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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黑霜是怎么知道那架飞机是宫墨的,而并非打到旁边保镖的飞机,就是个疑问了。
“我过来,是想跟宫墨说几句话,他有权利知道。并且,我没有带走他的意思,反倒是如果您不接受我们的建议,恐怕24小时之内,就会有别的组织过来强迫带走他。”卫非神色凝重,“他到底是我们国家的公民,我的权利只能做到这种地步。”
宫礼冷哼:“老子是美国人,儿子是中国人。这个世界到这时候还有心思分国籍。”
说完,还是侧身让出了进入的空间。
白鹰小队的运气不错。飞机只是被炸到了尾翼螺旋桨,坠落的时候因为操作及时,只是出现了冲撞而没有爆炸。
机师老六受伤最多,但伤势都不算重,小乔则因为冲击而右手骨折,而位置靠近机尾而受到爆炸冲击影响的宫墨,则是三个中受伤最严重的那个——头部缝了八针,多处软组织挫伤,左手骨折,肋骨断裂,胸腔积血,还有轻微脑震荡。
尽管如此,在卫非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睁开眼,看向这个代表着权利的男人。
“我以为你是不死鸟,在做驱魔师的时候,你无论受了多少伤,第七天一定能爬起来继续战斗。”卫非站在他的床边,俯视这个因为受伤而剃光了头发的青年。
“我是人类。不是丧尸。”宫墨说话的声音比平时弱了许多,气势却丝毫不减。
“时间不多了,我喜欢跟你直来直去。你们到纽约做什么?有什么隐瞒我们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道现在如果不是我的斡旋,美国军方已经去把踏入他们国土的丧尸王给抓到他们的实验室了吗?”
“跟踪我们这么久,还是没能查出我们在做什么吗?”宫墨轻笑,“你们的情报分析师真是弱爆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与黑霜应该有关。可我们早就搜过了,纽约已经是死城,没有任何组织在里面活动。”卫非冷声道,“你可以选择拒绝回答,那我就选择放弃保护你的丧尸王。”
宫墨直视他:“你签发的特殊通行证,是像擦屁股的纸一样没有稳定价值么?”
“不,你弄错了宫墨,”卫非拿出一张照片,丢在他胸口,“知道么,权利这种东西,是人类世界最顶尖的能量,除非人类已经失去了组织性,否则权利永远都是最有力量的。我说不,他就是废纸,无需你们在下面怎么评论我的信用度。而且现在的情况是,即使是我保持沉默,陈文嘉依旧不可能活下来。在你出事的当天,他已经离开了基地,进了纽约城。”
宫墨身子一震,没受伤的手甩掉输液的针头,捡起胸前的照片,死死瞪着上面并不清晰,但足够看清是谁的身形。
照片上的少年带着另一个特种兵,背着巨大的背包,身上挂满了武器,已经越过了封锁线。
“除了他和魏福,没有任何人跟着。这个城市里到底有什么,能让他这么全副武装地潜入?如果真的是黑霜,他为什么敢一个人去?或者……你根本不知道?”卫非从他震惊的表情上读出内情。
“……龙崎俊彦呢?”宫墨强忍着怒火,抬头问他。
“龙崎俊彦,因有通敌嫌疑,当天就被总部带走。图尔特,失踪。其他驱魔师一并被遣返回到总部。”卫非俯下身,冷冷盯着他,属于指挥者的气势慢慢浮现,“小鬼,现在你该知道权利的厉害了吗?不管你曾经是多么伟大的英雄,在这个东西面前,你都要学会弯腰,学会下跪。否则,你永远都会让自己,让别人陷入危机之中。”
照片被宫墨握成一团。
心里的愤怒和身上的疼痛让他脸色更加苍白。
“告诉我,纽约到底有什么?”卫非压低了声音,“被切断了任何后路的陈文嘉,现在就像活在一个孤岛上。他们让我交出这孩子的行踪,我说不,不为什么,因为他是我们国家的人,只有我们才有权利判定他的罪。不,他有没有罪,还要等这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才能拍板,你说是不是?”
