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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着问:“嗬!你姓王么?你就是我们要找的王……”
没等彭汝霖说完,几个战士随着王树声眼光一闪,迅速地下了彭汝霖几个保镖的枪。
彭汝霖大惊失色,但马上故作镇静,说:“弟兄们,自家人,不要误会,不要误会!”
“误会?”王树声冷笑一声,走到彭汝霖身边,拍打着他的肩膀说:“恭喜你呀!彭大人,你不是要花银子买王树声的头吗?现在送来了,快拿银子来吧!”
“那是胡说,不敢……”彭汝霖冷汗直冒,面如土色;慌忙摸手枪。
“不许动!”王树声用手扭住他的双手,几个战士上前,将彭汝霖捆了起来。
王树声命令将彭汝霖和他的保缥押到客栈外面的一个沙滩上,这伙匪徒一看死期临近,都不约而同地跪下叩头:“饶命!大爷饶命!”
王树声怒目直逼彭汝霖,厉声说道:“彭汝霖,你这血债累累的刽子手,杀了许多共产党人和革命同志,害死了我们许多父老兄弟,血债要用血来还!”
说着,他搬起一块大石头,向这个恶行满贯的反动头子脑袋砸去,送他见了阎王。
王树声接着对吓得身体像筛糠般发抖的几个保镖训斥道:“你们看见了吧!这就是反对革命的下场!当然,他是反动头目,你们不同,你们也是被迫的,有些也是穷人后代。今后,只要你们不与革命军为敌,不欺压穷人,我们就既往不咎。要不然,彭汝霖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再不敢,再不敢!”几个保镖直叩响头。
“把他们都放了!”王树声命令道。
那帮家伙忙称恩道谢,抱头而逃。
就这样,王树声和廖荣坤率领着部队和其他三支小分队在木兰山周围地区日趋活跃。他们紧紧依靠贫苦群众,采取昼伏夜动,远袭近止,声东击西,绕南进北的方式,出奇智胜,神出鬼没地打击敌人,更加得到了群众的拥护,逐步改变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第三章出奇谋献良策创建根据地时光如飞,转眼己是1927年残冬将逝、1928年春节来临的日子。
中国工农革命军第七军的四个短枪队在开展游击战争的过程中,足迹踏遍了黄陂、孝感、黄冈、罗田、黄安、麻城六县的山山水水。他们不断灵活机动地打击敌人,取得了辉煌的战果。
在汉黄公路上截杀了外号“曹屠夫”的黄安县反动警备局长;歼灭了黄安紫云区上戴家民团;在木兰山方圆百里的地盘上,纵横驰聘,时散时聚,打得敌人心惊肉跳,气焰陡熄,惶惶不可终日。
广大群众都传递着这样的消息:“共产党又发了!”
4 月初,驻湖北的“清乡”督办、桂系军阀胡宗铎的十八军与驻黄麻的蒋系十二军发生内江,十二军败退河南。王树声和工农革命军第七军的战友们利用这个大好机会,乘势返回了黄麻老区。
战士们回到群众之中,就像孩子又回到了母亲的怀抱。亲人相见,悲喜交加。乡亲们向亲人倾诉了国民党反动派和地主“清乡团”的滔天罪行。他们一个个热泪盈眶,纷纷要求讨还血债。
群众的血泪控诉,激起了第七军干部、战士的满腔怒火。第七军立即向土豪劣绅“清乡团”展开了猛烈反击,广大群众亦奋起响应。每逢作战,人群就像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配合。不几天,就消灭和驱逐了七里、紫云、乘马、顺河等地的一些反动民团,打得敌人屁滚尿流。
广大贫苦大众高兴极了,称这次胜利为“二月暴动”。他们兴高采烈地编了歌谣,并四处传唱:党员游击转回还,先打“清乡团”,铲土豪,除劣绅,一心要共产。
谁敢来抵抗,叫它狗命完,只急得土豪劣绅两眼朝上翻!
