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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撕打者正是李长明,一旁站着不敢动的是瘦弱的孙得民。朱钢剑二位一看这种情景,就二话没说,旋即卷入了这场混战。
??那几个小流氓在朱钢剑他们没进来时尚不能对付李长明,这下,就更感到力不从心了,他们哪里是三位曾受过武功训练的战士的对手啊!朱钢剑他们参战后很快的就把那几位延庆的痞子给制服了。加之越来越多的军人围了上来,那些流氓们被这些战士们的乱拳打得焦头烂额、浑身是血。之后,朱钢剑和奚保国便和李长明他们一同返回了营房。从那以后,李长明便觉得和朱钢剑近了许多,见面时说话的语气也就比以往亲热多了。这次他在退伍之前给朱钢剑说的一些话,可谓是出于至诚啊!他之所以为朱钢剑打了这一路拳,也是对朱钢剑感激的一种武夫式的表达啊!
??李长明练完拳后,朱钢剑为了表示友谊,也在李长明临行前又为他打了一趟查拳,以作为今天对李长明的回敬,之后,他们便各回住室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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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老兵韩人杰离队的日子,韩人杰由于是非常情愿的退伍,所以,他和他的几位老乡都非常愉快的挑选了这天离队,他们一行几人为全团的老兵退伍树立了榜样,他们是全团第一批离队的,没有给领导找任何麻烦,也没有最后提任何要求,更没参与其它一些退伍兵的一些破坏活动,他们平静的吃完中午的水饺(滚蛋饺)、喝过炊事班为他们做的鸡蛋汤(滚蛋汤),在众多弟兄的护送下直接来到了西城子火车站,随着火车的开动,他双眼含泪的离开了朱钢剑他们,离开了共同奋斗的五班战友们,离开了曾在此战斗过三年的西城子,离开了他心爱的军营,离开了他少年时的梦想,他就这样的回去了,除了身穿一套刚买的西服外,没带走部队的一丝一毫、没带走他在部队的一切、没带走军队的一片云彩。他把他当将军的梦想和绿色的希望全部留给了部队,带着一颗被粉碎了的心回到了故里??山东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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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的期间,部队就象卷入一场黑色的漩涡一般,不分白天黑夜退伍老兵们象野兽一般的肆虐的搞着破坏,好象要把对部队的烦恼尽数的发泄出一般,到处都有吵闹,时不时的还可以看到一些人围在一起准备着打架,好象是要把在部队的旧账算完一般,有些对部队极有深情的战士一声不响的躺在自己将要离开的床上一支接一支的抽着闷烟,更有一些喜爱女色的战士在做着一些大逆不道的流氓行为。
??一营营房附近的一个村庄里,有一个长得比较漂亮的售货员,在老兵离开的最后几天,找到了部队,哭诉着自己被一个战士骗奸了,要求部队严惩那位战士。
??事情是这样的,她一直和这位战士眉来眼去的,前一天那位战士到了她的门市部玩耍,情动之时,二人便睡在了一起,起初她不太愿意,但那位战士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拿出了很多钱来,一张一张的在她的**上擦了一下,就顺便塞在了她的枕头下了,于是她就同意了,那一夜她感觉是甚为幸福,但令她意料不到的是,第二天她起床时那位战士早已离开了她的门市部,她再看属于她的钱时,才知道那位战士给她塞的全是硬纸张,不但如此,而且,她的手表和刚销售的一些钱也被那位战士袭卷而去,她怒不可遏,于是,便闹到了部队来了。
