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耸耸肩膀,王重阳撇撇嘴,“这有啥风光的,狐假虎威吧了!当时要不是想到有这些方便,我才不要老秃贼的东西。”
“是啊,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什么病毒细菌啊这些,要是弄个治不好的,那才是冤枉啊!”刘涚在旁边打趣,说的王重阳直皱眉头,将手伸出怀中道:“听你这么说,这牌子我不要了,送你,送你!”
“别!”
刘涚赶紧阻止王重阳干这种傻事,他要普风的腰牌干啥,难不成去当老和尚的面首,即便是这样吧,他觉得自己也没有王重阳小白脸啊,万一普风看他不爽,一巴掌将他拍死怎么办?
“今天就去见普风?”
为了避免王重阳那小脑袋东想西想,刘涚赶紧转移话题问道。
“急啥呢?先找个地方住下,上一次跟师傅来,太节约了,真是浪费机会,会宁府这么繁华的。”王重阳坐在马背上左顾右盼,信马由缰,看他兴致颇高,刘涚也不想削了他的兴头,只是放缓马速跟在其后面,转过两条大街之后,王重阳突然停了下来,指着一栋外观堪称豪华的三层楼房问道:
“刘涚,你见多识广,那家可是客栈?”
“客栈?”
刘涚只是抬头望了一眼,就知道那是啥地方了。有叫“醉流阁”的客栈么?再看那些红红绿绿的装饰风格,还有门口站着的,不住鞠躬的老男人,刘涚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地方是个勾栏院子。
“那地方,其实也可以住宿。”
“哦?看上去不错啊,要不今晚我们就在哪里住吧,放心,金银我身上不少!”王重阳将马鞭子一收,双腿夹着马儿就朝那醉流阁大门而去。
“两位贵客下午好,欢迎光临!”
站在门口的两个男人脸上推出无比谄媚的笑容,腰背驼的跟乌龟相差无几,刘涚真不知道一个男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程度,当个龟公也当的这么开心。当然他也没有鄙视人家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
“重阳啊,你确定要在这里住下?进去之前我还有件事情要问你呢。”
“这里不错的啊,有啥要问的?”
王重阳一面说话一面下马。
“清虚散人有没有让你必须保持童子之身呢?”
“嗯?”
王重阳的动作在这一瞬间凝滞,连那马童将马缰拿过去王重阳也像是毫无所觉,半晌才艰难的回过头来,望着刘涚道:“你难道不知道,我爹跟师傅说的,要我先开枝散叶,然后再正式入门么?”
“哦?那你神情怎么如此诡异呢?”刘涚看出王重阳的不正常,继续问道。
“我只是想到一个问题,难道说,这里不是客栈?”
僵硬的转过头来,王重阳脸上的神情很不自然,“难道这里是。”
“嗯,”刘涚笑着点点头,“你小子身为富二代,难道从小到大就没进过勾栏院子?”
“谁说我没进过了?”王重阳将脖子一梗,喘着粗气道:“都说勾栏院子是销金窟,我只是有些担心身上带的钱不够而已。”
“哦?你带了多少金子?”刘涚问道。
“也就几十两吧,没想到会花很多钱的,不过我随身还带着十几颗珠子。”
“什么珠子?”
“东珠啊!这珠子一颗就值十两黄金,我带着防身的。”
在龟公的带领下,两人低声说着话走进醉流阁大门,刘涚当即就被内部豪华的装修风格惊呆了!
虽说他穿越到这时代也有些时日了,却从不曾真正见识过这时代的豪门大族。
那采伐自南海的木料打造出来的精致家具,被当成了各色锦缎的支撑物,而五彩缤纷应该是来自江南的锦缎上面,又摆放着纯银的各色器具。
雕梁画栋下,悬挂的是八角风灯,雪白的灯布上描绘着一个个多姿多彩的宫装女子,抬头一看如同天女飘飘!
