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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李小婵既然从姚士卿那里得到了这一潜在商机,怎么可能自己不利用!
这不,李家村那十几亩地,李小婵全部都种上了棉花,准备大赚一笔!本来,李小婵还打算在自己刚买的地上也种一些棉花,但是想了想,实在是没有那个精力去管,只得放弃了。
当然,李家村的那十几亩地,李小婵并没有打算也用杂交的方式种植,一来,她没有精力回去精细地管理,二来,杂交育种成功与否还未可知,而她家本来留的棉种就不比别家的差,想来丰收还是能保证的。
旱涝交替,这话不假。
西川府经过三年的多雨气候,从今年开始,雨量渐渐的小了起来,干暖的气候,似乎又要回来了。
李小婵在这个时候种棉花,在气候上,也是一个恰当的选择。所以这一回,李小婵把李家村自己家的十几亩地全部都种上棉花,村人们除了略微的惊讶她怎么选择了这么费事的东西大面积种植之外,倒也没有多怀疑什么。
因为要忙育种房和试验田的事,所以,李小婵并没有多少精力管理李家村那十几亩地的棉花,也不过是需要的时候回去看看,大多数的活,都掏钱交给工人们去办了。
老刘是庄稼地里的一把好手,在做工这一行又得了许多人的拥戴,所以,李小婵想要找几个可靠放心能干的工人,也不难。
忙碌的日子,总是很快。
眼见着,棉花秧苗出来了,并且不断地抽出新的绿叶;
眼见着,棉花秧苗种到了地里,慢慢地活稳当了;
眼见着,棉花秧苗长大成株,即使被掰下了很多不需要的空枝杈,一样很是高大茁壮;
眼见着,青青的棉桃儿长出来了,粉色的花朵展开了,蜂飞蝶舞,传粉开始了;
眼见着,棉桃儿长大了,变黄了,绽开了,又变褐了,最终变黑了,缩水了,顶上,却绽放着一朵朵洁白的棉花,煞是喜人。
眼见着,绽开的洁白的棉花,一茬一茬地被摘取,又一茬一茬地再次绽放,最终,枝头上的雪白都好好地晾晒在了空地上铺着的单子上,而枝头,只剩零星的还未完全的成熟的棉套;
眼见着,棉茬都被拔掉,好好 地立在墙边,在秋日的暖阳下,枝头仅剩的棉桃儿开始绽放,枯萎,用尽全身的力气,托举出最后的洁白;
眼见着,棉柴风吹日少,变得干枯,成了一垛柴,堆得高高的,不时出现在灶下,成了燃烧的火苗;
眼见着,晾晒好的棉花,被轧出了棉籽,之后,被打包成捆,防潮存放在库房里……
第一百一十四章 名落孙山
李小婵一直忙碌的手脚,还未及停下来,就投入到了小麦的播种工作之中。
考虑时序的问题,再加上万一真的打起仗来,吃的东西也少不得,姚士卿便又吩咐李小婵,今后几年,小麦和棉花轮番播种,吃饭穿衣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等到小麦全都播种到地里,李小婵这忙碌的一年,才算是得闲,她有整个冬天的时间来休养生息,就跟所有的农人都一样,忙碌了一年,终于可以歇歇脚了。
在闲暇的这段时间里,李小婵除了关注育种房和试验田里生长的小麦,就是忙着上一季棉花杂交种植的经验总结和产量评估。
正如李小婵预料的一般,棉花想要增产,可比小麦和玉米难得多了。但也并不是没有成效,试验田里的棉花,每亩产值比李小婵自家地里种植的棉花高出了十来斤,而育种房里的每亩棉花产值,比试验田里每亩棉花的产值还要多出了十来斤。
要知道,李小婵自家田地里每亩棉花的均产值,不说在整个西川府都难逢敌手,但是能压它一头的,倒还真是不好找。
所以,可想而知,育种房里的棉花,至少比外面的棉花,每亩产值高出了二十斤余。
对于棉花这种轻便的作物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所以,姚士卿很是高兴,不但照例奖赏了李小婵六百两银子,还同意李小婵将自家的棉花存放到府库的请求,也不追究她利用自己知道的内情,私自求财的事。
这一回,李小婵没有把这六百两银子都拿去买地,毕竟,就算是西川府离着未来的战场比较远,但是也不可能不受影响的。到时候,兵荒马乱的。保不齐西川府的地价就要下降,那她现在拿着大把的银子,买高价的地,不是傻吗!
不过。把银子留在手里,不为将来打算投资,也不是衣食无忧的李小婵的作风。
这一次,李小婵拿出了两百两银子作为先期款,请托李小龙帮她在自己买的地旁再买一块宅基地,再帮忙建造一所院子,不要多大,两进的就行了;房子也不需要建得多么华丽,只要结实就行。
最关键的,一定要建一座足够大、足够结实的仓库。并且里面的一应设施虽然说不一定要赶上府库的,但是至少也不能差太多。
经过这一次借府库存放棉花的事之后,李小婵迫切地需要一座属于自己的、设施完好的大仓库,以备将来之需。
李小龙被李小婵突然转了风向的要求吓了一跳,心想李小婵现在就要盖房子、建仓库。不是打算就此停止买地的行动吧。
为此,李小龙还开玩笑地对李小婵说:“你不是要买一个山头吗?怎么,如今才买四百亩地,你就满足了?”
李小婵知道李小龙在打趣她,不甘示弱地回道:“自然是要继续买地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不宜太过张扬!你就等着吧。将来我不但要买一座山头,还要买很多座山头!”