??可她知道的那个名字,找遍了各连队的档案也没找到,也就说部队根本就没有那个人,部队首长给她解释她也不听,她认定就是这个部队的人,因为,她们认识已经很长时间了,他一直就在这一代活动,根本不可能是其它部队的战士。一个解释就是那位战士从认识她始给她说的就是假名字,这个问题营长没办法只得集合全营未退伍人员让她辩认,但真人早已离开了部队,她怎能会在全付武装的战士们面前辩认得出呢!最终,这件事也是不了了之,只给战士们增添了一件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二营曾和春光眉来眼去的那位漂亮女子,在一天晚上营里放电影时,被两位将退伍的战士抱出营房,对其进行了奸淫。一个月后找到部队,但她自己也说不清是空军干的,或是二营的兵干的了,二营营长把她推到了空军那里,对她说:“不是我们的人干的,我们的兵管理严格,很可能就是下面烧窑的空军干的,你到那去找吧!”这件事究竟空军方面是怎么处理的,就不得而知了。
??转眼之间老兵复退工作已经进行了几天了,这几天军营象集会一般,吵吵杂杂,没有一丝的安静,白天和夜晚同样的热闹,每到夜晚十二点左右,便从二营营房用军车载出一批到康庄乘火车到北京市的老战士,也每到此时,在二营的大门口,便会发出一些狼嚎般的大叫:“别了!二营!别了弟兄们!别了我绿色的梦!再见了军营!再见了亲爱的战友!”。这声音令睡在距大门口不远处的四连机械班的几位同志听得心中直觉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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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连的老兵复退工作经几天的缠磨,也已接近了尾声。河南南阳兵走得最晚,因为他们肩负着全连退伍兵的领导工作,秦亚军是老兵们选出的临时领导人,他得最后一个离队,和他一起走的同乡也都得和他一起离队,所以,他们就走在其它省、市的弟兄们之后了。
??最后和四连连长、指导员交锋的就是秦亚军,那是十月二十日晚上九点左右,晚饭后是这次复退工作的二号领导人,淅川兵王金彪,他身着一身灰色的西装刚从连部出来,便走到了三排七斑的房间,对正在和朱钢剑、张文生、王政这几个新同志分送礼物的秦亚军说:“亚军,该你了,我谈完了。”
??秦亚军精神的从凳子上站起,向后甩一下他那乌黑发亮的长发,从床上拿起他刚从北京市买来的那件非常时髦夹克衫穿在身上,双条修长的腿上套了一条流行的直筒裤,脚上蹬了一双棕色尖头皮鞋,非常漂亮的面孔上透着一双凶狠的目光,这个昔日的四连第一美男、第一猛男、训练场上的第一号选手、四连的标兵,如今这么一打扮倒活象个北京市的流氓一般无异,他对朱钢剑他们说了声:“你们先坐,我得和他们理论去!”,之后,就雄纠纠的向连部走去。
??秦亚军走进连部后,四连所有这天晚上的淅川老兵都从自己的住室里走了出来,他们围拢在连部周围,倾听着秦亚军和指导员严建伟的对话,他们都知道,这场对话将是四连历史上最有水平的对话,也肯定是最凶猛的一次对话,因为,指导员严建伟也是当过知青的,他是东北人,也是来自城市,所以,他们的谈话将是最有决定意义的一次谈话。
??朱钢剑也随着大伙走出了七班的住室,他也和其它人一样关心着他的老朋友秦亚军的最后交锋,他站在众多老兵中间倾听着连部里发出的声音,但由于连部的门紧闭,又是套房,所以传出的声间微乎其微,几乎是听不到,只有在秦亚军发怒时,才能听到一、二声:“你说奔儿的,你吃奔儿吧!”(注:奔儿,是淅川话男性生殖器的土语)。不时的也能听到指导员的东北腔说:“秦亚军,你怎能这样搞!”时而又听到秦亚军拍桌子的噼啪声。
??最后这场谈话的结果是,秦亚军为所有未走的淅川兵又赢得了二十元的路费,而且,连长和指导员决定,对他们这些南阳兵,连里破例送到北京站,秦亚军从队部出来后,尾随其后的指导员直接向站在队部门外的退伍兵宣布了这一决定,顿时,赢得了老兵们的欢呼。指导员又大着嗓子对炊事班班长高喊:“给亚军他们下饺子,为他们送行!司机班准备车辆,马上送老同志们到北京站,我亲自送行。”
