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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求你了,好不好?“
唐伟鹏真想大笑,他悲愤、疼痛,他用了那么多的心思、手段,还吃了很多的苦才能赶来救香月,可是香月却如此待他;他一把拉起袖子来,露出小臂上一条长长的伤口:”知道这是怎么受得伤吗?我自己害下来的,用割下来的肉喂了那头恶犬才能到这里救你!你再对我说一遍,你想让我做什么?“
香月震惊,红锦被吓了一跳:割下自己的肉喂恶犬,唐伟鹏原本是在什么地方?他对香月的心,还真是让人感到可怕。
就连唐伟诚也抬头看了一眼,不过随即他的心思就全用到了拉红锦上来:没有什么事情比救红锦上来更重要。
红锦收回了目光,看看香月心中一叹,有这么一位三公子痴缠,对香月来当真是祸不是福;反正如果换成她是香月,三公子这样的感情她是不敢领教的。
她把心思全用到了腰间的麻绳上,她这么一会儿手已经冻得开始麻森,如果不好好把绳子系牢,她随时有可能有掉下去,到时不只是她不会得救,还会连累到唐伟诚和香月。
唐伟诚每拉一下,换手的时候就会有一霎间的停顿,红锦正好就用这一霉间的停顿打结,然用在把摇晃的绳子拉紧——挑晃的时候绳子是无法打结的。
香月看到唐伟鹏的伤口愣了愣后,看一眼唐伟诚再看一眼唐伟鹏:”三哥,只要你能帮一帮二哥,我、我被救之后什么都听你的。“这句话让红锦和唐伟诚同时吃惊看过去,香月却低垂着头没有理会红锦二人。
唐伟鹏闻言眼睛一眯,想到石室中发生的一切,虽然香月和唐伟诚都是被人算计,可是他能原谅香月却不能原谅唐伟诚:他心爱女子的第一次,居然被他的哥哥强占了去,只要想起他就有杀人的冲动。
香月最后一句话让他心头狂喜,却同时也更恨唐伟诚,看看香月已经被拉上一半来,他狞笑道:”帮帮二哥?好啊。“他现在已经放心,香月就算是想要咬绳子也不管用了,那绳子可不是香月想咬就能咬断的。
他走到唐伟诚身边,抬起脚狠狠踹过去:”我的人你也敢碰,老子今天活活的打死你,香月是我的,我早就告诉过你,你没有听到耳朵里去吗?“
唐伟诚发觉他要踹过来时,也只能运气硬抗,现在红锦刚刚有香月的一半儿,他要多用些力气才成;自然也没有多余的体力和唐伟鹏开骂、对打。
唐伟鹏见他的二哥不理会他,便换了说辞:”你不是一直比我身手好,不是一直打得我不敢对你动手嘛,今天你倒是还手啊,你敢还手吗?我知道,你不能松手,不然凤大姑娘就死定了,顺便告诉你,我只带了两根绳子,另外一根就算是把香月救上来,我也不会带回去,立马就回扔到石牢中,你聪明点就不能放手知道吗? “
他一面说一面狠狠的踹在唐伟诚的背上,软肋上,一脚接一脚;每一脚都用尽了全力,他的功夫不如唐伟诚很多,可是他的力气却并不小。
唐伟诚原本就因为被灌药伤了身体,在石室中又没有什么调养,再加上在冷水泡了这么久,气力不及原本的一半儿;唐伟鹏的脚落在他##上,就如同巨锤砸在他身上一样的疼痛。
