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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天啸的这段话貌似和索额图、杰书一样,但其实是将日后可能的所有报应都让早已经不在人世的柳飞鹰去承受,其实他这也是根据原书中的韦小宝与索额图结拜时学的,耍了一个心眼,但是索额图和杰书却是没听出来。
待洪天啸说完,三人便对拜了八拜,一同站起身来,然后康亲王和洪天啸又是朝索额图一拜,算是认了他做大哥,索额图坦然受了此礼,待二人再次起来之后,三人俱是哈哈大笑。索额图笑道:“二位兄弟,咱们已是拜把子的弟兄,那比亲兄弟还要亲近十倍。今后咱们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扳倒鳌拜那厮,到时候朝堂之上便再也没有人敢于咱们兄弟叫板了。”
“大哥所言甚是,只是今日结拜之事,万不可对外提起,在旁人面前,还是要以官职相称,否则的话,此事一旦外泄,单是宗人府就够小弟我喝一壶的。”杰书毕竟是爱新觉罗家族的,族法中明文要求,不得与外姓结为异性兄弟,否则的话,将以族法治罪。
“二弟尽管放心,此事大哥知道,日后只有咱们三人之时才兄弟相称的,三弟可要牢记了。”索额图前半句是对杰书说的,后半句是对洪天啸说的,毕竟爱新觉罗的族法洪天啸是不知道的。
就在洪天啸吩咐人摆上了酒席,准备和索额图、康亲王二人大喝一场的时候,忽然宫里太监传旨,让其马上进宫面圣。
洪天啸不知何事,只得让索额图与康亲王先行喝着,自己则随着那太监去见康熙。来到上书房之后,那太监关上房门退了出去,洪天啸见康熙背对着自己,似是已经沉默了良久,遂也不敢先说话,请安之后便静静立在一旁。
“柳总管,朕那日命你刺杀鳌拜,实是虑事不周。”“平身”二字之后,又过了良久,康熙才长叹一声,说出了几日让他来隐隐不安之事。
“皇上,此乃奴才之罪,奴才事后也感觉些许不妙。当日奴才与那鳌拜大战一百多回合,不分胜负,自会引得那鳌拜生出警惕之心,对宫中侍卫逐一调查,奴才也就必然会暴露在其眼前。”洪天啸当日是故意给康熙出这样一个主意,自是清楚其中弊端。
“不错,目前你是朕最为倚重的力量,自然不能过早暴露于鳌拜跟前,所以,朕前思后想,想出了一个办法。你入宫时日不多,接触过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只要能找出一人冒着你的名号去做这御前侍卫副总管,自能瞒过鳌拜奸贼之眼。”康熙微微一笑,轻轻说出一个计策。
第5卷第128节:第五十章逼杀苏克萨哈(3)
“这…奴才虽然进宫时间不长,却也和宫中少许侍卫接触过,认识奴才的没有五十也有三十,只怕要瞒过鳌拜确是不易。”洪天啸心下一紧,康熙的这个意思便是将洪天啸藏匿起来,只是这样一来,洪天啸便再也不能插手宫廷之事了,这自然是洪天啸不愿看到的。
“这一点你不必担心,死人是不会泄露消息的,朕已经安排索额图去做这件事情了,你这段时间只需每日在府中勤练武功,以为朕日后一举擒拿鳌拜逆贼之用。”康熙早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啊…这个…嗻,奴才遵旨。”洪天啸张了张嘴,终于将肚子里的话咽了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人朗声道:“启禀皇上,鳌少保在外候旨,说是有急事要叩见皇上。”康熙闻言心下一阵紧张,这时候鳌拜来此必是为了苏克萨哈,有心不见,却又担心被人说是怕了鳌拜,于是便对洪天啸道:“你快快躲到后面,屏住呼吸,万不可发出声响。”
