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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眼前喜怒无常的男人让她觉得一阵无力,怎么自己偏偏喜欢上这种恐怖嗜杀的魔头?
“不要说了你明知道我不想听这些东西,你为什么偏偏要说出来吓我?”白茯苓忍无可忍地打断他的陈述。
因为我不好过,也不能让你太好过
海浮石心里一个声音愤怒地咆哮着,面上却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完成了按摩将白茯苓抱出来裹上布巾擦干身子。
海浮石仍如往日一样替白茯苓弄干发丝,白茯苓想了想道:“我说的话,也许你听不进去,不过我还是想说……杀人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皇帝与你始终是父子,何必非要如此。”
“莫非我就要坐以待毙不成?”
“起码不必如此激进,你就不怕他一怒之下抖出你身份的秘密?”
海浮石冷笑一声道:“关于我身份的事,你不必担心,他比我更怕泄露此事。我能当上这武林盟主,得了他不小的助力,包括我与他的关系,武林盟中许多人心里有数,现在反口说我是魔教教主,嘿嘿,他这位至尊天子,还要脸不要?”
“皇帝看起来,不像会干这种蠢事的人……怎么会为了你留下这么大的把柄?”白茯苓觉得很疑惑。
海浮石得意笑道:“他也不愿,不过是被我与娘亲联手设计了罢了。”
虽然白茯苓很有兴趣知道这两母子是怎么算计皇帝的,不过就这个问题继续聊下去,就要“歪楼”了,所以她当即果断的回到原来的话题上,继续劝道:“即使你不怕得罪他,可今**杀了两个,明日皇帝就能再找十个、二十个,杀那么多人,你手不酸吗?”
“那你说说看,该怎么办?”海浮石漫不经心道。
“他能够如此为所欲为,不过是因为他是皇帝,而且现在手上有实权,要么把他从皇座上拉下来,这是下策。要么让他知道,你与他利益一致,你好他好,你倒霉他也要跟着倒霉,这是上策。”白茯苓建就事论事道。
“把他从皇座上拉下来?似乎很有趣……”暴力狂始终是暴力狂,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对前一个选项表示青睐。
白茯苓苦笑着叹气道:“那个始终是你的父亲,况且换一个人,不见得会改变对你的态度。”
“换一个人?杨珩吗?那小子能将我如何?”海浮石自负地笑了笑。
似乎除了她与林平子,所有人都把杨珩看得很扁,她心里觉得这些人早晚会吃亏
不过白茯苓不会傻得在海浮石面前替杨珩说话,海浮石已经对杨珩与她的关系颇有微词,如果她再这么不识相,纯粹就是没事找事了。
“当我没说吧。你原本是什么打算?”白茯苓无奈地转过话题,她很想皇帝下台,因为这样,她的家人受到的威胁将大大减少,但是话才出口,她又后悔了。
犯上篡位这是何等大事,一旦海浮石真这么干了,不知道会牵连多少人送命,而她这个“教唆犯”肯定也会受到影响,她好不容易看到任务完成的曙光,绝不能在这个时刻出意外。
最近见海浮石频频与武林中人接触,想必他也是有些打算的。
海浮石却只是轻轻一笑,弯腰亲亲她的耳朵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白茯苓心里痒痒的,不过她仔细一想,不知道也是好事,不知者不罪嘛,既然她什么都不知道,那海浮石不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跟她无关了。
日子悄无声息又滑过几天,海浮石依然带着她一路往康州武林盟总部方向进发,每到一处都少不了要与当地武林人士应酬一番。
白茯苓得到济困堂的帮忙,陆续挑选购买了十个年轻奴仆,托岳老四找人将他们护送往永州白家设立的“培训基地”去。岳老四还是有些不放心,拉着韩百子一起跟去视察情况,好确定这些人不是被拐卖进火坑。
白茯苓掰着手指算一算,自己遇上海浮石后写给爹娘的情况解释信函应该再过不久就能送到他们手上,这些天她也陆续收到几封由白果那边转送过来的信函,有父母爷爷的信,有陆英的信,也有林平子的信。
父母与爷爷写给她的信都是嘘寒问暖,只挑些轻松的话题说,对京城的形势与自身的处境写得极少,有限的几句相关的话也是不痛不痒,白茯苓明白这是他们怕她担心,只能无奈苦笑。
陆英的信言简意赅,嘱咐她保重身体,路上注意安全等等,对于自己的情况也只是随便说了句一切安好就罢了。信中还提及已经派人送出急信,让留守的镇北军派出精锐,只要她一到北关城所在的永州境内,就马上将她安全护送回百里山。
白茯苓有些谦然,她的中途被拐带,白白浪费了大哥一番布置。
唯一比较有信息量的是林平子的来信,虽然开头不免惯例吹嘘一番自己在京城如何受女性欢迎等等,不过后面总算有些重点。
他依照白氏夫妇的建议称病辞去了户部侍郎一职,现在赋闲在家。杨珩做事越发低调,不过似乎与皇帝出现了分歧,皇帝明显疏远白常山,朝堂上不少官员看出苗头不对,又开始转风向。白常山已经上表请辞,皇帝假惺惺下旨慰留,现在白常山正准备二次上表。
天同国的使者终于带了十二公主离开,李云新那边警报解除,估计两个月后就会逐渐“痊愈”,这些天已经开始着手替徐氏姐妹的父亲收集证据翻案,根据杨珩的提示,他们到时候会着重提出这是夏家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诬蔑忠臣,皇帝正想着怎么彻底修理夏家人,要翻案应该不难。
消息有好有坏,白茯苓现在只希望爹娘收到她的信,知道她在大魔头身边时,千万不要太担心激动才好。
212 出发
三月的京城,繁花似锦,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
白常山的阁老府前却清净了不少,往日往来的车马几乎不见踪影,府中的下人已经去了一半有多,行李细软也收拾妥当,只等圣旨一下便要离京而去。
只不过关于去向却还有些分歧。
白常山想着落叶归根,回老家安度晚年,不过白丑一家家业都在北关城,将来更有打算扬帆出海,就这一点上,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终归是白常山想多与儿孙一起享受天伦之乐,所以最终决定先到北关城去住几年,如果住不惯再作打算,反正白氏这一支人丁淡薄,即使在老家相熟的亲戚也少得很。
白常山今日休沐,独自在家中,儿子儿媳都去了忠国公府。老夫人几日前于睡梦中去世,两夫妇忙着办理她的后事,他也是上了年纪的长辈,不便参与其中,便留在府中与前来告别的几位老友应酬。
老国公夫人在女儿的悉心照顾与方海的细心调理下心情舒畅地度过了人生最后的时刻,去得十分安详,木佩兰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倒不至于过度伤心。
白常山前脚送走了客人,转身就见白侧耳拿了信函满面喜色地赶来,说是孙小姐的信来了。
这些天以来,白茯苓偶然的来信已经成为白府上下一等一的大事,虽然信上也不过报个平安扯几句路上风光,不过家书抵万金,白常山与白丑夫妇还是日日期盼。
白常山一手拿着给自己地信,一手拿着给儿子媳妇的信,顿时心理不平衡起来,怎么给儿子媳妇的比自己的厚那么多?
