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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名宫女压着声音道:“都说啊,是这宫中有不详之人。”
“不详之人!”方才问话的宫女更是惊异道。
“都言是那静妃的缘故,自打她得宠以来,后宫便愈发的不安宁,钮祜禄福晋惨死,乌苏氏也被皇上赐死。就连静妃自己宫中也死了宫女,听说啊,静妃宫中还出了前朝余孽。”方才那宫女一脸警惕道。
清秀眉目的宫女眉目一拧:“如此说来,还真真是不祥之身。”
“气死了自己的亲爹,能是什么福星么?往日皇上不喜欢她的很,如今不知是用了什么妖术,真是个祸害!”宫女尖酸刻薄的声音传入清霜耳中,杏眼当下怒火窜上。
还未等琼羽拦着,便怒色道:“你们两个,胡说些什么!”
两名宫女正是私语,闻得清霜脆声怒斥,吓得一颤,当即跪地叩头道:“佟妃娘娘,奴婢,奴婢也是听人说的。”
“听人说!听谁说!宫中那些个谣言,恐就是你们这些个多嘴的奴才造谣。”清霜声形厉色道。
吓得两名宫女脚软云云,连连叩头求饶:“宫中的人都是这般说的。”只怕眼前的佟妃要了她们性命。
琼羽稍稍拉了拉清霜,温声细语道:“罢了,罢了,也就是两句胡话,教训教训便是了。”
然淡淡朝两名宫女道:“起来罢,本宫问你们,这些个话,你们是打哪儿听来的。”
素闻石妃宽厚得很,两名宫女便不似方才那般害怕了,但瞧见清霜一脸怒色的模样,依旧有些后怕道:“奴婢们也是听杨福晋身边儿的纯儿说的。”
琼羽点了点头,冷幽幽道:“罢了,以后这些个话莫要再胡言。”
然又朝着抬着轿辇的宫人道:“继续走。”
匆匆至翊坤宫,琼羽和清霜急急便踏入里头。近日躺得太久,今日孟古青便起了来,落座在寝殿的软榻上。
见着琼羽清霜二人,眸中一喜道:“琼姐姐,霜儿,且快来坐下。”
然又朝外道:“雁歌,上茶。”
待茶盏上来,琼羽轻抿一口,这才忧色看着孟古青道:“静儿,今日,我在外头听到些风言风语,皆是编派你的。”
孟古青眉目微凝道:“呃,琼姐姐听到了些什么?”
“那些个狗奴才,竟说静儿姐姐你是不祥之身。”琼羽还未开口,一旁的清霜便愤愤道。
孟古青眉目微凝,望向琼羽道:“琼姐姐,究竟是怎的回事,这几日我皆在翊坤宫,一步未曾踏出,也不知外头又在传讹些什么。”
琼羽一脸忧虑道:“只怕是有人故意编派你。近日宫中风浪颇多,不到两日,巴福晋和懿靖太妃接连疯癫,加之前些时日翊坤宫出个小春子。那些个多嘴之人,皆道是你惹得祸端。”
孟古青低眉思衬,朝外道:“灵犀。”
闻言,落在殿外的灵犀忙踏进道:“娘娘有何吩咐。”
孟古青神色平静道:“你且去外头打听打听,近日宫中都传得些什么风言风语。”
“是。”言罢,灵犀便迈步离去。
清霜依旧气愤难平,瞪着那杏仁眼道:“若是让我知晓是谁这般造谣,我必定拔了他的舌头,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再胡言乱语。”
“罢了,罢了,你这性子,当真拔人舌头只怕你还不敢呢!”闻得清霜愤愤言语,琼羽笑言打趣儿道。
清霜小嘴一撅道:“琼姐姐,你又取笑我!”
孟古青在榻上躺了好些时日,偶时亦是烦闷得很,两个姐妹也不是日日皆来,今日她们前来,她便是高兴得很了,然并未因着那风言风语而不悦,只无奈道:“罢了,罢了,且等灵犀去打探一番再言。如今这宫中想除去我的人多的是,也不知是谁在编派。”
彼时,只见一名太监急急踏入慈宁宫,连滚带爬道:“太后娘娘,不好啦,不好啦!今日皇上早朝,前些时日巡江南的御史李森先革职押解回京了!”
