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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日后被小人进谗的陈纪明知是计,亦不得不出,如他所料,中途果然有曹军埋伏。袁军本无士气,如何能战?无奈陈纪只好引兵投袁术去了。
不过身为袁术麾下的大将,陈纪果然不凡,他早已暗暗将城中钱粮令士卒从小道运往袁术处,自己则好似走了一个过场一般,曹军四将的伏兵刚刚出来,陈纪便已下令撤兵逃窜了,令埋伏的四将暗恼不已。
杀了留守的千余袁术,张辽不费吹灰之力便取了鲖阳的,自然是得了一个大功,但是他此刻心中却无半点喜色,望着城中的浓烟、残骸、尸首,与那些战战兢兢的寻常百姓,张辽紧紧握着长枪,心中凄然不已。
此时,曹操正与袁术主力大军交战与汝南,袁术方面乃是袁术称帝之后所封的大将军,张勋
曹操深思片刻,点头说道,“公达所言极是,我当派人以断其粮道!”
荀攸见曹操听从自己计策,自是心中欣慰,却不曾想曹操竟是将于禁,李典,乐进,曹洪等将领尽数派出,不单单是想断袁术粮道,更是想截断袁术退路。
听闻此事,荀攸星夜拜见曹操,大急说道,“主公岂能将营中将领尽数派出?”
“非也非也!”曹操笑嘻嘻地看着荀攸,指着身旁的典韦说道,“操岂有尽数派出?且留有恶来在我身旁!”
荀攸气结,顿足说道,“主公,若是袁术此时来攻,当如何是好?当急令召回乐进,曹洪将军!”
曹操拍拍荀攸肩膀,示意他勿要心急,在荀攸疑惑的眼神中,曹操面色微变,淡淡说道,“如若张勋当真敢来,操亲自上阵又有何不可?待我斩下其头颅,正好报且他前次兵犯许都之恨!”
不想荀攸却以为是曹操得推脱之词,见他主意已定,荀攸唯有叹息而退,将此事告知军师郭嘉。
郭嘉听罢荀攸之言,先是一愣,随后竟是哈哈大笑,喜色说道,“公达,非是主公乱来,乃是主公心中所图甚大!”
荀攸微微一想,大惊说道,“袁术如今兵力还在我等之上,我等岂可将其困在此处,若是张勋走投无路之际反扑,我等必损失惨重!奉孝,当劝主公一劝!”
“嘿嘿!”郭嘉合起手中的书册,轻笑说道,“嘉喜用奇谋,公达岂是不知?主公所行之法倒是颇合嘉之心意,嘉又如何会劝?公达勿要担忧,想来文若亦兵进,只待文若领兵而至,首尾齐攻,那袁术便是插翅也难飞!”
郭嘉笑嘻嘻地说道,“领战对敌,我强于君;若论大略,嘉便是不如公达了,还望公达勿要推脱!”
“良策便是复招曹洪,乐进将军,留于禁将军断袁术之后亦是足够!”
“公达”郭嘉摇摇头,轻声说道,“我等乃主公麾下谋士,乃是出计使主公破敌,然如今主公主意已决朝令夕改之事,便是寻常将领也不应为之,况且主公?嘉思此策虽是凶险,但若是能撑得一时,袁术必败,且是大败!”
见郭嘉如此说,荀攸有些犹豫,深思良久方才说道,“也罢,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但若是被张勋瞧出我营中虚实,当如何处置?”
“呵呵!”郭嘉轻笑一声,淡淡说道,“嘉自有妙计!”随即便对荀攸轻声说出。
只见荀攸眼睛一亮,面露喜色说道,“奉孝此计大妙!”
第280章
荀攸,郭嘉两人同去拜见曹操,说出郭嘉计谋,曹操一听,大喜说道,“我计本有疏漏之处,如今得奉孝良计,操无忧矣!”说罢令将士尊郭嘉之策行事。
次日,曹操遵郭嘉之策前去张勋营前搦战,张勋在营地听闻此事,心中大奇,曹阿瞒初败一阵,损却士卒甚多,岂会当即便来搦战?莫非其中有诈?