??实际上连部的这个决定也可能就是早有准备,但也就是为秦亚军准备的,他们知道亚军的工作不好做,必须得有一点实际的利益,他才能作罢,也必须给他一点实际的东西,他的面子上才能过得去。这些额外的补助对秦亚军来说不很重要,但对一直跟随他的那些来自南阳的一些农村兵来说,那就重要多了,二十元相当于一个多月的津贴费啊!毕竟是亚军为大家争取来的啊!所以,他们对亚军都视若他们的领袖一般,十分恭敬。
??秦亚军象大侠一样,把属于他本人的东西统统的留给了部队,留给了朱钢剑、王政、张文生这些和他关系不错的小兄弟们了,就连最后争得的额外补助,他也毫不犹豫的让生活困难的农村兵领了,他走时什么也没带,就穿着他那身时髦的服装,从炊事班出来就径直登上了送行的汽车,和弟兄们告别后,就在一些弟兄们猛兽般的嚎叫声中离开了营房。
??亚军走了,他就这样空空的走了,他遗憾的接束了他三年的战士生活,带着惋惜的回忆,踏上了新的岗位。
??事后,指导员对亚军作出了高度的评价,他说:“象秦亚军这种兵,真是可惜了,他带了这么多年的兵,就没见到过这么优秀的战士,他几乎是全能,这几年就是因为有了秦亚军,四连的几个第一才保得着,是国家政策把他给浪费了啊!”
??是啊!秦亚军是四连的光荣,是四连的骄傲啊!他在部队的几年中,为四连羸得了几个项目的全团第一,连里干部们也不是不为他操心,连里曾几次为他创造机会,让他到教导队,推荐他考军校,但他总是因为基础薄弱,始终未能考上军校,就这样把一个军事奇才,白白的给浪费掉了。四连的连干们,包括二营营长每提起秦亚军来,无不发出惋惜的赞叹!亚军真是浪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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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秦亚军领导的南阳淅川兵在部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的话,那么,二机连两名新兵李华、刘剑在部队引起的反响则更大,他们俩是全团甚至全卫戍区的一个麻烦,卫戍区规定老兵必须在二十二日以前离队,但他俩离队的确切时间则是二十五日晚。
??这当然不完全是因为他俩的原因,在复退的前期是李华他们想找连里讨一个说法,但连长和指导员那两天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李华是一天几趟的去连部,也没有找到他们,岂只是李华他们呢!就连其它一些老兵找连长和指导员也没有找到啊!二机连对待老兵复退的工作不象四连那样,由指导员出面,面对面的和同志们勾通,退伍战士有什么想法,有什么问题,有什么思想包袱,他都一一的解决,就连秦亚军恁难缠的战士,指导员也是亲自处理的。但二机连所采取的策略和四连截然不同,他们则采取了冷处理的方法,连长和指导员在复退期间都不在连部,唯一解决问题的是副连长,但他又没有什么决定权,所以,他在遇到老兵们提出的问题时,只是一味的推宕,根本不作实质性的解决,好在二机连老兵没有四连的那些老兵难缠,也没有四连的老兵临行时组织得那么好,更没有秦亚军那类的人物做指挥,他们象一盘散沙一样,复退名单一宣布,便各自打起了自己的主意来了,今天走几个、明天走几个,到二十日左右就全部离队了,他们没有掀起任何的风浪,甚至,没有激起一点点的涟漪,他们走的太窝囊、也太没有价值了。
??但令二机连连长、指导员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连的新兵李华、刘剑二位却让他们着实头痛了几天,不仅如此,还没少受团里的批评。
??李华是和连里的干部们卯上了劲了,他的主意非常坚决:一是必须见到连长、指导员向他们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