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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争锋之极地征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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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今天各种各样的忧虑,简直塞满了他的头脑,没有给通常的高兴留下多少余地。他曾经准许这位女士,劳拉·费尔丁,从法雷塔搭乘到直布罗陀。在通常的情况下,把一个同僚的妻子从一个港口载到另一个港口,是件完全正常的事情。但这次的情况和正常二字却相去甚远。费尔丁太太,一位深红色头发的意大利女士,是在斯蒂芬·马图林的保护下,在一场午夜的大雨中,没带任何行李,出现在军舰上的。关于她的情况,马图林也没有提供任何解释,马图林只说,他已经以奥布雷舰长的名义,准许她搭乘到直布罗陀。杰克知道得非常清楚,他亲密的朋友马图林,在海军情报和政治情报活动中涉足很深,因此他什么也没有问,而是接受了这个局面,把它当成一件难免的麻烦事。然而,这次它却变成了不小的麻烦事。这是因为,流言把杰克和劳拉的名字纠缠在了一起,而当时劳拉的丈夫还在法国人手里做着战俘。但在这件事情上,流言是毫无根据的,因为,虽则在某个时候,杰克非常愿意让流言变成现实,劳拉却并没有同样的想法。尽管如此,谣言还是传到了亚得里亚海,而在那儿,刚刚逃脱的丈夫,海军上尉查尔斯·费尔丁,在皇家海军军舰“宁夫”号上听到了流言;他本性极易嫉妒,马上就信以为真了。于是他尾随着“惊奇”号,来到了直布罗陀,昨天晚上刚从“赫克拉”号上了岸。一听到这个消息,杰克马上给这对夫妇送去了请柬,邀请他们第二天共进午餐;但虽然劳拉接受了邀请,送来了友好的短信,他还是丝毫无法确定,在两点半是否会出现特别难堪的场面。两点半是他在瑞德饭店招待这两个客人的时候。

日近中午,在褴褛木桩上了岸,他就把驳船派回了“惊奇”号。他多此一举地再次叮嘱艇手,把对午餐时前来帮忙的水兵们在装束、清洁和干练等方面的要求又重复地说了一遍;这是因为,虽然海军常常只有腌肉和干面包吃,但他们的吃法还是很讲排场的,每个军官和客人的身后都得有一个仆人,极少有饭店能够与之相比。然后,看见散步广场上几乎空无一人,他就朝阿拉梅达花园的方向走去,想到龙血树下的椅子上坐一坐;他决定,现在不回自己的军舰上去,这不仅是因为,明明知道它已经注定了要退役,再看见它是很痛苦的,而且还因为,虽然他曾想尽办法保守秘密,但“惊奇”号即将退役的消息,还是在舰上传开了。伤感的情绪也随着这消息弥漫开来,海军里大家熟知的快乐的“惊奇”号,现在已经变成了令人沮丧的地方。这个二百多人的关系密切的团体,马上就要四分五裂了,他越想就越觉得可惜和浪费。军舰上有他亲自挑选的一支二等水兵的队伍,其中许多人和他一起出航已经有很多年了。很多人,比如他的艇手,他的管家,驳船手当中的四个人,从他第一次指挥军舰的时候,就和他在一起了彼此都早已互相习惯,也习惯了自己的上级军官。在这艘军舰上,惩罚极其少见,维持纪律也从不需要强制手段,因为纪律一直来得自然而然;而在炮术和航海术方面,他还从没见过能和他们匹敌的队伍,而现在这样无法估价的一千人马,会分散到二十来艘军舰上去,而军官们甚至还会流落到岸上,失去任命。这一切都仅仅是因为,五百吨二十八炮的“惊奇”号,作为一艘护卫舰,对于现代的要求来说显得太小了。整个团队不是增加兵员,完整地搬迁到更大的军舰上去,比如搬迁到那艘曾经许诺给杰克的、一千吨三十二炮的“布莱克沃特”号上去,而是会被分到各处;同时,关于军舰的承诺也和很多其他承诺一样,最终没有兑现。有影响力的厄尔比舰长,得到了“布莱克沃特”号,而杰克并没有把握,自己是否还会有另一艘军舰可以指挥,同时他自己的私人事务也处在可怕的混乱状态中,除了每天半个畿尼的半薪和堆积如山的债务,他对任何事情都没有把握。凭他导航术和天文学的技能,他也无法确定,那座债务山究竟有多高,因为杰克的债务牵涉到好几个律师,而每个律师对案件,或者更确切地说,对各个案件,都有不同的看法。杰克的思绪被一声咳嗽和胆怯的“奥布雷舰长,阁下。你好”打断了。他抬起头,看见一个三四十岁的瘦高个男子,正在朝他脱帽致意。此人穿着破旧的候补生制服,白色的臂章在阳光下显得发黄。“你不记得我了,阁下。我的名字叫侯隆,我曾经有幸在你指挥的‘莱夫里’号上服役过。”

