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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红锦依然轻轻的摇了摇头:女子出头的确是不易;却也并不是真得没有一丝办法;如此委屈自己、出卖自己;她是不能认同的。
那边银绫与金绮不停的哭着唤宁氏;浩天却只是在一旁急得跺脚:”你们哭什么哭;让母亲把话说完再哭成不成?“他是心急母亲的细软;如果不交待下来;日后他要到何处才能寻到银子花用。银绫和金绮强抑悲伤看向宁氏;银绫衣袖拭了拭泪水:”母亲;你什么也不要说;先到房里去好好歇着;有什么事儿自有我们姐妹;你一切放心就是。“也不等宁氏答话;银绫便唤金绮二人的丫头把宁氏往卧屋里抬进去:她们根本没有问过凤德文可以不可以。
银绫是素来知道宁氏的;心知有一些话景亲当着众人的面儿是说不出来的;浩天就算是再急;也知迢金银之物不能让宁氏当众交待;一起跟着进了卧房。
银绫在进屋时忽然回身唤了一声宁氏的几个大丫头;让她们一起跟进房里伺候着;几个丫头嘴里答应着;可是同时拿眼在凤德文脸上一扫;又看向了经锦。
金绮和浩天早已经过了卧房;根本没有理会宁氏的丫头们;而银绫看到丫头们的眼色后;心下一片冰凉:她知道;母亲的盘算都落空手;眼下会危在旦夕怕也同事败有关。
让她最为心惊的是;母亲的丫头们着然连自己的轻唤都没有理会;反而要争询红锦的同意:大姐姐她倒底做了些什么?银绫虽然心惊不过脸上并没有显高出来;也没有等几个丫头跟上来;脚下虽然不快却也并没有停留的走进了卧房。红锦看了一眼银绫的背影;收回目光时在胡氏的身上的一转。发现她也在看银绫。
宁氏等人离开了大厅;大厅上一下子空旷起来;而地上的季氏不安的动了动身子:现在;她就算是想躲也无处躲了。
五娘进了暖阁;而宁氏也回了卧房:凤家犯错的妻妾除了她之外;再无一人在厅上了。
凤德文果然紧紧的盯上了她;看得季氏全身都抖了起来:她不会被赶出凤家吧?
”你如此信口胡说极为失德;知道吗?“凤德文这话说得有些生硬;仿佛是把一口火气硬含在嘴巴里没有吐出来一样。
季氏立时点头:”老爷;我已经知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会好好的伺候您;一定会好好的伺您!“她说完是连连的叩头。
凤德文向季氏问罪;厅上还有一个人比季氏更感觉到难堪与凄凉;那就是翠绢:五娘有儿女护着她去了暖阁;宁氏有儿女护着她回了卧房一同样犯了错的人;现在只余一个季氏在这里;可是季氏一样有女儿!翠绢不是不想过去扶起季氏来;也不是不想代生母说一句公道话;可是她不能;因为她的生母不像五娘那样得凤德文的宠爱;她的生母也没有五娘那样的聪明机变;因为她也没有宁氏儿女那样显赫的外公。所以;她只能忍。
只能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对于生母所承受的一切不闻不问;她何止是难堪;她的心又何止是痛?!就算是她的心思也不能显露出来;只能假作若无其事;任凭事后凤家的仆从们骂她冷血。
凤德文长吸了一气;却并没有立时开口。
红锦此时却合上了眼睛;她想要养养神;因为她实在是累了:对于凤德文接下来要说得话;她已经猜出来了;所以并不想看他的那张脸。
”你如此失德岂能就此算了!不过念在你只是初犯;也只是一时气极、痛极才胡乱说话;就给你一点点惩戒好了。“凤德文说到这里;看到一眼身旁的胡氏:”给你的铺子、田产等等;今儿一半收回!你的月例自今日起减半——如果再胡言乱语;便不要怪我心狠了;记下了吗?“
厅上的众人都愣住了;有一些丫头婆子太过震惊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凤德文;不要说其它人就是季氏也完完全全的愣住了:就这样?
