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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人-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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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英自然不会拒绝她,当即蹲下身子让白茯苓伏在他背上,然后扶稳她的膝弯大步走出房间。

白茯苓得意道:“我比当年重了许多吧?你背得动我吗?”

陆英刚到白家时,白茯苓重病初愈,瘦小得完全不像个三岁的孩子,陆英天天抱着她到处走,看这个看那个。后来她年纪稍长,身体也好起来了,陆英再抱着她走,反而影响她活动,所以就改成背她走。

陆英听到这熟悉的问话,不自觉微笑起来:“一点点罢了,背多久都没关系。”如果能够背一生一世,那是多好的事?

白氏夫妇早早起来吩咐白果等人收拾香烛贡品之类的东西,先行到山上准备。

今日天气出奇晴好,地上白雪皑皑,天上蓝天白云,一扫连日来的阴霾。

陆英背着白茯苓慢慢往幡幢山上走,天地茫茫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白茯苓轻声道:“大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开玩笑要你做我的备选丈夫?”

陆英浑身一震,道:“记得。”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大哥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我一眼看见就喜欢,我是个坏蛋,看见好的就想先下手为强。”白茯苓的声音有些歉然:“只是话说出口之后,我就后悔了,我根本不可能当个好妻子……”

陆英沉默,在他心目中白茯苓才是很好很好的那一个。

“我只能活到十八岁,没办法陪你一辈子。”

“没关系……”陆英沉声道,短短三个字似乎蕴含了无数的感情。

白茯苓无法分辨清楚究竟是说她拿婚姻大事开玩笑没所谓,还是说她即使只有十八年阳寿也是一个好妻子,又或者是不管她做了多过分、多任性的事情,身上即使有数不清楚的缺点都没关系。

就这么一直走走到山腰,白茯苓叹口气对他道:“大哥,你背着我这么久也累了,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待会儿到了,便放下我吧。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希望你日后想起我,记得的都是开心快活的事情,而不是因为我而难过。”

这些话如同遗言,陆英眼睛发红,嘴唇动了动,终是什么都没说。

静了一阵,白茯苓忽然道:“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就算唱得不好听,你也要夸奖我!”

“好!”陆英点头。

白茯苓清清喉咙,开口唱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短短的曲词反复唱了几遍,声音慢慢低沉,终至无声……

此时,数百里外,甘遂正赶着马车往京城方向而去,车上层层保护,甚至放了炭盆保持温度,小心地放置着一株大概两尺高的盆栽,碧绿的枝叶顶端,数个淡紫色的花苞半开,一丝丝飘渺的香气令官道上擦身而过的行人车马纷纷驻足。

这就是玉叶天昙,传说当花朵盛开之时奇香扑鼻,每朵花都有海碗大小,瑰丽非常。

白茯苓收到这些花,一定不会再生他的气了一想到这个,甘遂的笑容便禁不住又深了几分。

◆◇◆◇◆

258 死别

甘遂抵达京城时已经是十一月初十中午,大白天的他不便直接去阁老府,一入城便先传令魔教在当地的舵主与紫草前来问话。

等了好一阵,那位郑姓舵主才一脸灰败地出现在他面前,紫草却不见踪影。

郑舵主乃是魔教内的成名人物,更是甘遂的亲信,魔教里有限几个知道甘遂几重身份的人之一,看上去大概四五十岁,身材高大精干,气势逼人,今日面对甘遂却是神情恐慌,一副老鼠见猫的心虚惊恐模样。

甘遂眉头一挑,直接道:“我不在这段日子,神教发生了什么大事?”

郑舵主摇头:“教中一切安好……”

甘遂心中稍定,他一路赶回京城,并没有听闻什么不好的风声,应该局势没有太大变化。他扫了郑舵主一眼,郑舵主慌乱之下竟然蹬蹬退了两步。

甘遂不耐道:“究竟何事这么慌张?曹梓人呢?”曹梓其实就是紫草,在魔教内的身份是甘遂的师弟,魔教排名第五的长老。

郑舵主一咬牙,疾声道:“曹长老收到消息,夫人昨日身故于京城外嶓幢山下,曹长老昨夜就赶去查证,至今未归。。。。。。。”

甘遂愣了一下,随口问道:“谁的夫人身故?”

