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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话,此刻,他又靠在一边也不知在翻看什么书,总而言之是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啧啧啧啧,你们看看,这才是人应该吃的东西。”袁老头儿已经馋的口水横流,鼻子凑到火堆前一个劲儿地闻着香味。
他们一伙人打猎得到的东西,我和高鹏、梁赞三个人自然没法分享,我们没有枪,就算看到什么野鸡野兔,也没法抓到,不过,梁赞倒是爬上树弄了好几颗鸟蛋放在高鹏的大水杯里,倒上水给我们煮蛋,虽然明知道那蛋不会有什么毒,但我吃起来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体力消耗巨大,总吃压缩饼干毕竟也不是办法。
过了一会儿,陈兵那一伙人也开始吃起野味来。袁老头儿毫不客气地上前就把野鸡的两个鸡大腿掰下来,烫得他好悬没把鸡腿丢到地上。我们闻着香味,也咽了口水,但也只能嚼着压缩饼干充饥。不想,这时候陈兵忽然转头对我们道:“哥几个也过来吃一口?”
我和高鹏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时间竟然是哑口无言,反倒是那个梁赞,毫不客气地笑道:“好啊好啊,那我就谢谢兵哥款待了。”
说着,梁赞竟然就凑到陈兵那一边也不知从野鸡还是猴子的身上掰下一块肉,吃了起来。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还是拒绝了陈兵的邀请。但是,自打这件事情以后,我突然发现,这个陈兵其实是一个很仗义爽朗的人,他不想我之前见到的张贺方、刘警官或是秦爷那样深不可测,他的身上有一种江湖气,但这种江湖气又不像袁老头儿那般油滑,而像是肝胆相照的兄弟一般。其实,在这个世界上,人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坏之分,只不过有时候我们的目的不同,办事的手段不同,价值观念不同,所以才造成了种种差别,正义与邪恶也许真的没有什么明确的界限。
吃过饭以后,我们继续向西行走,我知道路途悔恨遥远,但是我没有想到,我们这一走就是整整三个日夜。这三个日夜里,我们既没有遇到什么山童的报复袭击,也没有遇到那妖树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只是山路艰苦,大家都很疲累,尤其是高鹏,三个日夜,他几乎瘦了一圈。在这几天中,我尝试着跟高鹏交流,我们俩之前的隔阂也一点点消失不见了,毕竟,不管怎么说,我和他是一伙人,在这山林之中,总需要彼此之间有一个照应。
在第四天的黄昏时分,我们终于找到了姜道临所说的那个隐藏在神农架原始森林中的小山村。那阵的是一个很小的山村,几乎可以直接称它为一个小营地一般。
小山村的样式不算很破旧,但给人的感觉总是鬼气森森的。不知为什么,在这山林中,小山村所有的房屋都背阴而建,只有两米多高的小房屋的墙壁一片惨白,接近地面的墙角下一些墙皮已经脱落,露出斑斑黑影,一些杂草从石缝里张牙舞爪地爬伸出来。此时恰逢阴天,小山村头顶的天空一片愁云笼罩。它就那样孤零零地矗立在山林掩映的树丛中,临近一看,它显得十分唐突而不自然,但是远远望去,这小山村又极不容易被发现,所有的房屋都埋在山阴里,偶尔有几只乌鸦停落在屋檐上,发出嘶哑的悲鸣。
我们几个人先是远远地望着这个山村,那是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这个山村在向你招手,让你快快走进他,但你生物的本能却在抵抗这种诱惑。
陈兵停下脚步,端着冲锋枪回头看了一眼袁老头儿。袁老头儿跟我们一样,也显现出一种十分迷茫的神情,于是,陈兵问道:“袁爷,怎么样?”
袁老头儿咂咂嘴,摇了摇头,叹声道:“有些别扭,但是,又说不出来。”
陈兵听言,冷哼了一声,旋即就听“咔嚓”一声,冲锋枪上了膛,然后说道:“走。”
我们走到第一间房屋的时候,发现红木斑驳的门是虚掩着的,陈兵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他哪里想到,这一推门,一股黑压压的灰尘就迎面扑来,呛得我们几个直咳嗽。
“妈的,这房子有多少年没有住人了?”洪毅一边用手掌呼扇着扑过来的灰尘,一边说道。
就当陈兵要跨步走进屋子的时候,那个身材消瘦,名叫刘易的男人突然制止道:“等等。”
陈兵听言,一只悬在半空中的脚停在了那里,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来。
就见刘易走到门前,用手小心翼翼地顺着门框摸了一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然后他站起身,道:“没有机关,进去吧。”
我这才恍然大悟,我原本以为自己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已经有了很强的防备心理,但是,在很多时候,我仍然显得过于稚嫩。
我们几个走进房屋以后,里面的设施很陈旧,整个屋子的样式就非常古典,迎面推开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靠墙的两把朝门的椅子,两把椅子中间有一个小茶几,此外,这个屋子里别无他物。
我们仔细查看了一下以后,放弃了这里,于是又去其他的房屋查看令我们吃惊的是,这个小村庄里竟然没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迹,我们所查看的每一间房屋的门都是虚掩着的,而且,里面无一例外都有厚厚的灰尘,屋子的设施摆设也全都一样,这是一个空村。
小村庄的屋子也不多只有十几间,我们查看了打大部分之后,洪毅就道:“这里根本就他妈的没有人啊。”
陈兵点燃一支烟,显得有些失望,说道:“的确没有人,但是,我总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是我又说不出来。”
“没有床。”梁赞和那个刘易分毫不差,异口同声地说道,旋即两个人也相互对看了一眼,刘易较为年长,露出了一丝欣赏的眼神,而梁赞只是傻傻地笑了笑。