“……告诉我,是不是只有爬到你这个位置,才真正算是获得了权利?”宫墨咬牙斜瞪他。
卫非愣了愣,苦笑:“权利这东西怎么会有标准呢?谁都想站在最顶端的位置,于是大家都不停地把后人往下踹,把前人拖下来。只有站稳了的那个人,才勉强算得上是有说话的权利。其实我真不愿你们这些有理想的孩子沾染上这些恶心的游戏,可是,”他摸了摸宫墨的脑袋:“当这个游戏里全是废物的时候,我们必须拥有清除这些废物的力量。”
他看着这个被视为青年一代领袖的人,知道自己的话语还是起了作用。
这一代的青年都把权力视如洪水猛兽,个个避之不及,却导致了上层正能量的凋敝。他希望这个青年能真正成长起来,将这些该死的黑暗统统驱逐出去。
他毕竟,太孤单了。
“好了,不死鸟先生,把一切都说出来吧,我们联手来改变这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继续粗长~=3=
=L =糟了,我下周就要去上半个月的课。。。以我更新的尿性,就这么几天,。。。貌似完结不了。。。。Orz 。。。要不,还是定六月份完结吧Orzzzzzz
第 62 章
第十四天。
已经覆盖了大半个美国的暴雨天气终于来到了纽约。
这种天气对侦查造成很大的影响,陈文嘉只能放弃游街的行动,拎着魏福去市中心搜刮有用的东西。
他从诊所里搜集了上百个针头,又到化学商店里弄了些土炸弹的原料,自己蹲在小房子里开始搞武器制造。
尽管他已经收集了足够一个军队使用的武器,可他还是觉得不满足。
他不知道自己在畏惧着什么,可身边没有那个人,他始终觉得不安。
这两天基地没再发射信号弹。他隐约觉得可能发生了什么,又无法回去查看,加上自己最近身体似乎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这让陈文嘉越发坐不住。
他不想在战场以外的地方莫名地死掉。
制作炸弹的小刀不小心在他手上留下了一道血痕,陈文嘉死死盯着那道本来应该很快就痊愈的伤痕,在隔了约摸十分钟后才慢慢愈合。
对,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迅速恢复了。
这本来应该是好的趋势,然而当他发现自己第二次晕阙后造成的破坏比第一次还可怕时,他就知道,这绝对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
体内的怪物正在跟自己抢夺这个身体。
两方拉锯的后果,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样,当其中一方占据这个身体时,他就会呈现不同的身体素质。
陈文嘉甚至在清醒的时候,都听到了那个怪物的呼啸声。
他冷冷一笑,吮去残留的血迹,继续自己的工作。
那又如何?他才是丧尸王,这个没有智慧的怪物就该乖乖地屈服在自己身体里。
外头开始滚雷,一道道闪电劈开因为乌云带来的黑暗,暴雨带来的水流将街道冲得哗哗响。窗子被狂风吹得嗡嗡响,也许是其中一扇窗没有关紧,被风猛地吹开,“嘣”地一声打到了墙上。
陈文嘉只能冒雨过去关窗,却在走过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立刻闪身躲在了窗帘后,借着窗帘纱网,死死盯着那个正在屋顶上调整户外设备的人。那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制服,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明明站在刚刚还很多丧尸飘荡的地方,却丝毫没受到攻击。
陈文嘉想到曾经见过的披着丧尸皮的家伙,不仅打了个冷战。
灰衣人在调整了约莫十多分钟后,四处张望了一下,就沿着屋檐走到了一个天窗边,打开天窗,就潜了下去。
陈文嘉立刻调开地图,查看这附近的地下室,却发现在地图上,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地下室!果然这帮家伙自己挖了个地下空间!
他用望远镜查探了一下对面,可那间房子全拉上了窗帘,根本看不清内部。而他几乎不用怀疑,这里面要么是塞满了守卫,要么是装满了警报装置。自己贸然进去,下场绝对惨。
他摸了摸下巴,决定等雨停后,再在这里进行游街。他倒要看看,对于送上门的丧尸王,这帮家伙到底忍不忍得住。
陈文嘉被摇醒的时候,外头的雨还没停。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想问魏福怎么回事,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个熟悉的,该死的,穿着白色制服的青年。
“……嗷……”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热,明明没有眼泪,却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我没死。你却来送死。”宫墨俯视着这个让他几乎失去理智的少年。幸好,这个单薄的身体没有缺少任何一样零件,唯一遗憾的是,他再次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陈文嘉连忙站起来,伸手就去摸他那个刚刚长出了刺毛的头。明明剃了个光头,脑袋上海绑着绷带,要换别人早就挫死了,可这人还是那么好看,这绷带光头就像是专门为他设计的造型一样。
宫墨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冷冷地瞪着他:“你答应过我什么?”
“唬……”说不出来你拿我如何?
不对,这个人不是情况才转好没多久么,怎么现在就可以下床乱跑了?陈文嘉立刻甩开他的手,开始扒他的外套。
果然,外套只是披在身上,身上的衬衣也比平时的宽松了许多,一拽开就能看到里面厚厚的绷带。而另一只手,则打了石膏,用绷带挂着。
“嗷!”搞屁啊!这种伤势还跑出来!你以为你是变形金刚么!
“你答应过我什么?”宫墨继续逼问。
陈文嘉开始傻笑。
宫墨再次抓住他的手,抓得很紧,知道他没法再像之前那样说话,冒着风险闯入纽约,一切都只是因为想要为自己报仇,于是明明满腔怒火,却又忍不住心软。
他还戴着他亲手扣上去的项圈,这个项圈的高压发电装置和GPS密码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可即使自己生死不明,这家伙依旧没有拆下来。
“……你这个混蛋……”宫墨将他搂到怀里,不管自己的伤口,死死地抱住。
这种疼到骨髓里的感觉,却又让他觉得胸口涨起了热度。
陈文嘉靠着这个人,一直在傻笑。
当他发现自己差点嚎啕大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原来在心里做了多坏的打算。
当死亡在身边不停地上演时,这个人也有很大的几率会成为死神勾走的其中一位。他只不过是个凡人,再怎样厉害也是血肉之躯。
他不希望,甚至是害怕这个人会死去。
他不停地用各种借口来掩饰恐慌,在掩饰差点被时间抹去时,幸好,幸好这个人活着出现在面前了。
“……嗷嗷……”他双手抱紧这个脆弱的人类,整张脸贴在他的绷带上,让他血液的味道告诉自己,这人是活的。
宫墨的下巴顶着他的发旋,任由他搂抱,对身上的疼痛只字不提。
两人安静地享受了好一会重逢的喜悦,宫墨才轻轻拉开他,在他手里塞了一部手机。
陈文嘉连忙问:“你怎么来了?其他人呢?”
“卫非加入了我们,小乔和老六随后才到,我是带着黑鹰和卫非的小分队一起过来的。”宫墨的伤还没好,拉着他坐到了沙发上,“因为不想让他们发现我知道你的行踪,所以我只带了黑鹰的人过来找你。”
“卫非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