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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建平点点头说:“好,知道了。”
“师傅,买烟卷吗?”何静故意提高声音叫卖。
程建平伸出手喊道:“给俺来一包,要便宜一点的。”
“最便宜的两毛钱一盒。”何静接过程建平手里的钱,将一包烟递给他,又大声问:“你们两个师傅买烟卷儿吗?”
“不要!不要!”顺子摆着手不耐烦地说。
“不要算了!”何静边说边向舞厅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柔声问道,“老总,买烟卷儿吗?”
“去去去,滚一边去!”一侦缉队员推搡着何静。
“不买就不买,凶巴巴的干吗?”何静躲闪着来到黄包车边吆喝,“卖烟卷了。”
“你瞎吆喝个啥?去去去!一边吆喝去!”顺子又不耐烦地摆摆手喊道。
“你等你的客,俺卖俺的烟卷儿。俺吆喝怎么了?你管得着吗?”何静故意吵吵道。
“去去去!没闲工夫跟你个小娘们瞎吵吵。”顺子还是不耐烦地直摆手。
“俺就不走!看你能把俺咋样?”何静索性过来坐在了街边沿石上说,“这街又不是你们家自己的。”
程建平赶紧劝说:“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出来挣钱糊口的,都不容易。”
舞厅里,彩灯闪烁,音乐低迷,一对对男女翩翩起舞。
牛元虎搂一艳丽小姐跳着贴面舞,王石头与柳桂香一对舞伴尽情地跳着。
吴长命同李彪站在舞池边一边喝着红酒一边比划着说什么。
一曲结束,李彪一招手过来一位艳丽小姐说:“陪吴副官跳一曲。”
小姐上前伸手弯腰施礼:“吴先生请!”
吴长命摆摆手说:“对不起!我还不会跳舞。你还是陪李处长跳吧。”
小姐又上前:“李先生请!”
李彪笑着指一下吴长命说:“你啊!”将酒杯交给一服务生,牵着小姐的手走进舞池。
一曲又起,一对对男女又尽兴地跳起来。
吴长命一边品着红酒,一边环视欣赏着厅内的景象,发现有两个便衣躲在角落里向他张望,看到他后,赶忙低下头去。
吴长命一手端着高脚酒杯,慢慢向露天阳台门口走去,两个便衣也悄悄向阳台门口移动。
吴长命来到露天阳台上,走到围栏边,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扶着围栏。见楼下便衣不时向阳台上张望,他做一个深呼吸,然后长呼一口气自语道:“还是外边空气好啊!”
程建平三人依然低头抽烟拉呱,何静向吴长命望了一眼。吴长命将酒杯放在嘴上呷了一口。
舞厅里柳桂香一边跳一边扭头四处张望。
王石头不高兴地问:“你找谁呢?东张西望的。”
柳桂香说:“吴迪哥是不是出去了?”
王石头说:“三哥不喜欢这种场合,出去就出去吧,咱们跳咱们的。”
李彪也在一边跳一边扭头四处寻找着吴长命,环视一周没看到吴长命的人影,只看到两个便衣,便推开舞伴急急火火地向便衣走去。两个便衣看见李彪过来赶忙凑上来。
李彪压低声音问:“人呢?”
便衣说:“到阳台上去了。”
李彪大步向阳台门走去。
吴长命站在护栏边上品着红酒,他在等待着,等待着李彪的到来。他知道,李彪在舞厅里若看不到他的身影一定会着急,两个跟踪的便衣会告诉他自己在这里,他肯定要找到这里来的。吴长命现在简直是成了李彪肚子里的蛔虫,李彪的一行一动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早已算准了李彪的心思。吴长命一边细细地品着红酒,一边静静地听着身后的动静,计算着时间。他估计李彪该找出来了,便转身慢慢往回走,李彪猛然推开阳台门出来,差点与吴长命撞个满怀,吴长命赶紧向上一举酒杯身体向外一闪说:
“你看,差点洒李处长一身红酒。”
“对不起!吴副官,没碰着你吧?”李彪道歉说。
“没有!没有!”吴长命笑道,“我哪有那么娇气?”
