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在这时,就听脚步声响起,紫涴匆匆进来,神色一片忙乱,也顾不得行礼,就凑到焦元成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焦元成闻言脸色微变,想要站起来,但随即稳住了身形,神态自若的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且坐下,咱们商议大事要紧。”
紫涴知道这件事不可公开说出来,引起恐慌,当下强压住心中的惶恐,行礼而退。
这时,却见一阵风吹过,龙六郎大叫着跑回来,进来就吼道:“大兄,不好了,那些金波罗花都枯萎啦!”
三九一 不速之客
焦元成闻言大怒;差点拍桌子站起——刚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也惊怒交集;但为了不影响大局;还是强压下失态;勉强主持会议;本拟稳住众人暗中查探;哪知这一番苦心却叫龙六郎给搅了。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龙六郎一嗓子出去;局面想要压下来就难了。
姚圣通嚯的站起身;转身就往外走;倘若是别人;焦元成还要阻拦;却知道在不动手的情况下拦不住她;心中一动;喝道:“竟有这样的事?诸位道友;随我出去查看”这一嗓子;就把自己的立场重新拉了回来。
众人无不心急;呼啦啦跟在他后面;出了水府。
刚出水府;木如意就惊道:“花呢?花呢?”
原来几朵金波罗花开的洞口都离着水府不远;倘若是一般情况;应该从门口就能看见。而现在;但见眼前一片碧水;竟无丝毫花朵踪迹。
姚圣通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处地面停下;附身捡起一物;仔细看去;却是一片黑色花瓣;伸手一探;花瓣飞回众人那边;冷冷道:“有毒。”
众人心头一沉;心底登时蒙上一层阴影。互相看了看;眼中的猜忌和戒备几乎不加掩饰。木如意更退了一步;离着水府这边的人远了一些。
焦元成喝道:“六郎;你带着水府中的兵丁出去;把结界以内统统围住。”就听龙六郎答应一声;一挥手;水草间;府墙后;珊瑚中;冒出一群群的小妖来;怕不有百千只;脚步整齐;显然是久经操练的精兵;登时将水府周围团团围住。
焦元成转头对众人道:“放心;我来的时候;这楔都活着。我进来之后;亲自把阵法结界关上;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无论谁动的手脚;必定还在此地。现在我在这里;便叫他插翅难逃。”
姚圣通冷冷道:“除非是你们贼喊捉贼。”
这句话说中了几个来客的心事;他们何尝不猜疑是府中的手段。只是如木如意这样的修为;就是心中疑惑;也绝不敢说出来;生怕激怒了这些水府主人;死的更加快些。
焦元成心中焦躁;听得姚圣通冷言冷语;几乎就要控制不住;强压下火;喝道:“若果然是我们;你们一个个能跑得了?来;谁在门口守着?”
紫涴上前一步;低声道:“本来在这里守着的是我两个姐妹;刚刚出来时已经毒发身亡。周围还有几个妖族弟兄;却也没有一个清醒的。”
焦元成大怒;暴喝道:“一个两个都是没用的东西;要你们做什么?我进来不过一两个时辰;谁能有这样的本事;又有这样的胆子;在我府门口动手?难道不把我焦王看在眼里?去;把他给我抓来;碎尸万段”
这句话问的毫无意义;既然有人动手;自然就没把他当做什么人物。既然此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又哪里那么好抓?
过了一会儿;紫苑开口道:“府主切勿动气;那人跑不了。几位道友也稍安勿躁;六郎已经把府中团团围住;定然给诸位一个交代。”她总算还记得;替府主安抚这些来客。
姚圣通冷声道:“我不关心你抓谁;我只问你;我怎么回去?”
木如意和程钧一起看向焦元成——这是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金波罗花凋谢;众人后路断了;天上是上清宫;现在正如临大敌;满天戒严;根本出不去。连安全都不能保证;谁还有心思谈什么大事?至于这件阴谋谁干的;到底为什么;只要众人能够安全离开;知不知道答案有什么要紧?
焦元成别住了火气;他本来就感觉到了隐藏的威胁;又怒又惊;这几个外人还在吵闹;真由不得他不爆发。
就在他要压不住的时候;程钧突然道:“阿弥陀佛;既然金波罗花是在府主将结界法阵关闭的情况下凋谢的;那这人一开始就在这里。会不会隐藏在我们之中?”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众人呼啦一下;各自退开了一步;看向周围的神色更加警惕;竟隐隐有对峙之感。
紫涴突然道:“必然是德郢”
这一句说得斩钉截铁;果然吸引了众人目光。紫涴道:“诸位;凡是能站在这里的;我敢打包票都是没问题的。但有一人不在;他的嫌疑岂不最大?今天早上德郢就没出现;是不是?我当时去催他;却发现他房中空无一人;不但如此;床铺上也丝毫没有睡过的痕迹。周围的宫娥都说昨天就被他打发出去;从没见过他的人影;可见他说什么回去睡觉;全是胡说八道;必是另有所图。这么诡异的行踪;还是个魔修;不是他是谁?”
出身正道的修士;或多或少都看不起魔修;除了金刚魔宗的普灵;连出自昆仑山阴的姚圣通也是如此;听她如此一说;纷纷觉得有理。连焦元成也皱眉道:“果然是他?他倒是与我并没多少交情;不过是重金买他出手。既然能被我收买;被旁人收买也不是不可能。但他在焉支山的信誉还算过得去……”
三分道人道:“魔修岂有信誉可言?谁知道他为什么而来?啊哟;快来看看;咱们府中丢了什么不曾?”
