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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凤眠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胡公公來了,可杨知信不知道这是谁,怒气冲冲的向门外看去,只见胡公公一挑大帐的帘子摇着拂尘走了进來。
杨知信见他是一身公公的打扮,那火冒三丈的话也只得咽了回去,可那立起來的丹凤眼却还是瞪着胡公公,这可让胡公公大为不受用:“哟,我说你这个小子瞪着我做什么,我说的可是实话,杨侍卫可是皇上的人,谁敢动一下,那可就是大不敬。”
夜凤眠见杨知信那胀红了的脸,就知道他要对这位胡公公可要不客气了,可跟这位,用得着这样吗!她忙问胡公公此來何意?
胡公公见夜凤眠问他,忙换上了一副笑脸:“今天有外番进贡的美酒,皇上让我來叫杨侍卫去品尝一下,杨侍卫还不快点跟着杂家走。”
杨知信早就听过传闻,说皇上喜爱夜凤眠,他本來还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可今天看这样,他可是不能不信了。他那大红脸现在可是更红了,一回头瞪着夜凤眠问:“你真的要去吗?”
第154章 边关告急
胡公公到校军场來找夜凤眠,说皇上请她去品尝进贡的美酒,说话间,他那眉目之中可是透出了不堪的意思,这可让一旁的杨知信大为恼火,他瞪着夜凤眠,不让她去。
可这是皇上的意思,怎么能违抗圣旨。夜凤眠也知道现在皇上是改了路数了,他不再一再的步步紧逼,去了也洠в惺裁创蟛涣说模皇堑恍Γ骸氨硇植槐囟嗦牵ド夏耸敲骶苷庋裣拖率浚〉苡衷趺茨懿皇短Ь伲胰トゾ突亍!
杨知信哪里放心,想着要陪夜凤眠一同前去,可胡公公却拦住了他,皇上可是洠в星胨模僬撸墒歉鲈偾宄还娜肆耍湃ソ辆侄腔噬匣共荒樟恕
杨知信大瞪着两眼看着夜凤眠离开,气得两个腮帮子鼓鼓的,站在那里直咬牙。
皇上在延福宫的花阴下,摆下了酒宴,设下一班歌舞,真的是美景佳肴,莺歌燕舞,好不快活。
夜凤眠远远的就听到那悠悠的曲子,一进得门來,就有几名宫娥舞着羽衣霓裳迎面而來,她刚想退却,却被那几名宫娥簇拥着來到皇上的面前,那几名宫娥又在她的身后翩翩的退回舞池。
夜凤眠向皇上告退:“此处为深宫之所,臣在此多有不便,臣告退。”
皇上却哈哈的笑了起來:“这都是为爱卿准备的,爱卿怎么能就走了呢!來呀,请杨侍卫入席。”
夜凤眠再看左右,并无旁人,更是不敢就此入席,胡公公却在她的身后冷冷地说了句:“杨侍卫,今天皇上可是有几分醉意了,一会儿也就去休息了。要是现在惹皇上不高兴,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夜凤眠听了就是一皱眉,他这是在威胁自己吗,她可是不吃这一套,可看看皇上那两眼的胜情,她的心又软了,她低声对胡公公说:“我在此陪皇上倒也可以,可今天娥儿可是要我去她那里走一趟的,这要是迟了,公公可也知道厉害。”
她这话倒是让胡公公为难了,他只得低声对夜凤眠说:“我会为杨侍卫看着时候的,杨侍卫只坐一坐,等皇上回驾去休息了,再走也不迟。现在走也太杀风景了,只怕皇上醉中会恼了侍卫。”
夜凤眠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那肚子里洠О埠眯模毓穪硐蚧噬腺鞅ǎ骸巴蛩辏鸲媚镎诘茸懦迹凳怯兄匾氖虑橐伎煨└先ィ寂鹿媚镉兴潦В雇蛩昙隆!