闻言,太后一惊道:“究竟是怎的一回事!李御史素来是清正廉明,更是耿直之人。”
太监眸中惧色,颤颤道:“前些时日,皇上派的李大人前去江南苏州一代出巡,李大人查办当地恶霸,岂料遭的一帮劣绅诬告,皇上竟也信了!”
“皇上虽年轻气盛些,但素来不会这般昏庸!到底是怎的一回事!”闻得如此,太后便是愈发的着急了。
太监颤着身子,有些支支吾吾道:“实是因,半月多前,李大人谏言皇上,言……言”
太后更是焦急,怒道:“言什么!”
跪地的太监结结巴巴道:“言静妃娘娘乃是不详之身,谏言皇上除妖女。皇上大怒,如今便找了由头来将李御史查办!”
“什么!摆驾乾清宫!”太后一脸惊色,新觉以福临的性子是断然不会做出这般的事儿来的,且是因着静儿。
然又朝苏麻喇姑道:“你且去查查,是谁在瞎传。”
乾清宫中,皇帝正伏案,便见得太后怒色而来。原也是他预料之中的事,身为帝王,素来不容后宫干政,就是他的皇额娘也不可。
不紧不慢的起身道:“儿臣恭迎皇额娘。”
太后脸色沉沉道:“哀家听闻,皇帝今早把李御史革职下狱了。”
福临从容不迫道:“李森先屡屡出言不逊,今巡江南更是滥用职权,儿臣将他下狱乃是造福黎民。”
“造福黎民!你可知,此一举动引得江南一带更是愈发的怨怨,如此下去,大清还要如何安泰!若是大清毁在你手中,如何对得起你皇阿玛!”见着福临这番说辞,太后当下怒言。
闻得太后此言,福临心中压抑已久的怨言即刻便脱口而出:“皇额娘,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身为太后,皇额娘您只须颐养天年便是!古往今来,后宫不得干政,可您却屡屡干预政事!到底是谁对不起皇阿玛!”
福临此番言语,太后气的浑身颤颤:“你!”
皇帝此言也确是祖宗规矩,堵得太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得愤愤而去。约莫她是忘了,福临是她的儿子,却更是天下之主,总有一日是管不住的。
踏出乾清宫,便道:“传鳌拜进宫。”
福临在乾清宫中亦是愤愤之色,前些时日母子才稍稍有些好转,如今却又闹的比以为更僵了。深宫中,真情早已没有了,就连母子之间也是如此,终究是抵不过皇权争斗。
起身踏出乾清宫,沉声道:“摆驾承乾宫。”
承乾宫中,女子正是墨笔生香,闻得皇帝来了,心下一喜,轻抚了抚略施粉黛的容颜,赶紧踏入正殿,屈膝行礼道:“臣妾恭迎皇上。”
福临脸色不大好,只沉声道:“免礼罢。”
董鄂云婉微微起身,甚是关怀道:“皇上,何事如此动怒。”
低眉看来了董鄂云婉一眼,皇帝随意落座,声音中依是几分怒气:“皇额娘如今真真是愈发的不可理喻了,不过就是将那李森先革职查办,皇额娘竟言这天下将会毁在朕的手中。”
董鄂云婉心中一颤,她自然知晓李森先被革职的缘故,其中亦是因着前些时日听了她阿玛所言,谏言除妖女,这才惹得皇帝大怒,如今便寻了由头将其革职。她从来不曾想到,福临竟会因着静妃便将那李森先革职,若是她阿玛谏言,那后果真真是不堪设想的。现下,她便是愈发的恨起孟古青来。
然脸上却是温和笑颜道:“皇上,想必太后娘娘亦是气话罢了。李大人一事,臣妾略有耳闻,只臣妾心中觉奇怪,李大人素来不是那般滥用职权的人,如今怎会做出这等之事。”
皇帝冷哼一声道:“人不可貌相,一肚子坏水儿的人素来不会将坏字写在脸上,自然是要在表面做的是清正廉明。”
董鄂云婉微微一震,只觉福临好似将她看穿了一般,近日皇帝在彻查宫中谣言,她很是怕皇帝知晓了真相,便是百般的遮掩。在他眼中,她是善良的,她是温柔的,素来不会害人的,更不会做此等编派他人之事,她必定不能让他知晓。