这太以让人相信了;那么大的雷声到最后就下了这么一丁点儿的雨?季氏感觉自己耳朵出了毛病;一定是听错了。就算是不把她赶出凤家去;也不可能再让她做二夫人了一一至于那些田产铺子自然是不可能留下的;她早就想到了;但是现在她清清楚楚的听到;她以后还会是凤家的二夫人。
红锦的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对于凤德文的处置她都懒得多看一眼;天下间再想找第二个这样的男人都难。
大厅里并不安静;因为凤德文的话落地之后;花明轩和唐伟诚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们被茶水呛到了;不想咳都不成。
胡氏扫了一眼花明轩和唐伟诚;起身走到季氏身边轻轻的扶起了她来:”姐姐;老爷的话你都听到了?快起来吧;这时节地上已经凉了;在地上跪了这么久不要落下什么病根儿才好。“
她倒并不是为了买好;只是因为花明轩和唐伟诚太不给凤德文面子;而主意却是她出的;所以她如此做替凤德文解围。
季氏如梦初醒连连叩了几个头这才起来;脸上的妆被泪水弄花了;糊得这里红一块、那里黑一块的十分难看。
凤德文看了她一眼便倒足了胃口;皱起眉头来:”快去闭门思过;三日不准给我出房门!“他其实火气并没有消掉。
季氏答应着;连滚带爬的走了;她能得个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喜出望外;急急的回房免得再在这里丢人现眼。
翠绢在季氏走了之后起身:”父亲;您多注意身子;不要一回来理太多的事情而累坏了自己;女儿先回去给父亲煮些汤水过来;答是女的一个心意。“
凤德文看向翠绢:”去吧。“这个女儿一向乖巧;她生母所为她应该不知道;现如今也是怕自己会气大伤身;唉;他还是有个贴心的女—一如果个个女儿都像红锦一样;他还真不用活了。
红锦忽然眼开了眼睛:”二妹妹;给父亲做汤时你可千万要小心;不要把不应该放的东西放进去——我记得你早些时候;就在容老爷一家人第一次要到我们府上拜访时;你让人买来的那药粉一直都放在身边吧?可千万小心不要把那药粉当成食材放进去。“
一百章 你有母亲我也有!
翠绢刚起来迈开步子便听到了红锦的话,吓得腿一软差###
上跌一个跟头;她勉强一笑:”大姐姐玩笑了。“”玩笑了?好吧,我是玩笑了;我说句玩笑倒没有什么,只是二妹妹你做汤的时候——不管是给谁做汤,都不要玩笑才好。“红锦露齿一笑:”二妹妹小心脚下,慢走。“
胡氏听她们姐妹说话,心知一定有内情,能猜到八成是和什么投毒之类的事情有关,直觉告诉她,绝不是那么简单。
凤德文微皱眉头看了一眼红锦:”不要吓你妹妹。“他自然不相信一直乖巧温柔的女儿会下毒什么的。
红锦翻了一个白眼不再说话,心中暗自决定,日后如果有人要下毒害他,自己就算是知道也绝不说破;不过,那翠绢当日的药的确不是用害凤德文的,那是用来害自己的。
只不过最后没有用到,而且还因为青绸的计策,翠绢的药差一点害到银绫:药是金绮让翠绢买的;不过,依着红锦想那也是翠绢自己愿意的吧?不然就算是金绮让她去买药,她也不是推脱不掉的。
可翠绢居然就说给了季氏听,求季氏买来了毒药;只不过却正中了红锦当初驱狼之计,如果不是有解毒之药,银绫现在怕是早已经去见阎王了;所以金绮当天才会气急败坏的来找红锦算帐。
其中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金绮不敢去寻青绸的麻烦。
只不过后来听青绸所讲,那药粉翠绢还剩下一些贴身保管着,让红锦千万要小心一些,尤其是饮食上。
今天红锦已经没有精力对付季氏,而且她手上也没有多少季氏的把柄:她原本一直听宁氏的吩咐,自红锦醒来之后害红锦的大多是金绮并不是宁氏,所以季氏也就没有直接对红锦下过毒手。
