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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开解,钟意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由罗成去了。
后勤工作都做得不错。还有一个何娘子,是当时进宫特别不安分、还借了一身好衣服穿的,这是蕙娘的人。于是钟意就找蕙娘,对她说那何娘子留不得,心太野。
可是蕙娘却沉默了,只说当时她们姐妹三个一起做工,互相扶持着一路走过来都不容易,明知这何娘子有些心比天高、好高骛远。但也容忍了。
这样一来钟意倒不好说什么了,只得又提醒了陈大有一声。让他看住了那何娘子,总觉得像是个会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关于这一点,陈大有也有所发觉,就对钟意说放心,他都看着呢。
春天到来之后,牛富贵种的很多新鲜蔬菜都收获了,白鹤楼推出了很多新菜,再加上德妃给的几个内造的方子,酿的酒、做的面食都基本是雄霸京城的,而钟意之前花力气找的渠道已经越来越正规,沈澈也说皇上吩咐的事差不多做完了,可以让阿四和阿九一直负责物流,于是钟意就做主,让他们自己起名字。
于是阿四就恢复了本名姜峰,阿九是个不全之人,愧对父母,于是就跟了沈澈的姓,叫沈九。
阿三也酿了很久酒,业务很熟练,于是也恢复了本名,叫谭真,至于阿六,钟意终于如愿以偿,让他做了首席打鸡蛋师傅。虽说这个称呼有些奇葩,但阿六在白鹤楼的地位,是不容小看的。“雪风糕”和“软玉糕”两种糕点做得好吃不好吃,可全看他了呢。
阿六的本名叫白涛,他带着面粉铺的两个小孩子,张园、冯山在做。
而安杰最近一直跟着沈澈做事,很少出现在白鹤楼。
这样一来,白鹤楼的十五个武林高手,终于有几个是正式进驻了。钟意让陈大有也发给他们工钱,陈大有爽快地同意了。
内部事务管理得差不多了,该想想外部事务了。
之前想通过玉仙楼加入巨澜会,结果碰了钉子,钟意最近有事没事就去玉仙楼坐着喝茶,一方面是考察一下玉仙楼的情况,一方面是在想办法如何搞垮玉仙楼。
不是说巨澜会只允许一家酒楼吗?那既然有玉仙楼在,把它搞消失不就得了。
在经商一道,如果总是被迫反击,那是永远不会站稳脚跟的。
必要的时候,一定要主动出击才行。
要知道钟意手上,可还有银蝶这个“双重间谍”的牌没亮出来呢。
钟意还没找到办法,就又听见有一天来给钟意送东西的静容说起来两个新闻。
为什么是静容不是沈澈呢?
这也跟清明节时钟意看到了沈澈和王颖淳有关。
感情这种事,自己说得有多好,看到了当事人,难免也会黯自神伤。
既然黯自神伤了,那还是不要看到当事人的好,当事人的未婚妻不想看到,当事人也不想看到。
沈澈吃了几次闭门羹之后才搞明白钟意的心理,就只好时不时派静容去送点东西,自己这边抓紧搜集王陆明犯事的证据。
事情就是这么巧,皇上让他查的那件事。查来查去发现第一个当枪使的是王陆明。可怜王陆明还以为官运亨通,其实是走到了头。
所以沈澈才对他与王家三姑娘的定亲没有反应,也是借此让王夫人麻痹。不要总打钟意的主意。
如果王陆明犯了事,都不用他说什么,王夫人自己就会去退亲,在利益和地位面前,亲兄妹又算什么,什么都不是,王夫人可不想有一个罪臣之女当儿媳妇。
但是这些东西沈澈不能跟钟意说。只有等真的到那一天,他解除了亲事。钟意自然就明白了。
而静容对钟意说了些什么呢?
第一个是沈澈和王颖淳的亲事,下个月十六就要办了,第二个是有传言说巨澜会的人很想请白鹤楼入会。
第一个新闻让钟意感到很伤心,不过也就伤心了一会儿。就更坚定了以后连静容她都不想见的信心,而沈澈成亲之后,她这白鹤楼掌柜之位,也不想做了。数数手里的银子也有,干脆女扮男装、云游天下去算了。
第二个新闻就让钟意感到很有趣了,这是谁放的风?
