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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背景呗。”隔壁宿舍的一孩子说,他看看张昭和潭海洋,“你二位将来得比钱教员只快不慢。”
张昭和潭海洋互看一眼,都没接话茬儿。这事他们清楚的很,乔大喷到这份儿上已经很不容易了,还是因为有军功在身,要是一般人到正营就到头了。从正团再想往上,没背景的基本就没戏了。
潭海洋岔开话题,他把蹲在脚边的一只小白猫拎起来,冲喷嫂说:“师娘,您这小猫好,不掉毛,我弟养了两只猫到处飞毛。”
喷嫂温柔地笑着说:“每天没事给它们多梳理,就不爱掉了。”
“您每天给它们梳多少回啊?”张昭也假装关心猫。
喷队说:“我平时不在家,她下了班也没事,就收拾这俩猫呗。”
杨猛问:“你们两口子怎么没要小孩呀?”
张昭瞪他一眼,“你怎管那么宽呀?”
杨猛说:“这不是闲聊天嘛,喷队都没拿咱当外人。”
喷嫂说:“他忙,一年到头住学院里,着不了几次家。”她说的很平淡,就好像说去市场买萝卜白菜一样平常,但是这些了解部队的人,都能听出她话里的落寞。
喷队说媳妇,“去厨房看看排骨好没有?”喷嫂就起身走了。
喷队抿了一口酒,说这几个小的,“你们有女朋友的,对人好点,有休假的功夫别老四处野去,多陪陪人家。没女朋友的就别惦着找了,耽误姑娘的青春。”
杨猛说:“那合着咱就活该打光棍的?”
喷队说:“你们以后要是下部队,在市区的还行,要到了基层,一年也出不来几回,连家都没有,你找女朋友干嘛呀?”
有人小声说:“等毕了业还是退伍回地方算了。”
大伙看着喷队,要搁以往,肯定大嗓门喊起来:“部队培养你四年,你吃饱玩好就拍屁股走啦?知道军人是干嘛的不?”可是今天,喷队没嚷嚷,他端起酒盅喝干了,说一句:“人各有志吧。”
回学院的时候,张昭对潭海洋说:“庄主,你觉没觉得喷队今儿情绪不对?”
“中年危机了,拼了一辈子,到头来不抵一学院派娘娘腔混得好,又觉得对不起媳妇,心里不痛快呗。”潭海洋说。
张昭琢磨着:“喷队今年多大岁数?”
潭海洋说:“他以前说他二十一岁上的老山,那是八四年,今年三十六七了。”
“那他升的算快呀,这有军功的就是不一样。”
“快管什么用”,潭海洋说:“他这就到头了,往上副师算高干了,不是谁都能上去,他自己心里肯定也明白。”
张昭联想到乔大喷今天的状态,说:“他不会是琢磨着转业呢吧?”
潭海洋说:“他再干下去,十年二十年也就这样了,倒不如趁现在还年轻,在这位子上自主一年就转业,到地方上他这职位能平调一个不错的地方。”
张昭说:“他转业了,那咱怎么办呀?”
潭海洋看看他,“你老子也跟不了你一辈子呀,你还指望喷队手把手教你给儿子换尿布怎么着?”
张昭语气里有点惋惜地说:“能碰上喷队不容易,看这满学院能找出几个像他这样的人呀,要换个队长,不定多乌烟瘴气了。”
到学院里,潭海洋要回宿舍去给他女朋友挂电话,张昭要去操场跑圈,潭海洋说:“你属金霸王的吧?电力持久,怎么那么大精神?”张昭说:“我晚上吃撑了,把喷队家一锅排骨都打扫了。”
到操场上发现高年级的学员正跟教员们踢球呢,到处都是人,张昭叨咕着:“一点战备意识都没有,来一飞毛腿全平了你们。”他出了操场往作训场跑,作训场上空荡荡的,这是平时操练坦克装甲车的地方,没有跑道,都是土路,张昭就兜着大圈跑。跑到和电教中心相隔的小树林附近,里面传来挠心挠肺的“野战”声,听得他不爽,于是从地上捡了块小石头甩进去,听见里面“哎呦”一声,他赶紧跑到树后面藏着。过一会,一个女孩从灌木丛后面出来,四处张望一下,快步走了。张昭心想,又是地方生,地方生怎他妈这么幸福!又过一会,一个男的从后面出来了,穿着这学院里少数派的空军军装,肩膀上是簇新的两杠三星。
钱旭平!
张昭眼差点瞪出来,他一个教员居然勾搭上学员,张昭心里骂着我们蹲和尚庙的都捞不着资源,你一教员不上外头广阔天地炼红心去,还跟我们这抢人!他看着钱旭平整整军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掉了。
没心情跑步了,张昭去计算机中心整他BBS上的版块,看那灌水版的版主也在呢,他晃悠过去坐到人旁边。
“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
“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你打的。”
“花儿为什么又黄了?”
“粪催的。”
灌水版主说:“咱俩得换点新暗号了,这已经被敌人破解了。”
“哪个敌人?”张昭问。
“我们宿舍那陆瘸子。”
“陆瘸子到底干嘛的?俩腿不一般长还能来军校?”
灌水版主说:“丫是国务院瘸办的负责人。”
张昭问:“最近又存什么好片没有?”
“我就知道你找我不为别的,你能不能培养点新乐趣啊?”
