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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要娶她,而她也要嫁的未婚夫:虽然是父母之命,不过她自醒过来并没有对这个婚约有抵抗,这很奇怪,不过她并没有深想。
她转身冷冷看了一眼金绮,再回头看一眼凤德文,便想回房:她累了,她感觉从来没有过的累,现在她只想睡觉,好好的睡一觉。
凤德文却不放过她:“你给我站住,跪下认错!不管如何,我是你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我能打你,却没有你打我的份儿,知道错了吗?”虽然他还记挂着红锦手上的家业,不过他的话却已经有些软弱了。
他也知道他是理亏的,虽然他不承认他做错了。
红锦在一刻终于爆发了,她不敢相信凤德文居然还不饶过她:就算是他带自己到这个世界上的,那又怎么样?生了子女却不想养育她,那还不如不要生下她来浩宇来!
她转身盯着凤德文,一个字不说。
容连城轻轻的握了一下她的手,看向凤德文道:“伯父,今天大家都累了,你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忙,改天再和锦儿谈吧。”他就算是不齿凤德文的所为,可是他的确就是红锦的生身之父,就算是为了红锦他也不能撕破了面皮,给凤德文的难堪的。
因为他是凤家的姑爷,不是凤家的儿子。
而凤家的儿子凤浩宇也到了爆发的边缘,他只是被容连城扯住了,不然他说不定会冲过去给凤德文一拳。
凤德文却不领容连城的好意:“贤侄,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我也是在教女,免得她嫁过去丢了我们凤家的体面,让亲家老爷、夫人难做。”
容连城看了一眼凤德文:“不会的,锦儿现在就很好了;小侄的父母很喜欢锦儿,尤其是小侄的母亲。”他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凤德文你可以适可而止了,他们容家没有对红锦有半分嫌弃。
翠绢的头在容连城走到红锦身边时便低下了,一直不曾抬起来;不过在听到容连城这句话时,她的身子震动了一下,头却依然没有抬起来。
凤德文中风之后脑子更不好用了,在此时居然不知道要退一步:“贤侄,我说过了这是我们凤家的事情。”
容连城的身子挺了挺:“伯父,红锦和小侄早已经有了婚约,过了年节便会成亲。”这话就是露骨的说,凤红锦已经不是凤家的人,她是容家的人。
就相当于容连城在对凤德文明言:红锦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就是我们容家的人事情,不只是你凤家的什么家务事儿。
这已经算是叫板了,他凤家的姑爷和他的岳父在叫板;不过他还是给了凤德文相当的尊重,话里并没有给凤德文难堪:只为凤德文是红锦的生父,尊重他就是敬重红锦。
凤德文的不是,红锦可以指责、可以大闹,他不可以;这个分寸,他一直谨守着,为了红锦。
凤德文现在的脑子根本听不出容连城话中骨头,他直接对红锦道:“你给我跪下,不然我现在就叫人绑了你送到族中论—— 大不孝,你不死也要脱层皮。”他咬着牙说出来的。
红锦哼了一声儿,一旁的赵七用匕首敲了敲长剑:有哪个敢来绑红锦,完全可以试一试。厅上的众丫头婆子都连忙别过了头去,她们打定主意一会儿老爷叫人绑大姑娘时,就假作没有听到。
浩宇已经冲了过去,他一拳砸在了凤德文面前的小几上:“你还有脸提大孝,你知道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一种罪叫做不慈!”
凤德文没有想到这个儿子也敢有一学一,居然敢在他面前拍桌子,想也不想就对着浩宇打了过去。
浩宇却闪开了:“想打我?用姐姐的话说,你凭什么?”
红锦一步一步走了回来:“凭你逼死了我们的母亲,是不是?”
