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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头被沈太夫人一瞪脚下一软就坐倒在地上:她实在是没有想到七哥儿会忽然开口说话,她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不是没有想到立时便跑的,可是她脚下刚一动,那七哥儿已经把窗子推开了:屋里的人都看了出来,她的脚下哪里还敢再动一动?
已经过来几个媳妇子,其中两个媳妇子请沈七爷进屋,说话还是极为客气的:不管如何,沈七爷是主她们是奴。
但是请丫头的媳妇子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她们上前拎起她的胳膊来,拖着就走。
沈七爷年岁不大,可是性子却是极爆、极拗的——平日里他当然不是这个样子,他往常都听花氏的叮嘱,在人前从来都是低着头,问一句才答一句,老实乖巧到不行的样子;
他一把推倒了一个媳妇子,自己就直奔到屋里;草草给沈太夫人行了礼,理也不理会沈妙歌和红袖,一脚就踢向了点娇。
点娇轻轻后退一步,对着沈七爷行了一礼:“婢子给七爷请安。”她如此一退正好避开了沈七爷踢过来的一脚。
沈七爷一脚没有踢中,气得扑过去又是一脚;而沈太夫人已经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七哥,你给我住手!”
点娇这一次不能再退了,只能生生的挨了他一脚;不过好在他的年龄不大,倒也并不如何疼;点娇并没有什么神色变化:沈七爷踢的可不是她,踢得可是沈老祖。
她是沈老祖的人,全府上下无人不知;所以自有人会为她出这一口气。
沈七爷听到沈太夫人的喝声,这才没有再踢点娇,却双目含泪的看向沈太夫人:“我姨娘为何被打成如此模样,太夫人却不发一言?难道就因为他是嫡子,就可以生生打杀父亲的妾侍吗?那我要问一句了,孝道何在?!”
沈太夫人气得指着沈七哥道:“跪下,你给我跪下!”她没有想到一向老实到木讷的七哥儿居然敢指责她,还敢说出什么嫡子不嫡子的话来。
不过,现在沈太夫人还只是认为他乍见自己姨娘受伤,所以才会如此失态:只要把事情给他说清楚,他也就会安静下来。
而那个带他来这里的丫头,却要好好的问一问才可以;想着沈太夫人的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个丫头。
沈七爷直挺挺的立在那里,迎着沈太夫人的目光,不避让也不跪下:“太夫人应该还我姨娘一个公道,并且责罚他对父亲的不敬!”他用手直直的指向沈妙歌:“我再向太夫人请罪不迟。”
他目光中的怨毒,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看得沈太夫人都是一愣,然后她恨恨的一拍床沿:“花氏,就凭你把七哥教成如此模样,今日也饶不得你!”
花氏嘴巴堵着,所以根本无法阻止沈七爷说话;她急得呜呜直叫,先她不明白儿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夫人的院子里,看到那个丫头时她便知道了。
听到沈太夫人的喝斥,花氏更是心急:她死不足惜,可是不能因为自己连累到儿子啊。她努力的向沈七哥摇头,狂疯的遥头,示意他不要再开口说下去。
可是沈七爷却已经大声道:“太夫人,您也太过偏心了!我姨娘已经被折磨成如此模样,你不罚他,却还要罚我姨娘,这是为什么?!天下间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沈太夫人看向沈七爷,冷冷的瞪着他直到他低下头才冰冷的道:“为什么,问问你姨娘都做了什么好事儿吧!来人,去了花氏口中的东西,让她自己说!”
花氏口中的异物一去,她立时哭道:“七爷,一切都是姨娘的错,您就不要再管了,快回房吧,快回去;算姨娘求你了,你快回去!”