皇上见她这是要走,把脸一沉:“娥儿自有人照料,怎么么出事情,爱卿只管坐下來吃酒是。”
夜凤眠却固执的盯着皇上:“万岁,娥儿虽然有人照料她的人,可又有谁能想到她心里想的,现在她想让臣过去看望,一定是有别人做不了的事情,还望万岁让臣快些去看她,如若不然,万岁将她接來也好。”
皇上乜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爱卿又在说笑了,她是外面的女子,怎么能随便的到宫里來!你到了这里却扫了联的兴,你可是罪?”
夜凤眠被皇上的一个知罪说得楞了,难道皇上这是恼了自己吗?
皇上见她迟疑的看着自己,微微一笑:“这样,你來为联唱上一曲,联就让你去看看娥儿有什么事情,爱卿意下如何?”
夜凤眠苦笑了,皇上竟然会拿这样吓人的话來吓自己,可见是伴君好伴虎了。
她一转身,见一个宫女正抱了面琵琶,便去向她讨了來,轻轻的坐下,慢慢地捻动琴弦,低声呤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來?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皇上举着杯中的酒,看着夜凤眠,听她慢慢的吟唱,是哈哈的大笑,夜凤眠见皇上哈哈大笑,不由得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笑的什么。
胡公公紧张的看了看夜凤眠,向皇上弓身而言:“万岁,想杨侍卫是不大会唱曲子,随便唱了个小曲儿应应景也就罢了。”
皇上听了胡公公的话更是大笑不止,这是小曲儿!他这话连夜凤眠也想笑了,她忙放下琵琶,起身向皇上谢罪:“臣不善此事,还望万岁不要见笑。”
皇上笑着看着她:“你去将娥儿请來,这里有她就更乐了。”
胡公公更是惊慌了,他忙劝皇上:“万岁,还是三思为好,这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只怕会责怪下來……”
皇上看了胡公公一眼:“这是杨侍卫带來的人,与联何干,太后要是问起來,就让杨侍卫去回答好了。”
夜凤眠不知道皇上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只要能解决这燃眉之急,又有什么不好,她忙起身去请娥儿。可胡公公看着她,是出了一头的冷汗。见她出來,忙着也跟了出來。
夜凤眠奇怪的问他这是怎么了,胡公公苦笑着告诉夜凤眠,这娥儿可是先皇就禁止入宫的人,现在更有太后在那边盯着,只怕是她一來,太后就会责怪下來。
夜凤眠惊讶的看着胡公公,她洠в邢氲剑噬蠜'有接娥儿入宫,竟然是因为有这样大的阻力,看來这个皇上也不是好当的。
胡公公看着还在发呆的夜凤眠,急得一跺脚:“我说杨侍卫,现在皇上是酒后说话,要你去接娥儿來宫里,等他酒醒了,可就后悔也來不及了。你可得想个办法,不能让娥儿來啊。”
夜凤眠点了点头,既然娥儿不能入宫,那也不必去接了她來了,本來这也就是一个谎话,为的是能让自己脱身。
胡公公见夜凤眠答应了,这才笑着回去。
听着那宫里传出的阵阵丝竹之声,夜凤眠不由得一阵的惆怅,看來皇上也是不好当的啊。
夜凤眠一路來到宫门,猛可里听到宫门外有吵闹之声,她忙走过去想看个究竟。可到了近前,她就是一惊。只见几个守门的侍卫正拦着一个人,那人身著甲胄,是一身的尘土,也看不出长得什么样子,他用嗓音嘶哑的声音大喊着:“边关告急,快让我进去……”
夜凤眠瞪大了眼睛,这声音怎么这样的耳熟……
第155章 情急直谏
夜凤眠走到宫门前,见守门的侍卫拦住了一个人,那人一身的尘土,也看不出长得是个什么样子,他那嘶哑的声音却让夜凤眠惊愕了,这声音怎么这样的耳熟,再仔细端详那人,这不是石昌璞吗!
夜凤眠是紧走几步上得前來,那人一眼见了夜凤眠,大喊着:“师弟,快让他们放我进去,边关紧急……”
夜凤眠确定以及肯定,这个人是石昌璞无疑,她忙到得跟前,不等她开口,那守门的侍卫忙解释:“这个人说他是从边关來的,却又拿不出军令牌來……”
夜凤眠就是一瞪眼睛:“他是皇上的表弟石昌璞啊,你们也认不得了吗?”
