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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柯一进门便跳到寒若慈膝盖前,蹲下身仰视她的眼睛,夸张的感叹道,“哎呦喂,这漂亮姑娘是谁呀?敢问小姐贵姓,可有许配人家?”
“……”寒若慈爱答不理的侧开头,“离我远点,看你就烦!”
“可我看你不烦,嘿嘿” 孟晓柯死皮赖脸的环住她小腿,“姑娘,晚上可否跟我一起睡?”
“……”寒若慈想笑不笑的抿住唇,有意无意的掠过石久的表情,石久好似未听到般看向窗外……沉百香见此状况,这才放心的露出笑容,她不自禁睨上石久柔美的侧脸,顿时惊叫一声站起身,“哎呀久哥哥!你的脸为何受伤了?……”
石久一怔回过神,轻抚上颧骨的伤疤,顿感不悦道,“一道疤痕,有必要大惊小怪吗?”
“人家替你惋惜嘛”沉百香委屈的嘟起嘴,嘀咕道,“是哪个不得好死的……”
“住口!”石久眸中一冷,随即起身,还算客气的命令道,“做好你的岛主,其他事少管”
沉百香早闻石久性格阴晴不定,但他从未不留情面的责骂过她,她恐慌的咽下口水,随之毕恭毕敬行礼,“是,百香日后不敢造次了”
孟晓柯歪头看了看,魔教教主的派头终于回来了,早料到他装不了多久,不过那伤疤哪来的?他怎毫无印象。
寒若慈冷眼旁观的静坐不动,石久是恼火那道伤疤,还是恼火受伤的原因呢?
孟晓柯见所有人都干在原地,尤其是寒若慈,无动于衷的都不像她了,眼见沉百香要掉眼泪,孟晓柯朝寒若慈使个眼色,示意她过去打个圆场,寒若慈这才站起身,柔声道,“师父,我有些饿了”
石久眸中寒光敛起,随之走向沉百香,可沉百香却胆怯的向后退退,石久怔了怔,缓和道,“我方才在想事,并非冲你”
沉百香一听这话,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出来,心中更感委屈,“久哥哥从未凶过百香……百香都不知哪里做错了……”
石久微微蹙眉,沉元老总在他面前夸奖自己的女儿有多能干,原来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又该如何治理关押俘虏的偌大岛屿?
“他不是冲你,冲我呢,别哭了啊” 孟晓柯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这会儿又心软了。
石久不予否认的坐下身,沉百香想想也对,这小子是丐帮帮主,就是冲他没错!她即刻拭去眼泪,询问道,“久哥哥,我命人上菜吗?”
石久随意应了声,沉百香规规矩矩的退出厅堂,临走时还不忘朝孟晓柯做个耍狠的表情,孟晓柯不以为然一笑,“这小岛主还真幼稚”
“你有何资格说别人幼稚?”寒若慈随之发出嘲讽的质疑声。
“……”孟晓柯干咳一声,置若罔闻的眼神乱飘,不由慵懒的拖沓溜达,好似自言自语道,“这么大的山洞也看不见几个仆人,莫非怕人多嘴杂全轰出去了?”
石久敏感的抬起眸……孟晓柯话中有弦外之音,莫非他已察觉这里是魔教的地盘?其实,他一直在考虑何时将真相告诉孟晓柯,毕竟凭他敏锐的嗅觉瞒不了多久。
不过,一旦真相大白,必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原计划只想将孟晓柯骗上岛慢慢折磨,可偏偏孟晓柯又拥有半张残图,究竟该如何处理这棘手的问题,他还未想出最佳的对策。
寒若慈默不做声的望向窗外,他们的关系一日不合,就别想顺利得到“碧莲洞天”的藏宝图,她该向哪方推波助澜才最有效呢?