李小婵总不能告诉李小龙,过不了多少年,战争就要打起,她等着兵荒马乱,土地价格下降的时候。再发战争财吧。
还好,李小龙只当李小婵是在顺着他的话说笑,也未在意。
当然,这一次要经过衙门办理的相关手续,自然又是姚怀瑾代办的。
对此。李小婵依旧一无所知。
接下来的两年,姚士卿誓要在此次任期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最大限度地完成杂交育种一事,取得农事上最大的成绩。
作为杂交育种这个工作的主要负责人,李小婵继续自己忙碌得暗无天日,却又分外充实的种田生活。
之前一直躲着李小婵的姚怀瑾,自打上次和姚士卿坦诚之后,就在课业之余,经常去帮助李小婵,两个人之间虽然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情爱,但是日子长了,难免就会生出一股子相濡以沫的柔情来。
而李名远下定决定在下一次的乡试中中举,以期攀上姚士卿这个姻亲大树之后,做学问也是愈发地用心了,渐渐地,获得老师康有为的称赞越来越多,就连姚怀瑾考了李名远两次,也觉得他离举人的门槛越来越近了。
一切都在慢慢地变好。
然而,打击来的是那么地猝不及防,却又在预料之中。
姚士卿此次任期的最后一年秋天,三年一度的乡试,眨眼又要到来了。
这段时间,李名远时而信心百倍,时而忧虑不堪,简直都要自己把自己给弄神经了。
对于自己的学问,有了康有为和姚怀瑾的赞赏,李名远还是有一定的信心的。
但是,这次的乡试对于李名远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关乎他能不能彻底攀牢姚士卿这棵大树,关乎他以后的前途命运,得失心态中,所以,李名远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再加上,三年前的乡试中,比他学问好的李安都没能考中举人,而世代书香的刘文举也是最后一名勉强挤进去的,这让李名远在心浮气躁之余,对自己的学问也越发地没了信心。
而心浮气躁、忧虑过甚、自卑等这些负面的情绪心态,一向是参试者的大忌。
李名远也明白这些,可正是因为明白,才愈发地担忧自己的状态,才更加地浮躁、忧虑,又因此而更加担忧自己的状态不好……
就这样,李名远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对于姚怀瑾和李名远,以及姚怀瑾和姚士卿之间的约定,李小婵并不清楚,所以对于李名远参加乡试这件事,李小婵虽然有美好的希望和祝愿,但并不是十分热心和担忧。
只是,每每李名远拿那种纠缠着忧虑、奋发、希冀、痛苦之类情绪的复杂的目光盯着自己看时,李小婵总是忍不住一阵恶寒,然后就远远地躲到育种房去了。
李名远的这种状态,让姚怀瑾也很担心,他还等着李名远中了举人,就要求姚士卿去找人上门向李小婵提亲呢!
若是李名远此次乡试名落孙山,那他姚怀瑾还指望什么娶媳妇?就算是他可以说服姚士卿再给他一个机会,从别的方面想办法,努力和李小婵门当户对,但是,也没有时间去实施了,因为过了年,他就必须要动身进京参加春闱会试了,哪里还有工夫在西川府耽搁?
上次和姚怀瑾一起中举的刘文举,放榜之后就立刻收拾行李,动身前往京城,参加第二年春年的会试。听说虽然没有考中,但是刘文举并不气馁,寄住在京城的亲戚家,全力备考明年的春闱会试。
上次乡试,姚怀瑾考中举人之后,因为心态没有调整好,又一直忙于怎么样才能和李小婵门当户对的事,并没有信心,也没有时间参加第二年春天的会试,所以便一直拖到现在。但是,明年春天的会试,姚怀瑾是不能再耽搁了,也没有理由再说服姚士卿,让他再等下一次会试。
所以,姚怀瑾十分期盼李名远这次能够一举考中,然后再说服他和自己一起参加明年春天的会试,争取顺带着劝服李名远举家搬迁入京城。
姚怀瑾想,姚士卿如今在西川府已经连任两任知府,而大夏开国以来,能够在一个地方连任三任知府的少之又少,这主要是朝廷要防备官员在一个地方站稳了脚跟,就结党营私,反过来对朝廷构成威胁。
所以,姚怀瑾料定,姚士卿今年任满,进京述职之后,肯定不会再留任西川府知府一职,而且比照以往外放政绩卓著的官员的例子,姚士卿此次进京述职之后,恐怕就要留在京中任职了。
既然如此,那若是李名远此次不能顺利中举,没了进京的借口,那今后自己岂不是再也见不到李小婵了?
这么一想,姚怀瑾不由地着了急,在乡试到来的最后几天,每日都忙着帮李名远疏导情绪,又恨不得把自己的学问都塞到李名远的脑子里才好。
但是,任由姚怀瑾怎么努力,以李名远的状态和学问来说,名落孙山,是注定的结局。
放榜那天,正好是秋日里难得的一场凉雨,姚怀瑾和李名远看着那长长的榜单,能容得下那么多的名字,却唯独容不下“李名远”三个字,不由地都凉透了心。
而对于姚怀瑾和李名远以及姚士卿之间的约定毫不知情的李小婵,听闻李名远落榜的结果,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她一开始就不会很看好李名远。
倒是文娴,得闻这个结果,差点哭昏了过去,口中大骂着,老天怎么这么不开眼,李名远都那么努力了,为什么还要让他名落孙山!
李小婵见文娴那悲痛欲绝的样子,只觉得心酸,李名远努力,那别的人难道就不努力了吗?科举这座独木桥,就跟现代的高考一样,一旦放榜,就弄得几家欢喜几家忧啊!
当天,姚怀瑾和李名远两个人,看完榜单之后,就跑到在醉仙楼的包间里,喝得酩酊大醉,是又哭又笑的。
第一章 峰回路转
姚士卿得到消息,亲自到酒楼接人的时候,姚怀瑾和李名远早就喝得七倒八歪,醉昏在地上了。
此情此景,看得姚士卿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