杰克当然记得。战争刚开始的时候,杰克曾经在“莱夫里”号上当过几个月的代理舰长,而在任期的开始几天,他见过一个并不十分能干,也不十分积极的候补生,确实就叫这个名字。此人是个已经及格的候补生,级别是航行官助手。杰克只见过他几次,因为侯隆随后就生了病,被转送到医护舰上去了。在军舰上,他和候补生教师、另一个大龄的及格候补生,还有灰头发的舰长书记员在一起搭伙吃饭,这样就可以和十几岁的候补生们通常的喧闹保持距离。也许除了那三个人,“莱夫里”号上没有谁对侯隆的离开感到惋惜。杰克不记得侯隆有什么短处,但也不记得他有什么明显的特长;他是那样一种候补生,他们在本职上没有什么进步,对航海术、炮术或者导航术,都没有什么明显的热忱,也没有和别人打交道的天赋,他是那种舰长们乐于送走的候补生。在杰克遇到他之前很久,一个好脾气的海军部委员会就核准了侯隆接受上尉任命的资格,但任命本身却一直没有出现。一个候补生,要是没有特别的才干,也没有保护人或者家庭为他说话,是经常会碰到这种情况的。但几年之后,大部分运气不佳的候补生都调转了船头,要是他们的数学和导航术足够好,他们会去申请航行官的委任书,否则他们就干脆离开海军,而侯隆和其他很多像他一样的候补生,却继续抱着希望,一直耽搁到没法改弦更张的时候。这样他们就成了永久的候补生,永久的年轻士官。要是能找到一个舰长愿意把他们接纳到自己的后甲板上来,他们一年的薪水也就是三十镑,否则,因为候补生没有半薪,他们就什么收入也得不到。可能在整个海军里,他们的处境是最不受人羡慕的。杰克因此极端地可怜他们,尽管如此,他还是硬起了心肠,准备推辞侯隆肯定会提出的请求——一个四十岁的人,是不可能融人他的候补生队伍的。再说,侯隆很明显是个倒霉的人,会给军舰带来晦气,而军舰的水兵们通常是一帮极端迷信的人,他们会敌视他,也许还会轻慢地对待他,而这又意味着会有新一轮充满怨恨的惩罚和仇视。

从侯隆所说的情况,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来,他自己也发现越来越多的舰长和杰克持有相同的意见。他的上一艘军舰“列维坦”号已经在七个月前退役了,他来到直布罗陀,本来指望找个死亡人员留下的空缺,或者找个他以前的指挥官,碰巧需要有经验的航行官助手。但两者却都没有出现,侯隆现在正走投无路。

“我非常遗憾,但恐怕不大可能在后甲板上给你找到位置。”杰克说。“再说,反正这样做也没有意义,因为再过几个星期军舰就要退役了。”

“就算几个星期也是好的,阁下。”侯隆叫道,脸上带着可怕的轻快表情,然后,他像抓住了一根稻草,又说,“要是你能把我定成二等水兵,做普通水兵我也是情愿的,阁下。”