香月大惊大怒大哭:”不,不,住手,你住手!“她没有想到唐伟鹏会在去打唐伟诚:”你再打我就咬断了绳子,我不要活了!“
天空中的雪下得更大了,天地间的东西都变模糊,好像除了雪便只有风了。
唐伟鹏看一眼香月距洞口的距离,便不理会接着踹唐伟诚的后背:这样不止是能伤到唐伟诚,还能让下面的凤红锦荡秋千,那绳子根本没有系好,说不定晃上几晃凤红锦就会掉回去,到时他的二哥不用说也会跳下去的——这才能让他出一口气,让他救唐伟诚,哼。
又是一脚正正踹在唐伟诚的后心上,他腿下没有动分毫,却张口吐出鲜血,青筋一条一条盘距在他的胳膊上,他加快了速度要把红锦拉上来:其它的事情他都不理会,就是被打也不理会,只要把红锦救出来。
红锦并没有叫,她也没有喝斥唐伟鹏,因为那是不管用的;她只是用两只手牢牢的抓住了麻绳,因为她腰间的绳索因为唐伟鹏的踢打晃动而松动了;眼下她无法再把绳索系好,便只能靠双手了。
唐伟鹏看着唐伟诚一动不动的只管拉手上的绳子,心中说不出来的痛快,他就是要如此折磨唐伟诚才有快感:”你打我啊,你不是功夫好吗?你打我啊。“一脚接一脚的用力,看着了唐伟诚一口又一口的吐血,他的心里痛快,非常的痛快。
唐伟诚的双腿已经没有感觉,他的双手也只是本能的动作着,身上每挨一脚的巨痛都让他胸口气血翻腾,四五脚他就会吐出一口血。
可是他的腿却仿佛已经生根,双手虽然不稳却还在用力的。飞快的交替诿上拉着绳子,看着红锦越来越近,他不停的在心中说:快了,就快了,再挺一下,再挺一下!
再挺一下,就是一脚;再挺一下,就是一口血;到后来唐伟诚眼睛里的红锦已经有些模糊,脚也向前动了动,可是他还是在拉着绳子:只要再挺一下,再一下。汗水混合着他头上的融化的雪水流了下来,血也不知道吐了多少,但是他还在默默的念着,只要一下,只一下……
唐伟鹏的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越踢越慢,他看着唐伟诚眼中有了惊惧,他甚至想要让人拿刀杀了他,而不是再折磨下去:这是他第一次怕了唐伟诚。
风雪在天地间施威,香月终于被人拉了上来,可是她却被人按倒在棉被中绑起,就是嘴巴也被人堵上了,除了流泪她也只能流泪。
唐伟鹏终于狠狠踹出去一脚:”你再不自己跳下去,老子就要让人斩断了绳子。“他讨厌自己对唐伟诚的惧意,所以他还是想逼得唐伟诚自己跳下去,那才是他真赢了。
唐伟诚充耳不闻,咬着牙把涌上的血咽回去,依然用力拉着红锦,快了,快了,只要再坚持一会儿他就能把红锦拉上来。
红锦看着唐伟诚,他嘴边的鲜血,额头上的汗水,因用力而显得狰狞的脸;她真想喊:放弃吧;她想自己放手跌回去,可是她不敢那么做,也不能那么做 —— 唐伟诚为了救她在拼命,她不能让唐伟诚的血白流;而且她似乎能猜到,如果她落回水中唐伟诚也会跳下来。
此时受了内伤的唐伟诚如果掉到冰水中,不是能支撑多久的事情,而是再得救后能不能活下去?她不知道,所以不敢冒这个险。她只盼着官兵来;这里可是京城,就算是晚上也不应该如此安静啊,官兵难道就像上一世的警察吗?