正当黄麻地区革命斗争再次兴起的时候,依旧控制着黄麻地区主要城镇的敌十八军,又加紧了对起义地区的“清剿”,并相继控制了七里坪、箭厂河一带的大小集镇。他们帮助豪绅地主大量组织“清乡团”等反动武装,到处安设据点,实行严密控制和封锁。
在这种情况下,经过木兰山游击战锻炼的工农革命军又同敌人玩起了“转磨磨”、“捉谜藏”的“游戏”!他们凭着对故乡山形地势的熟悉,依靠乡亲们的全力支持,出其不意地敲敌军的“门牙”,摸敌人的“屁股!”
尽管第七军经常机智地利用鄂豫两省军阀行动不一致的矛盾和一切空隙,灵活地出没于两省边界地区,并趁机歼敌。但是,在这不停地跳过来、转过去的流动游击中,部队往往一天一夜要转移好几个地方,得不到休整,给养也相当困难,兵员也难以得到相应的补充。这非常不利于部队的生存和发展。
怎么办?
严峻的现实逼迫着每一个人动脑筋、想办法。在丝毫得不到休息的不停的运动作战中,王树声和战友们逐渐认识到:没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后方”,就有可能肥的拖瘦、瘦的拖垮。当务之急,应该建立一个稳固的后方。
王树声的想法绝不是痴人说梦,而是有他充足的理由的。当时那种长期疲于奔命式的转动游击,战士休息难,吃饭难,补充消耗难,困难多得很,大家急需能找一个安身之地。同时,在王树声心中已经有了这么一个理想的后方基地,这就是柴山堡。
柴山堡地处黄安、麻城和河南光山三县的交界处,群山环抱、山高路险、沟谷幽深,是个“五不管”的去处。王树声曾卒部多次经过那里。那儿没有敌人的正规军驻所,鄂豫反动军阀的部队一般都不敢到那里去,即使去了,也只能天亮出发,天未黑就撤兵;那儿穷人很多,对反动派有刻骨仇恨,反抗精神很强,革命的群众基础牢靠。这说明,柴山堡正是工农革命军要找的安全可靠的停靠点、休息地。
于是,在深思熟虑之后,王树声向第七军领导同志提出,选择柴山堡为落脚点,以休整部队,扩大力量,进而战胜清剿之敌。
第七军领导非常重视王树声的建议,在广泛征求其他同志意见的基础上,决定在恢复黄麻老区的同时,开辟柴山堡新区。
1928年5 月,黄安县紫云区檀树乡清水塘。
第七军和当地党组织正在举行联席会议。大会分析了部队当前的处境和面临的困难,认为王树声和另外一些同志的意见和建议非常宝贵,决定实行第二次战略转移,将部队展开于黄安、麻城、光山三县交界的光裕山、摩云山、羚羊山、木城寨地区,积极创造以柴山堡为中心的革命根据地,作为对敌斗争的依托,同时,抓紧搞好黄麻起义地区的恢复工作。
清水塘会议是中国工农革命军第七军革命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它标志着工农革命军第七军和中共当地党组织领导人已经抛弃了偏重城镇和流动游击的两种错误倾向,开始走上了有根据地的游击战争的正确道路。
柴山堡。革命军的新根据地。
王树声率领部队遵照清水塘会议精神,率先进入柴山堡地区,随后,吴光浩也带领大部队来到。
柴山堡一带,地势闭塞,交通不便,民风淳朴。当地穷苦人,虽然痛恨反动派,倾向革命,却对共产党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革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并不了解。他们甚至认为共产党是一个人的名字。王树声他们刚进入柴山堡时,听了、看了不少类似的笑话。他们以为工农革命军是“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专为穷人“打抱不平”,经常神秘地打听道:“你们是不是个个都是武功高强、夜间行走如飞的大侠呀?”更有人认为当革命军是通过科举考试录取的。可以想见,要把这样的地方建设成为真正的革命基地,还必须做大量深入细致的宣传、教育工作。
