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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阿珂出走之后,心中也有过后悔,她行走江湖也有一年多,也曾见过无数青年俊彦,身后不乏众多追求者,但毕竟阿珂的师父九难神尼素有心狠手辣的名声在外,那些追求者一旦遭到阿珂拒绝后,再也不敢继续骚扰,否则的话,以阿珂的武功,绝不可能保全清白之身的。
这一次安溪县发生的事情,使得阿珂已经认定洪天啸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白马王子,虽然知道洪天啸身边女子不少,但心高气傲的阿珂第一次违心地没有将这些因素放在心上,她甚至这样想,是因为洪天啸太优秀了,所以才有这么多的奇女子喜欢他。
但是,当得知自己平日里敬重的师父竟然也成为了他的女子之后,若是自己再跟了他,简直类似于母女共侍一夫,世俗的观念使得阿珂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所以才在一番衡量之下留书出走。
阿珂虽然出走,但是洪天啸的身影却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走,散之不去,直到两个月后,她遇到了郑克爽。阿珂出走之后发生的事情,洪天啸自然不知道,但两人毕竟算是有缘,几个月后,又让洪天啸遇到了阿珂,同郑克爽展开了一场追求阿珂的争斗,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所有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洪天啸也再次带上面具,大摇大摆回到柳府,准备第二天进宫面圣。
柳飞鹰的府邸一直在康熙的监控之下,他前脚进府之后,不到半个时辰康熙便已经接到报告。是以,在第二天早朝之后,康熙便早早来到上书房,等着洪天啸前来向他汇报五台山一行的情况。
洪天啸当然明白康熙的心情,第二天一早便进宫,待到早朝结束,洪天啸便提前一步来到上书房附近。看着康熙走进上书房,这才拿着顺治老皇帝交给的那本经书来到上书房门前,等候通报,经书虽然还是那本经书,但里面的碎羊皮地图却已经被方怡取了出来,又重新缝好,若不是趴在上面仔细瞅个半天,倒也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康熙走进上书房,还没有坐上龙椅,便听到门口的温有方传报,说是御前侍卫总管柳飞鹰求见,心中大喜,急忙道:“快进来,快让他进来。”
温有方在上书房也有几年了,每一次通报,康熙必定是沉稳一句话,也可以说是一个字“宣”,从来没有说过“快进来,快让他进来。”这样的话,不由一愣,随即明白这是洪天啸的特殊所在,急忙谄笑道:“柳总管,皇上让您进去呢。”
洪天啸不是韦小宝,没有做过假太监,自然与温有方没有交情,但毕竟此人是康熙身边的人,闻言从怀中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递到温有方手中,含笑道:“有劳公公通报了。”
温有方见洪天啸一出手便是五十两银子,当即眉开眼笑,急忙低头哈腰道:“柳总管客气了。”然后又上前一步,几乎贴着洪天啸的耳边低声道:“日后若有用得着杂家的地方,柳总管尽管开口就是。”
洪天啸点了点头,走进上书房,正准备磕头请安,却听康熙急声道:“免了免了,柳总管,这一次五台山之行为何去了这么久?”
洪天啸并没有直接回答康熙的问题,而是返身将上书房的门关了,上了门闩。在康熙惊疑的目光中,洪天啸上前一步,跪下磕头道:“恭喜皇上,天大之喜!”康熙一听,这才知道洪天啸异常举动的原因,心中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心头一阵激荡,身子晃了几下,伸手扶住书案,深吸一口气道:“柳总管,且起来慢慢说来。”说完之后,胸口没来由地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洪天啸看到康熙的神情,心中暗道,看不出小皇帝倒也孝顺得很,口中却道:“皇上,奴才在五台山上见到了老皇爷。”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任凭康熙定力极深,此刻也极为失态,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洪天啸的手,颤声道:“柳…柳…父皇……父皇他…他果真在五台山出了家?他……他说什么?”
