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颜若灵啖了口茶,唇角微微一勾,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茶杯的杯沿未触及唇,李娇儿抬眼,眸中是狠戾,也带着浓浓的轻视。以凌厉之速转身,手狠狠一拂,杯子中的热茶滚滚泼向那大婢子,顺道将那茶杯子甩出,碎了一地睫。
“啊!”滚烫的热茶泼到脸上之际,那婢子疼得咿噫直叫,双手捂着双颊,只露出充满痛处的眼睛。殿里的奴才,宫婢皆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院里的这一幕。
“小小奴婢,也敢教训本宫!”
大婢子惶恐地将目光转向坐着不动声色饮茶的灵妃,还有灵妃身后倒茶的丫环。心中一凛,这娇妃是宫里有了名的恶毒,她不敢惹,但这灵妃不同。
“灵妃娘娘,奴婢再如何不济也是皇后娘娘的人!今日在灵妃娘娘的寝宫遭了欺,奴婢定会如实告诉皇后娘娘!”
“呵……”颜若灵倩笑出声,挑眉玩弄地看着脸上红了一圈的婢子。
“本宫何时欺你了?不过也是,依你所言,你是皇后娘娘的人,本宫不敢动。”
那婢子听了眼角都染上轻蔑,却始料未及迎风而来的一耳光,
“啪!”狠狠落在本已烫红的右颊上。她痛得捂着脸,却被李娇儿一脚踹翻在地。
“本宫,打的就是狗,而且,是皇后的狗!”
李娇儿凌厉的眼光扫过四周,
“都愣着等罚么?!”
一声怒斥,那些宫婢奴才们忙低下头做事,不敢再抬头看一眼。
那一脚踹在心口上,那婢子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曾经在宫里从未受过这般大的委屈,那些奴才,婢女们谁不是看她的脸色做事,只因她受皇后娘娘器重。可如今……
“本宫不管你是谁的人,今日在这儿,本宫教训不识好歹的婢子天经地义!就是死了,也是你自找的!”
死……大婢子惊慌起身,忙跪着叩头,求饶着。
“娇妃娘娘饶命!奴婢不敢了!”
李娇儿不屑冷眼瞟过,悠悠坐下不理会。那婢子不敢停,继续使劲叩着头,
“求娘娘饶奴婢一命!”
娇妃蔑笑,冷声说道:
“别求本宫,这可是倾灵殿,不是本宫的地方。”
那婢子立刻明了意,身子跪着侧了个方向,接着边磕边求着,
“灵妃娘娘,是奴婢以下犯上!求娘娘饶过奴婢这一次!”
“哼!”鱼尘儿不屑冷哼,侧头无视。这人也太势利了,方才仗着自己是皇后的奴婢就目中无人,如今被娇妃收拾了,倒让娘娘来救她!
“依你所言,本宫要给皇后面子;可若是每个奴才都像你一样犯了事却不受惩罚,那这后宫还会安宁?”颜若灵笑讥,随即看了眼尘儿,眉梢微扬。
“是。”鱼尘儿会意,走到那婢子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扬手,就是用尽全力的三耳光扇在那婢子脸上。
三耳光即落,鱼尘儿扇扇手掌,似在心疼自己打红了的手心。而那婢子早已被打的头晕眼花,连呻·吟的声音都发不出。
“今日只当是个小小的教训,以后若是有人再犯,本宫决不轻饶!”
侍卫进院将人拖走,颜若灵收起冷戾的眸子,朝李娇儿妩媚勾唇,活像一只狐狸精!
……………………
宫府,
“此话当真?”
“恩!奴婢从大堂听来的消息,确实是将军夫人染上疫疾,被带至邺王府内救治!”
绮罗眼角尽是喜意,却抑制住心中的欣喜,抿唇,故作惋惜道:
“真是造化弄人,这好端端的,怎就染上疫疾了呢!”
那奴婢是宫老夫人派来照顾绮罗的,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可这绮罗姑娘,好像一点也不是恶毒之人,对将军夫人染疫一事满是伤怀。
“如今,只愿将军夫人早些治愈……琴儿,那将军呢?”