张昭说:“看你丫整理照片就是我最大的乐趣。”
灌水版主忽然一脸神秘地说:“哎,我最近还真收了几张有意思的,是那钱伪座的。”钱伪座就是钱旭平,自从在课堂上被喷队灭了之后,为了维持他高傲的自尊,在学员面前老摆着一副假清高的模样,于是底下都叫他钱伪座。
灌水版主打开网络硬盘,翻出一个文件夹点开,里头有三四张钱伪座和不同女生勾搭的照片,“丫来了不到一学期,每个队的都摸遍了,你瞅这妞,法学的,这是计算机的,这传媒的。”张昭说我刚才还看见他跟一女孩在电教中心后面打野战呢。
“这孙子太狠了,丫是诲人来了,还是毁人来了?”灌水版主又义愤填膺。
张昭想起钱旭平还曾经对小亚动手动脚,来气说:“想法子整整他。”
灌水版主问:“怎么整呀?他可是教员,咱还上他一门课。”
张昭站起来伸个懒腰,“待我抽空部署一下。”
看他要走,灌水版主喊一句:“暗号,雄赳赳气昂昂。”
“跨过咸菜缸。”
军校考试比地方大学晚,放假也晚,小亚放寒假的时候,张昭还在忙着复习期末考,两人在电话里唧唧歪歪地说着肉麻话。
小亚说:“我放假了,周末去看你吧。”
张昭说:“可别,山高路远的,半道儿让肉孜人给拐了怎么办呀,当成援肉物资运回去,回头仨肉币给卖了我上哪找去呀。”
小亚憋着笑说:“那我也算尽一回国际主义义务,让肉孜人民见识见识大唐天威。”
张昭说:“你悬,肉孜姑娘都漂亮,高鼻子大眼睛,乌溜溜的大辫子,回头把你运去了有价无市。”
小亚说:“那我帮你偷渡一肉孜姑娘回来。”
张昭说:“行,就照着香香公主那样的拍。”
小亚冲着话筒呸一声,“你以为你皇帝老子呐,还惦着肉孜秀女!”
张昭说:“你别说,咱古代也有人,老张家出过皇帝呢。”
小亚想了半天,“哪个朝代皇帝姓张啊?”
“张铁林呀!”
撂下电话,张昭转头看许四坐小板凳上拿个小本写字,说他:“又装着爱学习。”许四说:“我这记张参谋长语录呢,泡妞时候指导教学用。”张昭端着牙缸子去水房,说:“就您那气质,可别糟践我的话了。”
周末,张昭在机房里假装用功,杨猛跑进来喊他:“梅花党来看你了,会客室呢。”
张昭立马甩了书本,喜笑颜开地往外跑。离着会客室还有一百多米,远远就看见小亚穿着红色的羽绒服站在门口,她面前一个人,正是穿着屎蓝色军装的钱伪座,握着小亚的手不知道在说什么。小亚不耐烦地东张西望,看见张昭了,使劲朝他挥手。
张昭暗暗骂一句:“我操,真他妈碰上肉孜国劫道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朋友们,走过路过请不要霸王过,给留点评吧~~~~
第十五章
李小亚抽出被钱伪座死命攥着的小手,站在张昭身边。张昭喊了一声“钱教员”,拉着小亚进了会客室。
“他怎么又多了一颗星,部队还管提拔先进色狼呢?”小亚使劲把手往沙发垫上蹭。
“那肉孜总兵拉着你说什么了?”
“谁知道他在那说什么?念叨又碰上了,真有缘之类的。”小亚说:“都说陆军土,海军洋,空军都是大色狼,一点错没有。”
张昭说:“我土啊?”
小亚打量他,“恩,听口音都成本地人了。”
“踩乎人,这可是解放区的天。”他拉着她笑嘻嘻问:“想我没有?”
小亚脸上两片红云,嘴上却说:“想你干嘛,锦衣卫太监,中看不中用。”
“你试过呀,中看不中用?”
“我还用试?我就是上面派来管你的。”
“呦,那我也豁出去了,高攀中央一回。”张昭把人搂过来亲一口,问她:“寒假什么安排?”
小亚一脸痛苦,“复习呗,再开学就要高考了。”
“等我放假回去,咱去哈尔滨看冰灯吧。”
“好啊!”
张昭捏着嗓子学她,“‘好啊’,一点儿防范意识都没有,就欠碰上肉孜人贩子把你卖了?”
小亚晃着他胳膊,“那我给你数钱,还管送货上门。”
张大爷满意地点点头,“恩,舒坦,再往上捏捏。”
分别的时候,两人站在传达室门口等学校班车,周末探视期间从上午十点到下午五点,每隔一小时往火车站发一趟车。等了好久,小亚看表已经过五点了,有点着急说:“不会没车了吧?”张昭说:“不会,可能路上堵哪了,一会就到。”正说着,一辆迷彩猎豹停在他们面前,钱伪座探出脑袋冲小亚说:“回北京吧?我顺路带你。”
张昭把小亚拉到身后,说:“不用了,我们等班车就行了,都买好火车票了。”
钱伪座说:“哪还有班车啊,时间改了,最晚一班就到四点。”
张昭一愣,“什么时候改的?”
“这不是号召减少部队非公务用车嘛,刚改的。”他冲小亚说:“我带你回去吧,这么晚了,小姑娘自己多危险啊。”
小亚看看张昭,说:“我打车去火车站就行了。”
钱伪座说:“这附近偏僻,到天黑也等不来一辆出租。跟我走吧,客气什么呀,你自己走,男朋友也不放心啊。”他看看张昭。
张昭确实不放心让小亚自己走,可是他更不放心让她搭钱伪座的车,怎么那么寸他今天就回北京,明天还有他一节课呢。张昭对小亚说:“我打个电话,你别着急。”
他借传达室电话打给牟宇,“你在哪呢?”
电话里说:“温泉这呢,怎么了?”
“帮我个忙,送我媳妇回北京。”
牟宇说我刚从北京开过来的,屁股还没坐热呢。
张昭捂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