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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峻也知道只怕真是有事了,忙起身告退,做得一丝不乱。
“怎么啦?”等人走了,段鼎才看向了女儿,女婿。
“您说,蛮子有几成机会破解咱们的保心丸?”绮罗看向了父亲。
“你该知道,功夫若你,看看尝尝,仿制出七八成的样子,应该不难。”段鼎没正面回复。
“您呢?”
“我,**成吧!功效,也许我能做得更好点,毕竟若是用于打仗,你做的就温和了点,我可能直接用霸道的虎狼药。”段鼎深思了一下,慢慢的说道。
绮罗想吐槽了,自己当初做的就是虎狼药啊,只不过被老爷子改成这样的。不过也是,老爷子当时根本没用战争的思维想这个,若是平日里吃,谁会用那虎狼药。只求见效,不求长远。那会就是先要活命的。
“您说,能制毒的人,医术会不会差点?”顾仁脸黑了。
“又说蠢话,毒以医药为本,会使毒的,医术都是出神入化的。”段鼎对女婿向来不会客气,直接敲他了。
绮罗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所以,她刚刚让秦家封锁边关,就是釜底抽薪了。虽说没用了点,但这是她惟一能做的了。
“你担心程家老二被人从身上搜出药丸?”段大夫已经听说程安失踪的消息了,现在看女儿这样,显然,她不是担心程安,而是担心程安身上的药丸,虽说听着有点残酷,不过,细想想,万一真的被蛮子仿制出来了,他们猛将是有数的,死一个少一个,真的都被救活了,那么,对永安朝来说,就是灾难了。还有解毒丸,此消披长,他们会研究出更厉害的毒药,而这个,对永安将士来说,更加是灾难了。
“是,秦大奶奶今天提醒我了,我请老公爷封锁关隘,药材许进不许出。出一两也是通敌卖国,只希望,这能有所作用。”
段鼎想想点点头,目前,他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了,控制源头,他们纵是解密了药丸,也是巧妇难为。
“希望程安能平安归来。”段鼎想想,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药已经被搜走了,人总该能回来吧。
绮罗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父亲,想想也是,父亲好像也没说错,不过,她压根也没这么想过。她心里竟然只有两个结果,一是程安死,二是程安降,好像真没想过他能回来的事。自己是不是有点定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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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更,昨天小p开始发烧,然后味觉,嗅觉都失灵了,还一直出汗。今天本想双更,第二更已经写了两千多了,但是下午单位开会,没时间了。过两天又是女生网的年会,时间怎么也不够。对不起大家了。对了,今天好多了,但嗅觉和味觉还是不灵,但已经不烧了。大家不要担心。
第七章 剜心之痛
禁药的圣旨很快通行天下,所有关隘都不许带药出关。这里说的不仅仅是药材,连成药也不许带出关了。长春堂每年还有一部分生意是做草原的,是人就会生病,草原上的人又没多个鼻子,多双眼,所以长春堂的成药,在草原上还是很有口碑的。当然最重要的是,价格非常好,各地都有行会,都指定着价格,可是草原上没有,想怎么卖就什么卖。这么一禁,长春堂一个个都长吁短叹起来。绮罗还真没注意,他们竟然能把药卖到草原上,查了一下,瞪向了顾仁。顾仁忙举手,“真不知道卖药也算叛国,以后保证不会。”
不管如何,这禁令下了,绮罗却没有安下心来。程安那边没消息,而朝中对于这件事的处置也没消息。显然此时的静寂,代表着一场新风暴的形成。
“你说,会不会程家早知道程安没死呢?”顾仁突然抬头说道。
“为什么?”绮罗其实之前也想到这个了,程安是程家的亲儿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起码的。所以等把公主他们送回了关内,再折返去抢救程安,这是必须的。可人不见了,连关内的守将都在附近搜寻了很久,显然,程安是被打劫的那波人带走了。突然,她眯了一下眼,“那天,程平是不是跟我说,打劫的人是鞍然的长公主?”
顾仁想想点点头,现在他已经能与绮罗心灵相通了,一下子明白了绮罗的想法,“他们根本就已经找到了对方的营地,找到了对方人马的身份,所以程安的情况如何,他们是很清楚的。”
“再等等吧,看看程家怎么说。”绮罗笑了一下,她突然觉得有点冷。
“可以理解。那是亲儿子,知道他在哪,若是能带回来,自然要带回来的,若是真有什么事,倒不如把他扔在那儿。大家干净。”顾仁笑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绮罗有模糊的感受,但是。她依然不愿面对。
“像你说的,若是他已经投敌,作为战神的程家,怎么能有这样不肖的子弟?就算有,也不能让人知道。史书之中这种杀子的戏码又不是没有。杀了,比丢了家里的人强。可这是亲儿子,亲弟弟,真的杀了,怎么办?回头心里难受一辈子。不如跟他说。你一辈子别回来了,就在这儿待着吧。我们权当你死了!然后呢,各归各位。”顾仁说得理所当然,说完了还点了一下头,“若是我儿子,我也会这么做。走前,我还得把我身上的银子都给他,让他好过点。”
绮罗怔怔的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一世,程安回来求救时,太君第一句话是‘你回来做什么?’那时,绮罗心太乱。后来也没多想,而现在,她明白了,太君一直知道程安没死,于是才会如是说。不然,她该扑上去摸着儿子的脸说,‘你还活着?!’然后抱着他痛哭流泣,等程安说完别后种种之后,她才该发火,痛斥他的不忠不孝。
