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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柳未央不知道该作何反映。
她原本想要澄清下,那个姑娘叫做兰儿,不是什么兰花的。
可这个问题已经显得无足轻重,先前有些摸不着边的思路顿时变得明白,她突然间知道风念夜临走前说的施恩是什么意思,感情他把琉夜楼里面的老板和厨师都弄到这里来了,这~是疯了吗?同时心底对于风念夜的身份也有了底。
难怪随便出手就能从念轩里轻轻松松的拿出限量版的扇子,难怪风记当铺会在那么晚的时候开门,在她离开后又瞬间熄灯打烊,原来他把个金令扔给自己的时候没有半点心疼金子的感觉,原来他就是左相极力巴结讨好的风家家主。
心中大约已经有了底,柳未央试探性的看着眼前琉夜楼的老板,“他那人脾气古怪,喜怒无常,怎么可能听我的,我要是去劝的话,还指不定什么后果呢。”这样说的时候,她在心中已经假设风念夜便是风家家主,只是还需要更加准确的认证。
老板直接摆摆手,开始替自家主子说话,“未央小姐太谦虚了,你别看家主平时冷冰冰的,总是疏远,给人种难以靠近的样子,他的心中对四小姐你可真着呢,才舍不得对你怎么样,换而言之,你就把把他的产业都烧了,他都不会心疼的,心疼的是我们这些陪着他赚钱看店的老家伙啊,所以还请四小姐没事劝着点~”
柳未央分出点视线去看着天际,被那阳光刺激的又迅速收回。
☆、63来做饭的大厨
她突然间觉得上天像跟她开了个玩笑。本来念着要是假设完全成立,她的推测没有半点疏露的话,眼前这个老板接下来的话应该应该是顺着她的话说,然后现在的事实是,老板口中的家主和她认识的风念夜那种闷骚装酷的个性确实完全符合,她的理解没有错。
自觉的忽略掉自己对于风念夜的重要性,此时的柳未央只关心他的身份。料想老板老眼昏花,应该误会什么了吧,她和风念夜还真没有多熟悉,完全处于交情尚浅的阶段。至于为何对她那么好,他也不知道,说不定是因为看她处境可怜,便随便同情了下呢。
有时候当你选择相信的时候,你可以找出无数个疑点来还原事情的真相。
而当你选择不信的时候,就算有再不可撼动的事实摆在面前,都不过是障眼法。
现在的的柳未央选择了不信,不信风念夜是真的喜欢她,所以才会在忽略无论是她还是真正的左相四小姐都鲜少在外人面前露面,更没有见过琉夜楼的老板,对方何以能那般准确的说出她的身份,叫出她的名字~琉夜楼伺候的都是贵族级别的,老板认人记人的本事更是不差,唯恐怠慢了贵客,怎么可能轻易的搞错人。而且以老板那样见多了大人物的,为何对着她的时候,更多些长辈对晚辈的包容。
转瞬间君天行已经买了碎冰回来,这天极热,碎冰都装在厚冰凝成的盒子中。回来之前,他刻意的用凉水把自己给浇湿,然后把冰盒抱着,紧紧的贴近自己的身体,以此防止冰融化。快速的将买来的东西放在房内,君天行接着用冰凉的井水降温,减缓冰融化的速度。处理好这些,才跑到柳未央身边,“柳姐姐,他们是?”
柳未央回头看着老板和厨师,“来帮忙~额…做饭的。”
老板也不自我介绍,直接插进话来,“家主还让带了副冰馆过来。小伙子买的那些碎冰可以留着降暑~”话音落地,带来的其他人便开始七手八脚的搬东西,从华丽的马车上搬来好多蔬菜,鱼虾之类的,还有个厚重的冰馆。
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君天行愣住了,看着刚好走下马车,怀中抱着锦衣的兰儿,悄悄的移到自家姐姐身边汇报,“家里来了好多人,好像是来帮忙的。”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来的这些人都看起来身份不简单,哪像他们村的人,大多是扛着锄头出现的。
兰儿看着老板愣住了,“琉夜楼的?”
怀疑自己眼花,她又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发现竟是相同的结果。
以前三小姐去琉夜楼吃饭的时候,她随侍在旁听候差遣,自然见过老板,想不到身份那般不同凡响的人物竟会出现在她家这座简陋的院子里,让她有种家中蓬荜生辉的感觉。随后抬起疑惑的眼看着柳未央,小心询问“小姐,这是?”
