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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嗖慌洌Ω醚Щ崦魇吕韇labla。现在倒好了,她这么善解人意的同意了,他们又用那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眼看柳未央已经表态,云典拿出支毛笔,“既然你没意见,那就退还彼此的信物吧。”
柳未央看着那只笔,心瞬间被抽疼。
那种仿佛针扎般的痛,和柳未央自己本身没有关系,而是来源于真正的左相四小姐的记忆。
那只笔不贵,也才半两碎银而已,却是那女子用生母留下的仅有的钗饰去换来的,彼时她抬起卑微的眼,看向痴慕的云典,“卖的人说,这只枝状元笔,你拿着它以后就能考取功名,再也不会被其他的读书人瞧不起。”
话犹在耳,记忆尚温。
可说这句话的人却死的那么惨,遍体鳞伤血流而尽,差点就真的尸骨无存。
笔仍在,人已归入轮回,而情意也终于化作云烟。
如今的云典终于得了功名,是他自己勤奋读书的结果,大致和那笔无关,那女子也未必有多少功劳,可它却寄托了那女子的*啊。就为了买得起它,那女子日日忍受着饥饿,勒紧了腰带忽略咕噜作响的肚子,日日盼着他功成名就娶她,离开左相府这个人间地狱。也曾想过他要名落孙山,那么就去求父亲把自己嫁出去,哪怕永远伺候他也行。
谁又能料到会是如今这样的结果,他来左相府的时候,不为求娶,但求退婚。而那女子已经香消玉殒,柳未央突然觉得也许死了真的是件好事,这样就不用看见云典这幅负心的嘴脸,不用面对连灵魂都绝望的痛苦。
很多时候,柳未央自己都不愿去碰触真正的左相四小姐的记忆,那记忆太疼,就算是她的精神力也难以承受,那女子总是以卑怯的眼神看着云典,藏住自己的仰慕和欢喜,唯恐被嫌弃;总是心疼的看着云典,文人相轻,担心他被其他读书人排挤。
☆、69信物?木有!
抽回记忆,柳未央的声音也带着细碎的哭腔,“我没有信物。”
她说的是实话,她又不是和云典订婚的那个人,怎么可能有信物。
可这样的实话落入其他人耳中却成了不愿退婚的理由,无论是左相,云典还是柳潇潇都毫不怀疑的认定,是柳未央偷偷藏起了信物,还装出宽宏大量的样子,分明就是不想失去这么好的亲事,想死都赖上云典这个状元。
云典这时候已经忍不住要指责柳未央,但左相在场,自然轮不到他来做主,于是露出为难的表情看着左相,而后心神领会的左相作为代表向柳未央发难,“你最好拿出信物,要不然家法伺候,二十个板子是少不了的。”
柳未央接过云典手中的那只笔,端详良久。
蓦地想起当年云典拿过这支笔时有些不耐,但又有些惊喜的神情,便觉得好讽刺,嘴角划出冷笑,云典这种自负不凡的人很讨厌左相府四小姐送的东西,但这支笔对那女子来说贵重无比,对他来说也是值钱的,毕竟曾经的他穷困潦倒。
站在原地的柳未央,挑眉,“你光明正大的开始接下来的步骤,向六小姐提亲便好,纠结这么多做什么?等出嫁那日,等洞房花烛,天下人都知道六小姐是你状元云典明媒正娶的妻,知道你是左相的乘龙快婿,我有没有退还信物真的很重要吗?就算我阻拦,说事情有漏洞,你觉得谁还会相信左相家的傻子说出的话?”
真是受不了这群人,给她个内定的结果,又不遵循内定的流程。
明明已经决定好了接下来的事情,那就按照他们商议的来就好了,以大事件为核心,小的事情都忽略不计。干嘛还非要装模作样弄的这么正规,退婚需要交换信物?不想要的东西直接扔了不就好了!
