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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权势的当然是有儿子的人,所以她才会一开口便对红锦不善:这是示好,向凤家有权有势的人示好。
红锦想明白她的意图后,才会说出那番话来:以为我在凤家只是一
个未嫁的姑娘吗?那你可真是料错了。
应该说,胡氏来得实在是太是时候了;因为在几天之前,红锦在凤家还真得就只是一个未嫁的姑娘,没有她说话的余地。
只是今天却不是了。
三成?!胡氏当真是没有想到,她看向了凤德文,难不成这男人原本的话是骗自己的,如果不是爱极了自己的女儿,不可能会把三成的铺子给女儿的。
凤德文也被吓了一跳,他瞪红锦:“小孩子家不要信口开河!”
“父亲你离家太久,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呢;你不相信可以问问夫人,看我所说是不是真的。”红锦不紧不慢。
这一手才是真得扼住了凤德文的咽喉,让他以后再也不敢对自己姐弟任意打骂、安排。
凤德文看红锦的神色如此认真,心下忽然间慌了,看向宁氏喝道:“倒底怎么回事儿?”
宁氏看着他讥讽的道:“怎么回事儿?还不是你做得好事儿,那些铺子可都是你亲手抵出去的——忘了告诉你,你的那些生丝也卖掉了,卖了近五千两银子呢!虽然说这点银子不足本银的一成。”
凤德文听到之后点点头,他听到生丝卖出还真是有一丝高兴的,如果不是说有三成的铺子归了红锦,他现在可能要坐回椅子处置宁氏和季氏了:他的气消掉了不少。
因为他一直认为生丝会让他血本无归的。
“银子呢,在哪里?”凤德文开口便问银子,然后又道:“我抵出的铺子不假,只是和红锦所说的三成铺子—— 你是说,那三成铺子就是我抵出去的那些!”
他几乎要跳起来,因为他抵出去的是北边最好的铺子:不好哪个敢肯借银子给他?
“对,就是那些;”宁氏看着凤德文讥笑道:“至于那五千两银子—— 老娘帮你养家糊口十几年,你用这五千两银子谢谢老娘还不应该?只千万两银子,还真是太便宜了你。”
凤德文气得手指都抖了起来:“你,不孝!”他指着红锦,因为红锦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个软柿子。
宁氏等人的所为虽然让他气、让他痛,却和三成的铺子不能相比:这才真是踩到了凤德的痛处,他几乎也要吐血、发狂。
胡氏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了懊悔,她如何能想到红锦手中会有那么多的铺子?!只是现在悔也晚了,她轻轻咬了一下攻。看了一眼季氏和宁氏,又扫了一眼翠绢和四娘,扶着凤德文回到原本的座位前。
红锦看向凤德文:“父亲,你问也不问一声便责我不孝,是不是有失公允?我可是自方家手中把这些铺子买回来的,不然这些铺子现在早已经变成了方家的。”
凤德文闻言自知理亏,不可能以孝道让红锦把铺子还回来,忍不住腿一软坐倒在椅子上,他呼呼得喘着粗气瞪着红锦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要怪女儿什么?他能怪女儿什么?
忽然他瞪向宁氏的丫头:“你去把你们夫人所有金银细软都收过来!”他还有五千两银子呢,这让他感觉稍稍好过了一点儿。
宁氏大惊,她没有想到凤德文会如此做,天下间没有一个夹夫会如此不要脸的:哪有搜妻子银钱的道理?
