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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夫人吩咐,已经全部拉过去了。”,独孤信恭敬道。
“把昨晚那十个管事还有那个胖的带上来?”
“喏!”
在厢房内被关了一天的十管事被带了上来。
张金莲翻看着诸人的口供,念道:“寨子里死了四百人,还有一百多人快要死了,你们现在满意了吧?”
噗通一声,十管事中跪倒了六个,使劲叩首,大声哭告:“夫人啊,小人是吃了猪油蒙了心啊,夫人饶命啊!”
“夫人、夫人饶命啊!”
“当真知错!”,张金莲饶有兴趣道。
“小人们当真不敢了!”
正说着,被绑了一天的胖劳役管事林天禧被提了上来,神色已经没有昨晚那样桀骜了。
张金莲还用那一点感情都没有的声音,问那管事,“林天禧,你可知错?”
林天禧心中倒也有点发虚,中气不足道:“不知错又如何?”
“不知错,就继续关。关到你知错为止?”,张金莲不以为意,随手接过白天香递来的茶水,自顾自的喝起来。
“杀了我吧,我又何曾有错!”,林天禧厉声道。
“死都不怕了,好一条汉子,那你为什么还要拖累死四百族人的性命?”
“他们不是我杀的?”
“他们全因你而死!你敢说你没有责任!”
林天禧语结。
“给你一条活命的路,就看你干不干?”
“怎么讲?”,林天禧的嘴巴比心快,脱口而出。
“把那四个不知错的杀了?”,张金莲淡淡,眼盯着林天禧。
林天禧茫然的看着四个不肯跪的管事,都很熟悉,有个还是远亲。
四个被绑着的管事也看着林天禧,嘴里骂道:“杀头不过碗大的疤,不是田明要跑,我们会闹吗?那四百条人命,田明也有责任。”
张金莲看向田明,田明低下头,不自觉的向后缩了缩,心中懊悔。
一个粗壮的侍卫上前解开了林天禧身上的绳索,塞了把匕首到林天禧的手中。
灯火通明的门楼里气氛一下紧了起来,张金莲左右的牛厅长,陈若虚,独孤信,田明,俞野农,李得胜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林天禧。
开始打哆嗦的林天禧,感觉自己的嘴巴发干,后背大颗大颗的汗冒了出来。
张金莲双手左右交叉,笼在自己袖子了,寒铁般的声音响起:“你不抓住这个机会,等下我给他们四个机会。”
林天禧朝四个管事走了一步,四个管事都纷纷咒骂,“没种的林天禧,卖友偷生!”
紧握匕首的林天禧,突然转身箭步朝着张金莲扑去,嘴里大吼:“刁妇,我和你拼了?”
在场的人大吃一惊,俞野农算身手最快,纵身一跃,差那么一点,没抓住林天禧后背的衣服。
还是白天香反应快,掏出背在身后的斧头,嗖的一下就丢了过去。
白天香的飞斧,也算是看家本领,十步左右杀伤力极大,而今不过二步远。就听见嘡的一声,再看林天禧,额头上深深的镶嵌进一斧,双目圆瞪、仰面朝天倒下。
独孤信和俞野农急忙上前,补了几刀,枭了首,然后向张金莲请罪。
张金连苦笑一声:“罢了,本想让这个有胆子的去带下面这些人,看来他的本事也就是窝里斗斗。剩下四个,都砍了。”
感觉丢了脸的独孤信和俞野农,转身回去,立时剁下那四人的首级。
张金莲又唤:“田明田队官,现如今无人可以统领下面这些劳役,就需要你来代劳了。也罢,你也算将功折罪。”
田明惭愧的大声应喏。
张金莲招田明近前,一顿耳语,田明不断的点头称是。
两人言谈已毕,过了一会,张金莲带着独孤信和田明,在侍卫们的护卫下,来到了寨外,聚集了人群,先传阅五个管事的人头。
被押出来的劳役们,时间最长的都跪了一天了,心中惶惑,眼见五个血肉模糊的人头,更是心惊,纷纷哀告起来,一时间哭声震天。
张金莲坐在台上一直没吭声,直到哭声稍微减小,唤了四个侍卫,大声将她的话传给面前的人群。
好一番说教,终于让劳役们知道闹事的匪首已经受到了惩治,其余人死罪可免,活罪不饶,今后就在寨外单独扎下分寨,需要立功才能入主寨。”
众劳役知道今日不会死,一个个心里都放心了,个个都拍着胸脯说自己谨记夫人教诲,一定努力建功。
诸事办妥,张金莲留下田明,和他五十个忠心的手下。带着独孤信回了木寨大堂。
陈若虚坐在大堂的椅子上,摇头叹气,道:“张夫人,今日此法确实是庄主交代?”
张金莲面不改色,“庄主走前交代,若有桀骜不驯的,驱出寨子,任其自生自灭。”
“让田明带着九百多桀骜不驯的人去砍杀偷袭我们的土著,若引起土著反弹,又如何?”,牛厅长疑惑道。
“在大炮射程内讲道理。”,张金莲毫不迟疑的把高进的话搬了出来。
“这些人中有些对我们有敌意,今日放虎归山,将来要是与土著结盟,一起来攻打我们,说不定会引狼入室,今日应该把他们全杀掉,以绝后患。”,独孤信有点遗憾。
张金莲道:“木寨本已大疫、骚乱、火灾,寨内人心惶惶,多杀不妥。些许小贼,给了些大刀、长枪。成不了什么气候。”
“当前之际,一是治疫,二是重新规划建造,三是整肃寨内庄丁。”
众人闻是高进主张,觉得也是高进的办事风格,纷纷称是,开始连夜研究正事。
木寨外,田明用拉翔的姿势郁闷的蹲在一个土堆上,看着手下去挨个放那些今日自己参与绑了一天的劳役。
丁四禀报道:“大当家,寨子里运了二百刀枪棍棒来,还有十几杆鸟枪?”