第8章 疯狂:困果相报不爽
沈七爷现在哪里肯回自己院子?他听到花氏的话后反而扑过去抱住她大声的道:“姨娘,你不要怕!我已经使人去请父亲了;今天已经闹开,你有什么委屈索性都说出来吧,把你平日里告诉我的那些——夫人那个贱人,还有他们这一对奸狡之人都对你做过什么,都是如何谋算你和我,你都说出来,让太夫人听听;不要怕,你说出来,我今天一定要为你讨个公道。”
花氏却听得脸如土色,目光是一下也不敢瞄向沈太夫人那边;她想捂住沈七爷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可是沈七爷的力气比她这个重伤之后的人可大多了,她根本就没有阻住他一句话。
而且她拼命的使眼色暗示,沈七爷却只作未见;把花氏急得眼泪哗哗往下流:她现在才开始后悔给平日里捉到机会同沈七爷乱说话了。
沈七爷现在也是一肚子的怒火,他不是没有看明白花氏的焦急与暗示,而是他现在决意不再忍了:忍得足够久了,日后他要让沈家的人不敢再随意欺辱自己和姨娘!
花氏阻止不了沈七爷,忍不住又恨恨的看了一眼那个丫头,只感觉有些天旋地转:儿子如此胡闹,还不被沈家送到祠堂去吗?那人,她直到现在才看清楚,根本就不是在替她们母子考虑,完全就是存心要害她们母子啊。
恨只恨自己鬼迷心窍听了那人的话,现在再说什么也迟了;无论如论,她就要保住儿子才成。
花氏现在已经存了死念:沈七爷没有来之前,她还对死亡有着恐惧,可是现在她心中只想到沈七爷如何能逃过这一劫——就算是让她拿性命来换,她也不会眨一眨眼。
沈妙歌听到沈七爷骂自己的母亲,如何能忍下?过去就掌了他一个耳光:“你再敢骂一句母亲,我今天就代父亲和母亲打死你!”
沈七爷性子中的执拗都发作了出来:他姨娘天天让他忍,日日让他忍,他忍得今天又如何?姨娘就要被打死了,而他呢?也是人家嫡子想打就打、相骂就骂没有一丝顾忌!他怒瞪着一双眼睛,哪里还能再忍得住?
他大喊一声:“有种你就打死我!”就对沈妙歌扑了过去。他比沈妙歌小,又不曾习武,哪里能打得过沈妙歌?沈妙歌虽然气他辱骂母亲,但是也知道这是他的弟弟,所以只是存心要教训,并没有下狠手。
但是沈七爷打不到沈妙歌,却总被沈妙歌不是的踢一脚、打一拳:虽然没有让他跌倒在地上,他却一分也不领情;他现在只想狠狠的打一顿沈妙歌,把这个高高在上的嫡子摁到泥土里,让众人看到他也不过如此!
终于,沈七爷一次又一次扑过去都不能打到沈妙歌之后急红了眼,自怀中掏出了一把刀子来!
一把刀子,一把比匕首稍大一点儿刀子。
花氏一直在求恳沈七爷住手,她一身是伤爬不动,急得在地上嘭嘭叩头求沈七爷住手:再打下去,万一伤到了沈妙歌,儿子一定会被赶出沈家的。
可是,沈七爷现在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花氏的话?这也要感谢花氏多年来对沈七爷的“教养”——虽然儿子不在他身旁,可是五岁开院之后,她可是常常过去;后来便是沈七爷常常去看她。
没有她这些年来的胡言乱语,也不会有沈七爷现在的怒发如狂:一还一报都是前因。
当花氏看到沈七爷拿出了刀子来时,心下一急大喊:“七爷,不可!”挺身想阻止他,可是身子哪里动得了半分?心下更急便就此晕了过去:她心知儿子这一次也完了。
救无可救:她死是死定了,儿子却也不可能会被留在沈家。
沈妙歌看他拿出刀子来也不慌,住手立定喝道:“我们是手足兄弟,你快把刀子放下,我就当没有看到过。”
沈七爷却当他是怕了,他的脸上出现了狰狞的笑容:“兄弟?我呸!”挥手举刀就对着沈妙歌冲了过来:他用上了全身的力气,一心要把沈妙歌杀在眼前出胸中的一恶气。
沈妙歌看到他如此模样便知道他存心想要自己的性命,只是心下冷笑:他看来要自沈家除名了;居然敢在太夫人面前动刀子,并且还是想杀他的兄长。
他飞起一脚就把沈七爷手中的刀子踢飞了,又是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在沈七爷拿出刀子来,又不听人劝之后,沈妙歌对他也绝了兄弟之情,手下不再留情。
沈七爷扑倒在地上,才看到自己的姨娘晕死过去,连忙爬过去抱住花氏摇来晃去,不停的哭喊着让人去请大夫。
沈太夫人现在已经是怒极:沈七爷居然骂自己的嫡母是贱人!而且还敢同兄长动手不算,最后还拿出了刀子!那刀子他就随身带着,他想做什么?