云典听柳未央说话格外难受,有点难以理解。
最终将她所说的话当成是在泄愤,表达心中的不满。果然她还是很在乎他的,装出那么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做什么?女人嘛,还真是喜欢口是心非。不过值得肯定的是,柳未央的觉悟越来越高了,竟也知道傻子说的话是没人信的,她总算知道把她自己摆到合适的位置上了。
左相从柳未央那话中听出浓浓的讽刺,“人家云典给你说那是尊重你,你说的没错,不管你有没有信物,潇儿和云典的婚事都会如期举行。我们这样做,不过念着你是当事人知会你声,让你退出的心服口服,顺便希望你能在这件事情拿出点祝福你六妹的诚意来,哪知道即使对自己的亲妹妹,你也这么心胸狭隘。”
她心胸狭隘?!这评价还真高~
从在抵达会客厅前到现在,都是持赞同态度的好不好。
左相那眼睛是贴了太多眼屎看不清楚吗?还是耳朵塞的污垢太多了。丫丫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的就是这种人吧。她自认退出的毫无怨言,自认祝福的诚意也够了,谁知道竟会是这样的结果,艾玛,他们怎么不去死呢。
此类事情,放在其他女子身上,谁能胸襟宽广,心胸开阔,所幸她非本尊,还能有闲情给予如此多的支持,对方竟也不领情,那么她就不需客气,正准备闪身走人的时候,左相唤来家丁,“四小姐忤逆不孝,二十个板子。”
他说话的时候,无形中散发出无穷的威严。
丝毫不顾及到父女情分,看着柳未央就像看见个不听话留不得的奴仆。也根本不去考虑,二十个板子足以让任何女儿因此而瘫痪在床数月,重则~死亡。他想着,反正府中已经有那么多优秀的女儿,根本不缺柳未央这样的,如此刁蛮难以管教的低劣之人,眼不见心不烦,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就对外宣布病死,这样的话,别人以后提起他的女儿,就只剩下溢美之词了,再不会有人拿着她当丑闻说事,影响他的名誉。
柳未央看着向自己凑近的家丁,手中的拳头握紧~
左相府养的家丁怎么可能打得过她,就算不用古武,仅仅以现代的近身搏击术对付,也安全无虞,她近日已经观察过了,左相府中的院卫也不怎么样,那点徒有招式毫无杀伤力的功夫都不够看的,所以家法这种东西,她完全没往心里去。听起来有威慑力顶个毛线用,只要把那些来实行家法的打趴下,谁还能奈何得了她半点。
就在她即将反击的时候,七小姐柳沉香从外面赶来,玉足跨过门槛后便向着左相行礼,之后不动声色的移到柳未央的身边,看着左相,“听说状元来府上,我料想是来商议和六姐的婚事,所以斗胆自作主张翻看了黄历,本月二十三日宜嫁娶,不知父亲觉得怎么样?”
说完这番话后,柳沉香又默不作声的离开柳未央。
反而行至柳潇潇面前,“恭喜六姐~”
她说话的时候淡淡的,看不出半点祝福的样子,话也说的很客套。
但柳潇潇早就习惯了柳沉香这幅极少释放真实情绪的冷漠状态,料想七妹只是感情内敛,心底应该会牵挂诸位姐妹,而且此刻这祝福至少很及时,凑到她心坎上。于是宛若温室花朵的容颜上扯出笑,很开心的样子,“谢谢七妹~”
左相看着柳沉香,脸上浮出满意的笑。
果然,除了柳未央外,其他的女子都不错。
虽然订婚期这种事情,是由大夫人和各位姨娘商议的,小姐们不能干涉,但七女儿这时候进来,除了彰显出她的聪慧外,足见对自己姐妹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黄历这种东西是固定的,谁翻看都是相同的结果,倒是省却了其他人操心成婚日期。
柳未央捏着手中的异物,指节缩入袖中,开始慢慢摸索柳沉香塞给她的东西,等摸完全部的时候,感觉应该是个簪子,心中突然滑进了阳光,猜出柳沉香的来意。
☆、70好寒酸滴定情信物咩