她沉思许久,孟晓柯要比石久更难操控,她此刻要做的事有些困难,必须在孟晓柯不知情的状况下,与石久拉近一层亲密关系。
苏醒:绵里藏针
酒足饭饱之后,孟晓柯不知是因伤口未完全愈合,还是因为喝不惯岛上的陈酒,总之昏昏沉沉的先回客房休息。
此刻厅中剩下寒若慈,石久,沉百香三人用餐,寒若慈不想放过单独与石久的机会,但还有个碍眼的沉百香迟迟不肯离开,她想了想,朝沉百香友善浅笑,“沉岛主,你说我曾经住在这里,可否带我四处走走?”
沉百香怔了怔,为难的看向石久,石久会意的接过话题,默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带你去看看”
“可我想现在去” 寒若慈做出一副迫不及待的好奇模样,再次看向沉百香,“带我去转转吧,或许有某些地方会唤起我的记忆”
石久挑起眸,随之放下茶杯,默道,“走吧,我带你去”
“沉岛主应比师父熟悉些,还是……”
“我比沉百香更熟悉你”石久扬手打断,不由分说的已走出屋门……此举正中下怀,寒若慈暗自一笑,故作勉为其难的站起身,又朝沉百香欠身浅笑,“看来我唯有随师父去了,沉岛主请慢用”
沉百香如释重负的连连点头,“去吧去吧,祝你早日恢复记忆”
寒若慈盈盈一笑随石久离开百香居……而石久自然是没地方带她去逛,这里除了关押俘虏的禁区,便是一望无垠的海滩山石……此刻,他漫无目的的走在沙滩上,随便找了块岩石坐下,夕阳映红了平静的海面,轻柔的海风吹在他细碎的发鬓上……
寒若慈未见过夕阳落入海面的美景,不由忘却自身使命,随之站在岩石上眺望红灿灿的奇观,而石久对此景早已见怪不怪,无趣的一同望去,大煞风景道,“黑夜来临,凶猛的食人鱼即将出没”
“天与地之间幻化为金红色,却转瞬即逝,比皑皑白雪更令人怦然心动,若有办法保存这一美景该多好”寒若慈兴奋向海面招手,她极爱这种波澜壮阔的大场面。
石久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抛去海中,“那很容易,当夕阳西下时立刻自尽”
“……”寒若慈的大好兴致瞬间消失,这才想起自己为何而来,她挨坐在石久身旁,郑重道,“师父,我发现你真的很缺乏想象力”
石久心不在焉的瞭望海面,“我不需要想象力,想怎样做就直接去做”
寒若慈故作惊喜的扬起唇,“对了,方才那金红交汇的情景,让我想起你身上的图案,同样美轮美奂,我真想看看拼凑完整的模样……”
石久微微叹气,坦言道,“孟晓柯不愿配合我,这种事强迫也无用”
寒若慈漫不经心的宽慰道,“他还不知其中蕴含的意义吧,你不说清楚他怎会配合你?”
“互无好感的两个人,只会成为敌人”石久边说边看向寒若慈,直言不讳道,“但我不会放弃,到时你一定会恨我”
“我恨你?”寒若慈不明所以的眨眨眼,手指轻扶上他脸颊的伤疤,心平气和缓声一笑,“我不知你与孟晓柯有何深仇大恨,但在船上时,你原本有机会杀掉孟晓柯,可你却救下他,说明你内心深处并非对他恨之入骨,这道伤是我给你留下的,你也未责怪我,我想……你或许是过不了自己那关,恨一个人只会令自己更痛苦,还不如去想想如何实现愿望……”
石久安静的听完,目光久久凝视在她的一双美眸上……她的手指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滑过,这不经意的动作却令他眸中掠过一丝温度……石久浅声轻笑,“比如,我父亲杀了你父亲,你会怎样做?”
寒若慈听出他话中那微乎其微的犹豫……据传言,当年丐帮帮主与魔教教主双双坠崖毙命,武林中无人不晓此事,而最离奇的是,历任丐帮帮主与魔教教主交锋时,亦是在无人观战下双双死于非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随之销声匿迹于江湖中,久而久之,似乎已成为江湖中的一大悬案……想到这,她平静的询问,“那你父亲呢?未受伤吗?”
