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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金兵南下,沧州城破,柴家被洗劫一空,柴青源在父母的万分努力下带着弟弟柴胡出逃,一路行到双乳山,实在是无力继续逃窜,不愿当金国顺民的柴青源,遂干脆当上了山大王。
故而在柴青源心中,其实是挺羡慕刘涚等人的,能够跟金狗一番厮杀,哪怕就是吃点苦,受点罪,那也比当劳什子的山大王强过百倍!
然柴青源的性子颇有些清高,要让他主动向刘涚提出加入绝不可能,加上一开始就被刘涚摆了一道,心中更是不忿。与此同时,在柴青源心中还有一大顾虑,就是自己这个弟弟柴胡。
虽说父母曾反复告诉柴青源,柴胡终有一天能够开启灵智成为一员猛将,但这些年来,柴青源却迟迟看不到这一契机,甚至一点迹象都没有,这也让柴青源怀疑,是不是父母骗自己的?
若是柴胡永远都不开启灵智,岂不是就要当一辈子的浑人?若是他柴青源跟金狗搏杀丢了性命,谁来照顾柴胡呢?
“刘大人,听詹木说,你们之所以对这批金兵俘虏志在必得,是担心怕高家庄所在暴露,那高家庄可好?”皱着眉头来到刘涚身边的柴青源,试探着问道。
“好!当然号!山清水秀,人杰地里!高宠的勇猛想必你已经听过了?”
“听过,着实令人神往!”柴青源当然不知道高宠其实是高玉娘,因为就连张汉都不知道,而高宠的英雄事迹出自张汉之口,不仅仅柴青源神往,即便是胡立等人,同样是听一遍,醉一遍!
“如果不是高家庄所处的风水好,又岂能出高宠这般猛将?我将干儿小再兴留在高家庄,也就是希望他能沾沾那些福气!”
“不知道若是让柴胡去高家庄,会不会早日开启灵智呢?”柴青源既像是在问刘涚,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刘涚听的清楚,眼神瞟过正在一旁把玩盔甲的柴胡,脑子里闪过一主意,道:“虽不敢保证,但我觉得,若是柴胡小兄弟能够住在高家庄,只会更好,不会再坏!”
“言之有理,刘大人言之有理!”柴青源眉头再次紧皱,也不知他心中想的究竟是啥。
“胡立,我昨日跟你说的事情,可已经开始安排了?”
“回大人的话,已经安排了。这双乳山多石,兄弟们闲着的,都去搬石头了!”
“唉~”听胡立回答,刘涚却是装模作样的一声叹息,“可惜啊,像高家庄那种地方,世所罕见,若是这次事败,让完颜割韩奴回师会宁府,金兀术得到高家庄的准确所在,定会派兵攻打,到时候一个难得的风水宝地,怕就是要毁在金狗手中了”
“绝对不行!”
不等刘涚再自言自语,那柴青源已霍然而起,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道:“刘大人,若是某竭心尽力的协助与你,你有几成把握将完颜割韩奴留下,保住高家庄?”
“个人力薄,柴官人啊,我也不忽悠,你自己说说,若是让你单枪匹马,可破金兵百人阵否?”刘涚抬了抬眼皮子,像是心不在焉的说道。
“不能!”柴青源微微一默,随即回道。
“然!故而我等加柴官人,也不过二十之数,而完颜割韩奴麾下再不济有五六百兵马,硬碰硬来有几分胜算?”
“无胜算,当用计!”
“计将安出呢?”刘涚见柴青源皱眉苦思,心中却是窃笑不已,暗道这柴青源果然是一步步落入毂中。
“这计”柴青源抬头看了刘涚一眼,诧异之色甚浓,眼神里蕴含着一种:“你不是已经有了么?”
“人手不够啊!若想留下完颜割韩奴一行,需大量落石,引火之柴,胡立,十停里可有三停?”
“回大人,莫说是三停,两停都不曾收集够啊!”胡立也是个擅长演戏的家伙,一面说,一面就拿眼神去瞅柴青源。
此时柴青源也明白过来,刘涚是在打那些“山贼”的主意。虽说这些人都只是平民,但用来搬石头看柴火,却也是派的上用场。
“刘大人,若某发动众人一同助你,又有几成把握?”
“五成,以上!柴官人您当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截杀割韩奴,我兄弟柴胡可能入住高家庄?”柴青源又追问道。
“难,难于上青天!我想入住高家庄,都是接了庄主之命,千里迢迢寻医问药,否则不能成为高家庄之人,你若是想让柴胡进住高家主。”
“某就陪你寻医问药罢了!”
一咬牙,柴青源终于说出刘涚期待许久的话来!
“哦?”虽说心头已经笑翻了天,但刘涚脸上仍旧是没有半点高兴的模样,反而是将信将疑,问那柴青源:“你这可是说话算话?不会是哄人罢?等到柴胡在高家庄住下之后,你个人长了一双脚,难道我还拴住你不成?”
“刘大人!”
那柴青源差点整个人都跳起来了,他可以容忍自己在刘涚面前臣服,却绝对不允许别人侮辱他的人格!
“好歹我柴青源也是后周皇族子弟,虽时过境迁,但柴姓一家从未曾出过无信无义之人,刘大人你若不信,我柴青源可立下血誓,只要”
“好!”
柴青源的话还没说完,刘涚就击掌而道,“好啊!胡立,你等可以亲耳听到,柴官人要跟咱们立下血誓,从此就是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老吾老以及其人之老,幼吾幼以及其人之幼。血誓发过,柴胡就是我等众人之兄弟,自然皆有照料之责任,如何?”
“大善,大善!”说此话的不是胡立,却是詹木。
胡立虽也有些急智,但终归不是个舞文弄墨之人,口才跟詹木也无法相提并论,故而此时还是詹木出面,顺着刘涚的心思,将这柴青源死死捆住才好!
