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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莫要坏了兄妹和气啊!”
“贱人你给我让开!今日本小姐就……就……”随着手臂被清言死死抱住,清瑜感觉一股花香直冲神经,似乎方才那种烦躁不安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言儿你让开!哼!看我今日怎么收拾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苏清珣说完,便挥手就是一巴掌,直直打在清瑜精致的脸上。这一巴掌下手极重,苏清珣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清瑜神经怔忪,竟没有躲开。登时清瑜嘴角便有血丝渗出来。
“孽障!你在干什么?清瑜是你妹妹,你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手!来呀,家法处置!”苏相并众人哗啦以下全部出现在花园里,惊得在场三人均是一脸呆愣。
“老爷!老爷,手下留情啊!珣儿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你可要查清楚再罚啊!说不定是清瑜有错在先呢?”二夫人听得清珣受罚再不顾身份家法急急冲到前面跪下哭泣道,一张扑脂盖粉的脸上妆容被冲掉了大半,甚是狰狞。清言闻言不禁冷笑:好一个慈母,怎么就不见您老在别的地方稍微慈祥一点呢?
“爹爹,清瑜什么都不知道,哥哥就挥手打了清瑜。清瑜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爹爹……”清瑜一听二夫人说可能会是自己有错在先,当即如彩蝶般扑进苏相的怀中不依不饶的撒娇道。
“苏清珣待妹不友、府内行斗殴之事杖责二十,有敢求情者——加倍。苏清瑜事兄不恭,禁足两月。”苏相一把拂开缠在臂弯里的二女儿清瑜,满脸恨铁不成钢的宣判道。语毕,拂袖离去。
满园众人渐渐散去,受罚的受罚宽慰的宽慰,转眼间热闹喧嚣的花园里便只剩下清言一人,独自立在百花丛中笑得一脸莫测。
三更。听风轩。
“珣儿怎么样了?”苏相端起书案上的青花瓷杯,轻啜一口,淡淡道。其实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今日之事错不在清珣,大家都看清了是因为清瑜没有躲才被打的,清珣并未下狠手。然而那巴掌确实是当着众人面挥下的,所以清珣不得不罚,但却不可重罚。
“回老爷,珣少爷伤的不轻。这二十大板打得实在是……虽然苏擎下手比较轻,已然留了三分力气使得又是巧劲儿,但似乎是打到一半时珣少爷便没有力气坚持了……”回答的正是苏府的管家忠叔。
“那清瑜呢?”半晌,苏相又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笑意。纵横官场几十年的老狐狸,就算没见到鸡毛,也闻得出鸡的味道,自然看得出二女儿今日的反常。清瑜虽骄矜跋扈,却也不会随意在府中与兄长发生冲突。更何况那般自私自傲的性子,怎会让自己被打一巴掌?
“回老爷,大夫说二小姐是心郁气结,乃是肝火上升所致。用药亦是只作辅助,还是要二小姐自己想得开才能痊愈啊。”跟随苏相几十年了,忠叔自然明白老爷想要问的是什么,可是实在是毫无痕迹啊!就那样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发了狂,又突然好了起来,偏偏所有的事还都记得,完全没发现什么不妥。
第十七章
“老忠啊,跟了我这么多年,你我与其说主仆倒更像是兄弟。这些孩子你怎么看?”苏相中指轻抚杯壁,眸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温声道。
