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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昌璞看着微有醉意的夜凤眠,一丝犹豫挂在眉间,可他又不说出來,只是那样心痛的看着她,似有所语又不语。
夜凤眠还在诉说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可说着说着她停下了,两只清澈的大眼睛盯着石昌璞,渐渐地那里泛上來一股委屈:“师兄,你一直住在这里,是不是在等清风道长?”
她现在才明白过來,石昌璞为什么还不离开扬州,焱儿已经走了多日,他也离家多年,按理早就应该回去看看自己的父母,可他还呆在这里,前几天他与师父打了个天翻地覆,然后就消失了,今天一回來又提起清风道长,他不是在找她为先生报仇又是为何!
石昌璞听到她这个问睿床换卮穑痪僮啪票粲兴肌
见石昌璞只是对着酒杯发呆不回答她,更是认定自己的想法,她心里好不难过,自己对他是一往情深,只当他是恋着这里不肯回去,不想,他却只是想报仇雪恨,先生的仇是应该报的,可也不能只怪清风道长一个人啊,他要真是认定了一定要杀师父,那她夜凤眠当如何面对!
“你早就知道是我师父烧的书院,是不是?”夜凤眠的眼睛里浸出了泪水,可又不能让那泪水流下來,只能噙在眼里,她那本就明亮的眸子,现在更是闪闪发亮了。
石昌璞还是不语,他是在夜凤眠在飞霞酒楼大醉时听她说的,这他是不会告诉她的,他知道夜凤眠一定是很想守住这个秘密,如果她知道是自己泄露的这个秘密,她会更难过的,她在这件事情上两面为难,他相信如果清风道长不是她的师父,那她会比自己还想要为先生报仇,因为他认为,现在的于桃是她夜凤眠的未婚妻,那先生可是她的岳父。
夜凤眠将坛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站起,就要拂袖而去,她那颗对石昌璞还抱有一线希望的心完全的碎了,她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兄弟,一个可以相处融洽的知己,甚至可以视为肱股的兄弟,她不是他的可以相濡以沫的人。
“凤眠。”石昌璞这才犹豫不决的对她开了口,可是又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
夜凤眠回头看着他,只感觉这个人一时间竟然会是如此的陌生,此时她一点儿也猜不出他的想法,以前他还洠в腥盟床幻靼椎氖焙颉
见夜凤眠一脸悲摧的看着自己,石昌璞的眼睛里映出阴郁:“不是我不说,是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我是在等你师父,我也曾经想过一剑刺死她,为先生和死去的人报仇雪恨,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并洠в心茄穆趁В沂侨ゲ榍宄呕貋淼模也'有去追杀她。”
这翻话让夜凤眠的心又暖了起來,看來他还是想到自己的感受的,她转过身來,可还是用眼睛看着他,她想知道他都查到什么了,到底是师父害了先生,还是那个紫衣人。
“那个紫衣人的通缉画像我已经看到了,我去打听过,那个人应该是江湖上号称蛇包谷的白南星。”石昌璞举了举手里的酒杯,示意夜凤眠坐下讲话。
夜凤眠确信,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是有着份量的,这回她的心又是峰回路转了,她坐在他的对面,静静地看着饮尽杯中之物。
“这个人先是在下山时要杀你,后又烧了书院,现在又來害于桃,如此看來应该是冲着你來的,贤弟还要当心才是。”石昌璞避开夜凤眠的眼睛。
夜凤眠也想到了这些,可让她不解的是,石昌璞为什么要避开自己的目光,他在掩饰什么?
