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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隐约地听到了她们的说话声,当下微微一笑,又取了一张小像出示给一位妃嫔看:
“瞧瞧这位贵女,长相是极好极有福的……”
…………
景王府中,一支毛笔正轻轻地在纸上走动,勾勒完成了最后一根线条。
这也是一幅女子的小像,她身着宫人服饰,头梳双髻,面容极美。
景王放下毛笔,怔怔地注视着纸上的这名女子,忽然烦躁地将纸揉成一团,恶狠狠地丢向一边:
“可恶,可恶至极!永远画不出她十分之一的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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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的愤怒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刚刚把纸团扔出去,就又忙着捡了回来,十分精细地抚平画纸,尤其在女子的脸部位置反复揉摸,就好像在对一位真正的美人细心怜惜一般。
他勉强把画纸弄平,便打开一个放在书桌旁的盒子——盒子里已经有了不下四五十张与这张小像十分类似的画稿,画稿上的主人公分明是同一位。
景王将最新的这张小像放进了盒子,缓缓合上盒盖,平日如同冬日冰湖一般的双眼罕见的充满柔情。
静默了片刻,景王才转身离开了书房。
随着他的脚步声远去,又稍稍过了片刻,一道人影忽然无声无息地从屋顶落了下来,轻轻地摸向了桌上那个盒子。
盒子刚一打开,就听屋外忽然响起利刃破空的风声,伴随着一声低吼:
“贼子,还不束手就擒!”
“呜”的一声,景王书房的门骤然大敞,一道劲气直直地劈向正站在桌前的那道黑影。
感觉到劲气扑体,那黑影闪电般地一个就地翻滚,避开了刀风,抬头间却只见他脸上蒙着黑巾,却是无法看出面容。
不过,能够入景王书房而不为众人所察觉,毫无疑问是影卫之流。
站在景王书房门口的自是景王的影卫,当下急追几步,冲着那个黑影连续劈出几道刀风。那黑影迅捷已极地闪避了开去,连消带打,将那位影卫的刀风引到了书房的梁柱、陈设、家具及窗棂之上,就听阵阵震动,书房内纸张乱飞,书籍狼藉,一会儿功夫就弄得残破不堪。
而那黑影分明对景王府中的陈设安排熟悉已极,就在他撞破一扇窗户之后,便三绕两绕地消失在了府邸当中。
景王的影卫持刀站在当场,竟是连对方的衣角也没抓住一片,当下汗出如浆。
一道淡淡的语音响起:
“不用追了,这样的人,自然是来自于本王的府内,也就是所谓的内贼。”
只见瘦高的景王慢悠悠自前方月亮门处走了过来,英俊的眉眼间冷然一片,鲜红的薄唇弯弯:
“不过,你身为王府的影卫,却连这么一个来到王府不过数日的人也挡不住,可算是无用至极了!”
影卫脸色一暗,退下一步,单膝跪倒:
“还请王爷给属下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机会?如今想要为本王效劳的人满江湖都是,你,能排第几?”
景王嗤笑,锦袍的衣角翩翩,拂过清洁如洗的地面:
“无用之人,弃了!”
噗的一声,随着他的话语,鲜血如鲜花绽放。
…………
有间客栈中,修仪埋头在自己的房间内,缓缓地写完一张蝇头小楷,再次折叠起来命人送给英王。
她这几天注意观察英王的平日喜好,又琢磨了一下有间客栈的整个运转情况,略略想了想,提笔写下了一些意见建议。对于修仪来说,为了能够获得英王青眼相加,从此拓展自己回到太子身边的可能性,她愿意付出自己最大的努力和代价。
自己并不比任何出身天家贵胄的女子来得差,只是差那么一点点运气而已。而那个女人……她眼前又浮现出了曼曼单薄瘦弱的身材,不由讥诮地抿了抿唇。那个女人的好运气早晚会用尽的!