“珣少爷有武略之力却无文韬之才,又兼之年少轻狂,若今后能改了狂傲嚣张的性子,再为人机敏点的话,倒不失为一代名将。”忠叔眼观鼻鼻观心,立在原处不曾抬头语气淡然道。
“哼,这都要怪他那个百无一用的娘!”“啪——”苏相狠狠地将茶杯扣在桌子上,恨声道。二夫人原是苏相的表妹,嫁入府来产下一子便刁钻刻薄狂妄自大,竟隐隐有平妻的架势。
“瑜小姐倾城绝色、才名传遍临都,却脾性乖张善妒,不好好雕琢只怕难堪大用呐……”忠叔不在意苏相的愤怒,仍是一板一眼的淡然口气,仿佛议论的不是自家小姐,不过是转身就忘的
“瑜儿这些年被家里宠坏了,刁蛮乖张,全没有一点大家之气!只怕是空有那皮囊了……”苏相略一沉吟,道:“那么言儿呢?”想到那个看似木讷的小女儿,苏相不禁微微一笑:言儿,为父对你可开始好奇了啊!大音稀声韬光养晦,不知这聪慧却懂得内敛的小女儿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诧!只怕苏府最成气候的还是要数这个被自己刻意遗忘的清言呐……
“近日来的言小姐倒令老奴惊诧啊……”沉默半晌,忠叔轻轻道,语气里同样带着掩不住的几分笑意。
“是啊,这倒真是我没想到的啊……也是,那是她的孩子啊,怎么会普通得了?派人盯紧了,我倒要看看这孩子还能给我多少惊喜!”苏相回身坐到桌前,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也是时候去看看她了,十二年了吧……”
“其实四夫人当年……”忠叔抬起低垂的头,棕色的眼中闪烁着一丝激动两份倔强和无穷无尽的愧疚之意,欲言又止道。
“老忠,当年的事,连你也怪我对吗?”苏相抬眼定定地望着眼前随自己出生入死忠心耿耿的苏忠,颓然的叹口气轻声道。他这辈子,上无愧于君王下无愧于苍生,却独独负了一个女子,误她终身伤她至深不算,还要残酷的算计于她……
忠叔听得苏相颓然苍凉的语气,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轻声回道:“老爷,老奴若怪你,早就假借老爷的名义将四夫人放出去了,也好过……老奴知道老爷心里也不好受。”
“……下去吧。”苏相似乎突然间老了十岁般颓然的挥挥手,轻声道。
险峻的苍予山之巅,怪林修竹蓊蓊郁郁,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细细碎碎的洒在杂草丛生的小径上,给这条山间幽径平添了一丝聊然昂趣。说它是条小径其实着实是有些夸张的——鲜嫩的青草被压向两侧,草叶折断的地方还残留着墨绿的汁水,显然是刚开不久的。
层层丛林掩映之下,一条水蓝的纤细身影轻盈的在草尖上掠过,交错的脚步如清风般给人无法言说的美感。那女子樱口瑶鼻柳叶弯眉,一双墨玉般的晶莹水眸嵌在凝脂般的玉色脸庞上,流转间光华四溢。不是苏氏三小姐苏清言又是何人?
这日清言入山采药,绿意一大清早的便前来吵闹不休非要跟着,清言素来有起床气,被闹得烦了当即一声令下不许任何人跟从的便直直登上了这苍予山。苍予山与鬼见愁定居的沧浪山并称当世奇山,山路险峻悬崖颇多,山中更有豺狼虎豹毒虫蛇蚁不计其数。然而珍惜的药材却也是多不胜数的。
峰回路转层林渐暗,该是到了古林深处了。清言嗅着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腥臭之气,心中不由一惊——这般浓重的腥气,定然是绝非好相与的了。然而惊诧的同时心中却又隐隐升起一丝兴奋和跃跃欲试,毕竟清言自出山还从未遇到过什么有挑战性的事物。暗自敛神屏息静气,清言心中慢慢有了计较,脚下亦愈发的细致。
水蓝色的绣鞋踩在积压了不知多少年的枯叶上,发出沙沙的响声,那声音与风声相和,更显得阴冷可怖。突然似是感应般,清言心中一动,一双水眸清泠泠的望向前方前方不远处一棵苍嵘的古树,隐隐含着锐利和莫名的激动。
古树两人合抱,粗糙的树皮上布满了多年风吹日晒的斑驳痕迹。清言紧盯住树根一侧一颗颜色鲜艳的齿形植物,那棵草整个儿成血红色,在丝丝缕缕的阳光下闪耀着幽幽的光,锯齿状的叶子上淡绿色的叶脉嵌在一团血红中更显得妖魅异常——血蚀!