郑舵主颤声道:“是、是教主夫人。。。。。。”

甘遂一拍面前的八仙桌,森然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简直荒谬透顶!

那小丫头身体甚好又服过他的玄阴洗髓之毒,身边护卫丫鬟甚至那只瘟猫都不是易与之辈,更有他派去暗中保护她的一众高手,怎么会突然身故?!

郑舵主看着那张一声巨响后碎裂崩塌的八仙桌,脸色越发苍白:“此事确实古怪。。。。。。曹、曹长老已经去了查证,白家人今日一早离开了嶓幢山,去了云雀山别院。”

其实紫草今早已经发回消息证实了此事,但是郑舵主看着甘遂那张恐怖的脸,哪敢坚持说白茯苓已死,只得顺着他声称仍在调查,以教主对夫人的紧张程序,让他自己亲眼去看清楚了最好!谁要敢在这个关头触了教主的霉头,十条命都不够死。

甘遂神情急剧变幻,胸膛一起一伏,终于推开花厅门,一闪身跃上墙头,几个起落消失在郑舵主眼前。

寒冬腊月,郑舵主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他大力呼出一口气,简直觉得死里逃生。心中暗暗祈祷,夫人突然身故这事,千万是假消息才好,否则这后果他简直不敢想像。

甘遂疯了一样全不顾忌路人百姓,将轻功施展到最快速度,眨眼便出了京城,一顿饭不到的功夫已经到了云雀山白家的别院门前。

别院大门紧闭,并没在张挂白幡、白灯笼等办丧事必备的物品,甘遂稍稍松了口气。

昨夜一声大雪,瓦上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白雪,惨白的颜色令人生出一股寒冷不祥之意。

甘遂凝神一听,便 听到庄园内传出阵阵哭声,有男有女,他心烦意乱,一掌硬生生将大门闩震断,大步冲入庄园内。

这个庄园他之前就曾来过,哭声正是从前堂大厅上传来的,甘遂只觉得两脚像灌了铅一般的沉重,他一步一步踏上台阶,推开了厅门。。。。。。

正对着厅门放了一副漆黑的棺其木,棺盖放在一侧尚未合上,甘遂基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一看,白茯苓静静躺在棺中,双眼紧闭,神情宁静,像是睡着了一般。

甘遂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几乎当声跌倒在地。

他一手扶住棺木边缘,一手用力摇晃棺中的女子,丙眼发红嘶声道:“醒来,快些醒来!”

白丑与木佩兰就坐在棺木前不远处,厅上或站或坐几十个人大都是白家的护卫、丫鬟,紫草也在其中,还有从附近村子里起来的白术夫妇等,每个人都是一脸哀戚,满面泪痕。

其中大部分人都见过甘遂,不过只知道他武林盟主海浮石的身份,也知道一些他与白茯苓的关系,见他如此情状,都不由得暗暗同情。

甘遂眼里心里只有面前沉睡不醒的女子,根本不曾注意到厅上还有其他人,一心一意只想将白茯苓“叫醒”。

白丑与木佩兰互相扶持着走上前,大声喝道:“够了!停手!”

紫草红着眼睛也上来想拉住甘遂,甘遂被白丑的喝止声一震,恢复了些许神智,慢慢抬起头来狠狠盯着白氏夫妇道:“这是假的是不是?苓儿她人呢?”