白侧耳跟他相处多年,一看他那酸溜溜的表情就知道是在吃儿子媳妇的醋,忍不住暗笑两声,老爷子自从与儿子孙女相认后,那表情真是丰富多了,而且私下里性情越来越往小孩子的方向靠拢。
白茯苓给爷爷的信照例是问问身体如何,又说不管辞官的事情顺利否都要保持平常心,不要大喜大怒,还有列出一大堆适合这个季节老人家调补身体的食物,嘱咐他有时间多走走锻炼身体,多做父亲白丑教的呼吸吐纳方法,虽然不指望他大器晚成成为一代武林高手,好歹也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云云。
白常山自己看完不过瘾,还把几个老家人拖过来一起看,恨不得把信张贴到城门口,好让满京城的人知道自己有个多么孝顺可人的宝贝孙女。
因为这几天白氏夫妇都住在国公府,所以给他们的信让人直接送了过去,同样是看信,白丑夫妇的心情跟老爹差了十万八千里。
信上白茯苓说路上遇到魔教中人暗算,被海浮石所救,平州出了宝藏事件,武林各方势力云集,他们人多目标大,不得已让白果、白十三等人先行护送行李回百里山,自己由海浮石保护,晚一步回去,更百般保证自己一定会平安无事归来,让父母不要过于紧张,更不可冲动行事,先把京城的事处理好了说,一切按原定计划即可云云。
因为怕信件半路有什么意外或被外人拆阅,所以信件措辞十分小心,对于海浮石的事更没提及半个字,只是暗示海浮石这次带着她,是以武林盟主的身份,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利举动。
但是白丑夫妇又怎么可能放心?
一想到自己的心肝宝贝竟然落在大魔头手上,这个大魔头还一直觊觎他们的宝贝女儿的,一路上孤男寡女,万一他趁机对他们的女儿做出什么不堪的事情,这还了得?
所有人都没料到,首先伸出魔爪的会是他们“年幼无知,纯洁弱小”的女儿……
信上千叮万嘱说此事先要瞒住爷爷,免得他这么大年纪还要为她劳心,两夫妻商量过后,决定待木佩兰母亲的丧事完毕,白丑便先行离开前去寻找白茯苓,木佩兰留在京城与白常山一道等恩准致仕的旨意下来,稍晚离开,这事暂不告知白常山,只说白家生意出了点事情,要先去处理,回头路上再与他们会合。
林平子知道这事,二话不说就要与白丑同去:“反正我在京城也不过挂个国公名号,也不用干什么事。海浮石那家伙是大凶之相,表妹跟他一道就算人没事也少不得被他连累。”
他不知道海浮石与甘遂是同一个人,他只知道海浮石身上杀气极重,普通人与他接触多了十分不妥,尤其是白茯苓的面相就是会早夭的,天知道海浮石会不会是她命里的劫数?
偏偏这一点他不敢对白丑夫妇明说,怕惹他们更加担心不安。
白丑想了想还是摇头拒绝,他当然也希望能多几个信得过的人帮忙,但是海浮石的身份实在不便让太多人知道,否则这些人很可能会被他灭口,这事还是由他们夫妇自己去解决更好。
“京城里的玲珑阁以及其他许多生意都指望着你,你就留在京城吧,那海浮石既然一心想娶苓儿,总不会将她置于险地。他与苓儿男女有别,之前不得已就罢了,现在我去将苓儿带回来,于情于理他都不会拒绝,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就安心留在京城吧。”白丑言不由衷道。
林平子听了却找不着理由反驳,海浮石作为武林盟主,一言一行都是白道武林的表率,确实不至于强行扣住人家女儿不放的,只要白丑一到,就能将白茯苓带走,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
别人不知道白丑的底细,他们这些白家的核心人员却很清楚,秋风阁当年的第一高手,就算现在只剩一半功力也非同小可,要保护白茯苓绰绰有余。
所以林平子没有再啰嗦,点点头接受了白丑的安排。
“六殿下的事,你要小心一些,先顾着自己要紧。”白丑想到自己即将远离,特别交待道。
林平子私下里替杨珩办事乃是机密,他谁都没说,没想到白丑竟然知道,不由得讪讪挠头道:“姑父你怎么知道的?”
白丑好笑道:“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你这点小伎俩怎么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