程钧在旁边道:“这件事也未必确实——不管怎么说;德前辈还曾经把受了伤的薛道友带回来;这一点却也有功。”
薛横剑一怔;道:“你不说;我还忘记了我受伤的事十分怪异我出去之后;打探了些许消息;一直小心翼翼;并没让任何人发现。我可是记得我好端端的下了湖水;往水府中返程。怎么突然眼前就一黑;然后就中了毒;受了伤?到底是被道宫的人伤着;还是被其他人伤着;可是难说得很。”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是分明;眼瞧着就要落案;龙六郎更是振臂高呼道:“他还没离开;把那小子揪出来;我要活吃了他”
就听有人笑道:“谁要活吃了我?胃口这么好?”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一起转回头去;就见德郢一身黑衣;满面带笑;施施然从水府中走出了;恍若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他若无其事;不代表别人也无事;龙六郎叫道:“好啊;你还在这里”大吼一声;已经团身扑了上去。
焦元成喝道:“且慢”
这一声却喊的慢了;龙六郎庞大的身躯已经化作一团风影扑了过去;声势如雷霆炸响。
德郢站在原地;不动不摇;笑容也丝毫未变。就听轰的一声;那龙六郎的身子突然好似撞在一堵墙上;猛地弹开;怎么扑过来;怎么弹回去;摔在地上;发出另一声巨响。
焦元成喝道:“六弟”浑身上下笼罩了一层煞气;周围的水受到波动;开始沸腾起来。水府中的人同时走上一步;并排站在他身后;也是蓄势待发。
余下众人却是惊讶之极;其中程钧尤其吃惊;德郢如何去而复返且不说他;只说刚才;龙六郎和德郢修为差不多;龙六郎脑子笨些;手段差些;真要打起来怕不是德郢的对手;但正面交锋怎么也该拆解几个回合;哪有一个照面就被打飞出去的道理?
除非……焦元成运气压住了火气;喝道:“何方道友;出来相见。”
只听有人道:“焦道友……好久不见。”只见一个青衣人缓缓走出;冲着他微微一笑;这笑容如此温暖;登时众人都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如沐风。
然而;笑容一闪而逝。那人登时脸色漠然下来;刚才的笑意仿佛错觉。这时也不见他特意严厉;刚才那种和煦的气场已经荡然无存;几道无形的墙壁瞬间隔开了他和众人;仿佛自成了一个世界。
他笑时;众人都觉得轻松;他不笑;人人都觉得胆寒。
一人情绪的变化;影响竟至于此。
焦元成惊退了一步;脸上神色白中泛青;有一瞬间似乎还想转身就逃;但终于没动地方;只是颤声道:“竟然是你;居然是你你干嘛来”
那青衣人温言道:“我为德道友作证而来。昨晚他在我那里;并不曾害过其他人。”
德郢笑道:“你看看;有他作证;你还不信?你们还不信?谁不信;大大方方说出来。”
不等众人开口;焦元成突然咬牙道:“我信了。”
那青衣人道:“元成多年不见;依旧如此爽快。嗯;你们本来要干什么?开会是不是?”
龙六郎爬起身来;叫道:“干你屁……”突然声音戛然而止;仿佛给人掐住了脖子;脸上豆大的汗珠滚下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青衣人继续道:“我旁听一下;行不行?”
焦元成咬了咬牙;道:“敢不从命?”大袖一摆;喝道:“进去。”当先大踏步走了进去。众人跟在后面。
程钧走在最后一位;抬起头和德郢对视了一眼;传音道:“行啊;你能把这位大神勾了过来;真是你的本事。”
德郢笑眯眯回道:“应该说是你的本事。要知道无罪道友可是因为想要见你一面;这才特地跑上一趟啊。”
三九二 来意与安排
宴会厅。
场中一片寂静。
焦元成坐在主位上,身材有些佝偻,没了当初君临天下的气势,显得有些虚弱。底下众人虽然和适才一样的坐位,但或多或少有些不自然。
那青衣人,也就是无罪,安安静静坐在德郢的身旁。在他身边最讨厌男人的姚圣通,竟也一声不吭,头微微测过,也不知是不愿还是不敢看他。
程钧心中却也转过万般惊异,百感齐聚——前没想到,万没想到,连这无罪竟然会过来。
他是怎么过来的?
那个传送德郢的传送阵,程钧早就毁了。他怎能是那么不谨慎的人,留着后路给德郢抄底?然而无罪还是能过来。就算无罪是高人一等的阵法大家,但这边压根没有传送阵接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就是阵法通神也过不来。
若是他从外面过来,哪怕招手之间分开湖水,一剑把水府夷为平地,都不稀奇,可他明明是从里面走出来的,而且结界法阵没有动过的痕迹。
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无罪早就知道这处水府,也可能知道暗藏在其中的某个传送阵,决定要来之后,立刻接通了这边的阵法传送过来。
而另一种可能……
程钧只觉得心中一凛,额头上冷汗刷的一下落下来,咽了口吐沫,按下自己的震惊,心道:或许是……是我是想多了。
众人都不吭声,场中气氛很是尴尬,这时德郢突然笑道:“这是怎么啦?怎么都一个个不说话了?难道在座的有老虎,谁开口就吃了睡?”转头对程钧道:“秃大师,刚刚你们说到哪里了?”
程钧淡淡道:“府主已经说完了,现在就请你说了。”
德郢道:“我说什么,莫非是说外面金波罗花的事?我说不是我,你们又没有头绪了是不是?依我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这就是肖璟生干的。”
饶是焦元成实在是忌惮他身后那位,却也不由的问道:“有什么凭据?”
德郢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那金波罗花怎么凋谢的?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