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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既然你已经答应下来,我就先让你吃点苦头,也让你知道生死符的厉害。”言毕,洪天啸伸手从牢房角落处的一只破碗中抄了点水,运起生死符的手法,化成七片冰片飞入郑克爽的体内。霎时之间,郑克爽便觉得缺盆、天枢、天兔、天泉、天柱、神道、志室七处穴道中同时麻痒难当,直如千千万万只蚂蚁同时在咬啮一般。
几个月来,郑克爽受尽了拷打,身体对痛苦的承受能力已是大大增加,但是,对于生死符带来的这种简直是人所不能忍受的,郑克爽不是忽尔泰那样的硬汉,他能够承受鞭笞烙铁之刑,却是忍受不了生死符的痛苦。郑克爽的手指不断在身上到处乱抓,所到之处,身上便鲜血迸流,却仍是用力撕抓,不住口的号叫:“痒死我了!痒死了!”又过一刻,身体便躺在地上来回翻滚,越叫越是惨厉,而且还不住向洪天啸告饶,但毕竟郑克爽的效忠对洪天啸的大事极为重要,出不得半点的差错,是以洪天啸足足让郑克爽经历了一炷香功夫的生死符发作的折磨后,才将解药投掷到了他的口中。
经受这一番折磨,郑克爽几乎奄奄一息了,足足在地上躺了许久才勉强坐起身来,再看洪天啸的眼里多了一种畏惧。
洪天啸面如表情道:“这颗解药的药效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后,生死符发作会比今日痛苦十倍。而且,天下间只有我才有这种解药,你不要妄图其他,也不要有病乱求医,一旦手法不对,生死符便会一直发作,即便我也是控制不住,到时候定会让你嚎叫三天三夜痛苦而亡。”
“啊”,郑克爽大惊失色,心中最后的一点想法,被这一句话击得粉碎。
从大牢出来之后,洪天啸并没有去皇宫将忽尔泰投诚的事情告诉康熙,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府上,而是径直去了鳌拜的府中。
忽尔泰的背叛会让鳌拜的处境很不利,所以洪天啸在帮了康熙之后,还要再帮鳌拜一把,他不会让鳌拜这么快就倒在康熙的脚下。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是给鳌拜通风报信,让鳌拜派出高手去杀掉忽尔泰,如此一来,既能使得鳌拜的气焰收敛,又能帮鳌拜度过这一难,依然维持龙虎斗的局面。
若是以前,洪天啸绝对不敢做出夜探鳌拜府的大胆决定,因为鳌拜府中高手如云,单不说鳌拜本身就是一流高手,加之师弟极雍上人和风僧澄智都是不弱于陆高轩的高手,还有那两个灰衣老者更是与冯锡范是一个档次的高手。
现在不同了,洪天啸不但将乾坤大挪移心法练到了第五重的境界,武功大进,就连金刚不坏神功也突破到了第四层,天下间能够伤得了他的人几乎没有。
洪天啸进入鳌拜府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二刻,鳌拜府中大部分的房舍都是漆黑一片,只有几处还亮着灯。
洪天啸展开神行百变轻功身法一间一间地探查过去,第一个亮灯的房间是风僧澄智的,此刻他正搂着一个美貌的女子在□□行那云雨之事,第二个亮灯的房间中那两个灰衣老者正在喝酒。
洪天啸心中一动,便躲在窗下,屏住呼吸,想听二人在谈些什么。
其中一人道:“大哥,真不知道教主是怎么想的,将咱们兄弟二人派到鳌拜府中,每日就这么清闲地打发日子,难道教主是因为咱们兄弟二人曾经失手的原因?”此人正是弟弟易天雁,另外一人自然就是易天鹰了。
易天鹰叹了一口气道:“二弟,教主的心思咱们是难以琢磨,不过既然他老人家让咱们兄弟保护鳌拜,咱们照做就是了,何况在鳌拜府中,有吃有喝,还有漂亮女人,何乐而不为呢?”
