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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桂香挥枪对着靶子打完一梭子子弹。
吴长命:“你咋知道他们还在城内?也许昨天夜里他们早就出城了。”
王石头:“这根本就不可能,各个城门要塞都有你们城防和保安大队重兵把守,他们如何出得了城?难道他们会插上翅膀飞出城去?”又双手握枪对着靶子狠命地射击。
吴长命也挥枪对着靶子打完一梭子子弹:“难说!他们只要敢来,就一定有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城的办法。算了,不说这些了,累了一夜又一天了,还是早点睡觉休息吧。”
柳桂香:“是啊!还是早点睡觉休息吧。想那么多有啥用?”
王石头:“能睡得着吗?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再待会儿。”
吴长命拉着王石头一只胳膊:“你给我走吧!哪来的那么多的毛病?”
柳桂香也上来拉着王石头的另一只胳膊:“对!你就给我们走吧。”
王石头无可奈何地被拉着走了。
侦缉处,全体侦缉队员列队站立在院子里。
李彪站在队前:“今天夜里,你们都要把眼睛瞪圆了,按照各自的分工监视好各自要监视的地点和对象,发现可疑人员立刻抓捕。都明白吗?”
全体队员:“明白!”
李彪:“好!迅速各就各位吧。”
全体队员呼啦散去,跑出大门。
吴长命回到宿舍已是午夜时分。
他躺倒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睁开眼睛,盯着房顶,呆呆地发愣。
突然,他呼地在床上坐起来,坐一会儿又躺下去。
午夜已过,山上营帐内,依然亮着昏暗的小油灯。
林锋独自一人坐在桌子前,神情焦急不安。
他站起身走到床前,向外望着寂寥的夜空,自语道:“三个人进城都两天两夜了,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明天无论如何得派人进城打探消息,也好采取应对措施。”
酒馆房间里,何静和何掌柜摸黑坐着,静静地听着街上的动静。
地窖里,三个人靠墙倚着,毫无倦意。
程建平:“咱们进城已经两天两夜了,到现在还没把消息送出去,林大队长肯定急坏了。”
杨三虎:“是啊!大队长肯定急坏了。”
顺子一手捂着受伤的胳膊:“明天无论如何咱们得出城去,不然大家都会急疯的。”
程建平:“是啊!大家都会急疯的。林大队长、老何、何静、吴连长,也不知道吴连长现在急成啥样了?”
顺子:“嗯,他肯定是最着急的!说不定他现在正在想办法送我们出城哪。”
程建平:“但愿他别牵扯进来。”
八十
天亮以后,酒馆后院里。
程建平一身村夫打扮:青衣青裤黑布鞋,腰里扎一条黑色扎包。
何掌柜嘱咐道:“一定要小心!特别要注意侦缉处的便衣。”
“放心吧!”程建平说着纵身攀上房顶,向四下望望没人,便飞身跳到了胡同里。
城防司令部里。
牛元虎:“吴副官,这几天你还要多辛苦一下,多加注意各个城门要塞的巡查,务必不要让共军探子混出城去。”
吴长命:“放心吧,牛司令,我会尽忠职守的。”
牛元虎:“那就辛苦你了。”
吴长命:“为了党国大业,再辛苦也不怕!”
牛元虎:“好!这才是我牛某人的属下,一定错不了。”
吴长命:“谢司令赏识!”
牛元虎:“好!你去吧。”
吴长命:“是!”转身走出办公室。
城内街头。
十几辆黄包车停放着,车夫有的站在车旁,有的坐在车上。
程建平走过来。
五六个车夫围上来:
“老乡,您要坐车吗?”
“这位兄弟,您坐俺的车吧,保你舒服满意。”
“坐俺的,俺拉的又快又稳当。”
“坐俺的,坐俺的。”
程建平:“我想租车,卖给我也行。”
众车夫纷纷散去:
“不卖不卖!俺还指着它养家糊口哪!”
“卖了车,俺干什么呀?”
程建平:“我有急用,我可以出大价钱!”
一老汉问:“你能出多少?”
程建平:“我出两块大洋,够你买辆新车了。”
老汉凑过来:“两块少了点,三块怎么样?是三块俺就卖给你。”
程建平:“好!够爽快。三块就三块,一手交钱一手交车。”
老汉过去把车拉过来。
程建平手心里托着三块大洋掂着递给老汉:“看看真假。”
老汉接过大洋,挑一块放在嘴上吹一下,再放到耳朵上听听:“错不了。好!这车归你了。”
国军旅部里。
高占山坐在办公桌后边椅子上,俞谦站在他身旁。
王石头、牛元虎、李彪、柳桂香、刘青山站在对过。
高占山:“戒严令虽然解除了,但各位不能松懈大意,要做到外松内紧,要严格盘查进出城门的人,发现可疑人员立刻逮捕。”
牛元虎:“城防那边我已安排吴副官严格巡查各城门要塞去了。”
高占山:“你做的很好!就应该时刻绷紧安全这根弦,要防患于未然。都明白吗?”
众人:“明白!”
