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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调岳飞回来吧!”
就这么短短半日的时间,赵构跟秦侩两人就做出了决定,不论将来如何处置岳飞,先将人给调回来再说。
在此时,赵构心中还是有自己考虑的,不过就是先将岳飞调回来,以满足金兀术的要求,把和谈继续下去。至于说将来是否起复岳飞,那又岂会轮得到金兀术说话?
金国若是一直势大,就不用也罢,若是有朝一日南宋重新崛起了,需要对金国用兵的时候,要用岳飞又如何,难不成都已经开战了,还会顾虑金兀术的感受?国家与国家之间本就没有诚信可言,有的只是利益纠葛罢了!
只因为金兀术那边还等着回信呢,赵构跟秦侩都不愿在这件事情上耽搁,自然也不会再跟别人通气,有秦侩起草,赵构画押盖章的文书很快就发了出去,有给岳飞的,也有给金兀术的。
在秦侩的叮嘱之下,这些文书都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送出,在保证效率的同时,也反复要求绝对保密,尤其是给金兀术的那份文书,更是绝对不能让任何外人知晓了。
哪怕就是中央民国的影队,如今势力也无法深入到皇宫大院之中,去探知这些隐蔽之极的消息,故而谁也不知道,赵构跟秦侩,竟然制定了如此计划。外界唯一对此事有所感觉的,或许就只有一个人了。
此人当然就是刘涚。
虽说他人在新都城,距离临安和岳家军与金兀术交锋的地方皆是千里之遥,然而却不会影响到他的判断。
因为他本人的穿越,导致历史的走向发生了重大变化,但他也不敢保证,变化的历史是否包含了岳飞在内。
从宋金两国这轮交锋来看,虽说韩世忠叛离南宋投奔刘涚是个巨大的变数,然而因为种种情势和刘涚的命令,以至于韩世忠仍旧充当了抵抗金兵的一个重要助力,并且完美的演绎了历史上金兵西路兵马迟滞的那一幕。
在刘涚的印象之中,到了这个时刻,就该是秦侩与赵构密谋,召回岳飞的时候了。这几日时间里,刘涚几乎每日都要找来张汉,质询有没有临安城或者是岳家军的消息,他总是担心,历史强大的韧性,会让一些不好的事情,无法避免。
这一日,他又招来张汉,终于得到一条信息:从临安城中有两支信使队伍,急匆匆的出发,皆是朝着岳家军所在方向而去,同路而不同行。
“遭了!”
听到这个消息,刘涚是本能的想到“十二道金光令牌”,难道说,赵构跟秦侩真是已经动手了么?
“玉娘,你来执笔,我要给岳飞去一封信!”
刘涚不敢耽搁,赶紧找来高玉娘执笔,而张汉在一旁伺候着,想要给岳飞写一封信。可大家都准备好的时候,刘涚却有些难产了。
只因为,他张口欲言时,却霍然发现自己是哑口无言。
这封信要怎么写?刘涚组织不出语言来!他总不能直接在信中告诉岳飞,说千万不要班师,即便要班师,也千万不要去临安,你只要去了,那就死定了!
若刘涚真是这样写的话,恐怕别说岳飞不信,就连岳飞身边的人,也都不会相信!
世人皆知,南宋大厦将倾,岳飞就是那独木!若是连岳飞都倒下了,那么南宋朝廷是否还能苟延馋喘呢?更何况,此番金兵南下,岳飞一路军是高歌猛进,杀的金兵步步后退,可谓是南宋朝廷的希望所在,就连那些不识字的乡间老农都知道,如今想要战胜金兵,收复失地,还得靠岳家军!
“不成啊,我写这信,人家不信啊!”
憋了一口气,刘涚沉吟了半晌,却是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让高玉娘和张汉都感觉无比诡异。
“大人,你究竟想要给岳飞说什么呢?难道是你担心...”张汉这些年也是成长起来了,透过刘涚这些天的表现,虽说他不知道事情是怎样,却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
“夫君,怎地就不信了?你究竟要说什么?”
“唉。”刘涚受到两人的询问,不由得摇头长叹一声,坐回椅上,道:“我判断,金国因为迟迟无法撕破宋军防线,更是被岳家军打的丢盔弃甲,那金兀术必然会另寻他法。如今朝中权臣当道,为一己私利而罔顾天下黎民。”
说到这里,刘涚微微一顿,才又道:“赵构也不是个东西,跟秦侩等人同流合污,但若是金兀术拿出和谈这个筹码,两人必定会不惜牺牲一切啊!”
“夫君,你的意思是说,岳元帅有可能成为宋金两国和谈的牺牲品?”
“大人,您是想趁着赵构如此亏欠岳元帅的时机,说动他来投么?属下觉着,此事甚难啊!”
高玉娘的想法算是沾了点边,至于说张汉,那就完全是想歪了。
“唉,赵构和秦侩两人的阴谋,当真是算准了岳飞的性格,此二人要是不折寿,天地不容啊!”刘涚情不自禁的捏了捏拳头,“我倒是没有想过要说服岳飞来投,我只是觉得,一代名将就此陨落,何其不该!”
“大人何不一试呢?”
张汉眉头一皱,开口说道。他虽不懂刘涚的真正心思,但却觉着世事无绝对,既然可以试一试,那就该去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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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章 淡谈心,浓说情(上)
第570章 淡谈心,浓说情(上)
“去,通知小再兴来,这封信,还是以他的名义,写给岳云比较好!”