“嗻,奴才遵旨。”洪天啸匆匆忙忙向后面走去,心中却是暗喜,鳌拜此来必是为了镶黄旗和正白旗换地之争,鳌拜与苏克萨哈素来有仇,今日早朝一意要杀苏克萨哈,乃是出于私怨,因见康熙迟迟不准,这才又来到御书房相逼。
洪天啸刚刚躲入后面,便听得门外脚步之声甚是沉重,一人走进书房,说道:“奴才鳌拜叩见皇上!”说着跪下磕头。洪天啸听得声音,正是鳌拜的,便用匕首在幔布划了一个小方口,探目望去,只见鳌拜正趴在地上磕头。
康熙看着鳌拜,双眉一簇,厌恶之色顿显,也只是一下,便又恢复如初,挥了挥手道:“罢了,不知敖少保来此可有要事?”鳌拜站起身来,说道:“回皇上,苏克萨哈蓄有异心,他的奏章大逆不道,非处极刑不可。”康熙早知是此事,便“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鳌拜见状,又言道:“皇上刚刚亲政,苏克萨哈这厮便上奏章,说什么‘兹遇躬亲大政,伏祈睿鉴,令臣往守先皇陵寝,如线余息,得以生存。’那不是明明藐视皇上吗?皇上不亲大政,他就要死了,这是说皇上对奴才们残暴得很。”康熙仍是“嗯”了一声。
第5卷第129节:第五十一章暴露身份(1)
鳌拜见康熙一直不发表意见,又道:“奴才和王公贝勒大臣会议,兜苏克萨哈共有二十四项大罪,怀抱奸诈,存蓄异心,欺貌幼主,不愿归政,实是大逆不道。按本朝”大逆律“,应与其长子内大臣察克旦一共凌迟处死,养子六人,孙一人,兄弟之子二人,皆斩决。其族人前锋营统领白尔赫,侍卫额图等也都斩决。”
康熙摇了摇头,道:“如此处罪,只怕太重了罢?”
鳌拜“嘿”了一声,道:“回皇上,皇上年纪还小,于朝政大事恐怕还不十分明白。这苏克萨哈奉先皇遗民,与奴才等共同辅政,听得皇上亲政,该当欢喜才是。他却上这道奏章,讪谤皇上,显是包藏祸心,请皇上准臣下之议,力加重刑。皇上亲政之初,应该立威,使臣下心生畏惧。倘若宽纵了苏克萨哈这大逆不道之罪,日后众臣下都欺皇上年幼,出言不敬,行事无礼,皇上的事就不好办了。”
康熙心下震怒,却又不敢显于脸色,只是淡淡道:“苏克萨哈虽然不对,不过他毕竟是辅政大臣,跟你一样,都是先帝很看重的。倘若朕亲政之初,就……就杀了先帝眷顾的重臣,先帝在天之灵,只怕不喜。”
鳌拜哈哈一笑,说道:“很是,你这几句可是小孩子的话了。先帝命苏克萨哈辅政,是嘱咐他好好侍奉皇上,用心办事。他如体念先帝的厚恩,该当尽力竭力,赴汤蹈火,为效犬马之劳,那才是做奴才的道理。可是这苏克萨哈心存怨望,又公然讪谤,说什么‘致休乞命’,这倒是自己的性命要紧,朝政的大事不要紧了。那是这厮对不起先帝,可不是皇上对不起这厮,哈哈,哈哈!”
康熙见鳌拜竟然如此放肆,不悦道:“鳌少保有什么好笑?”
鳌拜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御书房,方才确是失态,忙道:“是,是,不,不是。”洪天啸看到鳌拜神色尴尬的样子,心中不觉好笑。
康熙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才道:“就算不是朕对不起苏克萨哈,但如此刻杀了他,未免有伤先帝之明。天下百姓若不是说我杀错了人,就会说先帝无知人之能。朝廷将苏克萨哈二十四条大罪布于天下,人人心中都想,原来苏克萨哈这厮如此罪大恶极,这样的坏蛋,先帝居然会用做辅政大臣,坏蛋你鳌少保并列,这,这……岂不是太没见识了么?”
第5卷第130节:第五十一章暴露身份(2)
鳌拜见康熙始终不松口杀掉苏克萨哈,又道:“皇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天下百姓爱怎么想,让他们胡思乱想好了,谅他们也不敢随便说出口来,有谁敢编排先帝的不是,瞧他们有几颗脑袋?”
