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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富贵险中求口口相传了几千年。当完孙子,跪完了人,谁不想当爷。反正烂命不值钱,既然这里有的卖,那就卖。卖谁都一样,自然找这家现在最高的。
虽然一个个都还饿着肚子,但是大多数包衣们都感觉自己成为了脚下城市的主人,爆发出不可思议的战斗力,也是,他们失去的只有枷锁,而抢到的可能是别人积攒了几辈子的财富。
果然最强不过是板砖!
城上的包衣用如雨的砖石将攻城的建州军毫不费力的砸下云梯,将在城墙下猥集的建州军砸倒。
郝图阿拉的房子还是有很多的,后面陆续抓出来的五六千包衣负责拆房子,拆出砖石运上城墙做武器,石头资源丰富。
费英东、额亦都、安费扬古垂头丧气的回到北门努尔哈赤的大帐,禀报上午五次蚁附攻城失败,丧兵二千多人,幸好大量被砖头拍了头的伤兵趁着城墙上的弓箭手不够多,胜利的逃回来了。
努尔哈赤苦笑道:“是不是我们的郝图阿拉建的太坚固了?”
“郝图阿拉城坚固,但是臣等踏雪远来,士兵疲惫,需要休息也是原因”,安费扬古贴心的找理由安慰老领导。
“我们的登城云梯也太少,请大汗下令收兵,待打造好云梯,再行攻击”,费英东进谏。
“收兵,先吃饭!”,努尔哈赤恢复了一贯的神色,让所有的手下喜笑颜开,信心原地复活加满。
郝图阿拉城的城墙下,攻城的建州军丢下了二千多具尸首退去了,战场短暂的安静下来,城楼上一片欢腾,爱新觉罗褚英带着亲卫在城墙上一路巡视,发放着赏银,记录功绩。
不懂战术技术的包衣们爆发了顽强的战斗力,代价也是惨重的,从城下飞上来的箭雨,一片片的夺去了近两千包衣的性命。
建州兵们驱赶着搬砖的包衣们将战死的包衣尸首丢进瓮城里,三个城门的瓮城,全部被尸体塞的满满的。特别是北城的城门,二千具尸体将城门洞填死了,就算是撞开了城门,都推不开门。
爱新觉罗褚英还派人到武库里取了一些弓箭运上来,发给所有能用弓的人,还活着的包衣都被赏了饭食,正和建州军兵们一起吃饭。
包衣们自从被抓到郝图阿拉为奴,多年来就没有几顿能吃饱,今天居然不但管饱,还能有一大块肥肉,边吃边流眼泪,那可是感动坏了。
有个别包衣在战场上还砍杀了自己在城中的女真主子,心中那个窃喜啊,不管怎么样,虐待自己多年的主子被砍杀了,算是报了仇。
城墙上的一个城垛后,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和侍卫队长带着亲信坐了一圈,警惕的看着周边城墙上的情况,边吃饭,边议事。
“酋长,我们怎么办。这样打,不用三天包衣就全死完,肯定守不住的”,侍卫队长小声道。
“至少要守到晚上,大白天你跑不掉的”,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道。
一个侍卫小声质疑,“这么大的雪,骑马根本跑不快,哪里逃的掉。”
众人沉默,然后七嘴八舌的议论。
“我们投降吧!”
“好几个门都被堵住了,你从哪出去。而且。你知道野猪皮会不会杀俘虏!”
“那怎么办?”
“褚英带着几十个侍卫过来了。”
“就几十个侍卫,抓了褚英投降保证没事!”
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和侍卫队长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就这么办!”