木佩兰摆了摆手,神情委顿地对厅上其他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待厅上只剩下白氏夫妇与甘遂、紫草四人,木佩兰走到女儿棺木旁,伸手细细将女儿被弄乱了的头发衣饰整理一番,然后抬起头望着甘遂道:“苓儿去前说过,不让你亲自验证,你是不会相信她的死讯的。她人已经走了,你好好看清楚吧。只是你小心一些,苓儿她很家漂亮。。。。。。”木佩兰说到一半已经忍不住泪如雨下。

白丑也是眼圈发红,扶着妻子退到一边坐下。

甘遂只觉得一颗心不断往下沉,近乎麻木地执起白茯苓的左手,他记得,她的左手手腕上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只有针尖大小,不拿到近处细看是很难发现的。

玉白的手腕翻起向上,小小红痣映入眼帘,甘遂颤抖着将白茯苓的手举到鼻尖处,一股熟悉的清淡异香传来,那是玄阴洗髓之毒的气味!

白茯苓身上的一切特征都可以模仿假造,但是这种毒是混合了甘遂自己的血为引子炼制的,天下只此一家,特有的气味根本无法假冒。

甘遂仍不死心,不信以内力灌入白茯苓体内,试图找出生命迹象。高明的假死药可以令活人看上去全无气息体温。

他记得白家就有一个精通医道的家伙叫方海!

试了一次又一次,什么反应都没有,他的内力如泥牛入海,激不起半点浪花,更没有发现哪怕是一星半点的脉搏心跳。

假的!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一阵一阵恐惧与悲痛几乎瞬间将甘遂淹没,喉咙甜甜的一股热气喷涌而出。

“师兄!”紫草的惊呼声仿佛自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甘遂猛地将白茯苓自棺中抱出,跌跌撞撞走了两步,一脚踏空跌倒在地上。

迷乱之中,甘遂近乎本能地将白茯苓的尸身护在杯里,自己一侧身肩背着地仰面倒下。

白丑与木佩兰见他竟似有心要夺走女儿的尸首,急忙抢上前来拦阻。

甘遂坐起身,紧紧抱住白茯苓,喃喃道:“你不要吓我,你生我的气,所以故意吓我的是不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醒来好不好?不要吓我,醒来好不好?”说到后来话声中竟带了哽咽哀求。

紫草从没见过飞扬跋扈的师兄这种模样,急得团团乱转,想伸手去拉他,当即被他身上的护体罡气震开。

白氏夫妇知道甘遂对自己女儿倾心,却没想到竟然到了这个程度,心里本来对他的怨恼去了大半,甚至生出几分歉然。原以为见到这个害他们女儿伤心的混蛋悲痛欲绝,他们应该觉得很解气才是,可惜此情此景之下他们实在生不出丝毫快意。

甘遂也是个可怜之人啊。。。。。。。

甘遂抱着白茯苓,慢慢挣扎着从地上站起身,温柔道:“我给你找来了玉叶天昙,过几天你生日的时候应该就会开了,你见了一定会喜欢的,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说着就想抱白茯苓去看他好不容易带回来的奇花。

白丑与木佩兰急了,他们没有公开替女儿办丧事,甚至连林平子与英都被勒令先行返京,就是不想白常山得知孙女夭折的噩耗,甘遂如果将他们女儿的尸身堂而皇之抱出去,只怕这事再也瞒不住。

两人飞快拦在厅门前,不肯让甘遂带白茯苓离开。

双方眼看着就要撞到一起,甘遂现下的状态,万一受到刺激直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紫草急中生智大叫道:“师兄你记了?玉叶天昙我已经吩咐人送过来了,天气这么冷,小师嫂出门会冻着的,你在这儿等等就好,花很快就到了!”

甘遂想起自己似乎曾经让紫草替自己送花给白茯苓,现在他脑子里一片混乱,闻言茫然道:“是吗?那就等等 吧。”说着转身走回厅上,后背空门大开,毫无保留地展露在白氏夫妇面前,紫草连向两人使眼色,白丑出其不意,一掌切身他后颈,甘遂终于软倒在地。

如果他不是神智混乱,以白丑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偷袭成功。两夫妻相视苦笑,花了不小力气将白茯苓的尸首抢出,重新安置入棺中。

紫草不敢放这样的师兄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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