虽说有张汉和高玉娘的怂恿,但刘涚并没有就此失去思考的能力,他权衡再三,始终还是觉着,自己写给岳飞,实在是风险极高,要是这封信有个万一,落到“别人”的手中,恐怕就会成为岳飞“通敌”的证据了。
刘涚一声令下,自然就有人去通知杨再兴,而高玉娘和张汉两人却还留在刘涚的身边。
“那张浚,可还在国宾阁里等着呢。”
倒不是高玉娘扫兴,张浚留在新都城里等刘涚最后的确定,时间实在是太长了一些,倒不是说中央民国就养不起几个外人,只是高玉娘觉得,始终这般拖下去,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
趁着今日刘涚有时间,高玉娘正好就将这事儿提出来,主要还是想着,让刘涚尽快拿一个主意。
“哦,张浚?”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高玉娘提起,刘涚还真是把这个人给忘记了。他情不自禁的揉了揉额头,沉声道:“他最近找你说了什么?”
“没有...”高玉娘摇了摇头,转而望向张汉,“找你了没?”
张汉也是摇头。其实对于张浚来说,找高玉娘恐怕比找张汉还要容易那么一点点,只因为高玉娘是内阁大臣,这是明摆着的招牌,可是张汉却是中央民国的情报头子,别说是张浚这么一个敌对势力大臣,纵然是中央民国本国的人,轻易也未必能够找到张汉。
“首相大人,那张浚虽说是来催促大人应承诏安,但实际上表现的却是不慌不忙,整日里不是在国宾阁里面跟人喝茶聊天,就是在我们许可的范围内闲逛,倒是悠闲的紧!”
“哦?既然如此的话,此事玉娘你也不用管了,我估摸着最近赵构也没有心思来管这个事儿,只要咱们不主动挑衅,他也是乐得轻松啊!”
刚刚揭过这个事情,接到通知的杨再兴就来了。
日渐成长的杨再兴,如今身高已经接近刘涚,身形壮硕,活脱脱的一尊战将风姿,尤其是在刘涚设计的将领服装衬托之下,更显英气逼人,已经不知道多少人找过刘涚,想要给杨再兴提亲。
提亲的事,刘涚也不瞒杨再兴,不过这孩子显然还没有到对女人感兴趣的心理年龄阶段,满脑子里都是打金人,报国仇家恨这些东西,好在小再兴认为的“国仇”指的是已经灭亡的“北宋”,而不是现在的南宋朝廷。
“爹,娘,叔!”
私下场合里,杨再兴是要叫张汉叔的,这份感情也是当初在牛头山上结下来的,其实刘涚身边多是记情的人,包括杨再兴在内,有些感情一旦结下,就很难磨灭掉。
“坐吧,又在练兵?看你累的满头大汗的。”别看高玉娘如今有了自己的孩子,可她对杨再兴的母子亲情却从不曾减弱过半分,有时候刘涚都觉着,高于年是有些过于护犊子了。
“娘,不累!爹说的好,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杨再兴这话一出,惹的刘涚发出爽朗一笑,摆手不让高玉娘继续说私事,而是直截了当的告诉杨再兴,岳家父子可能有难,若是可能的话,最好是去信一封,提醒一下。
成长起来的小再兴也是心思缜密之人,并没有因为刘涚这么说,他就当真是不问缘由的提笔写信,而是开口询问,岳家父子的大祸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对于杨再兴的质疑,刘涚并没有因此而生气,而是将大概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番,乍一听像是滴水不漏,可毕竟这些话语之中很多都是刘涚穿越者的秘密,根本不能说透,故而杨再兴那双眉头,并没有因为刘涚的讲述而彻底解开。
“那赵构若真是如此昏聩?真不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做南宋皇帝的!爹,若是您觉得有必要,孩儿就给应祥去信一封,只不知道效果如何,应祥那个人的性格...”
“无妨!”刘涚摆手打断杨再兴的话头,道:“再兴啊,男子汉大丈夫行事,但求问心无愧!若是我明知朋友深陷危机之中,却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而不告知,是为不义,将来他若是真的出事,我定会愧疚一辈子!你且去信一封,不论应祥他信与不信,你都是已经尽力,问心无愧了!”
“是!孩儿听父亲的!”
杨再兴点了认可了此事,紧跟着,大家就开始商议这封信的内容。有些东西刘涚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又不能将话说的太透。虽说刘涚在中央民国的声望那是极高,既是中央民国的皇帝,又是首先,但他毕竟不是清虚散人、王重阳之流。
站在刘涚的角度,他可以表现出缜密的心思、强大的推断能力和逻辑能力,然而他绝对不能表现出未卜先知的能力来,一旦被人觉察到,那就会显得过于妖孽了。
故而刘涚只能尽量将一些含混一些,即便是明知道结果的东西,他也要试图寻找一些理由来进行分析,尽量的合理。
如此一来,这封信就有够长的,而且遣词造句也明显是脱出了杨再兴的那种层次,惹的杨再兴再度皱眉,开口道:“爹,这哪里像是孩儿写的信嘛!”
“无妨!”
刘涚摆手而笑,道:“其实只是借你和应祥,将爹的意思转达给岳元帅而已,相信他们能够理解的,毕竟我跟岳元帅之间,实在是不便直接沟通啊!”
很快,这封杨再兴挂名的书信就被装好,由张汉负责安排,以最快的速度送去岳家军之中。
而刘涚唯一担心的,就是赶不上时间,毕竟如今已是年中,粗略的算一算,距离历史上岳飞被十二道金光令牌召回,也就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了。
其实一开始,赵构并没有想过要如何针对岳飞。正如他在跟秦侩的商议之中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只是准备先将岳家军从战场上撤下来。而秦侩也是了解岳飞的性格,知道如今战事正酣,而且是岳家军处于上风的时候,单单是依靠皇命,让岳飞撤军,怕是岳飞一面分辨,一面加紧攻击,造成既成事实,也算是一种曲线抗命。
为了不让这种可能发生,秦侩在皇命发出之后,就连连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