“不行,不行,侯隆,这样行不通。”杰克摇摇头说。“你要是用得着,这儿有张五镑的票子,你下次赢了捕获船奖金再还给我。”

“你心地很善良,阁下。”侯隆把手缩到背后,说道,“可是我不……”他的后半句话再也没说出来;他的脸仍旧保持着某种不自然的活泼表情,古怪地抽搐着。杰克害怕他会突然哭出来。“不管怎么说,我感激你费心帮忙。再见,阁下。”

侯隆走开了,他的步态看上去很僵硬,很不自然。“见鬼,见鬼,”杰克想,“这简直是该死的讹诈。”随后他大声说,“侯隆先生,侯隆先生,喂。”他在笔记本上写了几行字,撕下一页,又说,“中午之前去‘晾奇’号报到的时候,把这个交给值班军官。”

再往前走一百码,杰克遇见了“纳木尔”号的萨顿舰长,比利·萨顿。他俩在皇家海军“瑞泽卢幸”号上一起当过候补生,从那时起,他们就一直是好朋友。“上帝啊,比利。”杰克叫道,“我从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你——我怎么没见到‘纳木尔’号进港,现在它在哪儿?”

“这可怜的老家伙在封锁土伦港呢,庞松比替我照看着它。我在补缺选举的时候重新当选议员了,补的是瑞依的空缺。斯托福德用他的游船送我回去。”

杰克祝贺了他。两人聊了一会儿议会、游船、代理舰长之后,萨顿说,“你看上去情绪特别低落,杰克,就像只母猫刚把自己的仔猫弄丢了一样。”

“大概我情绪确实不佳。你知道,‘惊奇’号接到了命令,要回家了,被闲置起来,或者给拆卸掉。这几个星期我真是悲惨,又要为回家做好准备,又要对付一批又一批想搭便船的人。有些是自己想搭便船,有些是来替家人朋友说情的。不到五分钟之前,我又完全违背自己的原则,做了件非常愚蠢的事:我收留了一个中年的航行官助手,光是因为看他那么瘦、那么穷。我真蠢,感情用事,放任迁就。这么做最终对他也没任何好处;他既不会感激我,也不会对我有什么用处,他只会败坏我的候补生,搞乱我的团队。他的脸上写满了约拿两个字。谢天谢地,‘卡勒多尼亚’号总算进港了。只要递上报告,等我的游艇从马洪港一回来,不等别的人上船,我就马上可以动身了。军港司令一直想把一些蹩脚的水兵塞给我,又想把我最好的人手都拿走,肮脏的伎俩用了一个又一个。到现在为止,我还勉强抵挡得住;毕竟,军舰到达英吉利海峡之前,还有可能进入战斗状态,我还要它为自己增光呢;可就算这样……”

“赞布拉湾的事情,那可真是糟糕。杰克。”萨顿说。杰克说的话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是啊,确实糟糕。”杰克摇摇头说,过了一会,杰克又问,“这么说你都知道了?”

“我当然都知道了。你派去的游艇在马洪港找到了中将,他马上派‘阿拉克利蒂’号去土伦附近海面找上将了。”

“要是它真能及时找到上将,该有多好啊。有一点运气的话,上将应该可以吃掉那艘法国大军舰。比利,你知道,这里面有阴谋。我们把军舰直接开到陷阱里去了。”

“大家都在这么说。有艘补给船从法雷塔回来,说那儿发生了大骚乱——一个高级文官抹了脖子,还有五六个人给枪毙了。不过这都是些二三手的消息。”

“我猜想,我的独桅快船还没消息吧?风刚一转向吹进它的牙齿,我就派了我的第二副官,指挥它到马耳他去了。所以想要它很快回到直布罗陀,是没什么希望了。”

“我没听到它的消息。可我知道,你的游艇给放到‘伯维克’号上去了,因为‘伯维克’号正好要来这儿和总司令会合。一直到昨天早上我们还结伴航行呢。昨天早上,它的前桅杆中段给暴风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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