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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许光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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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全排齐声答到。

从那以后,“娃儿排长”在战士们心中变得高大了,有份量了,“娃儿排长”的雅号不再含有贬意,而更多的是昵称了。

这次蔡营长在全连的公开宣布,使得“娃儿连长”这个称呼在整个七十五团传开了。

1927年9 月。三河坝。

会昌战役后,起义军继续南下,进军广东,准备进行第三次北伐。很快占领了大埔、松口、三河坝地区。前委决定兵分两路:叶、贺主力继续沿韩江南下潮汕;第二十五师归朱德指挥留守三河坝,监视梅县方向的敌人,保证主力的行动。

第二十五师驻守的三河坝地区是位于梅江、汀江、韩江的三江汇合口。

强敌当前,背水作战,地形不利。朱德、周士第决定离开中心区到河东凭河据守,第七十五团驻守在河东岸的笔枝尾山、龙虎坑一带。

孙一中团长在笔枝尾山一带查看着地形。这个二十三岁的小伙子,已经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他凭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感到,这次战斗任务非同寻常,钱大钧纠集三个师的兵力向第二十五师压来,钱大钧是他在黄埔军校时的军事教官,很有些韬略。在刚刚结束的第二十五师军官会上他讲道:“我们一定要坚守三河坝,牵制敌人的兵力,为向海陆丰进军的我军主力创造有利条件。要保持我们铁军的荣誉,战胜敌人。无论如何,要顶住钱大钧,打好这一仗。”

他来到笔枝尾山那块小松林,站在松林边放眼望去,山下是一片平坦的河滩和滚滚南流的江水,这里将是七十五团最难坚守的一块阵地,派哪个部队呢?他想到了许德华,这个“娃儿连长”年龄不大,心计不少,打仗勇敢又肯动脑子,会昌战斗他打得不错,坚守这块小松林的任务就交给他的十一连。

第二天下午,敌右翼军总指挥钱大钧指挥着三个师的兵力进入了三河坝,他命令在江城观音阁上架起了迫击炮,炮弹可一直打到笔枝尾山上。

战斗开始了。

许德华指挥十一连接连打退敌人的三次进攻。天已经黑下来了,敌人在炮火的掩护下爬上了河滩。炮弹成批地落在小松林里。小松林成了火海,把小松林前滩头空地照得通明。火光里,许德华看见爬上滩头的敌人正疯狂地冲来,在韩江里还有成排的敌船。他高喊:“给我打,把敌人打下去!”

全连展开了猛烈的射击、敌人死伤一片,但敌人的攻势仍很猛烈。这时,孙一中团长来到小松林前挥动着手枪高喊道:“上刺刀,全体跟我冲!”说着首先冲了出去,许德华率领全连跟着孙团长冲了上去。全团六个连一齐冲锋,如泰山压顶。双方展开了肉搏战,许德华一枪刺死一个敌人。这时,他看到蔡营长被三个敌人团团围住,浑身是血,急忙冲过去解围,左挑右刺,撂倒了一个敌人,另两个敌人一同向蔡营长刺来,蔡营长左右开弓,一枪挑死了一个敌人,不幸被另一个敌人刺中,许德华看着倒地的蔡首长悲痛万分,大喊一声:“杀!”冲向了这个刺杀营长的敌人,就在这一瞬间,他看清了这个敌人竟是他在黄埔军校时外号叫“大块头”的同学,他现在是钱大钧手下的连长。“大块头”也认出了许德华,冷笑道:“许德华,你背叛党国,今天还敢拼刺吗?!”他根本没瞧得起许德华。在军校时,许德华就不是他的对手,他曾狂妄地让许德华练两年再同他较量,没想到,仅仅过去一年,这两位同窗学友,为了各自的“主义”,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了。

许德华两眼喷火,怒视着“大块头”,朝“大块头”刺去,“大块头”

