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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氏看到容连城的扑过来原也没有当回事儿,还伸手去挡:”给老娘……“可是一句话还没有骂完,容连城已经打到了她的脸,并且扭住了她的胳膊:”把银票还给锦儿!“
看到容连城狰狞扭曲的面孔,刁氏吓得尖叫着把银票扔了出去:”给你,给你,放开我,放开我。“如果她不放手,她不怀疑容连城会活活把她打死。
容家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少爷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刁氏被容连城放开后还惊魂未定,看看容连城咽下了想要休书的话,心想还是晚一会再过来吧,免得休书没有要到再被容连城的打死或是活剥了。
刁氏灰溜溜的走了,容连城没有理会她,蹲下身子一张又一张的拣地上的银票;看得红锦不知道怎么的心头一酸泪水差一点落下来:原本的容连城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去拣银票。
把银票上的灰尘吹掉,又小心的折好,容连城起身再把银票塞到红锦的手上:”走吧,锦儿,就算是我求你了。“他看着红锦:”如果容家有什么不幸,我、我希望来世我们还能做夫妻,让我好好的疼你,把这一辈子没有来得及的,加一起疼你。“说完他把红锦拥在怀中:”以后,万事小心,遇事不要太过激动、生气。“
千般的不舍,万般的心疼。可是容连城知道只有放红锦离开,才是对红锦真好;他把眼中的泪水忍下,再次轻轻推开红锦荠过身去狠下心肠:”走吧,我、我就不送你了。“送了他怕他会忍不住落下泪,落泪倒没有什么,只是他不想让红锦看到而生出不忍来再留下。
红锦落下泪来,她轻轻的握起容连城的手道:”生当同床,死当同穴,我们是夫妻你让我到哪里去?“容连城有太多的不对,此时他的所为让红锦真正的原谅了他,虽然还不能再动心,但是留在他身边和他共担容家的重担再也没有一丝委屈与不舒服。
”不。“容连城的泪水就要落下来了。可是他还是硬生生的抽回自己的手:”锦儿,你一定要走。“
红锦却坚持不走,她要送容夫人最后一程,也要陪在容连城身边,不能留他一个人面对容家的风雨:就没有了爱情,他和她依然是夫妻,岂能在大难临头之时只顾自己?容连城肯为她想是因为他是她的夫,而她自然也不会忘掉她是他的妻。
容连城终于痛哭失声跪倒在地上:”锦儿,我求求你了,我不配你如此待我;你走吧,走吧,我求你了,锦儿。“
红锦也跪倒在地上泣道:”生当同床、死当同穴!“无需多话,一
句足够了。
夫妻二人哭倒在灵堂上,最终容连城没有拗过红锦,让她留了下来;而他也因此不再呆傻的坐在灵堂上,开始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处理府中的事情:他不能让红锦饿肚子啊。
患难之中见真情。红锦相信了容连城的心中的确是有情的,只不过他是个古人,所以才会那么一次又一次的伤到了她:她和他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她再也不会对容连城生出爱来,但是做为夫妻好好的过一辈子,眼前的容连城让红锦知道她不会后悔的。
红锦看到容连城的振作起来也终于放下了心,她就知道如果她当真接过休书一走了之,容连城在办完了容夫人的身后事,怕当真会寻了短见以死谢罪。
在容连城给她的银票里夹着一张当票,应该是容连城和刁氏争执的时候掉落的,而容连城在拣银票的时候泪眼模糊没有注意到吧?红锦先带着人去查看自己的妆奁,让若蝶和兰初把东西理好交给管家去变卖。
然后又打发人拿银子给容连城赎回了两件棉袍和一件大毛的衣服:眼看天就要凉了,到时不能让容连城穿着单衣出去奔波。赎了容连城的衣服,银子便少了一些,红锦便让人收拾自己的棉衣和大毛衣服出来,留下了两件自己穿用,其余也让人变卖了。
第二天红锦在容夫人的棺木抬起时,泪水便怎么也忍不住:那个###敬、对自己疼爱有加的人自今天之后。再也不可能###。
在容夫人被抬出大门时,红锦终究还是哭得晕倒在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把她击倒了。
容夫人入土为安,虽然红锦和容连城没有让容夫人风光大葬,但也没有让容夫人短少一件应有的东西;自容家祖坟回来,红锦和容连城的看到容家大门时都一阵恍惚,然后相对无言惟有泪两行。
没有了容夫人的容家在红锦看来少了家的味道,这里只是住处不再是家了。
当天晚上红锦和容连城相依相偎的坐着,谁也没有说一句话,伤心让夫妻二人谁也无法入睡;到了太阳升起,阳光洒进屋里时,红锦看向容连城:”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容连城低头:”让你受苦了,锦儿。我会好好的想法子养活一家人。“
红锦轻轻点头:”其实我们家也用不了那么多的人伺候,不如把那些没有卖断身的都打发了吧?“开源之前先节流也不失是一种方法。
容连城想了想道:”也好,母亲不在了,父亲又躺倒在床上所需的人手也不过就是那么两个;其余的人……“他的声音冷了下来:”都有手有脚的,实在是不必那么多的人伺候着。“他对二夫人等人是完全的改观了。
如果不是因为灰十二在查容家军粮的事情,现在他就要收拾二夫人和容连士了。
”父亲现在不能言不能动的,如果军粮的事情同三弟无关的话,二
姨母子只凭父亲给她的那张纸,我们便拿他们没有一丝办法。“红锦当然知道容连城在想什么:”不过等到事情查清楚的那一天,父亲给他们的那张文书也就没有什么用了。“
容连城点头眉头紧锁:到时候容家怕是也要被问罪,而锦儿却就是不走。