约莫是心虚的缘故,此刻她便不再提及,只故作关心道:“皇上,静妃姐姐的身子可有好转了。”
闻言静妃,福临脸色稍稍温和了些道:“近日倒是好些了,只因着伤口见不得风,便日日在翊坤宫不曾踏出。对了,你阿玛近日如何,朕闻他前些时日病倒,已有两日不曾上朝。”
说起鄂硕,董鄂云婉微有些悲伤道:“臣妾不知,入宫以来,已有好些时日不曾见到阿玛了。”
福临思衬片刻道:“今日朕也无事,便与你一道儿去瞧瞧鄂硕大人,也免得你日日担忧。”
董鄂云婉微微一惊,心下便是欢喜得很,只觉好似又回到了从前。眼前的男子依旧是那个只喜欢她的福临哥哥。当下便眼泛泪光道:“多谢皇上恩典。”
皇帝淡淡道:“无须如此多礼,换身衣衫,咱们早去早回。”
董鄂云婉欢欢喜喜的便朝着内殿踏去,只觉皇帝是对自己是更甚从前,当下便将那谣言一事忘了个干净,换上一身极为素净的浅紫袍子便踏随皇帝出了宫。然却不知皇帝是别有用心,只羞怯的任皇帝拉着纤纤玉手。
彼时,一袭宫装女子匆匆踏进殿内,微着身子朝主座上的女子道:“娘娘,奴婢打听过了,这些个谣言,已在宫中传了好些时日,前些时日,御史李森先竟还谏言皇上除妖女!皇帝当即便大怒,今日一早,便因着江南乡绅联名上告,将李森先革职入狱,如今正押解回京。”
闻言,孟古青一惊道:“皇上早就知晓了此事!可本宫怎的没听皇上提起过。”
琼羽微微含笑,却有几许凄凄道:“想必,皇上是怕妹妹你听了心中不好受。若非今日无意听了去,就连我和霜儿也不知晓,可见皇上是有意隐瞒。”
清霜笑的有些牵强道:“静儿姐姐,皇上待你可真好。不像我,没人喜欢,就连我的玄烨,也是初一十五才能见上一面。若不是因我出身低微,我的玄烨便会养在身边的。”
见得清霜如此,孟古青忙宽慰道:“说什么呢?咱们都是皇上的妃嫔,你的阿玛又是汉军旗旗主,何来出身低微,是不是哪个多嘴之人又胡言乱语了些什么?你可别往心里去。”
清霜摇摇头道:“诚我阿玛如今是汉军旗旗主,却也不过是蒙太后垂爱,封的我为妃,提佟氏为佟佳氏,入满旗。到底,我也还是包衣出身,一切皆是身不由己。怕是到死,笼统也见不到玄烨几回了。”
闻言,孟古青和琼羽心中皆是一阵酸楚,说到底,皆是因着出生低微,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却是不能养在身边。
孟古青抬袖落在清霜手上,宽慰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才多大,什么死不死的。再言,皇额娘喜欢你,这是咱们皆看在眼里的。你可莫要妄自菲薄,玄烨那般聪慧可爱,古往今来母凭子贵亦是不少的,往后你若是了晋封高位,玄烨便可养身边了不是。”
“是啊,霜儿你这性子,年岁这般轻怎的说起这样沧桑的话来了。”琼羽素是喜欢打趣。
“那个,娘娘,奴婢还有一事想说。”落在一旁许久的灵犀忽开口道,言语间有些结结巴巴。
孟古青眸中疑惑的望向灵犀:“何事。”
灵犀目光一一自琼羽和清霜身上滑过,见状,孟古青忙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灵犀眉目微蹙,声音中有些不悦道:“方才奴婢出去打听,闻得皇上和皇贵妃一道儿出宫了,说是前去内大臣鄂硕府上探病。这个皇贵妃,日日佯装得一副温柔善良的模样,暗地里不知是害了娘娘多少回。皇上还被她蒙骗,真真是可恶。”
灵犀声音素来清冷,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