只是就这样放过翠绢母女红锦还真有此不甘,便借着翠绢的话把她身上的药点出来;她的用意并不是要陷害她有意毒杀生父,而是逼翠绢毁了那药物永除后患。
翠绢被红锦点破了秘事自然吓得不轻,回去之后想来想去虽然不舍得把药毁去,不过想到红锦今天除去宁氏的手段,她心下一哆嗦立时把药扔到了马桶里。
然后平稳了一会儿心神才去探季氏,她回来主要是为了安抚生母;人前不能护她三分,人后总要多三分体贴才是。
凤德文在季氏走后看了看厅上,看到四娘时他的目光柔和起来:这些妻妾到最后只有一个四娘待他是真心实意的,虽然平常的时候冷冷淡淡。
胡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番四娘之后,便收回了目光;她对四娘有十二分戒心,因为四娘长得真得很不错,比她自己可要强太多了。
凤德文吃了一盏茶后,咳了两声:”锦儿,你受伤之后多在房里调养,不可以多费精神……“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凤红锦 —— !“这是金绮的声音,一听便让人知道她现在是咬牙切齿的;随着声音她自屋里冲了出来,身后跟着的就是银绫和浩天。
红锦淡淡的迎上了金绮的双眼:”什么事儿,三妹妹?“金绮是在咆哮,可是红锦的话却像是在和她家常,落到她的耳中自然更怒了三分:”你、你……“她说到这里被银绫扯住了衣服,对她使了一个眼色。
金绮哪里能忍不住,挣脱了银绫的手道:”你扯什么扯,还忍?我们母亲都要死了,还要我忍发——我能忍得下吗?“银绫急得跺脚:”姐姐!“
”绮妹妹说得对,她不但害死了我们母亲,还害得我们母亲背上罪名被夺走了金银细软……“浩天的声音叫得更大。
银绫使眼色给浩天,可是浩天根本不理会;她无法便一脚用力踩到了浩天的脚上,才阻止了他的大喊大叫。
”二弟、姐姐,我们还是先去照顾母亲吧。“银绫带着求恳看着金绮和浩天;现在闹将起来他们不会得一分好处,只有听母亲的话先忍上一忍再图后算是正经o
金绮哪里肯听银绫的,她已经冲到了红锦的面前:”如果我母亲无事还好说些的,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一定要外公……“”你也说了,你母亲眼下无事;“红锦一下子坐了起来,她腹间的伤口又裂开了,可是她却理也不理:”要知道,我的母亲却已经去世十年了!我可不曾找过任何人讨过公道呢。“
金绮一愣:”关我们什么事儿!你母亲那是自寻死路,是她自己想不开,放着阳关道不走能怪谁。“
红锦听到这里脸色也青了,她努力撑起上身,用尽仝身的力气扬手就狠狠打了金绮一个耳光:”关你们什么事儿,你可以去问问你那还没有死的母亲,也可以问问就在这里的父亲;关你们什么事儿—— 我还真想问一问,正好今儿三妹妹你说出来了,那你、还有你母亲、父亲就说说吧,我母亲的死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我现###这里听你们说。“红锦的脸涨得通红,她全身也抖了起来,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想到了唐氏:母亲被逼而死多年,可有人为她喊过一声冤?最后落一个被人理直气壮的喊:关他们什么事儿!天理何在。
凤德文闻言扭过了脸去,他的脸色很不好看:”金绮,你给我滚回屋里去照顾你母亲!“他不想提当年的事情,一个字也不想提。
金绮被父亲一喝骂,却没有畏惧退缩而更加的恼怒、悲伤:”父亲,你让我滚?!应该是让凤红锦滚,让她滚出我们凤家!“她在地上爬起来:”你敢打我?你把我母亲生生的要气死了,居然还敢打我?!还有没有天理。“
听到金绮提到天理二字,红锦半跪在榻上想也不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