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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了。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刘涚一样看重民族同胞的情谊,在这乱世之中,唯有自己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在那些赞成对抗的将领之中,绝大多数还是欣赏岳飞的气节,可欣赏是一回事,真正站在岳飞对立面的时候,这些人也不会有半点心软。
“诸位请听我一言,岳鹏举此人一心抗金,抵御外辱,值得我辈钦佩!大散关之战,如果没有岳鹏举,仅仅是丢掉大散关也就罢了,恐怕青源、胡立等人性命难保,故而我觉得,我们是欠他一次的!”
提及这个事情,吴阶等人顿时没了言语,刘涚之话没有半点水分,没有岳飞在旁虎视眈眈,金兀术指定是会拿下大散关的,而以众人那种死磕的性格,最终结局,必定是跟大散关共存亡。
这个事情,没法反驳也无从反驳。
“首相啊,你刚刚说的,咱们大家也都知道,然而如今是生死之战,总不能说为了还岳飞一个人情,咱们就把辛苦多年的成果,双手奉上吧?再说了,这奉上的可不仅仅是成果而已,搞不好还有我们的身家性命啊!”
见现场无人站出来反驳刘涚,高进咬了咬,再度开口说道。
虽说高进不是武将,但他却是从高家庄迁徙起,就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刘涚的事业之中,可谓是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尤其见不得任何人来破坏,剥夺,哪怕他明知高宠对岳飞极其情重,此时也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岳飞的对立面。
“大哥,你且听我一言!我说还个人情,并非就是不抵抗岳飞的进攻,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就跟岳飞兵戎相见而已!”
“首相大人,依你的说法是要抵抗的,但又不跟岳飞兵戎相见,难道你是想要说服岳飞么?难道,这也就是你将小再兴召回来的缘由?”高进毫不退让,皱着眉头步步紧逼。
“我只是说,我们暂且不跟岳飞兵戎相向,又不是说不抵抗,难道你们忘了,其实我们还有一支军队,数量不少又不是咱们自己人,正好用这次机会,试探试探这支队伍的忠诚!”
被高进这么逼着问,刘涚也没有生气,缓缓的说出一句话来,却是让不少将领幡然醒悟,感情,刘涚是在打金弹子得主意!
“妙!”
张汉第一个抢先鼓掌,表示赞成刘涚的妙招!以金弹子的大军对抗岳家军,既不会让刘家军的嫡系遭受不必要的损失,同时又削弱了金弹子手中掌控的力量,让金弹子变得更加老实。
正如刘涚所说那样,这也是对金弹子极其军队忠诚度的一次考验,如果说金弹子因此而反水,也总是好过将来突然临阵倒戈。更重要的是,金弹子是异族,跟岳家军作战,双方都不会感觉难看。
紧跟张汉之后,众将领纷纷表示赞成,就连高进都是笑眯眯的捋着颌下胡须,连连点头。唯有韩世忠,脸色有些不豫,引起了刘涚的关注。
“良臣,你有何想法?”
“首相大人,老臣在想,要是金弹子真的反水了,会不会去投靠岳飞呢?若是他们两军合作一处,咱们的压力可就大了!”