自沈七爷骂人,到现在他扑在地上哭喊着叫大夫,沈太夫人不是惊就是怒:她没有开口喝斥,因为喝斥也不管用。
她一开口只会让沈妙歌分心,说不定只会被沈七哥所伤。
沈太夫人指着沈七爷对一旁的媳妇子喝道:“把他给我拖过来!”她要好好的教训一番沈七爷,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尊卑上下。
沈七爷却一丝不惧,对过来的媳妇子们又打又咬并且哭喊道:“太夫人,你就真得眼睁睁看着我姨娘死在这里吗?如果我姨娘真得死了,就是他们害死她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他所说的他们自然指得是红袖和沈妙歌。
沈太夫人听到他的话心下一凛,她看了一眼红袖和沈妙歌:就算是花氏该死,也不能因此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让沈家的小辈儿认为沈妙歌寡情薄义,对庶弟没有手兄之情,为他日后埋下什么隐患。
如此想着,沈太夫人对灵禾使了一个眼色:她知道花氏不会有性命之忧,让灵禾借她看看,弄醒了也就行了。
灵禾在沈太夫人的示意下过去,对沈七爷一福:“让婢子给花姨娘看一看吧。”
沈七爷抬头看是红袖的丫头,又恨又恼拣起地上的戒尺就打了过去;点娇一看大急,假装脚下一绊向前踉跄一步,正好挡在灵禾前面;那一戒尺便狠狠的打在点娇的脸上。
点娇的脸上立时便起来一个红红的长条印子:虽然沈七爷还是个孩子,可是他挥过来的力气也算不得小了。
灵禾一声惊呼扶住点娇,悄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点娇轻轻一笑:“你没有学过武、身子弱。”而且现在红袖病卧在床上,正是用灵禾的时候,她当然不能让灵禾受伤;这一点她没有说出来。
红袖自看到沈七爷和那个丫头之后,只是对韵香使了一个眼色,便一直冷冷的看着,不再开口说一句话。
沈夫人的院子,沈七爷怎么会无声无息的进来了,还站到了屋后的窗子处?他身边的丫头,却不是沈七爷的贴身之人,红袖虽然看着有些眼熟,却并不知道她是哪个。
那丫头应该是哪位姨娘的人:各房夫人的一二等丫头,红袖却是人人都识的;只有姨娘们跟前的人,红袖因为人多只记住了她们的心腹之人。
听沈七爷的话,他并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对自己和沈妙歌一腔恨意;对太夫人不满,对沈夫人也是怀恨在心。
虽然就像太夫人所说,沈七爷如此同花氏平日里的教导有关;可是今天的表现,可同他平日里大为不同。
他来到屋后窗子处应该时间不久,而且红袖猜想,他很有可能是听了哪个人的胡言乱语才来的:所以才会不问青红皂白认定是自己这些人在欺负他姨娘,就连太夫人他就敢顶撞。
不过,就算是把事情说清楚明白,他也一样是花氏的亲生骨肉,而且对沈夫人、沈妙歌和自己有先入为主的不满与恨意:日后,花氏如果因今日之事死了,他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吧?
除非是放过花氏:虽然不能解了沈七爷的恨,他却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只是,红袖恨恨的看向花氏,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这个人杀了她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