅有三教九流,还有地痞流氓。
比如说今天晚上,大堂就有一拨喝大了的客人,言语间对隔壁桌的女宾非常无礼,另一桌也有男客,两桌几句话没谈拢,加上酒气上头。就都唰唰站起来,想闹事。
钟意在柜台里看到这一幕,李小四也跑过来说:“掌柜。又来了。”
“哼。”钟意冷笑一声,拿着酒壶走了出去。
“哎呀呀,这是怎么说!”钟意走到两桌客人中间,笑得满面春风,说道,“来我白鹤楼的。可都是客,两桌客人比邻而坐。也是修来的缘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还是坐下好好吃酒说话吧!”
钟意又回头对李小四说:“给这两桌多上一道菜,算我请的!”
一般来说,钟意这一招都会有人买面子,毕竟白鹤楼不是那种贩夫走卒去的寻常饭店,就算是大堂里坐的,也是生活条件比较好的市民。
这个朝代又是以礼治国,在公共场合无礼,其实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不过架不住三两杯酒下肚,有的人就控制不了自己。
比如那桌有女宾在的客人,听钟意这样说,虽然还是很生气,但坐了下来,继续吃菜喝酒。
可最初那桌调笑女宾的客人,反而不领钟意的情,依旧怒气冲冲地说:“不过是个有夫之妇,大爷看上你,还不是你的造化,狂什么!”
钟意连忙将手中酒杯敬过去,笑眯眯说道:“这位爷看您说的,既是人家娘子,自然是宝贵无比,您和我喝一杯酒,去那边坐吧!”
那客人怒气未消,看到钟意巧笑嫣嫣,忽然又说道:“不叫我找那小娘子也行,掌柜和我喝个交杯酒,陪我一晚上如何?”
“交杯酒?”钟意笑意更浓了,说道,“可以啊!”
那客人大喜,都听说白鹤楼的女掌柜风姿无限,除了敬酒,却连坐都不曾坐下陪客,今天他居然有此造化,想来这女掌柜不过也是个轻薄女子罢了。
那客人刚要斟满一杯酒,和钟意碰杯,就听钟意冷冷笑着说:“就看客人能不能喝上呢。”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那客人的酒杯已经被打掉了,手腕也被打得生疼,红肿起来。
那客人定睛一看,打了他的,是一只木筷子。
“哪里的毛贼,敢伤你大爷!”那客人怒骂着叫起来。
钟意却失去了所有笑意,转身往回走,又冷冷说道:“二者相争,各有责任,我本想小事化了,却没想到你居然还要轻薄于我,那就别怨我对你翻脸了。”
此时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两个人,正是安杰那伙人的阿七和十三,架着那客人,以飞快的速度把他拖到大门口,“嗖”地扔了出去。
那客人那一桌的另外几个人都惊呆了,他们的伙伴刚被扔出去,他们才来得及站起来。
钟意回头说:“你们还要喝酒,请便,但白鹤楼不欢迎那个人,以后永远都不会让他进来。”
“你他|奶|奶|的——”那人气得爬起来,大叫着要冲进白鹤楼,“你可知道爷是谁!”
阿七和十三哪里容那人嚣张,一人随便一下,就打得那人爬不起来了。
钟意走到门口,冷冷说道:“管你是谁,以后不准踏进这个门槛,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那人知道白鹤楼有了不得的高手。只好爬起来,“哎哟哎哟”地,悻悻地一边叫唤着一边走了。
他的同伴哪里还能喝下酒去。纷纷站起来,有一个说着“等着”就往外走。
“慢着!”李小四忽然喊道,“各位客官,还没结账呢!”
这桌客人扔下一两银子,气急败坏地走了。
他们刚走,正好又迎来一拨人,四五个年轻后生。都穿着青色衣服,留着光头。有其他喝酒的人看到了。纷纷侧目。
“钟掌柜!”何七刚走到门口就叫钟意,“你生意做得越发好了!”
“何爷!”钟意也笑着迎上去,连忙吩咐李小四把svip包厢“琥珀”收拾出来,引着何七他们往楼上走。
“一直也不来。以为何爷不把白鹤楼放在眼里,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忍气吞声地等着何爷那天闲了,闷了,来白鹤楼随便消遣消遣,也是好的。”钟意欢快地笑着说。
“哪儿敢呢!”何七也笑着说,“怕钟掌柜的人把我叉出去呢。”
钟意笑得更大声,说道:“叉谁也不敢叉了何爷。”
一行人走到“琥珀”,何七他们落座。钟意等李小四和蕙娘端上酒菜后,亲自给何七斟了一杯,又给自己倒满酒。说道:“还要谢何爷对白鹤楼、摘星阁的照拂,免了这两处的花红。”
何七笑道:“沈二给你的那些人,比我手里的还有用,无功不受禄,既然保不了白鹤楼,我们青花会就不收白鹤楼的花红。”
何七与钟意碰了一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说道:“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眼下有个事,还请钟掌柜成全。”
钟意说:“何爷太客气,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
何七笑道:“很简单,明天晚上有几个分舵的兄弟要来,想请掌柜把白鹤楼空出来,单给我们青花会做席,银子我们照付。”
明天晚上……钟意在心里一盘算,好像是有三个买了入楼状的人家要拼席,已经提前定了四五天。
人情和制度,到底该选择哪一个呢?
那三个人家都是中等家庭,就算是得罪了,其实也没事吧?但如果把青花会这些人得罪了……
钟意很明白,何七之所以跟她如此亲热,不过是因为她有一群高手,不用着他们。但强龙难压地头蛇,就算是安杰他们武功高强,惹上了这群泼皮,也是很麻烦的事。
“何爷怎么会想在白鹤楼呢?还这么急?”钟意笑道,开始套何七的话。
何七诚恳地说:“实不相瞒,因那些兄弟来得急,人又多,京城大酒楼竟都不得闲,想着和钟掌柜还有点交情,就老着脸来这儿了。”
钟意心里有了数,于是笑道:“何爷待我至诚,那我也不与何爷打太极。实不相瞒,白鹤楼明天晚上也有酒席,是四五天前就定下了的。”看何七微微变色,钟意连忙说道,“但何爷若信得过我,我替何爷找一家酒楼如何?”
何七不相信似的看着钟意,说道:“我可只在东城做这桌酒。”
钟意笑道:“何爷放心,我也只能找东城的酒楼。若是找不着,明天晚上,你再来我白鹤楼如何?”
有了这句话,何七放心,钟意叫他明天一早派人来听信儿,又特地上了几个新鲜的菜,陪着何七喝了两杯,就下楼了。
紫烟和银蝶都在外头,看钟意下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就放了心,问那何七来做什么。
钟意把原因一说,两个人也觉得棘手。
钟意却有些胸有成竹,让李小四把三个月前辛肃送的那张请柬找出来。
“嗯,今天晚上我们去喝酒,不过不在白鹤楼,咱们去玉仙楼!”钟意笑眯眯地对紫烟和银蝶说。
银蝶恍然大悟,说道:“姑娘,你是想让玉仙楼接下青花会的酒席?”
“对呀。”钟意说道。
银蝶有些急,连忙摇手,“不可不可,那玉仙楼的辛大掌柜,可从很久之前就盯上你了!他怎么会同意?而且你去他们的地盘,岂不是自去找那晦气!”
钟意看着银蝶,赞许地说:“银蝶你真好。”
银蝶听出了钟意的意思,脸红了,说道:“奴婢之前是糊涂。”
“没事!”钟意说道,“你也很久没回去复命了吧,正好对辛大掌柜说说,我们那点心的方子,也带一份过去,就说是你得到的。”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