田明看了看哭丧着脸的丁四,道:“武器先配给原先和我们走的近的,让他们再去放其余的人。我们的人汇在一起,有变故也能跑的了。”
“如果有骂骂咧咧不听指挥的,直接杀掉!”,田明意外的发现自己难得的硬气了。
果然,被释放的人群中立即就有不同的声音。一群群的人聚集在一起,商量将来怎么办。
好当面拍着胸脯发誓的,大多是食言而肥的人,不一会儿,当着张金莲面拍着胸脯说谨记教诲最响的汉子,拉着一大群人,开始向黑暗中走去。
丁四站在田明身侧,突然发现田队官嘴角难得的一丝阴险。
第163章 爱与血
清晨的草原异常宁静,微风从小青湖吹来,带着丝丝凉爽!
泰松公主醒来,发现身边无人,好奇的穿好衣服,走出帐篷。
帐外横七竖八的躺了好几百粗汉,蔚为壮观,原来是昨晚听帐等着累了就睡了,一直香甜的睡到了天亮。
泰松公主一点一点的从熟睡中的人群胳膊腿旁的空隙跨过,好不容易走了出来,四面张望,没有看到高进,好奇的沿着草坡信步游荡。
有点迷茫的泰松公主,呆呆的站立,任风吹起衣角与长发,随着风势飘舞飞扬。
突然,泰松公主发现湖岸边的树桩上坐着一个人,很认真的在写着什么。
不用说,肯定是自家那个傻胖子。因为没有牧民会在一大早写写画画的。
开心的泰松公主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准备给高进一个惊喜。
?原来,天刚亮了的时候,睡醒了的高进就来到这里开始了写写画画。
沐浴在柔和的晨光中,高进埋着头,双膝托着一块木板,用一根炭笔在一张厚实的纸上沙沙地画着,身旁的草地上用玉佩压着几页已经写好的稿子。
不远的地方,一堆篝火还在燃烧,锅里的早餐散发出一阵阵香气。
高进全神贯注地,完全进入了网络浏览的后世回忆中,快速的将回忆激发出来的画面与文字记录下来,暂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泰松公主蹑手蹑脚的来到高进的身后,看到高进一丝不苟的模样,居然发现自己不好意思打扰。
捡起高进身旁的几页稿子,密密麻麻的写着汉字,泰松也不认识,只是将纸张拿好,轻轻的坐在高进的身边,等待高进完工。
高进好不容易画完,看着图纸心中自得的狂笑三声,也吵醒了靠在旁边打盹的泰松公主。
“夫君,你画的这是什么?”,睡眼惺忪的泰松看着高进手上的纸道。
高进才发现泰松公主来了,歉意道:“这是个岛,我在画它的大概地形图,过几天我就要去那里了。 ”
泰松公主脸色一变,委屈道:“我要跟你走,你去哪我就去哪?”
高进摇了摇头,笑道:“傻丫头,这里是你的封地,你又能去哪里?南方遥远多疫,而你是草原上的鲜花,不宜擅离。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回来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泰松公主泪眼婆娑的扑进高进的怀里。
“最晚明年这个时候,等我把南方整理好了,就可以回来了”,高进很有诚意道。
“你不能骗我!”
“不骗你,我回去会派五百人过来,帮你看场子,修城堡,让你过的舒舒服服的。等我忙完就回来看你,还要带你去看我妈”,高进说的很认真。
泰松公主破涕为笑,又是一番开心快乐的样子。
高进坐在草地上,泰松公主的头轻轻靠在高进肩膀上,两个年轻人,在晨雾中遥望平坦的水面,幸福的就如一对静静呆在一起的鸳鸯。
二人身旁的树桩上,一页画的颇为详细的图纸,微微的迎风抖动。图纸上赫然写着一排大字,台湾岛地形地貌全图。
快乐幸福的时间,相对感觉都是短暂的!
草场上一声声的号角,让两人回到了生活里。高进牵着泰松公主嫩滑的小手,回头张望。
泰松公主笑着道:“今日是最后的决赛,我们赶快去看,汗王哥哥说不定又要我们敬酒献花。”
“我烧好的早餐?”
“赏给你手下吧!”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碧绿的大草原,泰松公主牵着高进的手,高进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稿子,二人往帐篷里奔去,从高处看就如绿毯上两只快速移动的蚂蚁。
一大清早,同样早起的田明,命令丁四把所有的心腹手下从火堆旁踢醒,把所有人召集在一起。
不一会,人员集中已毕,数数还有四百七十八人,晚上成群结队的走了将近五百多人。
丁四哀叹的禀告:“大当家,哦,田队官,走掉了五百多。”
田明不以为意的拍了拍丁四的肩膀,走到众人面前望着面前站立的人群。
“既然你们昨夜没有走,那就是还要跟着高家庄干。昨日张夫人给了我们一次活命的机会,但是如果再犯错,就会受惩罚,现在后悔,要走还来的赢。”
田明停了一下,看着面前的人群没有人离开,大笑,突然看见城门楼上红旗急摇,急忙大声道:“想活命的拿出你们的勇气来,从现在起,不努力就要丢命。”
众人正惶惑着,只见田明用手一指众人背后,抽刀大喊:“备战!”
田明的五十个手下立即调转刀背,驱赶着这些迷茫的劳役快速的捡起刀枪棍棒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