“待我前去看看!”张勋沉声说了一句,带麾下数将引兵而出,迎战曹操。
阵前,曹操望了望袁营营门大开,张勋亲自领兵而出,乃策马上前,口中大喝说道,“张勋,阵前回话!”
张勋狐疑的望了一眼曹操,见他只是孤身一人,也不心惧,策马上前,口中冷笑说道,“怎的?莫非曹操你欲与张勋拼斗一场?”
“哈哈!”曹操大笑,你一个武将,竟然还想跟我斗一斗,岂不是笑话,指着张勋说道,“往日我不曾惧你,如今我更是不惧你!我自幼习武,岂是你这纨绔可比?若是你真欲自取其辱,操便是陪你耍耍又有何妨?”
张勋大怒,恨不得上前杀了此人,冷笑说道,“哈哈,曹操,某非是数日前一败,心中不忿,今日且来逞口舌之勇?哈哈!甚是好笑!”
曹操面色不变,大笑说道,“前日之败,非是我麾下将领不勇,士卒不精,乃是败在天意!”
“荒谬!”张勋冷笑回道。
“不信?”曹操一挥手,唤来典韦,张勋见来将虎背熊腰,甚是不凡,急忙策马退后一段,神色不定说道,“曹操!非是要耍诈?”
“我曹孟德岂会做如此下作之事!”曹操冷笑一声,指着典韦说道,“只是见你不信,我便唤来我麾下猛将恩,今日我等便来斗将,你敢是不敢?”
“如何斗法?”张勋狐疑问道。
“哈哈!”曹操大笑,指着张勋嘲讽说道,“自然是你遣一将,我亦遣一将,让其两人阵前相斗!”
张勋深思良久,应声说道,“好!待我麾下猛将斩杀你身边之将之后,当将其头颅归还,你自要好生安葬!”
“杀我?”典韦面色狰狞,手握双戟怒声说道,“且叫你麾下将领前来受死!”声响之大,竟令袁军兵马为之焦躁不安。
哼!张勋愤然而归阵中,大喝说道,“谁人与我前去杀了那匹夫!”
“小将愿往!”一将应命而出。
曹操暗哼一声,轻声对典韦说道,“且看我号令,我等依计行事!”
“恩!”典韦点点头,随即便上前迎战,曹操自策马而归。
“我乃陈崧,你乃何人?”袁将指着典韦说道,典韦冷冷说道,“将死之人,便是知晓我名又有何用?”
“好胆量!”陈崧怒喝一声,策马上前,挺枪朝着典韦胸门便刺,却不想眼前一道黑影袭来,一声骨碎之响后,陈崧便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好似被马儿撞倒一般,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厮”袁军阵中士卒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便是张勋自己,也是惊得目瞪口呆,那那匹夫仅仅是一飞戟,便将自己麾下裨将杀死?
典韦策马过去,想将陈崧胸口的铁戟取回,却不想连带起了他的尸首,在数千袁军惊愕的眼神中,典韦好似很随意地向旁边一甩,那陈崧的尸首便被其轻易甩出,在地上滚了三滚,下场甚是凄惨。
“匹夫安敢如此!”张勋大怒,指着典韦说道,“陈籍,与我将其头颅取来!”
“诺!”一将策马而出,正是张勋麾下勇猛骁将陈籍,有了陈崧的前车之鉴,陈籍自然暗生警惕,一边驾驭战马,一边小心防备典韦的飞戟。
“来将何以不敢近我身?”典韦哈哈大笑,恩笑得很吓人陈籍心中大怒,愤慨之心顿生,一咬牙策马急急奔向典韦。
典韦大笑几声,忽然喝道,“看戟!”
陈籍急忙驱枪便挡,但是眼前何来画戟的身影?望着典韦的狂笑,陈籍愤怒说道,“匹夫欺我,与我死来!”