康熙叹了一口气道:“古书上说得好:‘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一昧杀头,不许老百姓说出心里的话来,那终究不好。”
鳌拜不屑一顾道:“汉人书生的话,是最听不得的,倘若汉人这些读书人的话对,怎么汉人的江山,又会落入咱们满洲人手里呢?所以奴才奉劝皇上,汉人这许多书,还是少读为妙,越读脑子越糊涂。”康熙听了,不可置否,并不答话。
鳌拜又道:“奴才当年跟随太宗皇帝和先帝爷东征西讨,从关外打到关内,立下无数汉马功劳,汉字不识一个,一样杀了不少南蛮。这打天下,保天下嘛,还是得用咱们满洲人的法子。”
康熙“嗯”了一声道:“鳌少保的功劳当然极大,否则先帝也不会这样重用少保了。”
鳌拜知道康熙是和他打哈哈,又道:“奴才就只知道赤胆忠心,给皇上办事。打从太宗皇帝起,到世祖皇帝,再到皇上都是一样的。皇上,咱们满洲人办事,讲究有赏有罚,忠心的有赏,不忠的处罚。这苏克萨哈是个大大的奸臣,非处以重刑不可。”
康熙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被鳌拜逼得窝火,实在是忍无可忍,怒声道:“鳌拜,你一定要杀苏克萨哈,到底自己有什么原因?”
鳌拜丝毫不怕,言道:“奴才有什么原因?难道皇上以为奴才有什么私心?”越说声音越响,语气也越来越凌厉,顿了一顿,又厉声道:“奴才为的是咱们满洲人的天下。太祖皇帝,太宗皇帝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可不能让子孙给误了。皇上这样问奴才,奴才可当真不明白皇上是什么意思!”
洪天啸正为刚才康熙下旨让他隐匿身份的事情而懊恼不已,如今见了鳌拜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心中一动,不由计上眉头。
第5卷第131节:第五十一章暴露身份(3)
就在康熙看到鳌拜灼灼逼人的神态,不知该进该退之际,却听得身后的洪天啸大喊一声:“鳌拜,休得对皇上无礼,且吃我一掌,请皇上速退。”话音未落,洪天啸便已双掌挥出,快速向鳌拜击去。
洪天啸内功深厚,又是屏住了呼吸,加之其在幔布之后一动未动,纵然鳌拜武功高强,耳聪目明,也万万想不到,这御书房之内竟然还藏着一个高手。仓皇之下,鳌拜来不及多想,只得运起浑身功力,双掌挥出,二人四掌撞在一处。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二人受到反震之力,均是分别向后跌跌撞撞退了几步方才站稳。两人皆是全力施为,本来洪天啸功力不如鳌拜深厚,只不过占了偷袭的便宜,是以二人都是退了六大步站稳。
洪天啸站稳之后,一个纵身,挡在了皇帝身前,向鳌拜喝道:“鳌拜,你干什么?你胆敢对皇上无礼么?莫非你今日要弑君不成?来来来,你若要打人杀人,须先过我这一关。”洪天啸当下便是一个弑君的帽子扔给了鳌拜。
鳌拜身经百战,功大权重,对康熙这少年皇帝原不怎么瞧在眼里。康熙讥刺他要杀苏克萨哈是出于私心,正揭破了他的痛疮,这人原是个冲锋陷阵的武人,没有极雍上人那样灵活的脑子,盛怒之下,便握拳上前和康熙理论,鳌拜虽有心取代爱新觉罗氏的江山,却也是准备未曾充分,此次倒也并无犯上作乱之心,却不料这御书房之内竟然藏有一个武功与自己不相上下的武林高手,挡在皇帝的面前,叱责自己,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才想起做臣子的如何可以握拳威胁皇帝,来不及思考为何皇上的御书房会藏着一个武林高手,急忙倒退数步,喝道:“你胡说什么?我有事奏禀皇上,谁敢对皇上无礼了?”说着又倒退了两步,垂手而立。
今日早朝鳌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