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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滋味。许北杰在我身后嘿嘿地冷笑起来,弄得我更加郁闷。我回头恶狠狠地盯着他:“你笑个屁!”
“我笑的就是个屁,怎么着?怎么,是不是手里的姑娘被我撬了行了,心里很不爽啊?听说你散打很厉害,动手啊,打我啊?哼哼,四肢发达,有勇无谋的草包。你救了她又能怎样?就凭你那个笨样儿,你一辈子也别想找到女朋友!瞧你那……”许北杰的声音突然中断了,我一记正拳已经狠狠地捅在了他的胃部,击中了腹下神经丛,他痛得弯下腰去,眼泪唾沫一起流了下来。
“瞧你那不堪一击的德行——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怪不得我。”我冷冷地睨视着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开始收拾我的东西。他缓了好半天才稍微过了点劲,在我身后叫道:“偷袭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和我正面交手!”此时,我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直起身来。我掰了掰双手的指节,对他招了招手:“找死就过来。”他还没等反应过来,我已经冲到他面前,左手在他脸上虚晃一式,右手再一记正拳又结结实实地击中了他的胃部。我再不理跪在地上呕吐着的许北杰,自顾自地将包背在肩膀上:“我走了。有空来我寝室玩。”
“哼……哼哼……你是不会得到郭莹莹的!我看上了她,她就是我的,你永远也得不到!”许北杰虽然已经有气无力,却还是硬撑着向我叫喊。我猛然回转身,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拉了起来:“谁说我要得到郭莹莹的?你愿意自作多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有自己的感情,她喜欢谁自然会跟谁在一起,她是属于她自己的,绝不是属于任何人的!”
我顺手将许北杰丢到他的呕吐物上,弄得他一身脏兮兮。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刚才嚣张的气焰,坐在地上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个不停。我抬脚刚要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转回来凑近他肮脏的脸:“对了,你知道我放的是什么吗?”
看着他茫然的眼神,我给了他答案:“第一曲,是欧洲的邪教在用活人对死神献祭时的镇魂歌;第二曲……”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是陈雯雯在去世之前录下的自己的哭声。”
他的瞳孔在瞬间缩成一点,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几秒钟之后,如我所想的那样,他嚎叫着跳起身来,一溜烟地在树林间消失了。
我轻蔑的笑了笑,立马双手合十闭眼向陈雯雯谢罪。祷告完毕,我又想起果蝇:我这回可是真的惹到了她了。她还会原谅我吗?她还会想起我吗?她还能……
我摇摇头努力想把这些杂乱无章的念头从我的大脑中驱逐出去,舌尖却品味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酸涩。也许,我已经开始理解丁炮所说的那种滋味了吧。
进展
自从植物园战役之后,我就再也没见到过果蝇。她的手机可能掉进了厕所——我不确定,但我再也没有打通过她的电话。拨到她寝室里,所有接听的人一听是我在说话就立刻挂机,大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我忽然间明白了:我可能犯了一个无可弥补的大错。我妈妈从来没有教过我女人是惹不起的,但我现在已经无师自通了。
后来的几天,我都是在武术社的训练场上度过的。只有不停地消耗自己的体力,才会把充斥在脑中的这些姑娘的影像全都抛到九霄云外:陈雯雯、果蝇、雷铃……只要我一停下来,每个人的痛苦就都那么鲜活地展现在我的眼前,让我的心底泛起苦涩的波澜。
一周之后的某天,因为没有充分地热身,我在和队长做实战训练时被踢伤了。当时还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只是觉得大腿热辣辣的,但离开训练场坐了几分钟后居然疼得无法自己站起来了。回到宿舍,老大和丁炮用红花油给我揉了差不多半小时,痛得我龇牙咧嘴地惨叫。这样也没有什么效果,于是第二天经过猜拳,田末末作为可怜的失败者扶我去医院。诊断的结果是肌肉拉伤,但还不到撕裂的份儿上,比我想像的最差情况要好得多。回来时已值午时,为了庆祝轻微的病情,顺便犒赏牺牲上午时间的田末末,我在某小饭馆对他进行宴请。
“你对许北杰了解多少?”
“那个许北杰是咱们学校的王牌四辩,曾经带队在省大专辩论会中拿过第二名呢。你如果想和他斗嘴的话恐怕是凶多吉少。”酒过三巡,田末末的话也多了起来,对我有意无意的问题干脆利落地作答。他撂下手里的酒杯,饶有兴致地瞄准盘子里的一块肉下了毒手。
“王牌四辩?专管收尾陈辞的?我看一坨大便还差不离。”我沉闷地吐出一口烟,看着田末末很有节奏地清理着菜盘里的肉片,“瞧你丫那出息,你就不能多吃点蔬菜?”