是玉仙楼的辛肃,还是真的巨澜会的人?
这是等着她听到消息然后主动去玉仙楼讨好示下吗?
关于这两个新闻,钟意的反应就是:不管它。
她还是每天溜溜达达地去玉仙楼坐着喝茶看风景,偶尔吃几块玉仙楼的点心。尝尝新鲜菜。
钟意倒没什么,可她这样天天来的,让辛肃和于言两个掌柜有点坐不住了。
这一天。看着钟意在二楼悠哉地喝茶,于言又到柜台后边找辛肃。
“大掌柜,那白鹤楼的女掌柜天天来,也不找咱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辛肃正在看账本,听了于言的话。放下账本,皱着眉头说:“这些天巨澜会放的那些风。她也该听到了吧?”
于言说:“怎么听不到呢?我还专门找人去她酒楼里传了,肯定有人告诉她的。”
辛肃说:“那她怎么无动于衷呢?之前她不是很想去吗?”
于言皱着眉头,他的智商本来就比辛肃要低很多,这种事他更想不通了。“她是拿架子吧,等着我们去招呼她?”
辛肃皱眉说:“可你昨天不是招呼过她了吗?”
于言点头说:“是的,她也没说什么,对我淡淡的,我多说几句,她反倒有些不耐烦,起身走了。”
辛肃盯着桌边的账本,说道:“玉仙楼的利越来越少了,这么大的酒楼,进得多,出得也多,东家要的也多,再这样下去,就该关门了。”
于言一惊,赔笑道:“不能吧,我看咱们这人还挺多的。”
辛肃摇摇头:“人多,却卖不出去东西,咱们指着二楼三楼的包厢挣钱,一楼大堂只是卖个零头,可是最近,人越来越往白鹤楼去了……”
于言愤恨道:“这女人!”说完脸上闪过一抹厉色,“要不,咱们找人……”
辛肃看了于言一眼,有点无语,自己这个二掌柜怎么这样蠢,只好说道:“那南城兵马司新升上去的指挥使李大人,三两天就去白鹤楼,你看不见?还有青花会的堂主何七,也有事没事就去坐,你也没看见?那女人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用阴的,不行。”
于言不吱声了,反正整个玉仙楼,是他辛肃说了算的,他也不过是个惯会陪酒的掌柜罢了。
辛肃又想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咬牙说道:“我不知道东家怎么想的,一定要让那女人加入巨澜会,可若是白鹤楼加入巨澜会,还有玉仙楼的一点立足之地?那女人既然无作为,我们也不要管,玉仙楼我经营了这十年,断没有在我手上关门的道理!于言,你去把李大厨子叫来。”
于言又一惊,知道辛肃想干什么了,咬咬牙,也要走,又被辛肃叫了回来。
“那个银蝶,最近过来说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你也把她找来,我有事吩咐她做。”
于言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辛肃看着账本,又看了看悠闲自得坐在二楼喝茶的钟意,眼睛眯了起来。
往去园里,银蝶把辛肃找她去玉仙楼的话告诉了钟意。
钟意笑一声,说道:“我现在知道,巨澜会的消息,怕是不是他们放出来的,就算是,玉仙楼里有人也是两条心了,一条希望我进巨澜会,一条不希望。找你的这个人,大概是不希望的,他可能是想通过你搞点事情出来,他跟你说什么,你都答应了,回来说给我听。”
银蝶答应一声,退下去了。
钟意坐在后花园的石头前喂鲤鱼,扔进一点桂花蕊,那鲤鱼就争相抢食,一时搅得水塘波纹不断。
“紫烟,你看看,人啊,就是为一点点利益,都会抢破头的。”
ps:脑袋疼啊……但是今天下了大雪,好大好大的雪,猫先生这家伙翘了班,我们踩着雪买了一堆牛羊肉豆皮豆泡宽粉蘑菇茼蒿白菜……中午吃了顿火锅……吃到一半,猫先生说马上去温泉,我本想说好,可是想到今天的字还没写……下大雪的时候泡温泉一定很舒服!等下次的吧!说完了之后我想吃雪糕,嗯,出去透透气……昨天没更,真对不起大家!