第85章 监守自盗
夜凤眠正在疑惑石昌璞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避开自己的目光,却听到有人來了竹林,放眼看去,原來是于桃抱了坛酒來了。
“你们现在到哪里都不带着我了?”于桃坐在他们的旁边,抱怨他们不理她。
石昌璞却哈哈地笑了起來:“你也不害羞,现在怎么带着你到处乱跑啊,你可是订了亲的人啊,难道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看着你们这一对到处闲逛。”
于桃的一下子就脸红了起來,取碗为自己倒上酒,边喝着边问他们这是在说什么呢。
夜凤眠听她问,动了动嘴唇却洠в兴党鰜恚备詹潘祷吧了钙浯剩浪褂袥'说出來的话,这个问睿盟卮鹑ズ昧恕
石昌璞却对这些事情只字不提,只与她们喝酒聊天。
第二天,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夜凤眠坐在作坊里打磕睡,于桃推门进來。
夜凤眠一抬眼,见是她,忙问她到这里來有什么事情,于桃却嫣然一笑:“怎么,洠в惺虑榫筒恍韥砺穑俊
夜凤眠忙起身,帮她拉过把椅子來,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觉得这个师妹和自己之间疏远起來,见了于桃,她的心里有一重怪怪的味道。
“只有你自己吗,师兄洠в衼恚俊庇谔易聛砦室狗锩摺
“师兄一大早就出去了,他大概是有事情吧。”夜凤眠也只能实话实说,她真不知道石昌璞现在是在忙什么呢,她还抱怨他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洠в写颉
于桃见她只是坐在这里,并不懂得怎么料理作坊的事情,便出去到处瞧瞧,好在她以前來过这里,对此是轻车熟路,这里的人也都认得她,知道她与夜家大少爷订了亲,对她更是另眼相看了。
她正在作坊,见有人來从仓库运货,便过去帮着照看一下,不想那管事的脸却白了,只偷眼看于桃,当货物都送上了车,那管事的忙让那些人快些走。
于桃就奇怪了,他这是急的什么,难道这货有问睿穑凶×四俏椎模收饣跏悄睦飦砣〉模俏椎模凰凳呛贾葜焐弦茫诱饫镌诵┕ァ
他不说这杭州织造还好,一说这杭州织造,于桃马上就叫那些运货的都停下:“你真的是杭州织造上的吗?你当我不知道,织造是什么地方吗,那是给官家专门织造丝锦的地方,你真的是从那里來吗?”
于桃用犀利的目光盯着他那一身褐色的布衣,官府派來的人,会是这一身打扮,这是在蒙谁呢。
那人见于桃盯着自己,鼻尖上渗出汗珠來,这时那管事的脸更是白了,他刚想为那人辩白几句,于桃却飞快的到了他的近前,一把取过他手里的帐册,她那水汪汪汪眼睛在那上面一扫而过,目光立时就盯向了那个管事的。
“这、这都是二爷的吩咐……”那管事的哭丧着脸看着于桃。
“带我去!”于桃将那册子扔给那管事的,命令他现在就带着她去。
那管事的也不敢多说,带着他就走,那些运货的忙问这货还运不运了,于桃让他先把那些人打发走,货回头再说,那为首运货的人垂头丧气的去了。
管事的将于桃带到一处唤做彩衣坊的丝绸铺子,直奔了后院,一指那放货的地方:“瞧,就是这里了,真不是我自己弄出來的,您不能怪到我的头上來,我劝您也别就这样跟大少爷说去,那样,他们兄弟之间也就不合了。您想想,他们兄弟两个都不是大太太生的,大太太又弄了个败家的侄子來,二少爷能不给留一手吗,这也是为了夜家好啊。”
于桃冷笑了:“你也不用给他打这马虎眼,什么为夜家留一手,这明明就是他要终饱私囊,大少爷虽然不跟他计较这些,可他也太大胆了,这就在扬州城里,难道就瞒得过大太太去,只怕他这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管事的看着于桃,也笑了:“您还真就是当大少奶奶的料,想的可比我们都远了,说实话,我们也不想作坊有闪失,这可是我们的饭碗,可我们还真洠в邢氤龉裁春弥饕鈦恚徽庋榷僖貋恚煤玫纳塘恳幌拢艿冒炎鞣槐W〔皇牵∪纫侨么筇颜庾鞣唤恋靡凰浚颐钦庑┳龉さ模患依闲《家藕任鞅狈缌恕!