“吴副官是不是不喜欢舞厅这种地方?”李彪盯着吴长命问。
“不是不是!我只是到阳台上透透气。李处长咋不跳了?”
“噢!彼此彼此,我也想到阳台上透透气。”
“那李处长请便!”吴长命轻轻点一下头,说完便迈步进了舞厅。
此时的吴长命表情上看似平静,但内心却极度地忐忑和焦急不安。他已经按照预定设想把李彪引到了阳台上,下边就看程建平和顺子的飞刀、飞镖技术了。如果能够准确无误的话,他们就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李彪干掉在阳台上,从而安全脱身。预定计划前,他们曾考虑到李彪机警狡猾,怕程建平或者顺子一个人出手极容易失手,便采取两个人同时出手,这样的双保险,李彪必死无疑。但吴长命心里还是不踏实,因为他非常清楚,他们所面对的对手实在不是一个等闲之辈,稍有不慎,就会前功尽弃,让其逃脱。果真那样的话,那么四个战友就难以脱身了。吴长命在暗暗地盘算着,盘算着一旦刺杀失手,该如何应对,如何化解危险,让四个人安全脱身。杀不了李彪不要紧,以后有的是机会,只不过是让他多活几天的事。但如果为了杀李彪而断送了四个战友的生命,那是他吴长命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的。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吴长命宁肯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换取四个战友的安全。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牺牲自己也要把四个人安全地送出城去。
李彪来到阳台上,站在围栏边向楼下巡视,楼下十几个便衣一起仰头凑过来。他生气地一摆手骂道:
“都他妈的凑过来干什么?赶紧散开!”便衣又迅速散开。
坐在街边的程建平三人偷偷向阳台上观看,何静压低了声音说:“这就是李彪。”
三人迅速起身躲到黄包车后边,让车子挡住楼下便衣和护兵的视线。
程建平右手迅速伸到腰后掏出一把短刀,顺子则伸右手从腰间掏出两只飞镖。
杨三虎迅速从黄包车座子底下掏出双短枪。
阳台上李彪举起双手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顺子手疾眼快,右手向上一扬,两只飞镖直扑李彪。与此同时,程建平也猛力将短刀掷向李彪。
“不好!哎呀!”李彪迅速向后仰身躲闪,可已经来不及了,左胸中一飞镖,右肩被飞刀刺中,猛的向后一仰摔倒在阳台上。
楼下便衣听到李彪的惨叫声,发现了程建平他们,十几个便衣和武装护兵一起开枪向四人扑来。
程建平、杨三虎、顺子握双枪以黄包车为掩护向敌人射击。何静也迅速扔掉篮子,从腰间掏出双枪向敌人射击,同时低声说:“快!边打边撤。”
听到外边激烈的枪声,舞厅里顿时大乱起来。
王石头第一个反应过来忙喊:“桂香,你赶快给旅座打电话,请旅座火速派兵增援。”说着,他从腰后拔出手枪拨开人群冲向阳台,吴长命也从腰后拔出手枪冲向阳台,柳桂香拨开人群冲向服务台。
这时,埋伏在城外准备接迎程建平等人的队员们听到城内激烈的枪声,都睁大双眼盯着山下。
林锋说:“城内打起来了。同志们,准备战斗!”