针对这种情况,王树声经常带领队伍三人一组、五人一群地努力向群众宣传我党我军的性质和任务,使贫苦农民知道共产党是一个光荣的革命组织,共产党及其领导的军队是为全国穷人谋利益的,目的是要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消灭地主阶级,让广大农民有田有地,过上好日子。
同时,革命军战士严守部队纪律,不损害老百姓的利益。买卖公平,吃饭交钱,损坏东西照价赔偿,并帮助老百姓种地、打柴、挑水。
很快,革命军进一步赢得了民心,他们和柴山堡的广大贫苦农民建立了亲密无间的血肉联系。
柴山堡根据地深深地植根于厚实的群众基础之上。工农革命军战士像巨人安泰又站到了大地母亲身边一样,变得更加雄武、有力。
柴山堡河南湾。
工农革命军第七军进驻柴山堡不久,国民党正规军驻黄安紫云区长冲湾的一个营,在一个地主清乡团的配合下,由附近土豪方小亭带路,气势汹汹地直向河南湾扑来,妄图将立足未稳的革命军赶出柴山堡,以免除后患。
王树声和手下队伍紧急研究敌情以后,决定先占据有利地形。他们抢先占领了河南湾的一个高地,静候敌人的到来。敌人来到高地前尚未展开阵势,王树声立即命令队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猛烈地冲下山去,给了敌人一个猝不及防,把敌人打得溃不成军。生俘敌人二名,缴获驳壳枪三支。
这一仗是和敌人的正规部队作战,打出了革命军的威风,产生了巨大的影响。革命军军威提高,士气大涨,反动派士气低落。
敌营长“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他暴跳如雷,把罪过推到土豪方小亭身上,将他狠狠地抽打了一顿皮鞭。
河南湾这一仗,革命军打得过痛,群众乐得开心。他们倍受鼓舞,编了歌谣,村村寨寨、山山岭岭地传唱:工农革命军真勇敢,打一仗在河南湾。
匣子枪缴三管,方小亭挨皮鞭。
为了更好地在柴山堡站稳脚跟、打开局面,第七军党组织不断深入群众、扎根串连,建立党的组织和秘密农会,发动抗租抗债等斗争。
当时,柴山堡地区有两股土著武装:一股是吴文路的响马队。吴文路早年曾在直系军阀部队当兵,后来因事被裁除。由于在军队里养成了懒惰闲散的习气,回到家乡后也懒于耕种,干脆就占山为匪,落草为寇了。他性情暴烈,残酷凶狠,杀人如麻,但却崇拜中国古代杀富济贫的英雄豪杰,颇有江湖义气,能够善诗贫苦百姓,因而和军阀部队、土豪劣绅结怨较深。反动武装曾围剿过几次,他每次都带领人马凭借柴山堡险峻的地势逃脱了劫难。
另一股武装是开明士绅赵双龙的护院团。赵双龙祖上是官宦人家,因看不惯官场黑暗腐败,归隐柴山堡,从此修院置田,养花种菊,想过过世外桃源般的宁静生活,享受一下“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情趣。但地处鄂豫两省三县交界处的柴山堡盗匪蜂起,殷实大户屡遭惊扰劫掠。赵双龙从小就耳闻目睹家族惨遭兵匪敲榨勒索的事实,因此很小就习武练功,弄枪舞棒,有一身好功夫。他在家中收养了五十多名护院的弟子。这些人也和他一样,练就了几手硬功夫,当地土豪劣绅都惧怕他三分。
王树声带领部队到达柴山堡后,在不断给群众做工作的同时,也摸清了两股当地土著武装的情况。
吴文路的响马队由于不了解革命军的来意,对王树声所率领的革命军虎视眈眈,并作好了和革命军血战一场的准备。但看到革命军安抚百姓、秋毫无犯后,一直在狐疑观望。
赵双龙的护院团表面上采取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淡漠超然态度,暗地里却在积极备战、磨刀霍霍。一旦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