连连招架,这时,许德华虚晃一枪,“大块头”连忙抵挡,紧接着,许德华又猛一刺,还没等“大块头”反应过来,就被刺倒了。滩头前沿阵地的敌人被消灭了,我军伤亡也很大,团长孙一中、连党代表廖浩然都负了重伤,营长蔡晴川牺牲了,许德华和战士们无比悲痛。

拂晓,敌人又发起了冲锋,许德华把剩下的人组织起来,阻击敌人。敌人又攻上了阵地。许德华高喊:“上刺刀,跟我冲!”又是一场肉搏战……

钱大钧指挥军队连连受挫,他有些恼羞成怒,骂他的部下:“饭桶!小小的笔枝尾山为什么拿不下来!”

“总指挥!逆军拼命死守,攻不上去!”一个敌师长答道。“笨蛋!为什么不开炮!”

“共军和我军胶着在一起了,开炮恐怕……”

“打!把笔枝尾山给我炸平!”

“是!”

轰隆隆……一颗颗炮弹在敌我交织的阵地上不断爆炸。“他娘的,怎么打自己!”敌军官兵骂道。

一颗炮弹在许德华的身旁炸开,他只觉腰部被什么捅了一下,就昏倒了……

1927年11月。上海。

灯红酒绿、人海茫茫的大上海街头,走来了两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一个长得高大,另一个看上去很敦实。

“德华,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长得很敦实的年轻人说。

“我们身无分文啊!”高个青年说:“是不是找个差事做,解决吃饭问题,再想办法找党!”

“做工是要有保人的,咱两个外乡人,谁肯收呀?”“这……”

两个人一时无语。

这两个人就是在三河坝战役中负伤的十一连连长许德华和党代表廖浩然。

三河坝负伤后,朱德军长安排他俩到大埔以北二十里茂芝前村一个农民家里养伤。并给他们留下药品和银元,让他们安心养伤,伤愈后到“海陆丰”

去找起义部队。

二十天过去了,在老乡的精心照料下,他俩的伤口基本痊愈。他们给老乡留下一半银元,告别老乡,去寻找部队。

他们很快就到了潮州,这才知道起义军已经失败了。到哪才能找到党呢?

街上到处贴满了捉拿叶挺、贺龙的布告,此地不能久留。他们又乘火车到了汕头,希望能在这里打听线索。然而,汕头的白色恐怖更厉害,很难得到什么线索。怎么办?他俩相对元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许德华白皙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黄黄的,两道浓眉紧锁在一起,心情十分沉重。从九江到南昌,从南昌到宁都,那么艰苦的跋涉,他的心从没像现在这样沉重。如果部队在前方,目标明确,再苦再累,心情舒畅;而眼下,起义失败了,部队打散,他们俩就像一只失去方向的孤舟,在茫茫的大海里漂流,不知漂向何方?苦闷、焦虑笼罩着他。

到哪儿去找党呢?去武汉,不行!武汉已不是昔日的武汉,汪精卫发动“七。一五”反革命政变,武汉也是一片白色恐怖,也不可能找到党!回长沙,那里有自己的老师、同学,可是,何键奉蒋介石的命令,大肆屠杀共产党人,有的老师和同学被杀害了。在哪儿能找到党呢?去上海!尽管也是白色恐怖,但那里毕竟是党中央的所在地,也许会找到点线索!许德华急速地思索着。

“德华,怎么办?我们去香港!”廖洁然打破了沉默,很显然,他也在思索着同一个问题,“也许,在那能找到组织!”

“香港?”许德华犹豫地看了一眼廖浩然,到香港就能找到党组织吗?

党中央也不在那儿!再说找不到怎么办?他没有再往下说,只是摇摇头。

廖浩然见许德华不同意,就没再说什么,两人又沉默了。

“我们还是去上海吧?党中央不是在那儿吗?总会有线索的!”还是许德华打破了沉默。

“好!我们去试试!”