在心中表达过自己的感激后,看着云典,“不是要信物吗?这个给你~”
伸出手的时候,她自己才得以看清楚簪子的全貌。
先前拢入袖中,动作幅度不敢太大,也没敢用视线瞄。
这簪子,基本没有图案,上面只有稀疏的两朵云,看起来就是根普通的木棍子,能够称得上簪的地方,大抵只有那粗糙的边缘设计了,好贵重的信物啊,柳未央忍不住在心里暗笑。给她十分钟,她能造出二十个完全相同的。
现代订婚的时候都用婚戒,没有大钻戒,好歹给金戒,没有金的最不济也是银的,古代的经济水平再低也不用这么坑爹吧。这种东西也真亏云典拿得出手,还定情~好吧,她不该展露这嫌贫*富的心态,人家云典当初也不富裕,是有苦衷的可以理解。
可是她觉得,要订婚嫁人,要么为了身外物,要么为了真*,云典不付出感情,也没有身外物,那还订婚做什么?以前左相那位四小姐,只怕傻不是傻在待人接物上,而是傻的看上了云典吧,连她这个局外人都看不惯。
云典如今是上档次的如意少年,翩翩风度俊秀外表,看见那簪子,也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寒碜,为了照顾下自己的颜面,快速的接过收入袖中,然后半似指责的看着柳未央,“你既然有信物,先前为何不拿出来呢。”
恐怕是舍不得他吧~真是个不死心的人呢。
她要是还稍微有点脑子,就该知道留不住他的,现在的他怎么可能会娶她?以为这样矫揉造作的不拿出来,就能改变结局了吗?先前竟然还做主对他已经淡然的表情,啧啧~她这样的女子,不过是无数仰慕他的女子中最平庸的那个,就算没有柳潇潇也轮不到她。
左相眼看柳未央交出信物,心情也不错,便下令让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丁退下。
云典看了眼柳潇潇后,又转而看着左相,眉间尽是痴情,“下官还有事相求,恳请左相将*女潇潇许配,下官倾慕六小姐多时,若左相肯割*,必当对她事事尽心,与她白头偕老。”
柳未央听他自称下官,顿时知道云典为何敢这么自信的来提亲了。
感情皇帝刚给这丫赐封了官职啊。状元这种存在,在读书人中听起来很光鲜亮丽,十年寒窗乏人问津,若此成名便可天下皆知,还能得见天子容颜。但常年在官场打拼的都知道,状元并不值钱,静皇朝的科举制度和柳未央所在的那个时空的科举制度不同,这里考试极为频繁,在她熟识的古时空每三年才有的殿试,这里三年举办三次,差别就在于原本九年才出三个状元,在这静皇朝九年就会有九个状元诞生。无论是什么考试,永远都会有分数最高的。
柳未央曾翻阅过很多古籍,自然知道好多人当了状元后,就销声匿迹在天下人的视线中,被皇上给安排个九品芝麻官或者留在御林苑负责编修,用现代的话来理解就是,给主编打杂,端茶送水偶尔写几个字誊抄东西,所以当初她还真不看好云典。
但如今看云典这么自信,想必不但没有被发配到偏远地当芝麻官,也没有被安全去干苦力活,应该是京官吧,至于品级她猜不出来,但就算不高,对于身为状元的他来说,已经很难得了~这也是为毛云典会赶着急着来提亲的缘由吧。目前前景不错,再加上左相扶持~只怕想不红都难,当然前提是左相没倒台。
左相乐的眼睛都快眯成线了,很有老鼠眼的潜质,“好好好~”
柳未央看见左相这般欣喜,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的雅兴,毕竟自己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存在,于是告辞~左相忙着高兴,云典忙着和未来岳父联络感情,柳潇潇忙着幻想自己幸福的婚后生活,所以柳未央离开的时候大家都反映很淡,没人顾得上她。
柳沉香视线扫了下现场,看见父亲以欣赏后生的眼神看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