“将军惩罚了巧儿看守将军夫人失职,之后就入了宫,至今还未归。”
绮罗点头,手指轻揉那额间,说:
“我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
“是。”
琴儿退下后,绮罗才得意笑出声,谁都知那染上疫疾的人根本治不好,只有等死的一日。将军夫人一死,凭着少彦对自己的宠爱,迟早有一日,那夫人的位置迟早是她的!萧倩语……你倒是注重兄妹情意,如今到成全了我。
看着妆台上的首饰,绮罗一喜,只想好好打扮一番,等少彦回府。
……………………叶子………………
邺王府,萧倩语这次是正大光明被人抬进来的。司马徒见了,只是摇头喟叹。支起无力的身子,她想去找他。却是刚出屋子就被蒙着白布的婢子阻止,也是司马徒来,她恳求他,说了很多话,司马徒才同意她去邺亲王的屋子。
——“我和他都是将死之人,只想好好在一起过剩下的日子。”
司马徒苦笑,这真是一段孽缘,但也足够倾尽此生。
“四哥……”
他还在昏睡,她就倚在一旁看着他。这样的感觉真好……被关在一个屋子里,没有人会打扰,没有人会阻止我们在一起。我们,会死在一起。
“萧承宣,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可恶!”萧倩语伸手抚过他的脸,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小的时候,就爱欺负我……”说着,看到他手腕上的牙印,这是她留下的,她轻笑,缓缓垂下头枕着他的手臂,
“可是每次我咬你,打你,你从不还手。也就是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你了……梦里总是想着成为你的新娘子。直到三哥发现了我的秘密,语儿才意识到,我犯了大错。”
对萧承宣越来越多的依赖与喜欢,渐渐让她沦陷,最终逃不了爱上自己亲哥哥的禁忌。“可是四哥,语儿从来没后悔过。能与你在一起,就是死,我也觉得是开心的。”
从袖子中拿出那彩璃珠链,盈盈水眸都染上了彩意。将那珠链戴到手腕上,黯淡的一片发出五彩的光。萧倩语淡笑,将手腕放在他闭着的眸子前晃来晃去,五彩的光映在他英俊的容颜上。
“看,我戴着好看么?”那晃动的小手,那五彩的光芒,在萧承宣的脑海中形成一道绚丽的涟漪,就好似那里的尽头,是从未见过的美景,如梦如斯。
“萧承宣,若是有下辈子,我不想做你的皇妹。”
若是真有下辈子,你娶我可好?
“萧倩语,你很吵诶……”低沉沙哑的声音浅浅传来,她抬首,看着床上的男子睁开眼。
面面相觑,仿若隔世千年。
他的眸子中尽是温情,再无半分驱她离开之意。萧倩语巧笑,俏皮眨眼,哼唧道:
“就是吵你!萧承宣,这次别想再推开本公主!”话落,头埋进他怀里。萧承宣苍白的唇畔上划出笑,将怀中的她搂的更紧。
语儿,四哥这次不会再放手了。
“好看……”他微微启唇,说出这两个字。萧倩语疑惑,之后才反应过来,低眼看着手腕上的链子,莞尔一笑。
司马徒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脚步不知该进该退,硬生生的抬着药碗站着。
“咳咳……”冷咳两声,两人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王爷,公主,该喝药了。”
尽管一次次试药都未成功,司马徒依旧不懈配药,萧倩语接过药碗,用药勺舀起一小勺汤药,轻轻吹了吹,才悠悠送到萧承宣口前。
小心翼翼喂他将药喝下,那苦药在他口中也成了淡淡的甜味。
……………………
储清殿,
皇帝深邃的眸子看着一言不发的宫少彦,迟疑一会儿,终是开了口,
“蔚然将军若是想休了公主,朕允。”
宫少彦冷冷回绝:
“臣绝不休妻。”
压抑着心中的愤懑,回绝了皇帝。他宫少彦绝不会休妻!即便是萧倩语死了,也是将军夫人,别妄想他会放她死在邺亲王身边。
“臣既已娶了公主,不论她是死是活,都是宫府的将军夫人。”
萧越宸的确没料到宫少彦会如此说,但他明确看出宫少彦眸底的怒意。
“臣告退。”
宫少彦出了皇宫,手紧紧捏圈。萧倩语,即便皇上也帮着你,本将军不肯,你也是我的人!