可是细想想,她没有,她说完了那句之种,就回头看自己,然后程安跪下诉说着他如何被鞍然打伤,如何被银镜公主救回去,他目睹父兄战死,实在无颜回家见母亲,弟妹。于是隐姓埋名,苟活至今……
绮罗也静静的听着,她没听到程安的忏悔中有自己的名字,原来他的心中,早就没自己了。听到他向太君痛哭着请她救救他的妻子、孩子时,绮罗不听了。因为也没什么可听的了。
当时她没想,而此时,她已经无比确定的知道,太君一直知道程安没死。所以当程安跪在她的面前时,她只是愤怒的看着他,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让人知道他还活着。为什么让人知道,程家有投降蛮子的孽子……
那一刻,他们心里都没有自己,自己的十八年,不仅是一个笑话,更可恨的是,这是太君替她编织的大笑话。太君明明可以偷偷告诉她,程安没死,程安娶了蛮子的公主,让她回家,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的。
就算开头时,太君觉得她不可信任,不敢直言相告。那之后呢,她们相处了多年之后,为什么还是不说?只不过是看她有利用的价值,于是不愿放她离开了。是啊,她太有用,她比她的儿子有用多了,于是,她不愿放她走,让她没能送别父母,让她欠了顾仁一辈子。
绮罗没发觉自己此时全身颤抖着,她只是捂着胸口弯下了腰。她猛的觉得心痛难当,疼得她觉得即刻自己就要死了一般。
“绮娘!”顾仁看她都颤抖起来,忙放下笔,过去抱紧了她,慌手慌脚的给她号脉,但她颤抖得实在太厉害,根本没法子号。急得对外大叫了一声,“请亲家老爷快点来。”
绮罗还有意识,但是却说不出话,也控制不住身体,只能任由着顾仁抱她回到榻上。顾仁想安抚她,努力想让她开口让自己去拿药,他记得她的药匣里全是药,总有适用的吧。而绮罗她也想开口,却一张口,一口血喷了出来。
顾仁快疯了,老话也说了,‘少年吐血,年月不保,纵是命长,终是废人’。绮罗本就小产后体弱多了,就算绮罗自己说,她身子很好,但顾仁是她的丈夫,他自然比绮罗明白。以前她身子虽然凉,但是在被子里睡一会儿,就能暖和过来,可是现在,就算已经四月的天气,睡到半夜时,她的双脚还会不禁伸到他身上,而他会凉的一惊。
所以这几个月,他小心的照顾着她,就算明明渴望着孩子,却根本不愿意让绮罗冒险。结果,说话说得好好的,她竟然吐血了。一时间,泪都下来了,“绮娘,绮娘……”
顾老爷和顾太太也听到信赶了过来,看到绮罗已经神智不清,嘴角还有血丝,而儿子身上一大片血迹,脸都黑了。
“才吃饭还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你做什么了!”顾老爷拍打着儿子。
顾仁能说自己好好的坐着跟她说话呢,她突然就这样了?说程家呢,她再关注程家的事,之前也谈过很多次了,这个能刺激到她这样吗?他真不敢信。
段大夫和段大娘一块赶来了,段大夫当即立断的给绮罗下了针,绮罗总算被扎晕了,当然,这个只是让她不再颤抖了,让段大夫能号脉。
“她怎么会这样?”段大娘眼都红了,不是伤心,而是愤怒。要知道绮罗从小就被训得有些清冷的,从来就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就算是成亲非她所愿,她表现出来的就是冷淡与茫然。后来成亲后,性子是好些了,但是就算是被逼着小产,她也只是冷冷的,并没有这般愤怒,气苦的时候。所以段大娘当然要愤怒的,她一心觉得,一定是夫家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不然女儿不会气得吐血。
顾仁看绮罗终于平静下来,总算略略的安了一点心,轻轻的放下绮罗,想想又茫然了,他只能讷讷的看着岳父母,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段大夫看了顾仁身上的血迹一眼,又轻号了下女儿的脉像,开了方子,让人去煎,想想,“你们在说什么?”
“说程家的事,没有争执,只是一些猜想,说得好好的,她突然就这样了。”顾仁没法子,还是老实的说道。
“猜忌?”段鼎想岔了,觉得是不是女婿又猜忌女儿与程安之间有什么,不禁冷笑了起来。
“岳父,真不是。”顾仁上次之后也知道岳父的心思了,急急的拉住了他的手,“真不是,我们没谈儿女私情,我们谈的是程家知不知道程安身处何处的事。”
“别人的事,你们管来做甚?”顾老爷猛的拍着儿子的头。
“不过是夫妇闲聊罢了!”顾仁急红了眼,他哪里知道绮罗会一时气成这样。
“老爷,等绮娘醒了,自就明白了,这般吵闹,绮娘也不得安生。”自己的儿子自己心疼,顾太太也知亲家夫妇的不满,只是此时,她不得不出来说一声。
顾老爷和段大夫一块哼了一声,却也不再说什么。段鼎给绮罗开始用针炙过血,总不能真的干坐着,等药来吧。绮罗是急怒攻心,一下子心血上涌。而全身颤抖是心血断流,一时间控制不住罢了。而段大夫用针炙让那奔腾的血流各归其位,慢慢的绮罗的脸终于不是赤红,但却泛青了,那口心头血吐了出来,几乎就是伤了根本,连段大夫此时都神情凝重得让顾老爷他们想逃跑了。
药终于煎了来,顾仁忙过去抱起绮罗。段鼎正好拨了最后一针,绮罗悠悠转醒,看到父母公婆都在,想说什么,却也说不出来,顾仁也忙按住她,“别说话,先喝药。”
绮罗对顾仁抱歉的一笑,小口小口的把药喝了进去。其实这也是保心丸的药剂版,不过汤药剂量更针对此时绮罗的身体状况,自然更加精准些。喝了,果然,心如火烧的感觉退了些。她刚刚的剜心之痛也没有了。不过就是全无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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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已经写了四章了,不过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