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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嫁给庄稼汉的!从今后,咱们再也不受他们的挑拨了!”
李小婵听前一句的时候,顿时松了一口气,听了后半句,一颗心却又悬了起来,急忙问道:“你就是这么跟李大娘说的?”
见文娴点了点头,李小婵顿时火气窜了起来,然后不过一瞬,她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耷拉下脑袋来。
虽然文娴此话很是伤人,但至少彻底杜绝了李小龙的念头,李小婵虽然觉得愧对李大娘一家,但一时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更温和地彻底断了李小龙的念想。
母女俩各怀心思地吃完了午饭,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正午正值暑气大,太阳火热灼人。
李小婵闲在家里午睡,准备等太阳稍稍西斜,再去麦场碾麦脱粒。
说是午睡,其实不过是在床上辗转反侧,李小婵心里的愧疚和担忧怎么都挥散不去,她隐晦地拒绝了李小龙,文娴傲气地回绝了李大娘,不知道以后,两家人还能不能和睦相处。
事实证明,李小婵的担忧并不是多余的。
因为下午,李大爹并没有像先前一样乐呵呵地来麦场帮忙,自然,李小龙也没有跟着一起来。
远远的,李小婵见李大娘朝草棚走去,跟站在草棚外的姚怀瑾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见姚怀瑾点点头,李大娘便转身走了。
不多时,李名远就朝着自家麦场走来,一脸的傲气和怒色交杂。
李小婵慌忙拉住缰绳,止住老黄牛温顺的步伐,这才迎上去,急忙问道:“怎么了?我刚才见李大娘跟二公子说话,出了什么事了?李大爹下午怎么没有来?”
李小婵连珠炮似的追问道。
“嗨,别提了!”李名远一脸怒色地低吼道,“明明是他们不自量力,妄图攀上咱们家,故意在收割麦子的时候,表现得非常积极帮忙,以博得爹的好感,来接近你,还差点把咱们家搅得天翻地覆!现在倒好,咱们不过是拒绝了亲事,他们就耍赖不上工了!跟二公子说什么她当家的这两天累坏了身体,得好好休养!明明上午还壮实得跟头牛似的,吃了个午饭就病得下不了床了,这简直是睁着眼说瞎话!再说了,就算是她当家的病了,那不是还有大龙和小龙吗?为什么他们俩不来顶工?依我看,他们明明是心胸狭隘,借机报复……”
李名远怒气冲冲地数落着李大爹一家不是,没有注意到,随着他的喋喋不休,李小婵的脸色已经变得越来越难看。
从血缘说,李小婵同李名远和文娴更为亲近。
但是从情感上来说,李小婵反而同李大爹一家更像是亲人。毕竟,自打她穿越过来,风雨五载,李大爹一家一直对她很是关切。反倒是她的生身父母李名远和文娴,除了给她一副身体之外,就只会不断地给她找麻烦,要她养活。
“够了!”李小婵低低地暴喝一声,打断李名远对李大爹一家的横加指责,怒道:“李大爹一家帮我们家不少,你这么说他们,实在是不厚道!而且,将心比心,易地而处,若是我们遭遇这样的事,未必就做得比他们更好!”
李名远上午听了文娴转述李大娘登门求亲的事,猛地觉察到是自己给李小婵找了麻烦,虽然他十分自然地又把责任都归结到李大爹一家的身上,但是心里的从昨晚上压抑至今的对李小婵的怨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
如今,眼见着李小婵又为了不相干的人,跟自己这个生身父亲顶嘴,李名远刚刚消散不久的火气,顿时又冲了上来。
李名远正要发作,无意间瞥见一直环抱双臂倚在树上的姚怀礼正看了过来,一脸的探究,他只得暂且压下满肚子的火气,训斥道:“爹这都是为了你好!免得你被他们一家诓骗去了受罪!行了,二公子那边还等着我去帮忙呢,你好自为之!”