那守门的侍卫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石昌璞:“这一脸的黑,怎么能跟石公子联系得起來,再说他可是什么也洠в械模馊梦颐窃趺慈椿鼗噬习。
石昌璞这时可是急坏了,夜凤眠见他这样的着急,就知道一定是有紧急的事情,她推开那些侍卫:“有事情我担着,我跟着他去见皇上。”
那守门的侍卫们还想说什么,可夜凤眠已经拉着石昌璞跑进了宫里。
离着延福宫外,就听到里面是歌舞升平,夜凤眠忙让人进去通报,只说是边关有紧急的军报。
看着石昌璞一脸的黑灰,夜凤眠问他边关这时可是打起來了吗?
石昌璞摇摇头:“我是在探听敌营时知道的,可恨那个王宰相,他只知道收刮卖弄,这些都不放在心上,要不是甩开他,现在我还回不來呢,到那时可是一切都要晚了。”
夜凤眠听他去探查敌营,嘴巴张得老大,她那颗心是一阵的乱跳。
石昌璞见她那惊呆了的样子,就是狠狠地一瞪眼:“你还有点儿血性洠в校乖谡馕氯嵯缋镒雒文兀
说罢是理也不理夜凤眠,向宫里走去。
夜凤眠一时间是自行惭愧,是啊,边关都快打起來了,可她还在这里想着这些小儿女间的事情怎么能不惭愧。
夜凤眠跟着石昌璞进得宫來,皇上还在半醉之中,见石昌璞那黑乎乎的脸,又笑了:“正面所站何人?可是联的爱弟昌璞吗?來,來……满上一杯,与联饮上一杯!”
石昌璞的鼻子差点儿洠没噬掀崃耍虻乖诘兀鞅ɑ噬希骸巴蛩辏吖亟艏保晒霰址肝冶呓纾雇蛩暝缛张杀婪丁!
皇上举着酒杯问他:“现在辽兵到了哪里,我边关儿郎可是在奋勇杀敌?”
石昌璞抬眼看了看满是醉意的皇上:“万岁,未雨当先绸缪,如今已经得知辽国的意图,我国当加紧防范,坐以待敌。”
皇上笑了起來:“爱卿杞人忧天了,我已经接到王宰相的文书,边关一切安好,无需多虑,还不快快坐下來与联同饮一杯,受用这太平盛世的大好时光。”说着他让那些宫娥又歌舞起來。
夜凤眠的眉头可也皱了起來,石昌璞是不会说谎的,可那个王宰相就不能不想想了,这真的贻误了军机,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只见石昌璞“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來,一把摘下头盔,向地上狠狠地一摔:“眼看着边关就要狼烟四起,万岁却还在这里把酒言欢,难不成,我主是个昏君不成!”
他这一摔头盔,可把这些宫娥吓坏了,她们一时之间四下里躲藏,不敢再出一点儿声音。
这回皇上的酒也醒了,他大瞪着两眼看着怒气冲天的石昌璞,一时间竟然手足无措。
胡公公这时一抖拂尘,尖着嗓子喊:“大胆,竟然敢在圣上面前撒野,辱骂我主,还不來人,将这大胆的逆贼拿下。”
他这一声,门外的侍卫已经听到,忙要进來拿人。
夜凤眠这时也急了,这回石昌璞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啊,她大喊一声:“且慢!”那些侍卫才停了下來。
皇上这时才回过味來,看了看夜凤眠:“杨侍卫,你不是去请娥儿入宫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夜凤眠心里这个气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想着接娥儿这一回事,可气是气,话还得好好的说:“万岁,边关的事情紧急,不可掉以轻心。石昌璞深入敌营,才探听得消息,如今千里只身而回,为的是早有防范,万岁不可不信。”
皇上看了看夜凤眠,又看了看石昌璞,这才点了点头:“爱卿言之有理,昌璞的为人联是知晓的,联焉能不信。只是昌璞这回是多虑了,王宰相已经亲笔來信,告知联那辽国觊觎我大宋之事乃是以讹传讹,我大宋乃是天朝大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