“蔬菜我是特意留给你的,你怎么就不领情呢?蔬菜里有丰富的纤维,对你那受伤的大腿鸡~~肉很有好处地。至于其他的——K哥请吃饭,我怎能不努力?就让我胖吧!让我痛苦吧!我爱胆固醇!我爱瘦肉精!”田末末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还在奋力地猛填着。我只有低头叹气的份儿,当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田末末终于把最后一块肉也吞下了肚,擦擦嘴问我:“你和果蝇最近怎么了?我听糖豆说果蝇这几天的情绪相当不好。你说的那个许北杰和果蝇宿舍里的人关系似乎不错,每天都往她们寝室打电话。糖豆对那厮印象很差,说他是个Playboy型的,可看不可交。”
“废话,糖豆如果能对那种人印象好你不就麻烦了?”我岔开话题,“今天下午有数据统计是吧?我想去请个假。” 田末末狡黠地望着我眨眨眼:“你请假是假,借机给二鬼捣乱是真吧。话说回来,你跟果蝇……”
“Shut Up!吃那么多都堵不住你的嘴。”我丢掉烟头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尽力不让自己去想有关果蝇的事,“下午你们就去那恐怖的407经受炼狱般的考验吧!——反正我是不去了。”
我一瘸一拐地在基础部办公区里跛行着,间或因为大腿的疼痛抽上一口凉气。王二鬼的办公室就在眼前,我像个特务似的顺着墙根慢慢地蹭到门边,举起手刚想敲门,却被里面传来的对话吸引了。
“这些学生不是没跟我提过——但是学生上课的教室又不由我安排,你说我能怎么样?将就着上呗。反正那教室除了破旧和经常停电之外,也没什么太糟的地方了。”这收不住的大嗓门便是王二鬼了,他的声音似乎有些焦灼,又有些无奈。
沉默半晌,另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声(?)说道:“不过那教室实在是有点邪门。我原来在主楼上课的时候,大夏天的别的房间都特沉闷,就那屋子阴凉,甚至都有些冷。哎,还好这学期我的课没有排在主楼。”
“嗬,你还说呢。我最近去上课的时候老是感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似的。但只要一下课,我走出主楼那种感觉就立刻消失了。我都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陌生的声音明显地小了下来:“这学期开学不久,那个叫陈雯雯——对,就是原来上过报纸的那个女生,据说不是从那个教室跳楼的吗?哎哟,听说当时场面可真惨。那教室以前还死过人呢,那时候你刚留校不久吧……”
“行了行了,别说了。要让别人听去,以为咱俩连在某教室上课的勇气都没有,那可就丢大人了。”
我举了半天的手终于落了下去,重重地在门上连击了三下。屋子里骤然静了下来。过了几秒钟,我听到王二鬼故作威严的“请进”时,心里不禁暗暗发笑。
王二鬼正襟危坐在他自己的位子上,面前像模像样地摆着几本书。他的对面坐着一位年轻的女老师,看到我踉跄着走进屋子,不由得轻轻一笑,然后对二鬼说:“王老师,您先忙吧,我走了。”
“恩,我不送了,您慢走。”二鬼目送着那位女老师的背影在门旁消失,这才上下地扫视着我:“又是你,想干吗啊?”
“老师,真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我斜着身子站着,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我昨天训练的时候大腿肌肉拉伤了,疼得很厉害,所以想来跟您请个假。这是我的医生诊断书。”
二鬼接过诊断书,粗粗地浏览了一番,漫不经心地丢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我说你这个学生啊,真是顽劣不化。你父母是让你来上学学知识的,不是让你来跟人家比比划划的!大腿拉伤怎么了?你不也走到这里来了?就这点事就想不上课了?不行!你以为你期末能过我这一科吗?告诉你,只要你缺了一节课,你补考也别想过!”
我看看左右无人,刻意压低了声音:“王老师,如果您准我的假,我刚才在门外就什么都没听到。”“你!你……”二鬼正要勃然大怒,我又及时补上了一句:“我们全班同学确实都不想在407上课。我们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找谁解决而已。”
王二鬼把抬起的屁股重新放回到椅子上,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然后字斟句酌地说道:“看样子你也挺不舒服的,这样吧,今天下午我破例准你半天假。去吧。”
“谢谢老师!”我一本正经地给二鬼鞠了个歪歪斜斜的躬,慢慢转过身去刚要往外走,二鬼自言自语似的说道:“管学生排课的是团委书记李老师。其实,我这门你还是有希望过的,只要你能足够努力的话。”
我人还在往外面挪着,嘴却不闲着:“王老师,您认识一个叫吕紫晶的女生么?”
“我怎么会认识她?快走快走,要不然我让你绕着主楼跑五十圈,我说到做到!”
好不容易挨出办公楼,我赶快找了个安静的角落点着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嘿嘿。
帮助
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够走到团委简直就是个凌驾于“神话”之上的“奇迹”了。我坐在学校主办公楼的台阶上,呼呼地喘着,咬牙切齿地按着自己的左腿,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头上滚滚而下:刚才过于兴奋,走得有点急了,结果现在一阵疼似一阵,真是要命了……但既然到这儿了,就得把事办完。于是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左腿却不听使唤地软了下来……
就在我即将仰面滚下台阶的一刹那,一双有力的手撑住了我的肩膀。一个颇为亲切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同学,你没事吧?”我回头看去,便看到一张纯厚温和的面孔:棱角分明的四方脸,浓重的眉毛,深陷的眼窝,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此刻,这个人正在努力搀住我,防止我因为失去平衡而摔倒。他就是团委书记李正梁。
我尽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向他问了好。以前我因为武术社参加省内大学生联赛的事情曾经找过他几次,他爽快的说话与办事方式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而且,校内学生公认他是一个平和亲切、很有号召力的人,这使我对将要与他进行的谈话充满了信心。他显然也已经认出了我,轻轻地微笑起来:“怎么,练武术的人还能被热晕?”
李正梁把我扶进了他的办公室,让我在沙发上坐下,又给我倒了杯水,顺手将空调打开,这才坐在我身边,笑道:“你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李老师,您真是神机妙算,我就是来找您的。”在他的面前,我也没有了拘束,索性笑嘻嘻地和他交谈起来。当我把我们班想要调换上课教室的来意与原因向他说明之后,看到他的眉毛略微蹙起,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