石久似乎被刺痛了一下,凝视远方悠远道,“都死了”
寒若慈继续诱导道,“弱肉强食是生存的必然规则,尤其在咱们所处的乱世……既然是上一代的恩怨,而且双双不幸去世,那我为何还要对你不依不饶?你的不幸与我的不幸虽不同却又相同,不是吗?”
石久沉默了许久,从未有人安慰或开导过他,而他自然而然的已将这仇恨越积越沉……他微微叹气,“话是没错,但能做的不恨,很难”
寒若慈很满意今日的交谈成效,随之盈盈笑起,“你冰凉的外表下,一定有颗温暖的心,你可以不承认,但我能感觉到”
“……”石久不由自主摸摸胸口,顿时将自己从一种怪异的气氛中即刻抽离,随之冷漠道,“可我感觉不到”
寒若慈拿开他的手,脸颊贴在他胸口上侧耳倾听,“血液在流淌,心跳的很快,咦?……好似越跳越快了……”
石久顿感不自在的轻推开她,“回去吧,不早了”
寒若慈难得一见他急促的步伐……渐入佳境,这番话但愿或多或少起些作用吧。
……阵阵海风吹过,寒若慈感到一丝凉意,她摸搓着双臂,踏着石久遗留在沙滩上脚印走去,清爽的海风沁人心脾,她合起双眸,尽情享受自然赋予的畅快……突然!她猛然跳上岩石之际,只见一只飞镖结实的扎入沙土中……寒若慈眸中骤然一冷,看向不远处的一块大岩石,不急不缓道,“暗器伤人,沉岛主这么做,太没水准了”
沉百香心中一惊,未想到寒若慈不但身手矫健,居然还轻易判断出是她?……不过,既然行动已暴露,她也不觉得理亏,随之气焰嚣张的从岩石后现身,质问道,“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既然有了意中人为何还要勾引我的久哥哥?”
寒若慈嫣然浅笑,“沉岛主此话何意?莫非我与师父闲谈时,你一直在旁偷听?”
沉百香一听这话,气得怒火攻心,“你以为我如你那般见不得光吗?我只是正巧路过此地,居然发现你这朝三暮四的女人,躺在,躺在久哥哥怀里!”
寒若慈这才看出沉百香在为何事生气,原来她喜欢石久……嫉妒会使一个女人失去原有的理智与冷静,更不会耐心听她的解释……寒若慈嗤之以鼻,不予理会的向原路返回,沉百香气得咬牙跺脚,愤愤的朝寒若慈喊去,“你不解释清楚不许走!否则我一定将今晚之事一五一十告诉孟晓柯——”
寒若慈驻足转身,沉百香在未搞清状况时便武断专行,她真觉得有些可笑,寒若慈随之平静道,“随便你,你若希望看到孟晓柯与师父兵刃相见、两败俱伤,我无所谓……”她回眸浅笑,带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寒冷,“还有,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若再口无遮拦肆意中伤,我真会杀了你”
沉百香被她射来的冷光震慑片刻,她此刻才看清寒若慈的真正面孔,而那个伪装在温柔外衣下的女人是多么可怕……沉百香一跃身飞到寒若慈身前,警告道,“我不知你出于何目的接近久哥哥,但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他!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寒若慈高傲的眸光掠过她愤怒的脸颊,不由轻蔑浅笑,“你的久哥哥这般容易被伤害吗?是我不了解他,还是你不了解他?你的担心似乎多余了”
沉百香感到这句话异常刺耳,这分明在讽刺她不懂石久的心意,再看寒若慈盛气凌人的态度,她从心里上已先输了一大截……沉百香收敛眸中杀气,好言相劝道,“我是不了解久哥哥,但我会用一辈子去了解他,无论他心里有没有我,我只希望他能得到幸福,既然你已心有所属,可否别再招惹久哥哥?”
寒若慈原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虽她体会不到沉百香这番话的真正含义,但都是女人何必互相为难……寒若慈不由微微叹气,“眼里见到的未必是真相,我方才只是在与师父闲聊,用我的方式告知他,人间是暖的。” 寒若慈再次违心的说了谎话,其实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