洪天啸于是将在清凉寺中如何会见老皇爷,西藏的喇嘛如何意图加害,自己如何奋勇救护,拚命保驾,如何幸得少林十八罗汉援手等情节一一说了。洪天啸口才本就极好,叙述中又有添油加醋的成分,登时将当日的情形说得极为惊险,只听得康熙手中捏了把汗,连说:“好险,好险!”
听完之后,康熙沉默不语,好久才道:“柳总管,朕即刻派一千名护卫上山,加意卫护,你以为如何?”
洪天啸闻言一愣,暗道,这康熙转了性子了,竟然征求起自己的意见了,想来想便道:“回皇上,以奴才来看,老皇爷多半不愿意。”看着康熙惊奇的目光,洪天啸于是将顺治的言语一一转述。
第5卷第274节:第一百四十一章建宁公主
康熙听到父皇叫自己不用去五台山相会,又赞自己:“他是好皇帝,先想到朝廷大事,可不像我……”这几句话的时候,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说道:“朕一定要去,一定要去见见父皇的尊颜!”
洪天啸见康熙失声痛哭,也就止住不讲,待他哭了一会,才取出经书,双手呈上,说道:“皇上,老皇爷要奴才转告一句话:‘天下事须当顺其自然,不可强求,能给中原百姓造福,那是最好。倘若天下百姓都要咱们走,那么咱们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老皇爷又要奴才对皇上说:‘要天下太平,”永不加赋“四字,务须牢牢紧记。他能做到这四字,便是对我好,我便心中欢喜。’”
康熙怔怔听着,眼泪又是不争气地扑簌簌的滴在包袱之上,用颤抖的双手接了过去,打开一看,见是一部《四十二章经》,翻了开来,第一页写着“永不加赋”四个大字,笔致圆柔,果是父皇的亲笔,不由再次呜咽道:“父皇训示,孩儿决不敢忘。”
康熙定了定神,开始细细询问顺治身子是否安康,现下相貌如何,在清凉寺中是否清苦之极。洪天啸一一据实禀告,并且尤其点出那个行颠乃是一粗人,并不会照顾老皇爷,听得康熙又是一阵伤心,失声大哭起来。
好大一阵子,康熙才收了泪水,道:“朕也真担心父皇没人服侍,柳总管说那个行颠和尚莽莽撞撞,甚是粗笨,父皇身边没个得力的人服侍,好教人放心不下。柳总管,难得父皇这样喜欢你,不如就由你待朕前往伺候父皇如何?”
洪天啸一听,心中暗喜,果然来了,不过不能答应得太爽快了,于是便故意一脸愁眉道:“皇上,不是奴才不愿意,只是眼下鳌拜势大,且又不臣之心,奴才担心皇上的安危,所以…”
康熙一挥手,打断洪天啸的话道:“……本来嘛,柳总管武功高强,且又忠心耿耿,朕身边也少不了你。不过做儿子的孝顺父亲,手边有什么东西,总是要挑出最好的孝敬。柳总管是朕最得力的手下,且又很得父皇欣赏,若是去了,父皇也不会不同意的。至于鳌拜,柳总管暂时不用担心,如今索尼已经复出,鳌拜气焰开始收敛,再有半年时间,便是鳌拜授首之日。”说到鳌拜的时候,康熙仍是如以前一般,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的。
“半年的时间?”洪天啸暗暗寻思,莫非康熙和索尼已经定下了铲除鳌拜的妙计?只不过鳌拜也不是无能之辈,对索尼复出岂能没有防备,更不会束手待毙,若想轻松将之除去岂能是那般容易,不过康熙和索尼的计划内容还是要打探清楚的,看来明日需要见一见我那结拜大哥了,心中计较已定,洪天啸便道:“既如此奴才便遵旨待皇上出家伺候老皇爷,不过毕竟喇嘛势众,奴才孤身一人,双拳难敌四手,不如请老皇爷移驾少林寺,那里高手如云,老皇爷的安危自然就不是问题了。”
康熙见洪天啸同意替自己出家,心中大喜,急忙道:“这一点朕也想到了,你先等一下,朕给你写一封手谕。”说完之后,康熙来到书案前,拿出一块黄绢,在上面奋笔疾书,然后又用玉玺盖了一下。