太子的音容笑貌似乎又出现在了她的心头,那个曾经灿烂如一束阳光的少年啊……是自己一生中最眷恋的风景。
修仪眺望着京都的方向,唇边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这一刻,她艳如娇花,明净如月。
如果沐浴在当年那个少年温柔和煦的目光中的话,一定更为美丽而动人吧。
一位侍女匆匆走进了房间,给修仪福了一福,送上了一封信,修仪随意地接过,往那信封上瞧了一眼,脸色忽然沉了下来。
她几乎是冷笑着拆开了信封,取出其中的信纸飞快地浏览了几眼,随即便毫不犹豫地将信纸撕成碎片,丢了一地。
侍女瞧着迥异于平常的修仪,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规劝她几句,不过还是低了头,默默走开了。修仪却还没有平静,忽然回头看着那侍女道:
“这也奇了,是谁告诉他们我离开禁宫了?”
侍女眨了眨眼,斟酌了一下方慢慢地说道:
“修仪姑娘真的不知道么?像您这样有品阶的女官,出宫后的行径还是会被登记在册的,何况您是跟随太子爷出的宫,有心人只要略打听一二自然就可以打听出来了。”
修仪的脸很阴沉:
“所以,是他们去打听了么……”
侍女偷偷瞧着地上的碎纸片,依稀可以看到“爱女”字样。原来是来自于修仪家里的信件啊……看着修仪一脸严霜,侍女咽下了自己的好奇之念,寻了打扫用具来默默地将纸片扫到了一起,拿了出去丢掉。
修仪蹙眉瞧着她离开房间,咬了咬嘴唇:
“……看来,英王终究还是不怎么信任我……”
没错,修仪和她家里人的关系不好,甚至可以用恶劣来形容。一方面,她虽是家中嫡女,却因为母亲去世很早,而摊上了一个后妈,后妈么自然是更加疼爱她的亲生子女,所以当年选秀的时候就把修仪给推了出去。她的父亲还算得上疼爱她,但内宅之事男子本来就粗疏,何况又是为官宦的男子(即使只是低级官吏),外头有数不清的事务要繁忙应对。
修仪自打进宫以后和家中就殊少来往,直到后母的儿子去年试图走仕途开始,才又由后母主导着开始了非常诡异的交集。
这种诡异的交集是指,几乎都是由她家中单方面地发来各种信件和见面的要求,修仪本人几乎就没有回应过。
想到未成年便被迫入宫,又怎样在皇后身旁如履薄冰地生存下来,修仪自认为自己实在没有道理就这样原谅了他们——这些名义上的家人。
不过,他们现在并非是修仪所关心的重点。就在她拿到从家中发出的信件那一分钟开始,修仪就明白了,英王现在对自己还绝对谈不上有任何倚重与好感,不妨说,自己在他的心中才刚刚激起了一些好奇心罢了。
若是英王足够重视自己,自己在贤德城有间客栈这个消息怎么可能传播到自己家中去呢?而同样的,自己后母所写的这封言辞恳切的信又怎么会通过英王的管道送到自己手里呢?
修仪沉思着,慢慢在房中踱步,眼神从一开始的怨愤,烦恼,慢慢变得冷静而坚定。
“总有一天,他们都会对我刮目相看!”
几乎是同时,她的心中又浮现出了那个与凤轻云隔岸对望的少女身影……这种强烈的嫉妒之情,还真是旺盛到难以压抑啊!
…………
这几天贤德城风调雨顺,理论上,曼曼的心情应该还算不错。然而,真实的情况是她很烦恼,异乎寻常的烦恼——桂女楼账上彻底没钱了!
自打一激动下开了粥铺,曼曼就发现钱如流水一般哗啦啦地淌了出去,简直刹不住车。影大算是很支持曼曼的行为了,但每天和账房先生查看账目的时候都是铁青着一张脸。
…………
修仪沉思着,慢慢在房中踱步,眼神从一开始的怨愤,烦恼,慢慢变得冷静而坚定。
“总有一天,他们都会对我刮目相看!”