爱新觉罗褚英提着大刀带着侍卫像一头雄狮巡视领地一般,沿着城墙走了一圈,准备从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休息的这头城墙,走回北城门的城楼。
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带着侍卫队长站起来,这段城墙还有四百多部下,而建州兵不到三百,还都是刚宣誓归附的。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和侍卫队长感觉信心满满。
爱新觉罗褚英走近陪着笑的乌拉那拉云生的父亲。
一片弧形的寒光闪过,一个黑黑的头颅飞起,直生生的掉到城墙下,一具无头的尸体拱着手站着,鲜血如喷泉一样从脖颈垂直的冲起、四溅,看呆了周边所有的人。
“老狗,敌来攻城,坐了半天都没动一下,留你何用?从现在起,你就是他们的甲喇章京,做的好再升”,爱新觉罗褚英指着被突变的情况吓的浑身冰凉,肌肉僵硬的乌拉那拉云生父亲的侍卫队长道。
侍卫队长没有及时的回答,本能的抱住乌拉那拉云生父亲的尸首,呆看着爱新觉罗褚英带着手下走进了城楼。
杠着银箱的建州兵开始在周边发银子,发现乌拉兵们对银子一点热情都没有,只是向刚才贝勒爷杀死的一人方向涌去。
“酋长!”,侍卫队长的眼泪和哀嚎终于发出了声,那是一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呐喊,震天响!
侍卫队长恭敬的将酋长的尸首摆正,派了两人绑好抬着,向左右大喊一声:“你们带着酋长沿着城墙向南门走!留一百人和我断后”。
所有北门的乌拉战士得到命令,向南门冲去,刚宣誓效忠的建州兵也跟着反了,五百多人沿着城墙从西门奔去南门,西门还有二百乌拉战士做内应。
乌拉战士的队伍是越战越强,郝图阿拉的城墙上一下就全乱套了!
包衣们一个个傻眼了,刚还在脑袋别在裤头上浴血奋战,渴望换个前程,挣一个抬旗。可刚拿到第一笔银子,身边的老爷们怎么就忽然打起来了。
三万在人群中听着大家的讨论,看到大多数建州兵都被调去追击了,躲在人群里大喊一声:“各归各家,今日是神仙打架,城门失火莫要殃及池鱼!”
一言提醒梦中人,城上的包衣们突然想起自己也就是个奴隶,怎么做起了主子们才能做的事情。
丢下手中的长枪短弓,城上的包衣们一拥而下,城下的包衣看城上的包衣跑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一群蓬头垢面的奴隶在寒冷的冬季高抬着光脚板子,做鸟兽散!
爱新觉罗褚英看到包衣跑了,可是没空管。
跑了的包衣就在这城中,等于是做了缩头乌龟,等平了乌拉乱兵再一个个抓回来就好,倒也无忧!
只是包衣跑了,让东门的乌拉兵也乱起来。
东、西两门的乌拉乱兵,和爱新觉罗褚英在两门的手下大部分参杂在一起,暴起伤人,很轻松的砍散了两门的建州兵。
西门有乌拉酋长的侍卫队长带着一百兵拼命的守住。爱新觉罗褚英带着三百人冲不过去,只好走东门尽快赶去南门。
南门还有一百乌拉兵,爱新觉罗褚英还想着不赶过去,这帮乱兵开城门就坏了。
可形势已经坏了,西门上的旗帜也早被侍卫队长砍了裹住老酋长的尸首,东门的乌拉兵在临走时还点了把火,浓烟四起。
城外,可都是些久经战阵的人精!