要说韩世忠这个考虑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既然刘涚敢在这个时候提出这般想法,心中也早就推演过。
金弹子老老实实的去跟岳飞作战也就罢了,正如刘涚说的那样,他只是将这个当成是一场对金弹子的考验,假如说金弹子的兵马当真是伤亡过大,刘涚也不会坐视他的人马被岳飞消灭殆尽,在关键的时候他也会出兵将金弹子救回来,到那个时候,金弹子自然就成了刘涚信任的心腹将领,将来日子也就不同。
如果说金弹子敢反水或者是阴奉阳违的话,那刘涚也不是没有安排后手,真要刘涚动用后手,恐怕金弹子就不仅仅是全军覆没,还得将自己的性命都给搭上去了。
“放心好了,区区一个金弹子,休想蹦出我的手掌心。”刘涚淡淡一笑,却是没有将自己心中的想法给说出来。
一个金弹子,在刘涚看来的确不算什么,哪怕其曾被称为是金国头号猛将,哪怕其麾下还有精兵数万,这都不算什么,一个连大理国都无法轻松拿下的将领,对于刘涚来说,还真是没啥好值得看重的。相比起来,金弹子在刘涚心中的份量,那是连柴胡都不如。
就比如说,刘涚能够轻轻松松的控制住金弹子,然而刘涚加上王重阳,也未必能够让柴胡服服帖帖。
既然王重阳加刘涚都不敢说能够治得住柴胡,遑论是一个并不敢将柴胡往死里得罪的段正誉呢?
名义上,柴胡是因为火烧段正誉皇室宗庙,被一众禁宫卫士活捉,投入大牢,但在这个皇宫特制的大牢里面,柴胡的生活其实并不差劲。正如刘涚所估计的那样,段正誉在抓到了柴胡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柴胡没有伤着。
话说当时柴胡够硬气的,一个劲儿的跟段正誉顶牛,说什么“脑袋掉了一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话,弄的段正誉是哭笑不得。甭管怎么说,段正誉人家也是一个主权国家的帝王,这帝王的颜面,总是要保证的。
被柴胡骂到无奈的段正誉,只能板脸呵斥,让人将柴胡送进了特制的大牢,先让柴胡饿了两天。
开始端正也还担心柴胡被饿坏了,两天之后赶紧亲自去看,谁知道一见面,柴胡这小子顿时就嚎啕大哭,说段正誉虐待他,他这些年就没饿过两天的,当场就将段正誉弄的是哭笑不得,无奈之下赶紧命人好吃好喝的送上,隔着特制的铁笼子,跟柴胡聊天。
通过一番畅聊之后,段正誉才知道感情这中间是因为有了天大的误会,以至于闹出这样一个事情来。然而这事情不发生也都发生了,火烧宗庙这样严重的罪行,哪怕段正誉身为帝王,也不可能就这么把柴胡给放了。
而此时柴胡也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只字不提放他的事情,但有好吃好喝的,他就享用了,其他时候就老老实实蹲牢房里练功,打熬时间。其实柴胡也不是没有想过向段正誉求饶,然而他也担心自己求饶无果,过于丢脸,加上他自认隐身于大牢之中,更不易被王重阳找到,才会这般安心。
正是因为柴胡表现的很安心,才又让段正誉有了想法。如果说,柴胡是个正常人——正常人也就不会动不动去烧人家的宗庙了,那样段正誉也就好办,找个借口放人,卖刘涚一个人情就是。
可偏偏柴胡不吵不闹,安安静静的待着,段正誉的心思也就活络起来,打算在柴胡身上,好好的赚一笔,而之所以段正誉有这份闲情,也跟金弹子大军撤退有着相当的关系,如果不是金弹子大军撤走,段正誉怕是早就已经小心翼翼的将柴胡“恭送”给了刘涚了。
第534章 胡乱战,阴人算(上)
第534章 胡乱战,阴人算(上)
若是这时代的一个普通人,怀揣着一张价值百万两白银的欠条,必定是惴惴不安,也只有像王重阳这样的人物,才会心情淡定,骑着良驹一路狂奔。
在攀西高原的刘家军驻地,王重阳跟高宠见了个面,照说以两人的交情,当是应该好好的聊上几天几夜,然而因为柴胡的事情,高宠很是理解,没有挽留王重阳,而是给王重阳换了马匹,又备上一匹良驹以免路上需要更换的,随后就送王重阳出发。