唐伟鹏没有想到唐伟诚居然还不放弃,他忽然恼羞成怒伸手打向唐伟诚的脸,却因为没有注意脚下而滑倒,如果不是他的人拉了他一把,他就掉进了石牢中。
”给我斩断那根绳子!“唐伟鹏气急败坏,因为就算是唐伟诚不还手,他打得唐伟诚吐血只剩半条命,可是他还是没有赢。
他赢不了唐伟诚,唐伟诚占有了他心爱的女子:两件事情让他几乎发狂;他就要看着唐伟诚自己跳下地牢,不然他一辈子都会做恶梦的。
香月急得以头撞地,呜呜有声想引起唐伟鹏的注意,可是唐伟鹏现在眼中只有他的二哥:很多时候,恨比爱更容易占据一个人全部的心神。
红锦听到唐伟鹏话,她终于开口:”唐兄,快走!活着,才有希望。“她不想放弃,因为怕唐伟诚会放弃他自己——她已经欠了他不只一条性命,不想再拖累他了;因为,他有香月了,他是个有责任、有负担的男人。
055章 笑了(550张粉红票)
在听到唐伟鹏的话后,红锦不得不放弃了,不能让唐伟诚#得拼死:这样的情,她背负不起,也还不起。
唐伟诚不理会唐伟鹏,也没有理会红锦,他只是努力提起左手,然后右手伸手牢牢的握住,再把右手提起,左手再牢牢的握住;他就那么专注的拉着绳子,一下又一下的努力着,因为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救出凤大姑娘。
跟着唐伟鹏来的三个人看看唐伟鹏,脚下都有些迟疑;人心都是肉长的,不管他们原本看得起唐伟诚还是看不起唐伟诚,至少眼下唐伟诚所做的事情他们做不到,所以他们心生敬意,不由自主的。
敬意不是因为唐伟诚为了一个女子做了什么,而是他能如此的坚持,这就是男人,真正的男人。唐伟鹏的三个人真得不想过去斩断那根绳子,因为他们不想和唐伟诚为敌,至少今天不想。
但是唐伟鹏哪里肯放过唐伟诚和凤红锦,今天如果不能让唐伟诚自寻死路,他一辈子也走不出自己心中的阴影;他比唐伟诚强,永远都比唐伟诚强——如果他强不过唐伟诚,就杀掉唐伟诚,那么活着的唐伟鹏定会强过死掉唐伟诚。
”斩!你们不斩,回头我砍你们的头。“唐伟鹏捶地。
三个人对视一眼只得起身走向唐伟诚,手边的刀也抽了出来;不过他们走得并不快,因为实在是不想砍断那根绳子。
唐伟诚并不理会身边发生的一切,只管盯着他和她手中的绳子,那是她生的希望,也是他终生守护的心愿;用力、左手提起右手握绳;再用力、右手提起左手握绳,周而复始: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肯放弃,就算是到了最后一刻他也不会放弃。
红锦看着唐伟诚眼睛里出现了泪水:”唐兄,放手、放手吧。“
泪,随着话语落了下来。
唐伟诚的手并没有慢下来。反而还在加快中;他虽然看不清红锦的脸,但是自红锦的语声中听出她带着鼻音:”不要落泪;“他咬牙,说话需要他付出体力,付出他救红锦的体力,但是这句话他非常的想说:”你不适合落泪,笑或是怒都适合你。“
红锦闻言心口一痛,抬头看看已经走到洇口的三人:她拒洞口其实已经不远了,如果再多盏茶的功夫,她也能得救;她的生死其实此时不重要,而是唐伟诚的付出不能付诸流水。
忽然间她心神一松,如果上天真得安排她和唐伟诚应该命丧此地,她也认了;就算这一生没有得到一个真心知她、爱她的丈夫,能有唐伟诚这样一位贴心的朋友相伴九泉之下,也好:说不定,下一生她和他的缘份不再是朋友呢?她合上了双眼,一切交给老天,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唐伟诚知道三个已经立在自己不足两步远的地方,可是他依然在努力,因为红锦的脸在他的眼中越来越清晰了;他的汗水、血水一滴一滴垂直落下,都落在了红锦的发间、脸上,衣服上,就如同他的心意一般,所有的付出都在红锦的身上,也只会在红锦的身上。
唐伟鹏站了起来,他看着距洞口越来越近的红锦,举起了他的手来却并没有让他的人动手,而是给他们眼色制止了他们;因为他有个更好的法子,会让唐伟诚更痛不欲生:要在凤红锦就要得救的那一霎间,才斩断那根倾注他二哥全部心意与鲜血的绳子,才是最精彩的。
他嘴边含上了恶意的笑,盯着红锦一点一点的升上来,眼睛因为兴奋眯了起来,手也不自觉的握在了一起。
满天的雪更大了,立在那里只双臂活动的唐伟诚身上都积了雪。
香月咬破了自己的唇,血水却没有流出来,都被口中的帕子吸去了:那是唐伟鹏的帕子;她盯着那井口,已经猜到唐伟鹏的心思:如果三少爷当真那么做了,她就是拼一死也要为二哥和凤姐姐报这个仇!然后再去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