康熙拿着黄绢对洪天啸道:“柳总管,这是封赏少林寺众僧的上谕,你挑选四十名御前侍卫,二千名骁骑营官兵,去少林寺宣旨办事。办什么事,上逾中写得很清楚,到少林寺后再行拆读,你只需遵旨行事就是。现下朕便升你的官,任你为骁骑营正黄旗副都统,这可是正二品的大官,至于那个御前侍卫总管,你还兼着就是了。”
康熙又将骁骑营正黄旗都统察尔珠传来,逾知他洪天啸即将去少林寺公干之事,并让他听从洪天啸的调遣。察尔珠四个月前因为得罪了鳌拜,本已下在狱中,性命朝夕不保,幸得索尼复出,才得以官复原职。察尔珠也从索额图口中知道索尼的性命乃是洪天啸所救,自然洪天啸也就间接成了察尔珠的救命恩人,察尔珠打定了主意,这人大受皇帝宠幸,虽说是自己副手,其实自己该当做他的副手,只要讨得他的欢心,日后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察尔珠当即向他道贺:“柳兄弟,咱哥儿俩在一起办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你是少年英雄,咱们骁骑营这一下可大大露脸哪。”洪天啸自是谦虚一番。
康熙本以为察尔珠会因为洪天啸年轻而倚老卖老,却发现这个担心是多余的,于是便点了点头道:“此事还当隐秘,不可对外大肆宣泄,只说是去剿灭王屋山的逆党,柳总管今晚便出京吧,不用来辞别了。”将调动骁骑营兵马的金牌令符交给了洪天啸。
深夜,一道疾飞闪过的黑影熟悉地在皇宫中左右躲藏,避过了所有巡逻的侍卫和潜伏的暗哨,径往慈宁宫的方向而去。
此时正是亥时一刻,根据皇宫里的作息时间,现在基本上是该熄灯睡觉的时间了。因为古时候不如现代社会的繁华,夜生活很单调,皇宫之中更甚,一般到了这个时候,皇帝也差不多已经到了某个妃子的住处,不需要人伺候了。
“谁?”毛东珠刚刚洗了澡,正准备就寝,突然听得外面传来一阵衣袂声响,急忙低声喝道。
“我。”洪天啸的声音马上在门口响起,刚才洪天啸故意弄出声响便是先给毛东珠一个信号,闻言便知屋内只有她一人。
洪天啸的声音毛东珠做梦都不敢忘,闻言急忙低呼一声:“少教主。”脚下更是不敢慢,疾步来到门前,将房门打开,将洪天啸迎了进去,然后又探首朝外看了看,确信没有人,才放心关上门。
“属下参见少教主。”毛东珠知道这个少教主的心机比他的老子洪安通还要厉害,是以在洪天啸跟前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嗯,起来吧。”虽然知道毛东珠这个皇太后是假的,但有这身服饰跪在跟前,心中仍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少教主深夜来到慈宁宫,不知道有何训斥?”毛东珠知道洪天啸做事极为小心,若非有重要的事情,绝对不会深夜造访慈宁宫。
洪天啸朝椅子上一座,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贡梨,一边削皮一边道:“本座深夜到此是想弄清楚一件事情,据本座所知,小皇帝和索尼定下了一条对付鳌拜的计策,本座便是想知道这条计策的具体内容。”
“这…”毛东珠听了,不禁心下为难,她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从来不过问朝政,这小皇帝和索尼定下了什么计划,她确是一无所知,不由为难起来,正不知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