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军官一左一右地陪着杨福昌走到大营北部的一个僻静之所,那都司模样的清将恭声道:“总管大人,实不相瞒,我兄弟二人是淮军铭字营刘军门麾下,奉了刘军门之命专程在此迎候王爷大驾,有事想求王爷通融一二。久仰杨总管大名,特先来拜见,还请总管在王爷面前给我们刘军门多多美言几句。”
“啊!好说!好说!”杨福昌一听对方是淮军刘铭传派来的,心下登时雪亮:这是淮军为泊芦港火并之事来求他通融的。陈国瑞驻守土桥渡时,兴兵去攻铭字营,反被刘铭传活捉,后来虽经王爷诰命将陈国瑞要回,但自陈国瑞之下的所有人马尽数被歼。王爷曾为此大动肝火,又因为近日来挥军西进、北上,没有空闲去兴师问罪,所以与淮军之隙迟迟未决。没想到这刘铭传倒是满识相的!
想到这里,杨福昌道:“两位!你们是为刘军门泊芦港之事而来吧?其实,兄弟我知道刘军门和陈将军的事纯属误会,对于王爷要惩处刘军门,兄弟也深感同情!只是王爷正在气头上,这事可就不好办了。。。。。。”他边说,边向两人看过去。
那个都司模样的清将岂会不知其所指?当下神秘地低声道:“嘿嘿!总管大人,咱们刘军门深知您老是僧王跟前的红人,只要您老在僧王面前替咱们开脱几句,还怕王爷不暂息雷霆之怒吗?”
杨福昌受他一捧,当下笑的眼睛都眯缝了:“既然刘军门这么看得起咱老杨,兄弟我还能不尽心尽力吗?不是兄弟吹牛,要论对王爷心思,摸王爷脾气,我敢说,这天下没人能跟咱老杨比!跟王爷南征北讨了十几年了,咱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情办不成?”说到这里,他眼珠转了转,故意拉长了声调道:“不过嘛。。。刘军门这事非常棘手,要想王爷息怒,估计要打通四下里所有亲信,这个。。。。是少不了的!嘿嘿嘿嘿!”
那都司自然是知其所指,当下道:“杨总管,这个您老放心,既然求您老办事,自然不敢空劳大驾,刘军门令我兄弟二人来时,已经准备下了给僧亲王的见面礼。”说着,抬手指了指大营之北的一个小山坡,接着道:“东西都在那里,专门用两匹马驮来的,呆会还要请您老先过下目。我们刘军门前些日子还得了一串和浦珍珠,个个都有葡萄大小,这会也特地拿来献给王爷。”
乖乖!和浦珍珠?还个个都和葡萄大小?这得值多少银子啊?奶奶的!要献给王爷!要是给老子,那可是一笔巨财啊!杨福昌在心里狂喊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刘军门还特地嘱咐我们,这些礼物定要先请杨总管过目,但凡有杨总管喜欢的,尽管先留下,但求杨总管能在王爷面前替我们军门开脱求情,咱们铭字营就感激不尽了!”另外那个守备看着杨福昌补充道。
杨福昌一听,心中大喜。象这等好事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这样进财的机会并不多啊!这下子发了!真发了!当下他又激动万分地道:“承蒙刘军门看得起!咱老杨还不拼了老命去办?请你们回去告诉刘军门,这里就是天塌下来,也有老杨我给你们顶着!放心得了!”
两个淮军军管面露感激之色,连声称谢。那都司眼见事情办成,当下喜孜孜地道:“还是请杨总管先去看看礼品,挑点喜欢的货色,不知总管大人意下如何?”
杨福昌眼中流露出贪婪的光芒,他仿佛看到那串和浦珍珠在眼前宝气十足的闪着耀眼的光,心中暗想,那驮来的财物离大营并没有多远,四周都是哨兵,应该算是十分安全。当下哈哈一笑,一口便应承下来。他跟在两个淮军军官身后向大营之外走了过去,两人一左一右,不停地说着感激和奉承的话。
守在大营之北的是营官被杀的汉人绿营兵,几个哨兵正围在一起议论着呢,一个兵勇指着蹩出大营辕门的几个人道:“兄弟们,那是谁啊?怎么这半夜了还出营啊?”