故而詹木一个劲儿鼓掌,胡立则是在刘涚的暗示下,用木头和泥土摆出个简易的香案来,用竹筒替杯,以清水为酒,外加一些兄弟帮忙,不过片刻功夫,竟然就齐备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柴青源目瞪口呆的望着胡立等人如同变戏法似的完成这一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能够不是这个意思?青源兄弟,难道你不想柴胡他有个好的归宿,难道你不愿意柴胡他多出十几个能干的兄长,难道你不想杀金狗,重现你柴家的辉煌?”
刘涚的话像是一记记重锤,敲的柴青源两眼金星直冒,任由刘涚等人摆布,像是一个羞怯的大姑娘,被人哄着进了花轿!
歃血为盟的仪式还未完全结束,吴安邦急促而来,拱手道:“大人,金兵要出城了!”
“哦?青源兄弟,金狗来的正好,拿他们来祭旗!”
第69章 计赚柴小王,轻取割韩奴(中)
第69章 计赚柴小王,轻取割韩奴(中)
“大人,完颜割韩奴只是准备出城而已,这金狗,还在忙着收礼,呸!”
“哦?忙着收礼?好事啊!”
“大人何以说是好事?那些金狗送的礼物,不也是民脂民膏?”柴青源颇为不解,同样感到迷惑的,包括了詹木等人,就连吴安邦都瞪着一双眼镜,等待流水的解释。
“是啊,这些礼物都是民脂民膏,可金狗越是如此,那被剥削的人心头不就越是愤恨?这愤恨,他们现在发不出,就只有死死的压着,越是压迫就越是愤怒,总有一天,当他们有机会爆发的时候,岂非就爆发的越是强烈!”
“大人说话,总是跟常人不同,发人深省!”詹木算是所有人当中最先回过神来的一个,不住的点头赞同刘涚的话,而胡立等人向来又是听詹木的,詹木点头,他们也就跟着点头,只有那柴青源,拧着眉头,还在苦苦思索刘涚这话,究竟是不是正确。
“青源,如今咱们就是一家人了,那些虚情假意的东西咱们都抛开,你能不能发动山寨里面的人,帮咱们搬些石头枯枝,等这场战斗打完”
“这场战斗打完,他们怎么也不能再住在这里了吧?”
不等刘涚的话说完,柴青源就接上话道:“即便是咱们能够不让一个金狗溜走,事后他们仍旧可以查到此处,到时候山寨里的人还不是会被他们杀死泄愤,所以这场战斗,不管他们想不想,都已经被你牵连了,刘大人,你当真是好谋算啊!”
摊开双手,刘涚耸耸肩膀表示自己的无奈。他其实没有想过牵连到谁,只是因为恰好柴青源兄弟跟这帮子山民住在这里而已,在这个问题上,刘涚可以摸着良心说,他是无辜得。
“我现在就去安排吧,不过如果没有好处,恐怕有一些山民是不会答应帮忙的。”
“如果在战斗结束之后,他们不仅仅可以获得金兵的衣服、钱财、食物还有兵器呢?加上你们兄弟两个,还有金兵手里的俘虏,我们也不会超过四五十人,可完颜割韩奴麾下可是有好几百人马,到时候多余的物资,我们不如就论功行赏如何?”
战斗还没有开始,可在刘涚嘴里好像已经结束,胜利是必然的,战利品也是丰盛得,甚至已经考虑到论功行赏的环节,对于这种强大的自信,柴青源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刘大人,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些山民大部分是没有半点战斗力的,如果你希望他们参加直接的战斗,恐怕结果会让你非常失望,死伤是其次的,影响到胜负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青源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让他们直接参加战斗啊?你看看双乳山这里的地势,不就是天然为以弱胜强、以少胜多而准备的么?一开始我制定计划的时候,就没有将你,还有这些山民考虑进去,应该说你们都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有了你们,计划成功的把握就更大了,你大可以放心的去告诉山民们,参加这次战斗,不仅仅可以杀金狗报仇,而且还能获得大把大把的物资,为啥不赌一把呢?难道他们还担心会输掉什么吗?”
没有赌本即是一个赌徒的不幸,又是最大的幸运!
没有赌本,不论输赢,结果都不可能再糟糕,而刘涚一针见血的点出山民们如今的处境,柴青源嘴巴动了动,却是没能说出半个字来,最终无奈的叹息一声,点头道:“好!我去了!”
有柴青源出面动员,当然比刘涚这个外人的话更有说服力。
正如刘涚谋算的那样,山民当中有一部分人对杀金狗有兴趣,有一部分人对杀金狗之后的收益有兴趣,如此一来,山民的意见很快得到了统一:只要刘涚能够说到做到那两点,他们就义无反顾的为刘涚卖命!
所谓的两点,一个就是不直接参加战斗,另外一个就是战斗胜利之后的收益。当刘涚亲自站出来表示绝对没有问题时,山民们立马就动员起来,但胡立等人的指派下,搬石头的搬石头,拖柴火的拖柴火!
“安邦,青源,你们都是马背上的健将,如今我们手中仅有四匹战马,所以你们只能各带一骑,务必要将完颜割韩奴散发的侦骑一一干掉,不得有误!”
“得令!”
“胡立,詹木!你们的任务是率领剩余的兄弟,等完颜割韩奴的中军进入峡谷后,远弓近矛,务必将试图后撤的金兵堵住!”
“得令!”
“柴胡!”
“刘家哥哥,我在呢!”
“好!柴胡,你的任务就是率领一拨山民,负责将峡谷那头的柴火点着,然后落井下石,尽量杀伤金兵的有生力量!”
“刘大人,你不是承诺,不让山民们直接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