其实在经过刘涚的那一番说辞之后,王重阳对于柴胡的性命并不担忧,他反倒是担心前去大理国寻找柴胡的大徒弟马钰。若是让马钰知道,柴胡已经被大理国往投入大牢之中,一时脑子里短路,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纵然是将天给捅破了,王重阳都觉得自己还能替马钰给补上,怕就怕在捅破天的同时,马钰已经将自己的性命搭上,那才是王重阳最担心的事情。好在,至今还没有这方面的消息传来,而马钰此人的性格也相对稳妥,轻易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即便是以王重阳的速度,星夜疾驰,也是差不多十天时间,才赶到大理城中。进城之后的王重阳并没有立刻去找官府打听柴胡,而是潜入茶坊酒肆,试图寻找马钰的行踪。
然而说也奇怪,茶坊酒肆里,王重阳轻易的就打听到关于柴胡的事情,然而接连三天时间,他都没能听到关于马钰的半点消息。
“难道说,是马钰压根就没到大理来?这不可能啊!”在一家旅店里,王重阳凝视着油灯,冥思苦笑。
柴胡的情况基本上已经清楚了,宫里面传出消息来,说柴胡火烧宗庙,已经被禁卫拿下关押与天牢之中,等候发落。
王重阳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反而踏实!就如当初刘涚分析的那样,若是段正誉真要处理柴胡,必定是当场就将他用最残忍的方式处死,哪里需要丢进大牢关押,还要浪费米饭?
很显然,段正誉这么做,不就是等着他王重阳来的么?
既然打听不到马钰的消息,那也就是说至少马钰没有跟大理国朝廷发生冲突,也算是让王重阳少了一层心思,故而他决定,明日一早,就去登门拜访段正誉。
王重阳去拜会段正誉,却不是以官方身份。
照理说,个人去拜会帝王,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然而王重阳却是不同,身为朝野上鼎鼎有名的清虚散人的唯一传人,王重阳的大名,那真是响当当的一个,足以让任何一个国家的帝王引起重视。
故而当王重阳将自己的名帖送上之后,很快就得到了段正誉的召见。
两人会面之后,各怀心意自然不能直奔主题,东拉西扯了半个时辰之后,还是段正誉没法继续拖延,开口提及柴胡。
“唉,贫道的这个师弟,此番当真是犯下了弥天大罪,还请皇上不要姑息,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他!”
虽说王重阳看重柴胡,容不得柴胡有半点损伤,然而在此时他也清楚,越是表现的焦虑,就越是容易将自己陷入劣势。反倒是他这么一说,让段正誉差点没有陷入“死机”状态——王重阳怎么能这样不讲道理呢?
段正誉心中当真是感觉苦逼的紧!他若是能够依照律法处理柴胡,那柴胡的人头此时怕都已经成他案头上的酒盅了,不就是因为不能这么处理,才会当成上宾一般,“留下”在大牢里招待着么,现在倒好了,王重阳竟然一句“秉公处理”,愣是让段正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茬了!
“这个嘛。其实柴胡他也不是存心故意的,朕跟他聊过了,放火之前他并不知道那处庙宇乃是宗庙,正所谓不知者不罪。”
“既然是不知者不罪,皇上何以还扣着人不放呢?”
恐怕就连刘涚都没想到,王重阳在临场谈判的时候,还有这样犀利的词锋,能够在一瞬间抓住段正誉言语之间的漏洞,并立刻展开反击。
“这个。”
王重阳脑子反应固然快,可段正誉能够稳坐王位这么多年,那也不是白给的,微微沉吟之后就笑道:“道长说的也是道理,火烧宗庙的罪名,柴胡他是不知者不罪,故而才能活到如今,罪能不罪,但该赔偿的还是要赔偿,道长以为然否?”
不愧是天龙寺的后代,段正誉这一开口反击,当即就抓住了柴胡一个致命的问题:赔偿。
而这实际上,也是段正誉真正最关心的问题。
“若是宗庙当然不同。但皇上圣明,都说是不知者不罪,既然如此,那就算一座庙宇,不知道皇上觉得,五万两白银,够不够赔偿呢?”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