易天雁又道:“大哥,这个我自然明白,不过鳌拜加入本教也不过三年的功夫,而且在教中并没有什么职位,咱们兄弟却是有着二十年的资格,让咱们兄弟二人屈驾保护他,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易天鹰道:“二弟,难道你不知道教主志在天下,他要从当今皇帝手中将江山重新夺过来,这鳌拜眼下与小皇帝斗得不可开交,自然是对教主的大事大为有利,所以教主才会命令咱们兄弟二人保护他的周全。”
易天雁又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说了一个字“干”,接着便听到碰碗的声音。
洪天啸心中大为纳闷,暗道,从当今皇帝手中将江山重新夺过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个江山原本是他的吗?能够说出这句话的人也只有两个,一个是煤山上吊的崇祯,一个是九宫山兵败的李自成。难道说,崇祯未死,李自成雄心未退,这个魔教教主是两人中的一人。
只是若是魔教教主是李自成的话有点不太可能,当年李自成本已得了天下,却因为陈圆圆之事惹得吴三桂投靠满清,献出了山海关。这陈圆圆本就是魔教的仙子,将李自成和吴三桂玩弄于鼓掌之间必是奉了魔教教主之命,是以李自成是魔教教主的可能性不大。
若说魔教教主是崇祯皇帝的可能性就更小了,崇祯皇帝虽然算不得是昏君,因为他即位之后,确实想做一个好皇帝,将大明从病入膏肓的状态恢复正常,只是此人能力有限,比之努尔哈赤和皇太极大大不如,所以才会中了满清的离间计,杀了袁崇焕,自毁长城。而魔教教主却是一个不可一世的枭雄,做事果辣,部署周密,更是能够让一群桀骜不驯的武林高手甘心为之卖命,这与崇祯的性格和能力完全不同。
难道说,这魔教教主是李自成或者崇祯的后人,李自成进入北京之时,身边也不过只有一个女人,只有一个儿子,却在九宫山的时候战死。崇祯皇帝的儿子倒是很多,分别被沐王府、天地会等所拥戴,是以魔教教主是崇祯皇帝后人的可能性大一些。
洪天啸胡乱猜测一通,又听屋里二人不再说话,知道再也探不出什么消息,于是便悄悄地离开,向下一个亮灯的房间而去。
这个房间正是鳌拜的,他也并没有睡觉,而是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鳌拜本是武夫出身,行军打仗极为在行,但谋略筹划就是弱项了,而忽尔泰对此极为擅长,所以才成为了鳌拜的智囊,鳌拜的很多计划都是出自其手,这一次忽尔泰被打入大牢,鳌拜便一时失了主意,所以才会有整整一天没有什么举动。
洪天啸心中一动,躲在暗处,将准备好的飞刀一扔,正好钉在鳌拜的房门之上,接着洪天啸一个纵身飞到鳌拜的房顶,趁着鳌拜不在房中,将房瓦揭下一片。
鳌拜听到声音,心中一惊,急忙开门,发现房门上钉着一把飞刀,飞刀上穿了一张纸,鳌拜知道这是有人为他飞刀报信,取下飞刀,又向外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便再次将门关上。
鳌拜回到房间,将飞刀上的那张字条取下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忽尔泰背叛,速将之除去,而且字条的下方竟然落着魔教的使者暗记。
鳌拜看后一惊,唯恐看错,又仔细地将字条仔细看了几遍,确认无误,才将这张字条放在油灯上烧掉。
魔教的暗记共分八种,分别是教主暗记、仙子暗记、魔女暗记、护法暗记、长老暗记、使者暗记、坛主暗记和普通暗记,其中前七种是对应七种职务的人,而最后的普通暗记则是一般教众使用。并且,每一种暗记都是不同的,彼此之间只能看懂却是不会制作对方的暗记,例如仙子能够看懂护法的暗记,却是不懂制作,所以也就无法冒充,这个使者暗记自然是洪天啸从北方使者那里得来的。北方使者一直活动在北方,如果教中没什么大事的话是不用经常回总坛,而只需定期将一些大事向教主飞鸽汇报即可。