众队员迅速拉枪栓推弹上堂。
王石头和吴长命跑上阳台站在护栏边向街上观看,王石头举枪向黄包车射击。
角落里李彪身体斜倚在墙上,左手捂着刺进左胸口的飞镖,右手握着手枪,气息微弱地喊道:“王副官,要活的,抓活的。”
王石头回转身看一眼李彪,又回头朝楼下大喊:“停止射击!李处长命令,要抓活的。”
街上众侦缉队员及士兵立刻停止了射击,向黄包车扑过去。
程建平低声地说:“不能恋战,边打边撤。”他们一边撤一边开枪将冲上来的敌人打倒,不料后边却被刘青山带的保安大队挡住了退路。他们又掉转枪口向治安大队射击,最终都打没了子弹。
“弟兄们,共军没有子弹了,抓活的。”刘青山挥枪高喊。
侦缉队员与治安大队层层围住了程建平四人,四人猛然将手枪甩向敌人,有数个敌人被打倒。敌人蜂拥而上,与四人打在一起。程建平、杨三虎、顺子三人施展开拳脚,敌人纷纷被打倒在地。何静则趁机捡起敌人掉在地上的短枪向敌人射击。
舞厅里,牛元虎抓着电话听筒叫喊:“赶快下令封锁各个城门,同时派兵前来舞厅增援。哪个舞厅?他妈的,笨蛋!这城里有几个舞厅?是怡心缘舞厅!要快,不然,放跑了共军,看老子不枪毙了你们。”
柳桂香焦急地等在牛元虎身边,牛元虎刚放下电话听筒,她便一把将听筒抓在手里说:“快!接旅部。”
阳台上,王石头看着楼下的肉搏,气得直跺脚。他将手枪插入怀里,一纵身跳下楼去。
跟踪吴长命的两个便衣守在李彪身边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两个赶快去帮忙,一定要抓活的。”李彪对两个便衣说。
“李处长,这”便衣为难地说。
“不要管我,快去!”李彪命令道,两个便衣飞身跳下楼去。吴长命扭头看看周围没人,便向李彪走去。
李彪有气无力地说:“吴副官”
吴长命上前一脚踢飞李彪右手中的手枪,回腿一脚踩在李彪左胸插着的飞镖上,用力一踩,李彪口喷鲜血头一歪毙命。
吴长命还没有从李彪身上抬起腿,牛元虎推开阳台门急匆匆走上阳台,一扭头看到吴长命,惊异地喊道:“吴副官,你”吴长命右手向外一撇,一只飞镖飞向牛元虎,牛元虎头一偏,飞镖擦鼻而过。他迅速掏出手枪对着吴长命并向吴长命逼近。
吴长命猛然飞起右脚将牛元虎手枪踢飞,紧接左脚一个回身侧踹,踹在牛元虎腹部,牛元虎向后一仰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起来扑向吴长命,吴长命纵身跃起,跃过牛元虎头顶,在空中一个后踢,踢在牛元虎背部,牛元虎被踢趴在地上。
牛元虎再次从地上爬起来扑向吴长命,吴长命又纵身跃起,一个里合腿打在牛元虎头部,牛元虎被踢下露天阳台,摔到楼下毙命。
吴长命紧跟着纵身跃下楼去。
听着外边激烈的枪声,高占山在旅部急得来回地走着,他停住步子问:“到底又是哪里打枪?”
俞谦赶忙说:“还没有消息。”
电话铃骤然响起。
俞谦一把抓起电话听筒:“啊!舞厅发现共军?”
高占山过来一把抢过电话:“给我拖住共军,我马上派兵增援,要不惜一切代价抓捕共军,我要活的!”将电话听筒扔在桌子上。
舞厅里,柳桂香放下电话听筒,从怀里掏出手枪冲出舞厅,跑下楼梯。她右手紧握手枪冲出舞厅一楼大门,看到一队国军飞奔而来,柳桂香迎上去一挥手枪道:“快!包围**,抓活的。”
街上,程建平四人力战群敌,敌人近身不得。
王石头腾空跃起从众人头顶上跳进圈子,与程建平打在一起。程建平敌不住王石头的拳脚,连连后退。
顺子斜插过来拦住王石头打了起来,力战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两个便衣同时攻击何静,何静招架不住,杨三虎冲过来拦住敌人对打起来。
顺子与王石头势均力敌打得难解难分。
吴长命急步赶到人群边纵身向前跃起,空中一个筋斗落在圈内。他朝着程建平奔过去,假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