胡氏此时跳了出来,她扬手对着浩宇打了过去:“你敢对老爷不敬!不孝之人,人人都打得。”她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些,她早就想打人了。
不过倒底被狗吓到了,所以不敢去打红锦而是对着浩宇开刀。
她的手掌落下的时候,看到了浩宇脸旁出现了闪着寒光的匕首,惊呼着想回来自己的手掌,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虽然她撤回了大半的力气,可是她的手还是落在了那匕首上,一下子鲜血便喷洒而出。
187章 讲道理(加更只为求票!)
浩宇在胡氏的手被割伤的时候大叫一声,不为旁的,因为胡氏的血。
他是个有奇怪洁癖的人,只要是他讨厌的人,所用的东西他是连碰都不碰的:因为他感觉到脏,让他无法忍受的脏。
胡氏当然就是浩宇最讨厌的人之一,她碰过的东西他都认为脏,不要说她的血了;在胡氏身体里的流出来的东西,更是脏得不能再脏的东西——浩宇在看到血光的时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的脸怎么办?
要怎么才能洗得干净啊!
浩宇真得哀呼出声了,因为这不是他能忍受的的事情,超出了他的底线:“救命!”
他的这一声儿和胡氏的痛叫声几乎同时响起,所以听到有些人的耳中就是故意的讥讽,尤其是在胡氏听来:她很想甩另外一只手再给他一个耳光,可是她没有那个胆子了。
因为赵七就立在一旁,眼睛也盯着她的另外一只手,不是恨也不是紧张是期盼,火辣辣的期盼,巴不得胡氏能立刻把另外一只手甩出来打人。
胡氏被他热切的目光吓坏了,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再痛叫第二声:她的手掌并没有断,不过伤口已经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了;她当然受不住要大叫了。
浩宇已经不叫了,他很无辜的看了一眼赵七,很有些埋怨的样子:因为胡氏的血并没有溅到他的脸上,被赵七用一旁几上的方巾把血都给兜住了。
如果早知道血不会溅到自己脸上,他也就不会那么丢人的叫救命了,实在是很丢人;让他在这一霎间都忘了对凤德文的怒气。
赵七更无辜的回看浩宇,然后眼神向凤德文那边一转,提醒浩宇:现在可不是和我生气的时候,你要找得正主儿正在那里瞪你呢。
凤德文瞪得人不是浩宇是赵七,只是不太敢看赵七的脸,所以只好瞪他的下巴以下:而浩宇虽然不矮却只到赵七的耳际;两个人立在一处“所以看起来凤德文就好像在斜眼瞪浩宇一样。
当然浩宇和赵七都知道,凤德文在瞪得人赵七:因为他伤了凤德文最宠爱的小妾嘛。
”你、你敢伤我的六夫人?!“凤德文终于喝了出来。
赵七却完全没有理会凤德文,因为凤德文问的话再傻没有:他都已经把胡氏伤了,还问敢不敢?是不是要让他再伤胡氏一刀,凤德文才能确定这一点呢?
赵七不怀好意的动了动手中的匕首,吓得胡氏下子不再痛叫,又后退了两步。
凤德文不再看赵七,因为他知道拿赵七没有法子,他看向红锦:”立刻把此人赶出凤家!“
红锦看着凤德文:”你认为可能吗?或者说换成是你,你会这样做?“她要是肯把赵七赶出去。那才真是傻子呢。
凤家有凤德文一个傻子已经足够了,实在是不需要再多出一个来;而且红锦虽然不认为自己很聪明,但是她同样不认为自己是傻子。
”我说把他赶出凤家!“凤德文再次大喝。
红锦根本没有理会他这一句话,因为她不可能照做的,而凤德文想多喊几句随便他。
既然凤德文不肯让她回去好好的歇一歇,她便和容连城向一旁走边坐了下为;容连城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她,而红锦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任由他握着。