几乎是同时,她的心中又浮现出了那个与凤轻云隔岸对望的少女身影……这种强烈的嫉妒之情,还真是旺盛到难以压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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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贤德城风调雨顺,理论上,曼曼的心情应该还算不错。然而,真实的情况是她很烦恼,异乎寻常的烦恼——桂女楼账上彻底没钱了!
自打一激动下开了粥铺,曼曼就发现钱如流水一般哗啦啦地淌了出去,简直刹不住车。影大算是很支持曼曼的行为了,但每天和账房先生查看账目的时候都是铁青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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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仪沉思着,慢慢在房中踱步,眼神从一开始的怨愤,烦恼,慢慢变得冷静而坚定。
“总有一天,他们都会对我刮目相看!”
几乎是同时,她的心中又浮现出了那个与凤轻云隔岸对望的少女身影……这种强烈的嫉妒之情,还真是旺盛到难以压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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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贤德城风调雨顺,理论上,曼曼的心情应该还算不错。然而,真实的情况是她很烦恼,异乎寻常的烦恼——桂女楼账上彻底没钱了!
自打一激动下开了粥铺,曼曼就发现钱如流水一般哗啦啦地淌了出去,简直刹不住车。影大算是很支持曼曼的行为了,但每天和账房先生查看账目的时候都是铁青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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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贤德城风调雨顺,理论上,曼曼的心情应该还算不错。然而,真实的情况是她很烦恼,异乎寻常的烦恼——桂女楼账上彻底没钱了!R1152( )
第二百五十八章 认亲还是打脸?(一更)
凤轻云刚刚沐浴完毕,一头微湿的长发如绸缎般垂在肩上,一双上挑的凤眼中净是笑意。对于曼曼,凤轻云一向怀着最大的好奇心,她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好像完全不在自己的想象和掌控当中。
或许,恰恰是这样的一种不可操纵感,才让凤轻云格外垂青于她。
他此时正在字迹的书房当中,书房内摆放着一张棋盘,刘世子正在棋盘对面而坐。看起来二人的关系果然亲密无间,凤轻云此刻不过裹着一件月白色的锦袍,颈项与胸膛的肌肤微微露出,绝对谈不上仪容整洁,却也与刘世子坦然相对。
平心而论,刘世子的面容也颇为俊美,外加他总是手中持着各色扇子轻摇着,便更增添了一分飘逸灵动之感。不过,在凤轻云的面前,怎样的美男似乎都会少了几分颜色。
听着凤轻云畅快的大笑,刘世子慢抬眼皮,端起棋盘旁边的一盅酒浆抿了一口:
“想不到,我朝最有魅力的文王殿下也有为女子这般忘形开怀之时。”
凤轻云露出一个越发灿烂的笑容,回到棋盘前坐下,带着炫耀地将信纸塞到他面前让他看,揶揄地笑道:
“如何?莫不是羡慕本王吗?”
刘世子微蹙眉头看完了密信,当下也是双目一亮,击掌道:
“好个奇女子,这样的行事作派,实是出乎意料,甚有大丈夫之风是也!”
凤轻云薄唇弯弯,勾出一个极其完美的弧度:
“本王实是好奇,若是给她三年时间,她会做出些什么样的事情来,又能成长到哪一步!”
刘世子翻来覆去地看着密信,忽然指着信纸最下方的几行小字,凝眉读道:
“她还令彩舫楼船中的众位乐师舞女前往粥棚附近进行义演,一者安抚民众情绪,一者还借此发起了义卖,城中富户们多有这些彩舫楼船女子的拥趸,便争相给予封赏……大妙啊,她这一计,不仅是将彩舫楼船中的众人物尽其用,还发动了贤德城中所有的豪门富户,且让他们的银子掏得心甘情愿,大妙!”
刘世子说到这里,忽然扬眉笑道:
“……轻云,你短期内应是必须要在这京都留驻了吧?莫如让世兄替你走一趟,去探望探望这位筱小姐?”
咦?忽然不称呼我为文王了?瞧你这满眼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