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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进一听,立马悄悄的后退,原路闪回了房间。
陈若虚正字埋头笔记,见小胖子进来:“哦,明日之事如何。”
高进支吾着:“嗯,我刚。。”
一个高丽包衣走了进来:“医生,我家贝勒有请。”
陈若虚放下笔,唤高进一齐出了。
高进与陈若虚到了正厅,只见黄台吉、乌喇那拉氏融洽的在一起,刚才的一切好像都没发生过。
乌喇那拉氏坐了上位,慰劳了一声,称赞黄台吉寻了好医生,关心父汗颇有孝心,赏上好长白老山参百斤,良马百匹。
乌喇那拉氏称赞陈若虚医术高明,授予汗王宫御医称号,赐放身份牌,赏赐陈御医正黄旗身份,白银60两,长白老山参2斤。
乌喇那拉氏表扬高进诊疗有力,赐放身份牌,赏赐正黄旗身份,白银30两,长白老山参2斤。
众人欢喜,其乐融融!
第二天,高进和陈若虚又被传进了汗王寝宫。
这次高进看清楚了这个历史上的传奇人物。
**哈赤,满语意思就是野猪皮,长脸大个,身材魁梧,大眼上一双耷拉斜眉,满脸戾气,身体素质很好,康复的很快。
高进用灰酒清理了野猪皮菊花附近的伤口,陈若虚检查一番。
陈若虚很快就表示,只要好好将养按方子再吃一个月就没有问题了。
盛装华服的乌喇那拉氏在旁边高兴的替野猪皮穿着衣服。
黄台吉则高声恭贺父汗身体康复,扮演着孝顺的好儿子。
走神中的高进瞪圆了眼睛看房间里的摆设,俱是大明式样。
那**哈赤坐起,正看到高进贼溜溜的样子,又念其摆弄了自己的羞人之处,心中一恼,大声道:“这位小大夫,看本汗的房间是不是还有不足之处。”
高进一愣,立马一礼道:“大汗,房间全套红木家具,非常壮观好看,可谓是大气。”
**哈赤大笑:“这套可是李成梁老总兵房间里用的,我花了大价钱在他去北京时候买来的。”
闹了半天,野猪皮才是真正的明粉啊!
出了宫,黄台吉高兴的招呼陈若虚、高进上了马车,病随着钻了进来:“陈御医,我带你们去办理旗人证明,如果你们住下来,我给你们在这里造大宅子,分宅地和包衣给你们。”
陈御医看了看高进,高进笑道:“四贝勒费心,我们抚顺所还有生意,离这里也很方便,如果需要派人来寻就可。旗人证明我们拿着,出入方便。”
陈若虚也道:“我们出来已有三日,汗王身体已然康复,不如办完手续我们就返回了。每次马市,我们大多会去,贝勒有事可以到那里寻,或者直接到城中寻我。”
黄台吉见二人不愿意定居,心中倒也没有什么。
这两个明人对女真人算是平等认同,黄台吉已经是非常高兴了。大明是文明上国,国民自信,民众富足,能和大明人打交道是非常荣耀的的事情。
部落里平时虽然也抓到一些大明的走卒边氓作为包衣阿哈,但是何尝可以和陈若虚这种旷世大儒比。不光是黄台吉,高进在陈若虚身边都感觉一直有压力。
黄台吉面色一黯,心中一叹:“我们还是太落后啊!吸引不了人才”。
黄台吉转身下车。
达海来到黄台吉跟前悄悄道:“已经办好了。”
第8节第8章 斯德哥尔摩症
晌午,高进和陈若虚与黄台吉、达海挥手告别,跟着一队去马市的建州女真人出发了。
达海问黄台吉:“他们不愿意留下?为什么不硬留下。”
黄台吉道:“这种有知识的明国大儒,如果不能让他们归心,留下也是无用,父汗那里也是这个意思,这医生只要还在抚顺所就行。”
黄台吉叹气:“他们入了正黄旗的身份,已然不易,那佟半城与父汗相交多年,也没有加入旗籍。下次你叫岳乐顺多留点他的把柄。对了,五大臣和大贝勒那最近里有什么动静?”
达海恭敬道:“根据包衣的报告,五大臣都比较安份,大贝勒上次喝酒的时候说的话已经传到他们耳里,他们最近在密谋到大汗那里去告状。”
达海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道:“大贝勒最近出城狩猎,还没有回来。舒尔哈奇那里,在大汗生病的时候有些人去秘密探望,名字都记下了,都是各旗主派出探路的小啰啰。”
“以后就给舒尔哈奇喝这种酒。”黄台吉伸手递过了一个酒壶,同时接了纸张入怀。
达海疑惑道:“这个?这个不是那个小胖子带的酒壶。”
黄台吉笑道:“这酒闻得喝不得,那小胖子告诉我的。赶车的跟他去会带两百斤酒回来。这壶是我要献给父汗外用的。”
“那死胖子,本来要给十两银子,偏说路途不太平,不要银子要了我两套棉甲,两匹好马,还顺走了我的弓箭和腰刀,那可值好几十两银子。”
达海想到临走的时候小眼睛邪恶胖子猥琐的拥抱和自己的财物,一阵恶心。
黄台吉也恶心道:“这算什么,这200斤酒他卖了50两银子。”
“明国大儒如此方正,不想有这样一个刁邪贪婪的师弟,不过他的补牙技术倒也算是奇技了。舒尔哈奇的事情你放心上,大汗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渣!”