清言从未想过这种吸血草当真存在。传说血蚀可以引血,更可以引出血中的蛊。思及此清言不禁心跳加快,一张白皙的小脸儿因为兴奋竟泛起了丝丝红晕,犹如三月怒放的芍药。
轻敛裙裾莲步微移,清言脚尖一点眨眼间已是盈盈立在古树下。近前细细观察这株草,清言不禁微微扬起嘴角。方要伸手,心中突觉险境丛生,来不及反应身体已然轻轻一摆,偏向了一侧,刚刚站稳便觉一股腥风自耳际划过。
清言心中虽早有准备,却还是被眼前的家伙骇到了。但见方才自己所立的地方一条通体血红的巨蟒正嘶嘶的吐着信子,一双绿莹莹的双眼紧紧盯着一丈开外的清言,流露出嗜血的光芒。
清言自然知道这蛇的厉害,却为了那血蚀草多了一份志在必得的信念。当下变化步法,倒踩七星步提起一口气直直面向巨蟒冲去,同时手指动作不停,自囊中捻出“逍遥”。“逍遥”是清言自己研制的迷药,可以顷刻间迷倒一头牛。清言指间捻着的药足够迷倒十条如眼前这般的巨蟒。
巨蟒岂容清言这般挑衅,当下亦是长颈前伸,腥红的蛇信子狠狠地袭向清言浅蓝色的纤细身影。清言心中一跳,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几乎吞逝了清言的整个意志。
强抑住阵阵恶心,清言蓦地闭气,死死的咬紧牙,手腕翻转,转眼间,淡紫色的药粉随风散开,直直扑向正欲展开第二波攻击的巨蟒。
第十八章
淡紫色的药粉乘着风势密密散下,那巨蟒却早在见得清言提气腾空而起时便作势欲转方向,眼下见药粉撒来,也不躲避,大尾横扫,登时山石崩裂,残石飞溅,近旁的树木尽皆拔地而起。
清言心下微惊,脑中却益发清明。当下听风辨位,轻盈的身子一个凤点头,急急退后数十丈,堪堪躲过兜头而来的巨石沙砾。
压下体内翻涌的血气,清言清言望着眼前的巨蟒,眸色不禁暗了几分。当下也不再迟疑,抽出腰间软剑。右手执剑左手捻出一只纸包,脚尖一点双臂平伸成平沙落雁式,身子却突地向后飘去。
巨蟒一时失去对手,探首向前,一双绿莹莹的眼珠四下搜寻。清言嘴角微微扬起,一双清泠泠的水眸中精光大盛。
脚下步法突地一变看似凌乱的步法下竟隐隐绽放出异样的光彩,细细一看,那光芒结点竟渐渐显成六芒星状。眨眼间,那道水蓝色的轻盈身影竟在莽莽密林中蓦地消失不见!
巨蟒正待上前,却突地感到冰冷的异物死死插入脑中。巨蟒原本狂怒,受此打击,更加暴怒,两只铜铃般的眼睛发出幽幽绿光,发了疯似的回首欲反击。
插着一柄银剑的蟒首费力的转过,却发现身后全无半个人影。对手再次凭空消失,又兼之受此重伤,巨蟒裂开血盆大口长嘶一声,巨大的蛇尾朝周围狂扫而去。
孑孑立在树梢的清言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清澈如水的双眸深处犹如潜藏着万里冰川般清冷。
地上的巨蟒不住的翻滚,蛇尾扫过处全无一丝生气,巨大的蛇身碾碎了身侧的断枝残根,眼见的地上除了巨蟒守护的那株血蚀草,便再无一棵完好植物,巨蟒的动作亦渐渐慢了下来。
清言心下大安,脚尖一点轻飘飘自树梢落下,水蓝色的裙裾飞舞,衬着绝色的芙蓉面,犹如落凡的九天玄女。
小心翼翼的将血蚀草挖出,清言轻轻地舒出一口气。突地,清言右眼一跳,只觉一股劲风自背后袭来,脑中不及反应身子已然自然反应的向左滚去。
清言感到自己并未受伤,心下稍定。正想趁势滚至安全范围,却不想突地身下一空。一股冷气自身下传来,直至蔓延至清言心中。清言不禁苦笑,没被巨蟒怎么样,却自己滚下了悬崖,若当真这般死法,岂不憋闷之极?
心中虽作如是想,身体却已开始动作。清言当空一个风摆杨柳堪堪减缓了下坠的速度,同时手腕微转,一条银练自广袖中飞掠而出,死死缠上峭壁上垂下的藤蔓。
耳边疾风呼呼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