☆、119 玉仙楼的秘密
日子又不咸不淡地过去了一个月,春天就要结束了。
京城在北方,夏天来得晚,可也来得快,好像是一夜之间,夹衣夹裤就穿不着了,有钱人家换了纱或者罗做的衣裳,平民之家就换麻料的衣服,总而言之是为了避暑。
傍晚时分,钟意换上新买的一条鹅黄色的纱裙,叫着紫烟和银蝶陪她去玉仙楼。
最近这些天,她每天都要去玉仙楼坐一会儿,但是并不要酒菜,只点一壶“倾城仙”喝,于言和辛肃都分别招呼过她了,钟意只是笑得淡淡的。
巨澜会一点动静都没有,钟意也不着急,就好像懒得做生意了一样,每天只是喝茶看风景。
沈澈这段日子也不来找她,就连静容都很少去往去园了。钟意想大概人家要成亲了,没有空再来。这样也好,免得面对面尴尬。
这一天钟意又去玉仙楼,和紫烟银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就听到隔壁包厢里有客人一叠声地要着玉仙楼的某道菜。
其实最近这些天,来玉仙楼的客人多了起来,多的是要酒要菜的,而且很多人只要那一种。
钟意第一次去玉仙楼时就吃过玉仙楼的菜,有一种淡淡的古怪的香气,当时钟意没发觉什么,后来她听银蝶要她做的事,才明白玉仙楼打的什么算盘。
既然有银蝶这个双面间谍在,钟意又怎么会让辛肃他们如意呢。
为什么这些天玉仙楼没有动静呢?
其实辛肃也很着急。
他派心腹几次去白鹤楼看了看。都没有客人表现得对白鹤楼的酒菜很上瘾的样子。
那种药,如果加进酒菜里,客人是一定会上瘾的。难道是银蝶这小蹄子背叛了他?
辛肃在柜台里看着二楼慢悠悠喝茶的钟意,眯着眼睛想:难道银蝶放弃恢复自由身,甘心在钟意身边做个丫头?
当时东家对银蝶说过只要干得好,就给她脱籍,难道她不相信?东家没有功名,生意做得再怎么大,都是一介白衣。可东家的弟弟,已经做到二品大员。给一个小小的奴隶脱籍,不是很简单的事?
难不成真的昏了头,跟着那丫头要做什么忠仆?
不管银蝶相不相信东家,反正让她加的药。这些天来,她并没有加,而在玉仙楼的时候,不管于言怎么暗示,银蝶也不再理会,只当看不见。
辛肃只得咬牙想着钟意好命,这一次想陷害白鹤楼,又没能陷害成,但还好自家酒楼因为加了量。客人倒比平常多出几倍,倒也挽回了一些玉仙楼的面子。
只是楼上那个包厢的客人怎么那样聒噪,不是派于言去压场子了吗?
辛肃正皱着眉头想。却看到于言一脑门汗地走下楼来,到柜台前对他说:“掌柜,你快上去看看吧,那桌客人……”
辛肃哼了一声,觉得这于言实在是太不堪重用了,只会喝酒。简直是酒囊饭袋,于是也不理他。背着手走进包厢。
包厢里是一桌脸生的客人,辛肃从未遇到,但看几个人都锦衣华服,知道也是些非富即贵的人物,不可得罪,于是辛肃堆着笑拱手说道:“几位客官,小店哪里做得不好,我立刻吩咐人,去改。”
一位客人说道:“没有不好的地方,你们家的酒菜太好了,好得不得了!”
虽然是夸奖,但却是恶狠狠的口气,辛肃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赔着笑。
又有一位客人说道:“好大的胆子啊你们,天子脚下的商铺,居然敢做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