说罢,李名远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李小婵想着李名远先前的话,心里对李大爹一家的愧疚,更深了。
温顺的老黄牛用嘴巴蹭了蹭李小婵,一个劲儿地把头往她怀里送。
李小婵摸摸老黄牛的头,叹息道:“从今后,怕是只剩下你跟我亲近了……”
一个人默默地牵着老黄牛,用石碾子一遍又一遍地在麦场上碾压着,李小婵只觉得,那沉重的石碾子不是碾压在麦子上,而是碾压在自己的心上。
心思烦乱的李小婵,拉着老黄牛在麦场上不知道转了多少圈,直到夕阳完全隐没,暮色降临时,这才解了石碾子,将农具都收拾到牛车上,又将牛车套到老黄牛身上,这才默默地赶着牛车回家去了。
渐渐黑沉的暮色中,李小婵单薄的身影,显得分外地孤独、孱弱。
刚到院门口,李小婵就听见屋子传来一阵熟悉的笑声,跳动的灯光将三五人影映照在窗纸上,显然,家里来了客人。
李小婵默默地解了牛车,将老黄牛牵到牛棚里,又顺手从一旁的草料堆里拽出一些草料,添到食槽里,摸了摸老黄牛的脑袋,示意它吃食。
老黄牛累了一天,这会儿终于可以歇息了,面前还有美味可口的草料,顿时就忍不住开心地哞了一声。
就是这一声响,惊动了屋子里正在谈话的人。
第五十四章 杂交育种
“是小婵回来了吗?”文娴一边从屋里往外走,一边出声询问。
李小婵应答一声,迎了上去,问:“家里来人了?”
文娴一脸的喜色,凑近李小婵耳边,小声嘱咐道:“是知府大人!还有两位公子!你一会儿进去,可得好生伺候着!你爹的仕途,就指望着他们呢!”
李小婵闻言很是诧异,自打姚怀礼和姚怀瑾来李家村协助李名远工作,除了第一天,一次都未曾踏足自己家;而姚士卿,更是从未来过李家村过问此事。
眼下麦收将尽,为何现在父子三人一起来访?李小婵实在是想不通。
怀着疑惑,李小婵跟在文娴身后,进了屋子,就见比平日里多掌了两盏灯,显得分外明亮的屋子里,李名远正谄笑着伺候坐在主位上的姚士卿父子三人,桌案上,一应茶果俱全。
“民女见过大人,见过两位公子。”李小婵施礼问安。
“免了免了!”姚士卿很是温和地笑道,“以后还少不得麻烦你们呢!”
李小婵便微笑着起身,乖巧地立在文献身后。
“小婵,本官既然深夜来访,也不拘泥那些繁文缛节。”姚士卿笑道,“有一事,本官倒要考考你。不知,这麦收之后,你打算种什么?”
先前李小婵未回来时,姚士卿已经粗略地跟李名远谈了这个问题,虽然李名远说得有道理,但是姚士卿总觉得他有背书的嫌疑。
李小婵想也未想,笑道:“这是大事,向来是家父拿主意……”
“跟本官,小婵不用如此。”李小婵还未说完,姚士卿就笑着打断了她的话,虽是微笑,然后话里已然有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威压。
李小婵很是伶俐地改口道:“既然如此,那民女就说两句。今年的天气随去年,雨水越来越丰沛,而且有渐强的趋势,所以棉花等喜干暖的作物种起来只怕有些麻烦。要是图省事,玉米最方便,而且估计也更加高产。”
李小婵说的,跟先前李名远说得差不多,只是李名远比李小婵多提了边境战事渐消,棉花的需求量会减少。
姚士卿在心里将李名远和李小婵的话做了一番比较,觉得李名远未免有些不知居安思危,据内部消息,战事渐消,只是表面现象,更大的战争,正在紧张的酝酿之中。因此,姚士卿自然是希望棉粮都能跟上。
“真是不能种棉花?”姚士卿又问。
李小婵诧异地看了姚士卿一眼,不明白姚士卿为何执着于种棉花,谨慎地说道:“天象如此,种棉花只怕难以高产。”
见姚士卿脸上似有忧色,李小婵又补了一句:“前些年天气干暖,又加上战事频仍,棉花种植广,产量高,留存不少。只是,现在大多数棉花,都在富商巨贾的货仓里。”
姚士卿闻言眼睛一亮,随即笑道:“那倒是。此事,回头再议。对了,既然是种玉米,选种一定不能差了。本官见你家玉米颗粒饱满,不如,小婵无私一次,惠施乡邻,为乡人提供种子如何?”