这样两个人靠在般上当杂工,才来到了上海。

茫茫人海,到哪去找党组织!到处是白色恐怖,就是党中央在上海也该转入地下了,这样冒冒失失地我党,不仅找不到,而且也很危险。再说他们已经身元分文,这样下去,生存都成了问题。

“德华,我有一个安徽同乡,叫廖梓英!”廖浩然忽然想起了什么,“此人在辛亥革命时当过师长。后来,在安徽当过几年县长,因为受蒋介石势力的排挤,弃官闲住上海,他为人慷慨仗义,乐意接济一些陷入困境的朋友。

我们去找他,怎么样?“

“你怎么不早说?总算是条出路,只好碰碰运气了!”

他们去找廖梓英,果然,廖梓英很慷慨地给了他们一点钱,又把他们介绍到四马路一家安徽人开的皖春公寓落了脚。

十几天过去了,他们每天都走街串巷,留心报亭、摊床、车站留言牌等,仍然没有得到一点消息。

这天晚上,廖梓英来到皖春公寓对他们说:“赶快回家吧!上海是是非之地,不要再游逛下去了!”

这显然是最后通牒!回家?许德华何尝不想回家,自从入黄埔军校学习,他己有两年没回家了,他多想看望一下终日为他们操劳的父亲和他的未婚妻桃妹子。

每当想到桃妹子,他的心头总是掠过一丝丝甜意。桃妹子是他的启蒙老师邹希鲁的大女儿,由于非常喜欢这个聪明好学的弟子,就在许德华十三岁那年,邹希鲁与许德华的父亲给他们两人订了亲,如果说十三岁的许德华还不太懂婚姻的全部意义,那么在后来的岁月里,他馒慢地懂了。

记得1926年底从黄埔转到武汉去学习时,他顺便到长沙去看望他的老师邹希鲁和桃妹子,此时的桃妹子已是十四、五岁的姑娘,清秀、文静的气质,略带羞涩忧郁的眼神,手上不停地抚弄着那条又黑又粗的辫子,看了就让人难以忘怀,尤其邹希鲁先生对他说的那番话,更让他难忘:“德华,你走得再远,也不要忘了我们噢。你也看见了,桃妹子已经快长大成人了。她是个好姑娘,只是书读得少了一点。这要怪我,实在是近年来我境遇不佳,让她在乡下种田,耽误了。好在亡羊补牢,为时非晚,我一定让她再读几年书,你放心好了。”

桃妹子现在怎么样?

两年来,时局的变化,使他元暇它顾,他把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了。

现在,他失去了组织联系,那种痛苦的心情是无法形容的,在这个时刻,回家也许是最好的解脱。但是,不行!以后怎么办?作为已把生命与党的事业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共产党员,离开了党的事业,会生活得幸福吗?一定要找到党,绝不能半途而废。

许德华想到这,拿出笔写下了郑板桥的四句诗,作为座右铭: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犹强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郑板桥尚有如此气节,我们共产党人不应该比他更有抱负吗?

这天,廖浩然意外地遇见了一位同乡,告诉他,孙一中团长已经回到了他老家安徽寿县,正在那里为国民党的第三十三军办学兵团,许多南昌起义后失散的人都去了。还告诉他,他的同族兄弟廖运周也在学兵团。

这真是个天大的喜讯,廖浩然兴冲冲地告诉了许德华。

“太好了!”许德华高兴地快要跳起来,“总算不虚此行!”

“瞧你乐的!赶快收拾东西,我们明天就走!”廖浩然在许德华的肩上拍了一下。

“咦,不对,共产党的团长,怎么跑到国民党的军队里去办学兵团?”

许德华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

“说不好!反正这是一条线索,找到团长就好办了,他同党能有联系!”

1927年12月。安徽寿县。

孙一中在三河坝战役中负伤以后,辗转到了上海,党中央让他回安徽老家隐蔽休养,寻找机会去旧军队工作。

当时,正赶上第三十三军军长柏文蔚要筹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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