另外一个兵勇仔细看了看,啐了一口道:“他娘的!是那个什么杨总管!肯定是又有人求他办事,来给他送金银财宝了!”
“他妈的!这个狗日的!老子辛苦攒了半年的银子,李营官拿去求见王爷,都被这狗日的吞了!”
“银子算什么?李营官可是贴上一条命呢!真他娘的!汉人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先前那个兵勇赶紧道:“兄弟!可不敢乱说!你再这样嚷嚷,叫王爷的人听到了,小心脑袋!”
“脑袋?他奶奶的!大不了不要了!这些蒙古鞑子,根本不拿咱们汉人当人看!逼急了我,老子就去投长毛去!投了长毛,回过头来杀这些猪狗不如的蒙古杂碎!!”
自打望师岭营官被杀以来,僧格林沁就派了专人来监视绿营的动向,严防绿营多事。这次在新仓驻营,杨福昌更是将其派到北边北山口。这正说明了僧格林沁对他们的不放心,僧格林沁的骑队中一向没有绿营兵,近来由于损失太大,兵员补充不及,这才临时调来,打心里说,僧格林沁并不信任这些汉人!又岂会让这些汉人接近自己的亲王大帐?
而营官被无端斩杀、首级示众,扎营之时又遭冷遇,令这些疲惫至极的绿营官兵早就窝了一肚子火。他们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怒骂着、议论着,哪里还有人还去注意那杨福昌!
大营之北的山口处,杨福昌跟着那两个淮军军官渐渐地走出了这些哨兵的视线,一转眼就消失在了山坳,再不见踪影了。
你不收藏我撞墙。。嘎嘎!请支持本书的兄弟们点下面的连接,支持血影一把!!谢谢!!!
起点中文网 cmfu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收藏直通车哈。。。。。支持血影的兄弟们;请望这里点~~
第一百三十四章 沥血屠狼(四)
更新时间2007…7…25 21:00:00 字数:2194
东方渐渐露出鱼肚白,从肥西慈山庙方向突然冲出五匹战马,怒马踏过满是晨露的草地,象天边一闪即逝的流星,自西往东,越过中派河、下派的旷野,朝着丙子埠方向急奔而去。战马身后,踢踢踏踏地卷起了纷飞的落叶,在露水打湿的土路上留下或深或浅的蹄印。遒劲有力的马蹄翻飞着,眨眼之间,就已经隐入清晨氤氲的隐隐雾气之中。
时令虽已入冬,但此时的巢州湿地依旧秋色怡人。在这里,根本看不到欧阳修《秋声赋》所描写的那种“其色惨淡,烟霏云敛其意萧条,山川寂寥”的凄凉景色,更看不到那种“渥然丹者为槁木,黟然黑者为寥星”的悲秋情绪,在这里,触目尽是四下里洋溢着的无比昂扬的热情。
天刚拂晓,朝阳就将它温润的光芒洒在了远近各处的村庄、大地上。天空很蓝,一朵朵白云轮廓分明,丙子埠毗邻巢湖,晨光掩映之下,尤其显得山岭苍劲,湖水溶溶,秋风胡杨,群雁乱飞,一派山野趣味。这里曾是李鸿章当年募征淮勇,湖上练兵之所,如今却已经成了中央太平军前敌最高指挥部了。一大早,村里村外都有着来来往往的太平军兄弟,他们在为着即将到来的大战积极地准备着。
村口的隐蔽处,几个手握着“安庆造”新式火枪的太平军兄弟正精神抖擞地在放哨。和煦的晨风扑面吹来,风里还裹带着些许泥土的气息,令他们不由得心旷神怡起来。远远的旷野大道上,一股尘土飞扬而起,紧接着清脆的马蹄声“的的”响起。哨兵们微微一怔,赶紧攀到村口的大树上,手搭着凉蓬朝那处张望着。
“哎呀!二殿下回来了!”一个哨兵惊喜地叫了起来,几个人纷纷溜下树,朝着大路奔了过去。原来是忠二殿下李容发出门侦察敌情回来了。