第204章 一败涂地
努尔哈赤急令费英东、安费扬古、额亦都带着没吃完饭的手下攻打北门、东门和西门,自己亲自带着代善、阿敏、何和礼、扈尔汉,点起五千骑兵向南门奔来。
八百乌拉战士和二百勉强宣誓效忠爱新觉罗褚英的建州军混杂在一起,不费吹灰之力的杀到了南门,在南门一百乌拉战士的接应下,很顺利的将褚英的手下赶下了城墙。
乌拉那拉云生父亲的侍卫队长,看看南门快要拿下,放火点着了西门,带着剩下的几十个手下往南门撤去。
爱新觉罗褚英带着身边的四百人,从东门城楼燃烧中放出的浓烟中奋勇冲了过去,杀向南门。
褚英的头盔早就被不知道哪里伸出的长枪磕掉了,露出头顶的一根金钱鼠尾辫,疯魔了一般的挥舞着大刀,大开大合,冲在最前,每出一刀必重伤一名对手,当真是所向无不披靡。
侍卫队长赶到南门,正遇到乌拉兵不支溃退,一边大喊:“快开城门!往山上走”,一边带着身边的几十号手下堆了上去。
见到队长归来,乌拉兵们的斗志立马高昂起来,加上人又多,立即将城下褚英的三百残兵击退。十几个乌拉兵大喊着抽下城门闩,推开大门,砍断吊桥的缆绳。
轰隆隆声中,沉重的吊桥砸在半尺深的雪地中,激起一片雪雾。随着城外的光亮顺着城门照进,乌拉兵们的眼前一宽,大踏步的冲了出去。
城门洞开,近千乌拉战士和勉强宣誓效忠爱新觉罗褚英的建州军们再无心思打斗,争先恐后的向城外冲去。
城门下爱新觉罗褚英的手下又重新压了上来,企图夺回城门。
城墙上,爱新觉罗褚英正和侍卫队长奋力对搏,两人动作幅度之大,整段城墙都无人能够再*脚来。
疯魔的爱新觉罗褚英和红了眼睛的侍卫队长,各自扬起手上的大刀,又是奋力一劈。
铛啷啷一声,两人手中连续碰撞了多次的大刀,居然齐刷刷的断了。
褚英将手中断刀向侍卫队长用力一掷,断刀去的凶猛,在空中只现出了一道残影。
侍卫队长用手中的断刀使劲一劈,击落了袭来的断刀,却被突然扑上的褚英贴身上来缠住。
别看褚英身材魁梧高大,但这一刻是腰似蛇行,脚似钻,手似流星,眼似电,单手抓住了侍卫队长身背的腰带,往上转着一个圈就举了起来,正好靠近城墙,一把丢了下去。
“好!”,褚英的手下大声在后喝彩。
乌拉战士离的远,却是想救就来不及,眼看着队长的身形被丢了下去。
“贝勒爷威。”,褚英的手下呐喊着助威,一个武字还没出手,就呆滞着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看着空荡荡的城墙。
乌拉战士和和建州女真战士一齐扑在城墙上,往下望去。
城墙下的壕沟边上,褚英和侍卫队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侍卫队长的手还使劲抓着褚英的金钱鼠尾辫子。
剩下的人战心顿然消散到九天之外,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贝勒爷死了,大家各自逃命去吧!”
南门的六百建州兵哗的散的干干静静,有的往城中自家逃匿的,有的随着乌拉兵往外跑路。
不跑不行啊!有眼睛的都看到了一只举着黄盖的马队已经很近了。
努尔哈赤来带着马队疾驰而来,前锋顺利的攻了进去。
南门已经空无一人,地上是激烈厮杀后留下的好几百具尸体,想到路上抓住的溃兵说广略贝勒的手下内乱,大家纷纷逃命,褚英堕城而死,努尔哈赤心中一阵唏嘘。
“一天都没守到,没用的褚英,大业如何能交到这么差劲的人手里,死了便宜他了”,努尔哈赤待前锋清理了城门,恨恨的将马鞭使劲一抽,策马进城。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映照着披着一层白铠的汗王宫,努尔哈赤坐在一间偏殿,看着窗外的雪景,吃了几口酒菜,端起案上的酒杯,连干了几杯,挥手示意婢女上酒。
“大汗回来就好,今日不知道宫外发生了什么事情,广略贝勒一早就派人传话,说是街禁,派人封了宫门,让宫中着实的担心了一阵”,阿巴亥坐在努尔哈赤的身边,小心的服侍着。
“没有什么,几个阿哈和包衣作乱,费英东已经带着人在清理了!”,努尔哈赤说罢,心道“小兔崽子,想和我争,我不给的,你不能拿,早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