“看戟!”却不料典韦此时猛地丢出铁戟,带起一片破风之声。
嘿!早防你这一招了!陈籍暗骂一句,取枪便挡,只是当那铁戟触碰到陈籍手中长枪时,陈籍身子猛地一震,面露不可思议之色,倒飞数丈。
好好大的劲道!陈籍半卧在地,口中鲜血溢出,愣神地望着自己虎口崩裂,犹自颤抖不停地双手。
“小心!”阵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喊,陈籍心中一惊,猛地抬头,却见那如同恶神一般的曹将已策马来到自己跟前,手中的铁戟亦已落下
“匹夫!匹夫!此匹夫竟然接连坏我两将性命!”张勋早已是难揭心中怒火;怒骂说“何人可取那匹夫性命?”
张勋麾下部将何熙、许邝对视一眼,默不做声,只是驾驭战马上前。
曹操笑着喊道,“我等不是说好各遣一将么,为何出尔反尔?”也不知曹阿瞒从何处招得如此猛士!张勋面色青白交杂,对于曹操的嘲讽不发一语。
“便是以一敌二,我亦不惧!”典韦手持双戟,朝着两员将领喝道。
自知理亏的何熙、许邝也不答话,各自挺手中枪、戟围战典韦,一攻一防,甚有默契,典韦本就是持仗力大对战,其实本身武艺并不是十分出众,这也是早先碰到了枪法精妙的张辽、被他伤及一身的原因。
而何熙、许邝这两名袁将自然是比不上典韦的,但是关键在于两人一个只攻不守,一个只守不攻,默契到典韦根本腾不出空闲出手伤敌,单单是抵挡已是让他招式有些凌乱了。
望着典韦左支右挡的模样,袁军众人心中自是出了一口恶气,哈哈大笑。
“唔?”曹操自然也看出场中的典韦有些狼狈,心中颇为担忧,但是面上却不露半分,为了让郭嘉的计策将袁军骗过,曹操也只有故作冷静。
忽然,场中出现了极其惊险的一幕,在曹操震惊的眼神中,典韦之马忽然前腿一曲,竟是跪倒在地,将背上的典韦抛出几丈远。
恶来!曹操只感觉背上凉飕飕的一下,握着马缰的手越握越紧。
“杀了此人!”张勋大声喊道。
“我来!”何熙一声大喊,策马赶上,凭借马力一戟扫向典韦,力道极大,竟将典韦左手铁戟打飞,手中更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得手!”另外一边的许邝面色大喜,一枪戳向典韦胸腹。
典韦虎目转身望了一眼,面色很是狰狞,正欲将右手的铁戟透向许邝时,忽然痛,随即便是一阵酥软乏力。待眼看去,只见右臂肩窝处明晃晃戳着一支铁箭。
“匹夫!”曹操握着马鞭直指张勋说道,“暗箭伤人,算得什么人物?”
张勋皱眉望了一眼身边,只见身边有一将似是着急收起什么,望向张勋的眼神亦是慌乱不已。
冷哼一声,张勋淡然说道,“曹阿瞒,亏你久经战事。岂不知兵不厌诈?你且安心,此人尸首我当好生奉还!”
曹操心中大怒,但是因他身边已无大将,其余将官就算是上去亦是白白送命的份,如此便只有自己上去了,但若是他自己上阵,便会被张勋看出虚实,郭嘉的计策便白费了
就在曹操左右为难之际,场中的典韦却大吼一声,虎目通红,便是手无寸铁亦是不退,因为他退无可退,一但他退却了,那么郭嘉后续的计策也就实施不了了
唯有搏一搏了!典韦思罢,竟是率先抢攻,别误会他这是自寻死路,早先便说过,典韦因身材魁梧,少有马匹能承载其身躯,以至与典韦步战要比马战强上不少。
躲开何熙画戟,典韦一拳击在许邝坐下之马的脖颈旁,令那马惨嚎一声,顿足逃离数丈,何熙按恨,趁机用画戟在典韦身上划了一道。
但是典韦可不管身上的小伤,拿回手中兵刃才是心中所急,咬牙用血肉模糊的左手拾起地上的铁戟,典韦一下便将右臂的箭杆斩断,只是那箭杆好似伤及了筋脉,令他的右手有些无力,单手如何能退敌?既然不能那右手自然也要用上了,如何?这般用!
待好不容易安抚拔战马的许邝举枪攻来时,典韦避过后竟是右手猛地一握枪杆,将其牢牢夹在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