不是说过不准你踏进邺王府半步,如今你闯下的祸,你若死了,我将你厚葬,但也不允许你和邺亲王葬在一起。你若逃过此劫,就用你的一生来偿还!
PS:好吧,宫少彦也是有点BT那种……
求咖啡么么哒
☆、第三一百三十九章:妖没有心不是么
“娘娘,今日真是解气!”
夜里,妆台之前,鱼尘儿替灵妃将发髻放下,乌黑的长发直直垂下,及至腰间,很是妩媚。
“瞧你这小样,就这般开心?”
“当然了!”鱼尘儿毫不忌讳回道,想着今日早晨赏给那大婢子的三个耳光,别提心中有多带劲了。狗仗人势,如今可算吃到了苦头了!
“你是开心了,若是皇后怪罪下来,我就惨了。”颜若灵指腹点过鱼尘儿的鼻尖,戏笑说道。鱼尘儿信以为真,笑着的嘴角僵硬下来。迟疑问熨:
“那……那娘娘把尘儿交出去吧!这样,皇后就不会找娘娘的短儿了!”
颜若灵听了好笑不已,瞧这小丫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真是逗。
“好了,与你说笑的。皇后不会用这种小事与我计较,况且,天大的事儿,还有娇妃娘娘撑着呢!姐”
若是皇后,即便不顾及自己,也会顾忌娇妃。那李娇儿闹起来,可不是个好平息的主。
“啊,对了!”鱼尘儿灵光一闪,想起方才熬得梅子汤,此时还热乎着。
“娘娘最近害喜着,白日里要忍着,怪难受的。”
几日前,娘娘喝下皇帝赐的堕胎药,她也同宫里的人一样,以为孩子没了。直到那日夜里,娘娘告诉自己孩子保住了的事,从那之后,她便想着法子弄些梅子来做出不同的点心或是粥汤。
“今日尘儿在梅子汤里加了些桂花,清甜保胃。”
“呵,尘儿你想得真周到。”鱼尘儿与笛木不同,她虽不知琴棋书画,却精通厨艺,更懂得照顾人。只是,有笛木在身边的日子,就是她颜若灵想要的。
“娘娘你虽有灵力护体,可也是凡人,也会害喜。吃了这些,白日里会好受些。”
鱼尘儿舀起一小碗梅子汤,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扑鼻而来。颜若灵接过,小口喝下。孩子虽只有一月不足,她却能时刻感觉到它的跳动。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窗子开着,微风吹了进来。鱼尘儿移步走至窗前正欲关上却被眼前院里那株幼枝引住了目光。那是……发芽了?
“娘娘!娘娘你快来看!”
颜若灵放下手中的玉勺,走近鱼尘儿,顺着她指着方向看去。睫毛扇动,夜里的院里,借着淡淡的月光洒落,那幼枝的一端,有突出一点青色,像是嫩芽,刚刚冒出之际。
“发芽了!”鱼尘儿欣喜,这幼枝也真是稀奇,从种下后,娘娘从未命人为它浇灌,本以为会枯死,却不想发芽了。
发芽了……
——“宸,你看,这株梦昙花开了,而这一小株,也发芽了!以后啊,两株连在一起,定会很美。”
——“本王觉得你意有所指……”
——“才不是呢!”
——“不是为何脸红?”
——“萧越宸!”
后来那两株梦昙花真的连在一起,种在他的苑子里,每每夜里梦昙花开,他都会陪她,看尽一夜昙花。
“尘儿……”
“恩?”
“你知道,作为一国之后该有的担当么?”
一国之后……鱼尘儿愣着不动,脸上布满疑惑,摇头。
颜若灵看着她,目光却意味深长。将窗子合上,柔声道:
“柳如雪作为北越一国之后,懂得隐忍,可是太过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