四娘和五娘的注意不在这上面,金绮姐弟二人想得也不是容连城是不是和红锦双手紧握,所以厅上只有二娘的目光不时在红锦和容连城相牵的手上扫过。
就算是成了亲的夫妻,也不能在人前如此亲热啊;二娘季氏心里很不满,目光扫过自己的女儿心里叹息:看来是没有希望了,这个凤红锦还真是厉害异常,居然把个容家大公子迷得神魂颠倒,如此肯为她出头。
凤德文想再次大叫时,听到了赵七那边传来的响声,他的匕首和剑在轻轻相击,一双眼睛泛着寒光盯着凤德文,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凤德文立刻感觉到后背寒光都立了起来:”你、你敢,我可是你主子的亲生父亲!“他很强调亲生两个字。
赵七的眼中泛起了古怪的笑意:”凤老爷原来知道亲生啊,我还以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亲生呢。“他对凤德文没有一丝敬意,直接自称为我。
胡氏的痛哭声让凤德文找到了台阶:”快去请大夫啊!“他看向胡氏:”伤得怎么样?“看那血想来伤得也不轻。
胡氏哭泣着给凤德文看手:”老爷,这个家里还有我们的活路嘛。“赵七伤了她的手,可是她连瞪赵七的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便把一肚子的恨意加到了红锦姐弟的头上。
她也不仔细想一想,如果不是她要去打浩宇赵七也不会出手:##红锦姐弟就是招惹赵七;可惜的是,她不是一个聪明人。
凤德文看到血肉模糊的手就心疼得要了命:”凤红锦!“
容连城轻轻的摇了摇红锦的手,用口型告诉她不要生气:又不是她做错了事情,就算是有人生气也应该是旁人生气才对。
红锦看到了眼中明白过来,听到父亲的怒喝淡淡的回道:”这算什么,我当年被人弄得手比这个可要惨多了,只不过当时没有人给我做主,我也只能咬牙忍了;不要说是叫痛了,就是哭都不敢哭一声儿。
六娘,你真是有福的人,看得我眼红不已呢。“
这话真叫气人,胡氏本来痛得就要命了,听到红锦说她是有福人,她想也不想的反讥:”你要这种福气也容易,拿刀子割自己的手就好了。“
凤德文在胡氏开口的时候气得喝红锦道:”闭嘴!“红锦瞟了他和胡氏一眼,对容连城道:”我累了。“论气人?她上一世可是深受磨练的人,怎么可能会输给这几个古人?不会气死他们,气个半死绝对是小菜一碟。
容连城很配合:”到那边坐一会儿吧;“回头又吩咐茜雪:”拿几个兔子过来给你们姑娘靠着,她跌得不轻身子骨可禁不起折腾。“
这话是说给凤家人听得,让他们都小心些,不要折腾的红锦生了病。
二娘和翠绢都皱了皱眉,只不过众人只看到了二娘皱眉。
茜雪拿兔子过来给红锦靠着,最生气的人莫过于是浩飞了:他拿这些兔子来可不是给凤红锦享受的!可是人家凤红锦硬是享受了,他气得头发晕眼发黑,几乎要吐血倒地——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更气人?
凤浩飞忽然发现原来温吞老成的容连城,比凤红锦坏多了,坏得太多太多了。
凤德文和胡氏根本没有听出容连城的话中话,或者说是没有听到耳中去。凤德文很生气,自刚刚他被红锦责问开始,就气得恨不得把把这个女儿打个半死,看她还敢不敢放肆。
不知道天下无不是的父亲吗?忤逆啊!凤德文气得心疼;可是他还真不敢让人把红锦和浩宇绑起来,因为赵七。他看了一眼赵七:”他原就是唐家的人,我们凤家不好留人家这么久的吧?锦儿,你还是让他回唐家吧。“他还是要赶人,不过却说得客气了不少。
红锦靠在软软的兔子上,闲闲的甩着帕子,一副无聊透顶的样子:”让赵七走啊?可是凭什么让他走呢,怎么也要给个说法吧?无缘无故的我可不好赶人的,要知道他对唐二公子来说是亦仆亦友,我们凤家就这么赶人会不会太不给唐二公子面子了?“
凤德文真想一掌甩到女儿脸上去,看她还敢用这种语气说话嘛;不过赵七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