“啧啧,不愧是会宁府啊,这种宫灯我家就没有!”
王重阳在旁边感慨,刘涚心中却是鄙夷,“你爹再是王八蛋也不会在家里挂这种风灯吧?真是个没脑子没见识的家伙!”其实要说没见识,刘涚应该比王重阳更没见识,至少除开头顶的宫灯之外,其他东西王重阳并不觉得稀罕,就好比那五彩的锦缎,王重阳在家的时候,一般也就是用来擦擦鞋啊之类的。
“哎哟,两位少爷来的可真是时候啊?第一次来咱们醉流阁吧?今儿正好有两个清倌人要开个梳头会,两位少爷若是有兴趣,且先去花厅里坐着,酒水马上就来!”
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妈妈摇着团扇,脚下如同踩着滑轮一般到两人身边,口气当真是熟络的不得了,还试图伸手去挽王重阳的胳膊。
可王重阳是何等人物,岂会让这老女人沾身,不着痕迹的横跨一小步,将将让那老妈妈的手落空。
那老妈妈也不气恼,转身就去挽刘涚。
“怎么,他比我长的帅是吧?你这老鸨子好不懂事,挽他不成就想来找我?告诉你,钱都在他身上,伺候好他你才有钱拿,我就是个跟班的!”刘涚也不想染上一身的庸脂俗粉味道,瞪着眼睛将那老妈妈一顿狠训。
“切!一个跟班,你凶啥啊凶?看你穿的人模狗样,那是你跟对了人!”这勾栏院子里又有几个不是狗眼看人低的?一听刘涚说他只是个跟班,那老妈子当即就变了脸色,不屑一顾的数落刘涚,随即转身,有堆起谄媚的笑,去讨好王重阳。
知道王重阳不愿意她挨上,她就还真是始终保持一步半的距离,将两人带进了花厅之中。
虽说此时还不到掌灯的时候,可这花厅里十多张圆桌,七八十张凳子竟然已经满了大半,刘涚扫眼一瞧,大多数都是穿着文士袍的读书人,还有一些戴着方帽的商贾,当然,有金人也有宋人,大多数还是金人。
能够在这种场合出现的,怕也不会是一般宋人。在完颜晟和金兀术的要求下,如今金国高层还是对宋人重视起来,尤其是对宋人当中的读书人,连带着宋人之中的商贾身份也水涨船高,要是换成五年之前,这种地方几乎看不到宋人的影子!
“挺热闹的,梳头会是干啥的?”
两人坐下之后,都在打量周围的环境,看完确定没有啥危险之后,王重阳又忍不住开口问刘涚。
“这位小哥是第一次来?哈,倒是有趣的紧啊,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竟然就参加梳头会,要是让你拿了头筹去,等到晚上春宵时,是她教你呢,还是你教她啊?”
不等刘涚回话,隔壁一桌就有个年近中年的商贾转过身来,取笑王重阳这个“雏儿”。
“多管闲事!少爷我问你了?闭上嘴巴没人当你是哑巴,话说多了小心风闪了舌头!”
王重阳虽然不是很能理解那人话里的意思,但从其说话的表情也能猜到必然不是啥好话,以他的少年性子又岂能受这种侮辱,当即一瞪眼就狠狠的吼了回去,也引来花厅里不少人的关注。
“重阳,别动手,你一动手就要打死人啊!”
“我啥时候打死人了?我这几天都没打死过人好不好?”
第93章 意外见兀术,对面不相识(中)
第93章 意外见兀术,对面不相识(中)
刘涚劝王重阳,王重阳又转头去瞪刘涚,两人的对话却是将周围的人吓得不轻,要知道这里可是金国首都会宁府啊,两个宋人开口闭口都是“打死人”,不是疯子那就是有过硬的背景,这样一来别说是花厅里的宋人,就连那些金人,也都不敢去触两人的霉头了。
可不是么,在会宁府还敢如此嚣张的宋人,那就真不是一般的宋人了。
“哎哟两位少爷啊,这边有个雅间,这边坐吧!”连带着醉流阁的人也不敢小觑两人,赶紧客气的招呼着,让两人从花厅里的普通座位,转移到花厅旁边的雅间里去。
“得,没想到吹牛还有这种好处!”
