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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霜神色未变,低眸道:“臣妾确是动手了。”
皇帝眸光一沉,正欲发作,便闻得一旁的玄烨奶声奶气道:“是她掐疼了玄烨,额娘才动手的!她是坏人!坏狐狸精!弄得玄烨好疼!”
福临今日心情还算的是愉悦,因而并未出言训斥玄烨,只将目光落在福全身上道:“福全,皇贵妃当真弄疼了玄烨。”
想来,是觉小孩子不会撒谎罢,便问起了福全。福全只比玄烨年长了一载,奶声奶气道:“恩,姨娘说三弟的小脸粉嫩嫩的,就捏了三弟一把,三弟就哭了。佟娘娘就生气了!”
闻言,福临看向清霜道:“所以,你就动手打了皇贵妃!你可知你这是以下犯上。”
清霜甚觉委屈得很,低头道:“臣妾知罪。”
“皇上,动手确是佟妃的错,可佟妃也是护子心切罢了,何况,方才佟妃已经赔罪了,今日本该是高高兴兴的,何故因着此事闹得不愉快呢!”眼见着董鄂云婉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孟古青便抢先道。
福临闻言,看了看孟古青道:“静妃说得也甚是有理。”
言罢又朝着董鄂云婉道:“皇贵妃,小孩子细皮嫩肉的,下手别没轻没重的,莫不然,往后还怎会照顾福全不是。佟妃也已经给你赔罪了,就别计较了。”
董鄂氏一脸的委屈,眸中闪过愕然,带着泪花道:“臣妾谨遵皇上教诲。”
“玄烨也给皇贵妃娘娘赔罪了呢!不信的话,父皇可以问福全哥哥。”玄烨年岁小,却是机灵得很,全然不容董鄂氏有所狡辩。
福全是小孩子,自然不会撒谎,便道:“三弟说了,他给姨娘赔罪,他还说了,姨娘不是狐狸精,是仙女!”
“皇上,三阿哥那哪里是赔罪,分明是讥讽!也不知是谁教的!”映雪一来是护主心切,二来是记恨于方才所受侮辱,说来,也不过是她自取其辱罢了。
这厢的清霜的贴身宫女翠浓也不敢示弱道:“三阿哥年岁小,见了长得好看的女子都叫仙女!怎的就成讥讽了!如此说来,映雪姑娘方才言佟妃娘娘包衣出身,低贱得很!那更是讽刺。”
映雪脸色一变,惶恐的看着皇帝,只见皇帝脸色铁青,瞥着董鄂云婉道:“皇贵妃,你是怎的调教你身边的人的!怎的这样乖张!不过是个奴婢罢了!竟这样欺负妃嫔!你宫中的人,你看着处置罢。”
言罢,便生气的拂袖而去,孟古青赶忙上前跟着皇帝,琼羽和清霜亦跟了上去。玄烨则是回头朝着映雪做了个鬼脸,福全眼巴巴的看着玄烨走了,可怜兮兮道:“姨娘,我想和三弟一起玩儿。”
董鄂云婉现下正是怒火中烧,恶狠狠道:“玩玩玩!就知道玩!你瞧瞧玄烨那小嘴多利索,你还是哥哥,怎的这样笨,和你额娘一样。”
福全瞥了瞥嘴,满脸的委屈,红了眼眶却不敢出声来。映雪则是惶惶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一声。董鄂云婉只冷色看了看映雪,并未多言。
冰嬉大典颇为隆重,皇帝一身明黄戎装,落座瀛台,八旗子弟亦是随着八旗之色着了戎装,文武百官皆到齐。皇后同太后一道前来,只见的众人跪拜,场面甚是浩大。按着位分高低,妃嫔各自落座,皇后太后自然是落座在皇帝身旁。文武百官亦是如此,皆是按着官爵品级落座。
大典进行之初,八旗兵丁分为两翼,每翼头目十二名,其余皆着红黄齐肩褂,射球兵丁一百六十名,孩童四十名,皆是传马褂,背插小旗按八旗各色依次走冰。优胜者得皇帝赏赐,见着八旗皆是士气昂扬,似乎是对胜利势在必得。
往年冰嬉大典,孟古青亦不是未曾来过,只那时心不在焉的,也不曾细细品过,再后来废后为静妃,穿衣用度却只得是按着格格来的,因而也并未再来,每每除夕多是自己躲在那永寿宫的偏殿中,日子许是比如今的娜仁还要难过上几分。
如今心性不同,看着眼前浩荡的场面也饶有兴趣。孟古青和福临之间隔着太后,福临却还是转过头来道:“静儿,你会冰嬉么?”