高占山:“好!你们去吧。”
众人立正敬礼:“是!旅座。”
程建平拉着黄包车来到酒馆门口停下来,他放下车便进了酒馆。
何掌柜:“车弄来了。”
程建平:“弄来了,让他俩出来吧。”
李龙望着街上的动静。
何静陪着杨三虎和顺子走进前堂。
杨三虎一身的车夫打扮,顺子则一身客商老板打扮。
程建平:“快!一定要多加小心。大家不能送你们,你俩自己出去就行。”
杨三虎:“大家就放心吧!顺子,走。”
二人走出酒馆,顺子坐进车内。
杨三虎拉起车子快步而去。
城门口,数十个国军士兵持枪站立门口两边。
几个保安队员检查着过往行人。
吴长命带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来到大门口。
吴长命:“有什么情况没有?”
一保安队员上前报告:“报告吴副官,没有什么情况,一切正常。”
吴长命:“很好!一定要仔细检查。”
保安队员:“是!”
杨三虎拉着黄包车来到城门口,被保安队员拦下:“检查!”
保安队员瞅着车里坐的顺子:“干什么的?到哪里去啊?”
顺子:“鄙人是经商的,出城谈点生意去。”
街北边平房顶上,何静黑衣蒙面,手握双短枪卧伏在房顶,探头望着城门口。
杨三虎向吴长命打招呼:“吴副官,守城门辛苦了。”
吴长命:“噢,是老兄啊,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杨三虎:“要送这位大老板出城谈生意去。”
吴长命过来对保安队员说:“都是老熟人了,没问题,放行吧。”
保安队员:“走吧。”
两个队员抬开路障。
杨三虎拉起车子快步跑去。
房顶上,何静立马缩回头隐藏起来。
王石头身穿灰色西装,带着两个穿便装的随从,行走在南北大街上。
贺老六带着数十个手下乱哄哄地迎面走来,数十个人横排着几乎把整个大街都拦住了,行人吓得赶紧钻进了胡同里,有的赶忙躲闪到墙边。
贺老六来到岳玫家大门口:“你们都守在门口,谁也别打搅老子。”自己大步进了院子。
王石头三人走过去,一个随从向大门口望了一眼。
贺老六一个手下:“看啥看?再看给你剜了眼珠子去。”
随从赶紧扭头赶上王石头。
王石头:“这是些什么人?如此张狂!”
一随从低声小心地:“是西关贺老六和他的手下,莱城一霸,无恶不作,心狠手辣,无人敢惹。”
王石头停住步子:“贺老六?他就是贺老六?这是他的老窝?”
另一随从:“小声点,王副官。免得招惹是非。”
王石头:“那么厉害!老虎屁股摸不得?今天我还就是要摸一摸他的老虎屁股,看他能怎么样?”
一随从:“算了,王副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王石头:“你们怕了?怕,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扭头向回走去。
两个随从紧跟在后边:“哎!王副官。我们跟你一起去。”
王石头来到岳玫家大门口,要往里进。
贺老六手下拦住:“你要干什么?滚一边去。”
王石头:“我找贺老六。”
手下:“哟喝!贺老六也是你叫的?你他娘的胆子不小!贺爷正忙着哪,没工夫答理你,该干啥干啥去。”
王石头一把抓住此人的胳膊向后一摔,将其摔趴在街上。
众手下一齐扑过来踢打王石头。
王石头抡起双脚,一脚一个。
两个随从要出手帮忙。
王石头说:“你们俩站一边看热闹就行,不必出手。”两个随从只好站在一边。
一会儿工夫,王石头踢得众手下滚的滚爬的爬。
王石头走进院子:“贺老六,你给老子滚出来!”
贺老六开门窜出来:“是谁吃了豹子胆了,敢大喊小叫老子的小名?”
岳玫紧跟出来:“有话不能好好跟人家说啊?”
贺老六上上下下打量着王石头:“是你小子找老子吗?”
王石头歪头盯着贺老六:“你就是贺老六?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东西哪,也不过是个肉体凡胎而已。”
贺老六:“看来今天你是来找磋的。”
王石头:“我今天只是路过这里碰巧了,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以后不要再找我三哥的麻烦。否则,要你好看!”
贺老六:“你三哥?你三哥是谁?”
王石头:“城防司令部副官吴长命。”
贺老六眉头皱了一下。
王石头:“我三哥的身手,别说是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就是三个五个贺老六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贺老六:“那那你是谁?”
王石头:“我是他结拜兄弟王石头。”
王石头随从:“这是我们旅部王副官。”
贺老六一抱拳:“原来是王副官,失敬失敬!早就听说旅部有个王副官,身手了得。今天总算见着真人了。”
王石头:“少跟他废话!我们走。”
城门口,保安队员盘问搜查着进出城门的人员。
吴长命焦急不安地向城街上张望着。
街北房顶上,何静不停地探出头向城门口张望。
街上,程建平快步走着。
只见他一身百姓打扮,灰头土脸,左手拿一个窝头边走边啃。腰里插一把砍柴刀,右肩扛一扁担,扁担后端系着盘起的两条绳子来回地晃着。
街北房顶上,何静一探头认出程建平,连忙握紧双枪,瞪圆眼睛盯着街上。
直到程建平走到近前,吴长命才认出他来,二人相互使了个眼色。
保安队员拦下程建平:“干什么的?这么急着出城,我看你像是共军的探子。”
程建平将嘴里食物咽下去:“老总,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是看着城里今天干柴的价钱好,忙着赶时间回去再挑一趟干柴来城里卖的。”
保安队员围着程建平上下打量着:“是吗?”
程建平:“是是是!老总,我还要急着赶路哪。”抬起左手啃一口窝头嚼着。
保安队员:“不急!我还没问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