接下来红锦和容连城忙碌起来,容连城应付灰十二及官府的人、还有城中几家铺子的生意,想法子让它能多少卖点东西出去了:不为赚银子,还为了容家的声誉。而红锦带着容家的留下来的仆妇们做一些绣品及及饰、布偶之类的给织锦行,并且还让若蝶和兰初出面租了一个铺子,红锦准备用它为容家多赚些钱贴补。
夫妻二人忙起来,一个月也难得说一句话,常常都是累得回到房里躺下就睡了,而第二天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说两句话就急急的往外走。
好在灰十二在一个月过去后亲自过来告诉红锦和容连城,容家虽然也会获罪,不过除了容连士、二夫人等参与了以坏粮换好粮的人之外,其余人等只会得到斥责,容家的军粮生意八成也不会丢失。
听到不会获得大罪已经让容连城和红锦喜出望外。了,怎么军粮的生意还会交给容家呢?夫妻虽然极为怀疑却没有问灰十二;不过容连士会落一个什么的责罚,灰十二还并不知道。
容连士虽然不知道灰十二来府中说了些什么,但是看到容连城和红锦的笑容也知道不会是坏事:对他们夫妻不是坏事,但是对他却就不一定了;而他当然不想死。
他在房里已经想了一个月了,看到灰十二再次到府中他的心着慌了,知道事情怕是瞒不住:要怎么样才能保住小命呢?其它人的性命他并不放在心上,主要是他的性命。
容连士看着红锦夫妻二人的笑脸发狠:如果最后他保不住性命,也不让他们夫妻太过得意了!想到这里他忽然笑了笑,是啊,怎么能忘了那件事情呢。
而且他恨得可不止他们夫妻两个人,如果好好的设计一番,说不定可以除去他所有恨得人,保住小命还能得到容家。
想到最后容连士裂了裂嘴,背起双手回房了:他眼下在容家可不是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的;他要好好去想一想,因为他还少一个法子,少一个完全的可以保住性命的法子。
因为知道容家不会有大事之后,容连城和红锦生活更加的忙碌起来,他们需要做得事情更多了。
红锦当然不会忘掉府中还有一个容连士,吩咐让人看紧他外也没有多少时间与精力去注意他,而冷炎当然不可能天天盯着容连士,他现在守着的是陈、孙两家,因为红锦相信方人豪一定会出现的。
陈、孙两家相信一定也会有人保才对;而最不显山露水的人非方人豪莫属:因为他是商贾,由他出面来和陈、孙两家出谋画策不会让人怀疑到其它方面去。
163章 相约(545张粉红票)
红锦之所以会如此想。是因为容家这次的出事。掺和进###表面上看好像就是陈、孙两家,还有就是容家吃里扒外的二夫人母子。再有一个隐在背后的方家;可是后来李德在看到红锦把龙吟震放出后,说过一句话: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红锦当时便上了心,她一个商人妇就算是得了瑞王爷相赠龙吟震,也不必李德费这么大力气吧?听他的话他是想夺龙吟震,只是弄巧成拙让红锦给放出去了。
敢动这个脑筋夺她手中的龙吟震,定不是一般的人,不然只要龙吟震发出去,花明轩就会得知到时就要面对瑞亲王的怒火。
不怕花明轩的人来头当然不会小,红锦再想到容家的军粮生意,便开始怀疑陈、孙两家陷害容家并不只是表面上的累年积仇,只怕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支持他们;支持陈、孙两家绝对不可能是为了银子,想到李德新上任时对容家的刁难,红锦很自然联想到容家手中的军粮生意,这应该才是被某些人看中的东西。
容家只是平常的商家,并不依附于朝中什么权贵,换句话容家所认可的只是当今天子;当初李德的刁难中已经透出招揽的意思,可是容老爷当时可是清醒的很,并不想掺和到朝局之争中,他只想老实的赚些银子。
容老爷的手段有些圆滑是其一,其二是花明轩和红锦姐弟的交好,才致使背后的人不再想收容家,而是想把军粮的生意夺过来。
沿着这个思路往下想,红锦就惊出了一身冷汗;不过她随即镇定下来,有些事情不是她能解决的,相信高高在上的那个人心里也有数儿,所以她也就没有再多想,想那些不应该想得事情也是一种危险;但是有些事情她不得不细细的想,并且要安排应对之策。
现在容家就是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已经被卷进了是非之中,现在如果退,哪怕是退一步都会面临杀身之祸。能自保的法子,就是不要让容家太弱、也不要太强;太弱就会被人欺,大强就会引来更大的打击。
红锦现在只想把方人豪引出来,然后让陈、孙、方三家摆在明处,其它的事情她不准备再去做,只要紧咬住三家斗个你死我活:至少表面上要斗个热热闹闹,说不定还能够保得容家平安,到最后还有可能会得个什么富贵之类。
富贵红锦并不稀罕,她只想能保得一个平安就好:朝局不稳才会有这样争斗,只是她在听花明轩提及争储君之位的事情时,并没有料到事情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居然连商家都牵涉进去。
牵制,这也许就是皇帝的用意,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不能明说,所以灰十二才什么也没有提;就要看容家的当家人能不能明白皇帝的安排了,不明白?也不用陈、孙两家背后的人,皇帝就会灭了容家消气。
如果不是皇帝想用容家牵制什么的话,不太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容家还把军粮交给容家打理:皇帝看来也不容易啊,边关要开战,朝中在争储。
红锦微微一叹,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这些百姓,不要做了炮灰就好。想明白这些之后,她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到了晚上等到容连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