红锦看向宁氏微笑,她就料定了凤德文不会放过那五干两银子的,就算是宁氏有宁知府撑腰也成:不知道能不能赚到手的银子,和已经到手的银子相比,自然是后者吸引比较大。
九十六章 千两与十万两的差别
宁氏的大喊大叫并没有人理会,因为凤府的人都知道她###势;不管她的贴身丫头们愿意与否,也只能听从一家之主的吩咐,把她的细软都拿出来给凤德文。
“那里面有我的妆奁!”宁氏看到那盛放细软、帐目、田产房契等物的箱子时大叫起来。她就算是留不住那五千两银子,但是她要保住自己的妆奁。
那是她留给自己儿女的东西,当然不能让凤德文拿走;她急得站了起来就想扑过去抢夺。
红锦冷冷的道:“夫人着什么急,原本我母亲的妆奁在你手里十
几年,你赚了多少真金白银,我可是从来没有说一个”不“字;现如今父亲不过是想把你的妆奁放到书房去,值得你如此大呼小叫的?”宁氏几乎又要吐血:“你给我闭嘴。”
闭嘴就泪嘴,红锦没有再理会宁氏,她真得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但是,凤德文根本不理会宁氏的叫骂,吩咐人把宁氏的东西都收到他的书房去:银子,向来只有放在他身边他才安心。
宁氏看到这里扑过去就抢那箱子:“这是我的!你敢动一动,我现在便让人去告诉我父亲。”她唯一的依仗也就是宁知府了。
凤德文冷哼一声儿:“行啊,到时我们一起去,正好也可以让我并锦儿向岳父大人讨个公道。”他此时居然把红锦当成筹码来用。
红锦眼底闪过了几分厌恶,看向凤德文道:“父亲,夫人伤我的事情,由我自己来处置为好。”
凤德文看了一眼红锦:“你少说两句,自然会给你一个交待。”
宁氏那里已经把两个婆子推倒,箱子也掉到了地上;她一个人搬不动,便坐到了箱子上:“这是我的东西,哪一个敢动一动老娘同他拼命。”她说这话时,直视着凤德文丝毫不惧。
凤德文不再理会红锦,他指着宁氏道:“给我拖到一旁去!”
红锦只是看热闹并没有再开口,她知道宁氏不会放过自己,一定还有后招:她在等。
宁氏只有一个人而已,自然是守不住箱寻,看到箱子被人抬起时她恨恨的看了一眼红锦,大喊道:“凤德文。你连老娘的几千两银子都看得上眼,那你女儿哪里有几万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拿!”
红锦并没有意外宁氏的话。她在等得也是这一句话。
让凤德文痛,并且极痛的怕只有银子二字。
凤德文果然睁大了眼睛,不过他并不相信宁氏的话,几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不要说是红锦这个未嫁的姑娘,就是他也要几个月才能筹借到。
“你不相信?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不过我要说了出来,你要把这些银子留下来给我!”宁氏看得出来凤德文不相信,只不过她不想轻易开口。
凤德文看一眼红锦:“如果当真有十万两银子,便依你。”
“那这凤家的大夫人……”?“宁氏并不满足。
想到十万两的银子,凤德文沉声道:”如果你所言是真,一切都依你!只是,红锦哪里会有十万两银子?“
”你太小看你的宝贝女儿了,她可是手眼通天!她先用近五千两的银子买走了我们的生丝,然后一转手就把生丝卖了几万,不,十几万两银子——你不把那些银子拿回来,你还算什么一家之主?“宁氏把最后一张牌也打出来了。
她知道凤德文会在意的,这也是她能对付红锦的最后一招了,相信也是最有用的一招:先是三成的铺子,再加上十几万两的银子,凤红锦如果不把铺子和银子交出来,凤德文会生吞活剥了她。
凤德文相信了,胡氏却惊得呆住了:这怎么可能?!