所以洪天啸用北方使者的暗记给鳌拜飞刀传书是没有任何漏洞的,若是使用长老暗记则就不行了,因为仙子、魔女、护法、长老没有得到教主外派执行命令的时候,是要一直待在总坛的。在科尔沁草原,公羊泰和魏无忌“完成”了教主的刺杀任务,便直接回到了总坛,静等下一次的任务。
鳌拜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道:“忽尔泰,我鳌拜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在关键时候背叛我,既然如此,就休怪我无情了。”
鳌拜来到床边,抬手拉了拉一条绳子,洪天啸心下奇怪,以为是暗道机关什么,却没想到鳌拜拉了之后,就放下手,继续回到桌子旁边坐下,似乎刚才的事情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洪天啸却发现从三个房间里,飞出来四条人影,目标全是鳌拜的卧室,正是极雍上人、风僧澄智和那两个灰衣老者,其中风僧澄智身上只穿了一条裤子,而且还穿反了,想来是得到鳌拜的召唤后,匆忙穿上的。
四人进了鳌拜的卧室之后,发现鳌拜正坐在凳子上喝茶,都是一愣,风僧澄智则趁机将衣服胡乱穿在了身上。
鳌拜看到四人来得很快,心下也很满意,暗道,有这四个人保护,倒也不担心任何人前来刺杀,口中却道:“刚才得到北方使者飞刀送信,忽尔泰已经背叛,很可能会将事情推到我的头上,所以,今晚你们要必须要将忽尔泰杀掉,而且不能被人发现与鳌府有任何关联。”
易天鹰皱了皱眉头道:“铁凌飞什么时候来了京城,为何不现身相见,却要故弄玄虚,此中会不会有假?”
鳌拜道:“我已经仔细辨认过了,确是本教的使者暗记,应该不会有假。”
易天雁问道:“不知忽尔泰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天牢。”
四人心中一阵咯噔,天牢是关押重要犯人的地方,防守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而且负责看守天牢的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号的高手,号称连个苍蝇也飞不出去,要想闯进去将天牢中的要犯杀死,确是不是容易的事情。
鳌拜看到四人脸有异色,知道他们对这件事情没有把握,又加了一句道:“莫非有困难?此事若不成,只怕会影响到教主的全盘大计。你们去后,我会派人将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缠住,让他去不得天牢。”
易天鹰沉声道:“好,杀忽尔泰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四个,一定不辱使命。”
鳌拜点了点头道:“此事刻不容缓,有劳四位,只要除掉忽尔泰,鳌拜必然向教主为四位请功,并在府中备下酒宴为四位庆功。”
易天鹰并没有说话,只是朝鳌拜抱了抱拳,转身离开,易天雁、澄智和极雍上人急忙跟上。
待到四人走远,洪天啸暗道,忽尔泰的生死对整件事情没有什么影响,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将鳌拜手下的高手除去几个,也算是削弱了魔教的实力,而且更可以趁机将郑克爽这颗棋子放出去,如此一来,郑经也不会怀疑什么,计议已定,洪天啸便赶往自己府中。
果然,就在洪天啸刚刚回到府中不久,陆高轩便通报说是鳌拜派人请他过府一叙。
洪天啸心知肚明,便对陆高轩安排道:“若是有人前来找我,你就去鳌拜府中找我。”忽然想到鳌拜府的门官必然已经得了鳌拜的安排,不一定会好好通报,于是又对陆高轩嘱咐了一下,到时候只说是宫里来人,皇帝下旨让自己进宫。
到了鳌拜府中,鳌拜竟然亲自出来迎接,满脸笑容地将洪天啸迎进府中。自从鳌拜专权一来,满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