声音很小,却还是让一旁的皇后和董鄂云婉听了去,二人正色看着那正是热头上的冰嬉,耳朵却是竖了起来。孟古青只淡淡道:“臣妾从来不曾,自然是不会。”
太后对孟古青此番回答甚是满意,她可不想今儿个出了什么岔子,甚有些不悦的瞥着身旁的福临轻咳了两声。荣宠太过便是催命符,太后心中比谁都明白,她虽是望着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荣宠,却也不希望孟古青因此送命,后宫的女子看似美人如玉,却多是如豺狼虎豹。
皇帝笑看了看孟古青,然又正色望眼瞧去,孟古青掩面笑了笑,许是因着很久没见过这般的福临了罢。
“静娘娘,静娘娘!你会不会在冰上舞剑啊!”本是一片肃色,耳边却忽传来玄烨奶声奶气的,略有些吼着的。
许是玄烨声音过大,瞬时便引得旁人注意,目光皆朝着这厢看来。
清霜有些不悦道:“玄烨,不许胡闹。”
孟古青回眸看着清霜怀中的小不点道:“怎的,玄烨喜欢!”
玄烨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恩!玄烨跟静娘娘学了舞剑,便要在那冰上舞剑!肯定能赢他们,您看他们多笨呀!”言语间,朝着那冰嬉的将士指去。
董鄂云婉怀中的福全见状,眉间微微犹豫,然见着皇帝在此,胆儿便大了些,扯着嗓子朝着玄烨道:“三弟,三弟,我也跟静娘娘学,以后,我们一起去冰上舞剑,肯定比他们都好看!”
董鄂云婉娥眉微蹙,本想说什么,但却让玄烨打断,眼中满是光彩道:“好啊!好啊!玄烨最喜欢和二哥一起玩儿了!”
皇帝含笑看着两个儿子道:“往后等你们长大了,皇阿玛教你们如何!”
福全闻言拍手叫好,高兴得不得了,然玄烨却摇摇头道:“不要!玄烨要静娘娘教。”
玄烨此言,可真真是让人捏了一把冷汗,这可真真是藐视圣上啊。皇帝有些疑惑,看着玄烨道:“为何呢?”
玄烨看了看福全,一幅小大人模样道:“二哥说过,皇阿玛同他说,皇阿玛说静娘娘舞剑可厉害了!用竹竿子当剑使的时候也很厉害!抽人可疼了!可见,皇阿玛必定是败在了静娘娘手里的。”
“玄烨,不许胡说八道!”眼见着皇帝变了脸色,清霜即刻怒斥道。明明是方才将将听来的,也不知这毛小子怎的就说了来。
福临一脸的尴尬,原想着福全不过是个小孩子,说了去也不曾听的,谁知,他竟什么都同玄烨说了,偏生玄烨又喜欢胡说八道。
孟古青亦是变了脸,那原也是好些年前的事了,约莫是将将与他成婚那会儿,打的可真是不少的,二人又都会些拳脚功夫,动起手来,也真真是伤到过的。
玄烨一脸委屈的望着太后道:“皇阿奶,玄烨没有胡说八道。”
福全恰逢的插了句,亦是奶声奶气道:“三弟没有胡说,佟娘娘不要怪他。”
太后忙和色道:“咱们玄烨这么聪明,自然是不会胡说的。”
董鄂云婉可谓是处处见缝插针的,故一脸疑惑道:“皇上,真有此事?这可是……您伤着了么?”