“对呀!”高鹏说道:“这的确有些不对劲,先不说这村子里到底有没有人,不过既然这里既然有房子,而且还有这么多,那么它以前就一定住过人,既然是住人用的,那就不应该没有床啊,除非那些人根本就不用睡觉。”
“这倒也未必。”袁老头儿在一旁捻着八字胡,说道:“这里也没准是个中转站之类的地方。”
陈兵吐了一口烟,说道:“不过,看那些灰尘,就算这里是一个中转站,那也应该是闲置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
“嗨!想那么多干嘛呢?这里还有最后一间屋子,我们进去以后再下结论也不晚嘛!”梁赞说道。
“嗯,也对。”陈兵道。
说着,我们就来到了那最后一间房屋,只是,这一次,我们只刚刚走到了门口,就发现了这间房屋与之前所有房屋的不同之处。
这间房屋
第二十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二十九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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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门外向里面张望了两眼,发现屋子不算大,里面也空无一人,太师椅的前面孤零零的两只脚印显得非常诡异而不自然,而且,在那脚印周围厚厚的灰尘的对比下,那一双脚印显然就是新近一段时间所留下的。
我们犹豫了一会儿,依然是由梁赞率先进入门内,紧接着,我们其他人才跟着进了屋子里。大概是由于我的心理问题,当我的脚踩进门内的一刹那,整个屋子里似乎从排放牌位的桌子的方向吹来的一股阴冷的风,让人不寒而栗。
月夜太师椅,寻鬼影而走。姜道临的这一句话多少让我有些疑惑,我心说难不成在有月亮的夜晚,这间屋子里会出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追寻着那不干净的东西行走又是否会遭到什么危险呢?这一切都是未知,只有我们亲身经历才能最终得出结论。
刘易进入房间里的第一件事就是仔细地查看那把太师椅,研究了一会儿,他断言,近一段时间,这把太师椅上一定坐过人,而且,从椅子下的灰尘来判断,这把椅子还有一些轻微的挪动的痕迹。
但是,很快,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又都集中在了靠墙的那密密麻麻的灵牌前。让人费解的是,牌位上虽然有很多的名字,但是那些书写名字的文字却都不尽相同,有一些是汉子,还有一些看上去有些像西夏国的文字,另外还有一些是类似于卜瑾脖子上所带的玉牌上面的文字。字体有繁有简,有的字体如隶书一般扁平,有的字体如篆书一般圆润,还有一些字体如楷体一般方正,但是,真正让人困惑的是,就那些我们能看得懂的文字来看,所有灵牌上的名字统统都是一个人——巴冉。
“巴冉?”我咕哝着这个名字,自言自语道:“好奇怪的名字。”
袁老头儿低哼哼了两声,说道:“的确,巴这个姓氏,本来就是小姓,而且巴冉这个名字,听起来应该是一个很古老的名字。”
陈兵等人也回过头来,大家都等着这个袁老头儿继续往下讲,但那个袁老头儿瞪大了眼睛反看着我们,惊讶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还真以为老夫是个万事通啊?我最多也就是知道巴这个姓氏是属于土家族的一个大姓,而土家族基本上就是古庸国先民的后代。”
袁老头儿难得地流露出一些不自信的神态,但是,他这一句话也足够让我们有所领悟了。那也就是说,这个排位上所写的巴冉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古庸国先民的后裔,但问题是,为什么这个巴冉会如此多地出现在灵牌之上呢?
我们很自然而然地想到,这个巴冉很有可能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职位或是称呼,但是,根据灵牌上下文的解释来说,这种可能性又被排除在外了,尤其是上面已经很明确地写道:“巴氏一任族长巴冉”、“巴氏二任族长巴冉”……
我脑子里立刻想到了姜道临所说的话,既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长生。于是,我脱口对梁赞说道:“难不成,这个巴冉是一个长生不老的人?”
梁赞没有说话,但是一旁的高鹏却摇摇头,说道:“不会吧,如果他真是长生不老,那就没有必要立灵牌啊,就算立灵牌,也不需要加上第一任族长、第二任族长这样的称呼啊。”
高鹏的话音刚落,突然之间,就听门外一阵狂风,老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嘎”一声响,我们回头一看,但见木门已经“砰”的一声关上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这个屋子里是没有窗子的,所以,木门一关,我们所有人立刻陷入了一片浓重的黑暗之中。
虽然我们的身边并没有发生什么其他诡异的事情,但是,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还是让我们心头一紧,急忙跑到门口处去推门。
我原本以为,木门会被死死地锁住,但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木门从新被我们轻而易举地推开了,只是这一推门,我们却发现外面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黑压压的一片,天空的远处时而传来几声闷雷,狂怒的山风拼命地嘶吼,冷杉树的树枝也都张牙舞爪地摆动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泥土的味道——大雨来临的前奏。
“看来我们今晚要在这个小山村里住下了。”陈兵道。
大家都没有反对的声音,但是我个人对此提议多少有些忌讳。
“我靠!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高鹏的声音把我们的思绪拉回到屋子里。
“怎么了?”我问道。
高鹏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惧的神情,他指着那把太师椅,哆嗦着说道:“脚、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