战马急奔而至,转眼就来到了近前。李容发和两个身穿锁金褂的太平军士兵扳鞍下马,从容镇定地向着村口走了过来。几个哨兵迎上去边接过搭满褡袋的战马,边亲热地和李容发寒暄着。
“二殿下!这次你们收获不小呢!这褡袋里装的都是啥啊?”一个兄弟问道。
“呵呵!这些都是咱们这次探察敌情时顺手牵羊,‘借’那些地主老财的家什,呆会可都要交到圣库里去!不过,这褡袋里还有一件活宝,可是咱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搞到的呢!有了这个活宝,咱们这次才算完成了义王吩咐下来的任务呢!”李容发一边撸下头顶半湿的斗笠,一边神秘地说道。
“啊?活宝?”哨兵们愣了一下,转过头去朝马驮架上看去。中间那匹马的驮架上,挂了一个大大的麻包,麻包正轻轻地扭动着,几个人好奇地伸手拍了拍,麻包里立刻唧唧歪歪地高声嚷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哨兵们吓了一跳,道:“哎呀!还真有个活宝!”
正在几个人好奇地围着马驮架猜测着这麻袋中所装何人时,村中的大路上,数十个卫兵簇拥着义王张帅和忠王李秀成及几个首领走了过来。李容发一见义王过来,赶紧上前跪拜行礼。
张帅紧走几步扶起李容发,笑着道:“容发!这次新仓之行,收获不小吧?”
李容发站起身来,脸上洋溢着完成任务的喜气,连声道:“义王神机妙算,这杨福昌果然是手到擒来啊!容发又顺便去了圣兵北上漏过的几个村寨,把几个地主老财家底给抄了抄,算是不辱义王之命吧!”
张帅回过头去对着李秀成和众首领笑道:“各位,你们说说,容发这化装侦察是不是一出好戏啊?”
原来先前在新仓僧格林沁营中向杨福昌行贿的淮军军官正是李容发和他手下的两个亲兵,他们是特意领受了义王的命令,悄悄潜入新仓北山口,再化装到僧格林沁的大营中去的。他们按照张帅的计策,故意以金银引诱贪财的杨福昌,把他骗到了北山口的后面。当三人到了驮满金银的驮架前,趁杨福昌注意力全放在眼前的财物上时,李容发当机立断,将杨福昌打昏,又将其嘴巴堵了个严严实实,捆绑结实之后,迅速塞进麻包里。那镇守大营之北的恰好是对杨福昌心存怨恨的汉人绿营兵,对于杨福昌出营并没有足够的重视,李容发三人慢慢悠悠,十分从容地离开了僧格林沁的营地。出了北山口,李容发三人到了完全看不见清营帐篷尖顶的地方时,他们才脱去清军服饰,纵身上马,全速向丙子埠中央太平军总部回奔过来。
忠王李秀成和其余几个首领互相看了看,爆发出豪爽的笑声。这化装侦察捉“舌头”之计正是此次沥血屠狼计划中极为重要的一步。杨福昌是僧格林沁坐下最得宠的贴身总管,他肯定知道不少僧格林沁的军事行动机密,抓住了他,就能完全了解僧格林沁的下一步的动向,沥血屠狼计划实行起来就更能天衣无缝了!
几个哨兵早将麻袋中的杨福昌拖了出来,此刻的杨福昌早就没有先前的嚣张跋扈的劲了,他自打知道自己落到了长毛手中,就吓尿了裤子。现在出了麻袋,见到了大队的太平军依仗,更是哆嗦着站不直身子,一个劲地往下出溜,全靠几个太平军哨兵架着方才没有倒下去。
张帅看了看杨福昌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指着几乎瘫在地上的杨总管道:“各位,这就是僧亲王帐下最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