宝音微微瞥了瞥董鄂云婉,心中一笑,却不言语。
太后脸色忽沉了下来,看向董鄂云婉道:“也都是些陈年往事罢了,伤什么伤。”
转而又没好气的看着福临道:“皇帝,福全还小,可莫要与他胡言。”
闻言,皇帝点头道:“儿臣谨遵皇额娘教诲。”
正说着,便闻得欢呼声,众人目光皆落在那正白旗将士身上,皇帝眼中亦是绽放光彩,但并不言语,只一副帝王那般中规中矩的模样。
这厢获胜,自然是讨得赏赐。便是八旗子弟施展之时,这冰嬉不仅是男子可行,女子自然也是可行的。
亲王福晋的亦是积极得很,素日里瞧着柔柔弱弱的,现下到了此,却不比男子差。
叶布舒那福晋亦是英姿焕发,因着除夕之事,叶布舒便对孟古青怀恨在心,现下寻了契机,便至帝王跟前道:“皇上,冰嬉大典乃是我大清隆重之际,闻言静妃娘娘乃是科尔沁第一美人,貌美秀慧,不知能否见识见识。”
福临脸色微变,自然知晓其用意,静儿不会冰嬉他是知晓的,若是贸然前去,必定是要伤筋动骨的,且还得落了笑柄。便道:“四哥过誉了,静妃也就只得会把玩那些个儒雅玩意儿,哪里懂得这些。”
董鄂云婉见状,忙道:“四爷,莫不然本宫前去,旁的本宫不定会,可这冰嬉本宫到底还算的是熟悉。”
叶布舒含笑道:“皇贵妃娘娘乃是满人,从前又在襄亲王府呆过,娘娘冰嬉之艺,往日臣等都是见过的,还是请静妃娘娘罢,静妃娘娘舞剑之艺乃是人人皆知的,想必冰嬉亦不再话下。皇上如此,莫不是,莫不是静妃娘娘乃是浪得虚名罢。”
闻得此言,董鄂云婉脸色大变,原是想着为福临分忧,不曾想到竟出了这般的洋相,只煞白着脸不说话。
太后的脸色更是难看,落座在旁的皇室宗亲,文武百官皆是面面相觑。费扬古亦是面染霜色,却也不能多言,后宫不可干政,自然不能与其姐走得太近。莫不然,旁人陷害扣上个谋反的罪名亦是不无可能的。
福临的脸色可说是最难看的,此事素来无人敢提起,如今偏生遇上了叶布舒。
见状,孟古青起身道:“四爷谬赞了,本宫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功夫罢了,怎经得起四爷这般夸赞。不过,四爷既开了口,本宫又怎好推辞呢!”
叶布舒见目的达成,忙不迭笑道:“静妃娘娘过谦了,您的美名早已传遍了京城,乃是众所周知的。”
孟古青眉目含笑,甚是大方道:“不过是旁人胡言罢了,本宫从不曾触及过冰嬉,今日全是因着四爷开口,便大胆一试,若是出了洋相,驳了四爷的面子,四爷可莫要见笑。”
叶布舒眼中满是阴谋,道:“静妃娘娘必定会艳压群芳的。”
孟古青微微瞥了瞥叶布舒身旁那温婉清丽的四福晋,图布苏关雎道:“素闻四福晋冰嬉之艺甚是了得,可否请四福晋与本宫一道前去。”
闻得孟古青如此,福临心中一笑,这丫头,还真真是聪明。董鄂云婉却是气急败坏,好生生的,竟给了她出风头的机会。
叶布舒原也是好面子之人,既孟古青这般说了,他自然不得推辞,只得硬着头皮道:“静妃娘娘如此高看关雎,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关雎眉目微凝,玉手使劲在叶布舒身上捏了一把,只见叶布舒微微一颤,却只得憋着。
孟古青踏出瀛台,朝着众人行了一礼,走至关雎身前含笑道:“四福晋,请。”
关雎亦是回以微笑道:“静妃娘娘请。”
皇帝只含笑看着,太后亦是隐隐笑容,淡淡朝苏麻喇姑道:“静儿这丫头,倒是聪明。”
瀛台之上,个个皆是定睛看着,叶布舒更是看得仔细,高塞悠悠望着,眸中甚是高深莫测。灵犀则是一脸担忧的望着,生怕自家主子有个万一。
董鄂云婉依是含笑,瞧着温婉大方得很,心中却是怒火中烧的,恨不得孟古青这回出了岔子,摔破了冰落下去溺水死了倒好。
冰上的八旗子弟,皇室宗亲皆退了去。孟古青和关雎各自穿上冰鞋,相互拉着,亦好扶着,便缓缓游走在那冰雪之上。
关雎年年皆来,自然是熟悉得很,孟古青从来不曾触及,只凭着往日那些个拳脚功夫勉强能站稳,但若是要起那些个蜻蜓点水,紫燕穿波的那便是白日说梦了。
皇帝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