柳未央简单的说明了下情况后,便让兰儿去通知邻里重新下葬的事情。
然后安排君天行去小心的挖两老的尸身,搁入冰馆中。
至于她自己,则加入了帮忙搬运东西的行列。虽然这天热的让她有种把自己塞冰箱的冲动,但那些搬东西的都是厨师,手是用来烹饪美食的,格外金贵,不适合干搬东西的杂活,她自己也闲着,能帮多少忙就帮多少~
看着那些人搬东西搬的,走路都不稳,她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
老板看着柳未央的身影,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家主的眼光不差嘛,本来他还死不愿意来当义工免费劳动,但看见柳未央这么懂事,不像其他小姐那样十指不沾阳春面,娇滴滴的装柔弱,心里觉得不虚此行。
柳未央为了减少心里的愧疚,额头有汗滑落也来不及擦拭,里衣紧紧的贴着身体,格外的难受。匆匆忙忙的奔波在厨房和马车间,等到所有东西都收拾妥当的时候,她干的活甚至比男子还多,她自己也浑然不在意。自认身体素质比寻常女子好,喜欢各类运动,又学习武术,搬运东西这种事情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胳膊倒不会太酸~
兰儿家的厨房本来就太小,现在已经摆满了食材,根本没有站人的地方,更加没法塞下那么多厨师,所以君天行返回后,自作主张的把自己和姐姐的两间房都变成厨房,然后把自己的书籍全部移到双亲的房间,反正他自己暂时也不打算休息,姐姐应该会返回左相府居住。
兰儿去通知邻里还没有回来,厨师都陷入紧张忙碌的筹备工作中。
君天行每隔半分钟就跑去父母的房间中看冰馆,紧张兮兮的看着沉睡的双亲,然后不住对着他们致歉,偶尔说些悄悄话,譬如他们家来了很多人帮忙,譬如左相家四小姐对他们姐弟都很好,是个善良的好姐姐。虽然知道父母已经不在了,但他相信父母的灵魂肯定在不远处飘荡,能听见他的声音。
柳未央自己也溜进了厨房中,那些厨师虽则忙碌,但每件事情都处理的井然有序,她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借了块小小的区域开始制作绿豆沙。她先将绿豆清洗干净,用水浸泡。想着明天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泡好了,接下来的时候她找不到事情做。
于是蹑手蹑脚的走到兰儿父母的房间,向着冰棺中的两老微微表示敬意后,便拽着君天行到兰儿家最值钱的地方,也就是那个书架前,“小不点,听你姐姐说你已经参加过童试和乡试了和会试了,明年就可参加殿试了呢~你要不要跟我回左相府啊。”
童试是最基础的人才选拔,应试者不分年龄大小都称为童生,合格后可以取得秀才资格,它是参加科举考试的门槛。相当于中考兴致的,用现代的观点来解释,就是过了中考录取线,才能读高中,才有机会参加高考。
☆、64爱吃醋的某君
而乡试在她了解到的那个古时空也很普遍,只不过明清两代每三年在各省省城举行的考试,在这里每年举行两次,算是比较频繁的,参加乡试通过审核的的叫举人,取得参加会试的资格。听兰儿说,君天行参加乡试的时候可是拔得头筹,当上了方圆百里最年轻的解元。按照柳未央的理解,这个相当于高考那种性质的。
比起童试和乡试,会试的档次更高,参加考试的地点必须是帝都,录取三百名贡士。
这三项考试,君天行都考的不错,可听兰儿说,静皇朝的殿试要求在帝都国子监内读书,君天行住的这么偏僻,家中又支付不起学费,过几日就要开学了,要是耽搁了就真的太遗憾了。国子监距离左相府不算太远,所以她才想着将君天行接到府中。
君天行双眼中瞬间迸射出耀眼的光芒,“真的可以?可是会不会给未央姐姐带来麻烦。”
有姐姐给的那么多的银子,他就算每日都住在就近的客栈中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那银子必须花在刀刃上,他不能就这样心安理得的享用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听姐姐说,四小姐并不受宠,那么要是他去了左相府,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柳未央摇摇头,“不会呀~”
她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凉飕飕的。
房间内的温度急剧下降,心中顿时觉得诧异。
这房间内有冰馆,温度低是正常的,可是她确定她的感官没有出问题,确实变得更冷些。视线微微撇过,便发现有黑色的影子从缝隙处掠过。抱歉的看着君天行,“我先出去下。”然后急速离开房间,追寻着那黑影而去。
追踪的过程中用上了轻功,可是如果她预计没有出错的人,那个黑色身影的轻功比她高绝的多,之所以时不时的在她的眼前出现,是在刻意等她。穿过了人迹罕至的旷野,柳未央看着停留着沙丘旁的黑衣男子,“你这偷窥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
黑衣男子冷淡的容颜微微放柔了些,“我提醒过你,我会时不时的出现在你面前的,是你自己没往心里去。另外你不能让那个牙齿都没长齐的男孩子住在左相府~你们孤男寡女的,不合适,我也不放心。”
柳未央狐疑的看着他,不明白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他有什么不放心的。
再说啦,什么叫做孤男寡女,她有跟陌生的男子同居吗?
君天行如果真的去了左相府,她肯定会拜托沉香给找地方住,反正她已经瞅过了,沉香苑尚有房间空余,应该不会太难。最重要的是,人家君天行哪牙齿没有长齐了,小家伙明明那牙齿跟贝壳雕的似的,齐整的很!好吧,勉强按照他的思路,君莫临还是个小孩子,那么就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纸而已,需要这么小题大做吗?
风念夜义正言辞,“只要是有男的在你身边,我就觉得不安全。”
君天行才不过认识柳未央几个时辰而已,都有点粘着她的迹象了,未央姐姐叫的多亲切啊。要是以后朝夕相处那还得了,保不齐她心里只有这个外人,他怎么都挤不进去,他本来就忙,不可能时时刻刻出现,若是出现的时候又被君天行抢了位置,会很悲剧。
要强如风念夜这样的人,坚决不会承认,他吃醋已经到了鬼神同泣的地步。
恨不得杜绝柳未央身边有任何男子靠近,若不是条件不允许,柳未央又是那种偶尔带刺的骄傲女子,他早就将她圈养,让她日日夜夜只看得见他的存在。这想法来时汹涌,却没有消退的痕迹,仿佛永不褪去的浪潮。
柳未央以极度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风念夜,“你疯了,我又不是你的宠物,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事情,时不时的追踪,还要强势的把你的看法加诸在我身上,别说你和我并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就是你真的是我相公,也不可能管得住我。”
眼前这个人,容她眼拙,还真是越看越不懂了。
从小到大,她都很注重个人隐私。
无论什么时候,都有自己的独立空间,所以在上了权威杂志,其他娱乐杂志将她炒作的沸沸扬扬的时候,却没有人挖的出半点真实的信息,交情极好的朋友知晓她的个性,也根本不会站出来给娱记提供消息,可这个风念夜总是在挑战她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