”你母亲所说是不是真的?“凤德文已经盯着红锦问了出来。
他已经改口称宁氏为红锦的母亲,无疑就是被那十几万两银子打动了,从而记了宁氏一功:他一直就没有想过要休妻的事情。
不能休妻,那么他也就没有想过把宁氏交给官府等等:红锦,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如果没有容家,这个女儿当真是没有最好;但是宁氏对于他来说就不同了,那可是关系着他凤家日后的发展,他要借助宁知府的地方还很多。
所以这一句”母亲“他说得极为顺口,并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妥;而红锦轻轻的皱起了眉头,她此时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父亲的心思:他一定会维护宁氏的。
她看了一眼宁氏,然后再看向凤德文时道:”夫人所说得话并不完全对,第一,生丝并不是我买走了,而是盛泰福买走了;第二,盛泰福卖出生丝所得不是十几万,而是不足十万。“
红锦定定看着凤德文,目光清澈如水,并不惧把实情说出来;应该说,她就等着这个机会说出来。
凤德文听完红锦的话眼睛都要红了,想不到自己积下得生丝居然可以卖十万两银子;双目充血的他
##咆哮着道:”谁让你把生丝卖掉的?“
”夫人。“红锦轻轻的接了一句。
”谁又让你把生丝卖掉的?!“凤德文俯视着宁氏,目光吓人的很。
宁氏并没有接凤德文的话:”盛泰福可是你那个好儿子和好女儿开得铺子,她可是得了近十万两银子。“
凤德文终亍找到了重点,他回过身来恶狠狠的看着红锦:”银子呢?“
如果现在红锦答一句没有、或是不知道,他一定会把红锦一脚踢到地上,再踩上一脚去逼问:容家?如果他有十万两银子,还用得着容家吗?用不着容家了,他还怕容家什么。
有了十万两银子,他是巴不得和容家毁了红锦的这门亲事,免得容家给红锦姐弟撑腰”越来越不把他这个爹放在眼中。
“凤老爷,你如果问银子的话,问大姑娘就问错了人。”花明轩站了起来,他摇着扇子正对一个丫头坏笑;话虽然是对凤德文说的。
可是他却连看也没有看凤德文。
凤德文一愣,“哼”了一声:“这是我们的家事!”“凤老爷是在问盛泰福卖生丝的银子在哪里,此事问大姑娘她是不知道的。”花明轩回过头看向凤德文,一派的散适。
“呃?”凤德文又是一愣,不过银子二字已经让他快要疯狂了,立时追问:“问谁?浩宇?”
“不,问我。”花明轩用他认为最有魏力的笑对着凤德文展颜:“在下恭为盛泰福的大老板。”
宁氏闭嘴了,她看到花明轩站出来之后,十分聪明的闭紧了嘴巴:因为她知道花明轩当真和她过不去,她的知府父亲是救不了她的。
而凤德文不知死活,是因为他不知道花明轩和胡正豪二人曾经做过什么。
“问你?”凤德文血红的眼睛打了一番花明轩,忽然间想起儿子的确是说过要和花明轩、胡正豪一起做生意的:“你居然敢骗我女儿把生丝卖给你?你现在把卖生丝所得银子全交给我便罢,不然……”
花明轩对着凤德文笑得正灿烂,闻言淡淡接了一句:“不然如何?”
“不然我和你一起去见官!”凤德文说这句话时看了一眼宁氏,他发现刚刚对宁氏有些太过份了;嗯,为了十万两银子,他可以留一千两银子给宁氏——都留给她?就算是他刚刚亲口答应的,也不可能。
唐伟诚咳了两声转过头去,他实在是没有见过比凤德文更蠢的人。
花明轩的笑容如同是三月明媚的春光:“你凭什么认为官府会把银子断给你?凭凤夫人吗?如果你真是打这个主意,我这个晚辈提醒你一句,你还是问问你的夫人,她敢吗?她的父亲敢吗?”
凤德文听得又是一愣,花明轩这话的口气也太大了吧?可是他却看到宁氏偏过头去并没有看自己,并且也没有要反驳花明轩的意思。
这一下子,他是真得愣在了当场,花明轩如同三月阳光的笑容,此时对他来说却好像是寒冬的北风:他出一身的冷汗。
花明轩是什么来历?他看向宁氏以目相询,可是宁氏低下了头不理不睬。
红锦淡淡的道:“父亲,那银子不是女儿的,所以女儿拿不出十
万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