李小婵笑道:“但凭大人吩咐。只是,民女家中存种不多,上次捐粮时,民女可未敢藏私。”
姚士卿心情好,当即开口允诺:“府库中玉米留存完好,就拿出一部分,给李家村做种子。”
“大人如此爱民,实是百姓之福啊!”一直被忽略在一旁的李名远,连忙不失时机地拍马屁。
姚士卿笑笑,并未答话,端杯饮茶。
“只是大人,既然种子是您出的,那布施之人,民女可不敢当。”李小婵笑道,将功劳都推给了姚士卿。
听闻政绩又添一笔,姚士卿顿时笑开了,说:“那也得感谢你培育出了好种子。”
李小婵闻言灵机一动,忙重重地施了一礼,开口请求道道:“大人,民女还有一事相求。”
姚士卿心情极好,开口允诺:“小婵只管说来。若是合理合情,本官自然大力支持。”
李小婵郑重道:“方才大人说起种子一事,民女突然想到,若是从育种入手,提高粮食产量只怕不难。只是,育种一事所费人力、物力甚多,还得大人支持。”
姚士卿一听来了兴趣,道:“你且说说,如何育种?”
李小婵心里早就想好了说辞,不慌不忙地说道:“民女想要说的,是杂交育种。”
“杂交育种?”姚士卿一听这个新名词,脸上顿显惊诧和兴趣。
其他人闻言,也是纷纷看向李小婵,一脸的期待。
“这是前些年,民女的祖父母还活着的时候,种地种出来的经验。民女的祖父母无意间发现,每次自家的玉米种子与邻地的玉米种子相差较大时,收获的玉米的就会有变化。这种变化有好有坏。民女的祖父母根据多次的经验,每次在自家地里种上品种不一的玉米,年年遴选,这才有现在颗颗饱满的玉米种子。”
李小婵将自己前世在实验室里的杂交育种的经验,换个说法,浅显地介绍给大家,又说:“只是,这种实验结果有好有坏,民女家也因此遭受过损失。所幸,最终成功了。但是民女总觉得,这不是尽头。而且,地出百样粮,单单一个玉米培育出好种子,还差得很远。”
姚士卿被李小婵的“杂交育种”弄得现在还有些糊涂,他下意识地看向李名远,却发现后者比他更迷茫,心底不由地叹息,李名远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一清二楚,实在是不应该再对她抱有期待。
“那你打算怎么做?”姚士卿开口问道,很是干脆地说:“有什么需求,你只管跟本官说,本官定会全力支持!农业乃一国之根本,不容小觑。”
姚士卿正值执着干事业的年纪,拼命地想要刷政绩,现在突然有人给他展现了一副波澜壮阔的美好图景,他实在没有办法拒绝。
一旁的姚怀瑾原本觉得杂交育种一事过于新鲜,未必能成功,姚士卿许诺得太过轻易,怕是有后顾之忧。他想要上前谏言,然而见李小婵踌躇满志的样子,动了动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第五十五章 姚知府的心思
“禀大人,民女需要一块试验田,一个实验室,三五相帮的人。更重要的,是能够自由出入衙门,阅读所需典籍,取得所需粮种。”李小婵将杂交育种所需一一列出,又补充道,“当然,这些都是最基本的需求。凡事都有变故,若是到时候再有什么急需,还得仰仗大人一力支持。”
姚士卿见李小婵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