“走,这次你安排在哪了。”黄台吉一调马头:昨天阿巴亥惹出的邪火还没散那,那个有几分像阿巴亥的女人,我来了。
“在你房间。”达海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一边跑一边腹诽,黄台吉你要搞女人,那么多处女不要,为嘛喜欢找别人老婆?(注:历史上的黄台吉娶了一堆的已婚富婆)
垂头丧气的三万赶着马车,上次他赶车回家早了,看到达海带着几个旗丁站在他家院子里。悄悄从后墙上张望下,原来是主子在里面抱着他老婆行那好事。
三万坐在院墙下,没有丝毫上前阻止的勇气!
事后,三万回家看着老婆,看看孩子。老婆无话,他也无语,夜,是那么黑!
自己一家人在宽甸过的好好的。该死的李成梁大帅要把所有的人撤到关内来。
村里好几家藏着没走的,最后都被建州的鞑子们掠了去,反抗的都被杀死了,剩下的男人都被送到农庄为奴,女人都被拖到屋里*后发卖。
还有几个半大的娃也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了,作孽啊!三万陷入惊吓刻骨回忆!
三万忘不了那个建州女真头目看着自己老婆,说了声真像,然后只有自己一家当时被押到郝图阿拉。
虽然现在是奴隶,但老婆不还是在屋里吗。
建州女真的头目常来,头上那顶紧紧的绿帽子,有点喘不过气来,但压着还死不了。
饭还能有口吃,孩子还小,三万看着娃娃,觉得一点温暖。
三万觉得自己有辱祖宗,已经不在别人面前说自己的姓氏了。
三万给娃也取了个女真名,反正女真人里转过来的汉人不少,隔壁那个包衣改了个名字叫波烂,谁不知道他主子每天关门要他跪添脚趾,走出来还人模人样的,谁笑谁啊!
想着想着,三万感觉生活有盼头。是啊!过两年跟着主子到周边去抢去,抢个黄花闺女回来,照样过好日子,我这叫忍辱负重。
啪,三万摸了摸头顶的那条小辫子,一甩马鞭子,感觉已经走上了康庄大道。
陈若虚在车上闭目养神,高进则认真的学着骑马,虽然屁股痛,也要学啊,这个反正比考驾照好多了,慢慢学吧。
骑过林立的铁匠铺,一路上遇到过各种穿着整齐锁子甲、锁子裤、铁背心,带着铁锤、环刀、巨弓等各式装备的女真四旗,高进暗叹,这分明是武装到了牙齿的敌人啊!
高进看着一路上面目呆板的包衣,顺从着做各种事情,
哦!是的,今后还会有百万包衣入关,千万百姓俯首。是什么造成?是未开化半奴隶半封建社会蛮族的暴力?
鞑子们像驯养野兽一样驯养人,而人本性中具有畏强凌弱的本性,畏惧和崇敬强者的劣行。包衣吃一口饭、喝一口水,能够自由活动,他自己都会觉得是主子对他的宽忍和慈悲。
对於残害自己的鞑子主子,包衣的恐惧,会先转化为对主子的感激,然后变为一种崇拜,最后下意识地以为主子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就叫“斯德哥尔摩精神症候群”。
高进摸摸脑门上的头发,烦恼的看着经过面前那些人形的傀儡,怎样让他们丢弃羊的反抗,学会狼的反抗?屈辱的生存还是骄傲的死亡,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晌午出发,赶了八十里路,高进感觉自己的屁股都不属于自己了。他蹒跚的挪下马背,在陈若虚的帮助下挪进了屋子。陈若虚道:“何必这么辛苦,有马车不坐。”
高进叹道:“北方马,南方船,都是必要的工具,没有办法。”
陈若虚看着自己这略显猥琐的肥白便宜师弟突然有了志气,不由赞许道:“有毅力,有手段,高进小兄弟日后必成大器。”
高进轻声叹气:“你也看到此地,天知道。”
陈若虚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如小兄弟和我南归。”
高进一听来了精神:“到你老家那置200亩地,一套宅子,要多少钱?”
陈若虚盘算了下:“在我老家那里,一套空房50两银子是要的,南方近年物价高起,要是前些年还便宜点。”
“至于耕地,那个不是很好买,需要有合适的机会。200亩不好说,20亩好地是买的到的,连皮带骨也就是100两银子,可以传给子孙。高进小弟小小年纪就能开创家业,可喜可贺。”
高进自己也心里欢喜,终于完成了第一桶金的积累,我是主角啊,可是为嘛做的这么辛苦。我的金手指呢,高进想着佩斯陈的主角配角睡着了。
第9节第9章 东哥
高进与陈若虚一进入抚顺马市,早就翘首等待的李妈快步冲了过来。
李妈上上下下抓住检查了一遍各个零件:“我的儿啊!可算回来了,听说那边都是些蛮人,下回可不准再去了啊!”
王启年站在李妈身后乐呵呵的招呼:“快到铺里休息下。你娘一大早就在这儿等你了。”
张郎中在店里等着,见到师兄和高进回来也是非常高兴。
高进把制作灰酒的事情交给了张郎中,让三万去找地方歇着,明日大早来取走灰酒。
李妈见娃无事,拉上高进的斩获,满眼金光的先走了,有王启年陪着,高进倒不担心。
一天忙下,关了铺门。
张郎中乐呵呵的端上一壶米酒:“一人一碗,解乏解乏。”
高进咪了一口,嗯,香香甜甜啊。
高进抹了下嘴:“张郎中,我准备和你师兄回南方。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现如今你也算是一代明医了。除了这个补牙,我还有些主意,到时候我们联合开个诊所。”
“加上你师兄,一般的病症难不倒我们的。今日进账银子每人20两。”
“陈爷,上次100匹马,我启年叔叔帮我们卖了500两银子,除掉税钱、牙人钱和给启年叔的辛苦费,还有450两,我建议陈爷200两,我和张郎中一人一百,剩下50两我们到南方买间店面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