于桃盯着那管事的只是冷笑,笑得那管事的直发毛,见管事的胆战心惊的样子,于桃也不想难为他了:“你将这些都看管好了,不要让别人盯上了。”
管事的当然明白她这是让他换防大太太,他那满是苍桑的老脸顿时乐开了花儿,见她甩袖而去,忙跟在后面向外走。
他们刚走到院子的大门,二少爷却摇着他那带毒的扇子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那管事的见了他,刚刚堆起的笑容瞬间即逝,他惊慌的低下头去,站在于桃的身后,那样一个粗壮的大男人,这时倒象个做了错事被抓到的小孩子。
二少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将目光移向眼前的于桃。
于桃却也盯着他,用手轻轻一指他那无赖的脸:“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挡着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二少爷用扇子挡开她的手指,一脸坏笑:“我做什么了,我的大嫂,你就这么等不急,要管这个家了,可这也不是咱们夜家的地盘啊,你管的是不是太远了?”
于桃两手一叉小蛮腰:“你个笨蛋,说你笨你还真就笨,你怎么就敢让人按时去提货,你不在家也敢让人去取,你连这么点儿事情都做不好,还敢在这里跟我耍乌龙!我要是想管家这个家,就先收拾了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
于少爷却一歪脑袋,还想狡辩,却不想前面掌柜的走了來,见了二少爷,一脸的悲摧,二少爷见他这副模样也顾不得跟于桃费话,忙跟掌柜的去了店铺。
掌柜的到了洠в腥说牡胤骄图弊哦远僖担骸岸僖拐婢偷玫毙模傲教齑氖悼墒堑狡套永锕
第86章 二少爷失策
二少爷跟着掌柜的到了洠в腥说牡胤剑钦乒竦慕辜钡母嫠咚氖祦砉套印
这让二少爷也吃了一惊,茨实虽然拄着拐杖能走路了,可是怎么会到了这里來,二少爷怕他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他再回头看时,见于桃已经带着管事的走了,他那脑袋瓜里可是浮想联翩开來。
于桃回到作坊,夜凤眠就问她这是去了哪里了,于桃与管事的一走,就有人來告诉了夜凤眠,夜凤眠虽然知道于桃是练过功夫的人,应该放心,可她不知道为什么,那心就是一直提着,直到看见她又站在自己的面前,那颗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于桃见夜凤眠一脸的担心,倒是越发的高兴,她只说有事情出去了一趟,并洠в惺裁创蟛涣说氖虑椋狗锩呒龥'有事情也就不再追问了。
于桃又告诉她二少爷已经回來了。夜凤眠听说二弟回來了,一肩的重担全放下了,也不多说,站起來拔脚就走,她可是在这里呆得够腻歪了。
于桃见她走了,忙去吩咐了管事的几句也跟着走了,大少爷都走了,她还在这里呆个什么趣儿。
等到二少爷回到作坊,见一切正常,管事的又來告诉他这几天的状况,只说是夜凤眠在这里守着,才让茨实洠Хㄗ釉賮恚獾谷谜馕欢僖⌒〉母卸艘话选
正在他满怀惬意的坐在椅子里时,却有人來报芡实带人來了。
可不带哪來禀报的人说完,芡实已经带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來,见了二少爷他就是一阵冷笑,见他这样的嚣张,二少爷心里就是一怔,可表面上还是那样的玩世不恭。
见二少爷一副笑嘻嘻样子的看着自己,芡实的心里倒是打起了鼓,他也不多说,只问他那个彩衣坊是怎么一回事,这回他可是抓住把柄了,他倒要看看这个二少爷怎么说。
却不想二少爷一掸袍袖,把脸一绷,对着他点了点下巴颏:“我们家的事儿,你管得着莫!”
这把芡实气了个倒仰,按理他还真就是管不着他这一块,这是夜家的生意,他又算是哪一颗葱啊!可是有管得着的人啊,那夜夫人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