“吹牛?重阳啊,你不会真没有打死过人吧?”刘涚不相信的问道。
“我是真没有打死过人啊,唔,不信你问师傅去!”
“啊?”这次轮到刘涚惊讶了,他以为王重阳习武经年,手里下怕是已经灭了不知道多少生魂,毕竟这乱世乱的,不杀人就没法好好做人了。可王重阳竟然坚持说他没有打死过人,老实说刘涚还真是不敢相信呢。
“真没,对了,究竟啥是梳头会?”王重阳仍旧对这个问题孜孜不倦。
“梳头会。你来说说!”
刘涚心中当然也不清楚,即便隐隐约约记得是个啥意思,却组织不好语言,正好醉流阁端茶送水的上来,刘涚一把揪住个小厮,问道。
“这。这位大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刘涚的动作太快太猛,那小厮差点被把胆给吓掉了,哆哆嗦嗦的道:“梳头会,就。就。”
“别就了!赶紧说,这个拿去!”
王重阳不耐烦的拍出颗小小的银裸子,那小厮两眼放光,人跟着镇定下来,“梳头会就是梳拢清倌人,就是拍头夜啊,两位少爷一看就是有钱人,今天晚上拍的两个清倌人都是顶好顶好的,到时候可要舍得花银子啊!”
“头夜?清倌人?刘哥,我咋感觉越来越糊涂了?”
那小厮拿着银裸子欢天喜地的走了,王重阳却仍旧是一脸的茫然,求知欲仍旧非常的旺盛。刘涚当然是已经彻底明白了,不由得给王重阳解说一番,两人正聊间,这醉流阁一个年轻的老鸨子就在锣鼓声中登台。
老鸨子在台上唧唧歪歪具体说了些啥,刘涚几乎没有听清楚,只知道大概意思就是今天晚上的梳头会马上开始了,而今天晚上的两位清倌人,那都是上等货色,其中还有一个来自西北什么什么族的,刘涚倒是没有听清楚了。
跟后世的那些选秀节目差不多,醉流阁这台上扯起布帘子,两个头戴红罩头的年轻女子摇曳身姿被小丫鬟牵上台去。
因为红罩头的缘故,周围的人是看不清楚长相的,只能对着那婀娜的身段猛吞口水。王重阳也是看直了眼睛,两眼珠子好像都不知道转了。
刘涚咳嗽两声,才让王重阳回过神来,瞪着刘涚道:“处?”
“处。处你个头啊!难道你还想买两个回去不成?”刘涚看王重阳那眼珠子都要发红的模样,真恨不得在他脑袋上敲打敲打。不过话说回来,醉流阁弄的这一手,还真是有够了解男人心思的,比起后世那些高级会所来那是一点都不差。
且不说刘涚跟王重阳这边扯蛋,台上此时已经唱起来了。
丝竹鼓瑟声里,左边身材稍矮的那个清倌人开始吱吱呀呀的唱起来,嗓音儿不错,只可惜刘涚听不懂那调子,怎么听也没有后世的军歌听着舒服,尤其是那吊嗓子般的“咿咿呀呀”,跟要断气差不多,听的刘涚心中焦躁。
好不容易等那女子唱完,老鸨子就上台了,说了一阵场面话,就让几个小厮拿着托盘,在场子里走起来。
“声儿各位老爷听过了,满意的就下码子吧,五两银子起,前十位进入下一轮啊,抓紧时间呢,锣声停了之后就是掀盖头的时候了。”
紧致的锣声之中,花厅里还真有不少人掏腰包扔银子,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锣声停了,老鸨子点出十个客人名字来,随后就是掀盖头的环节。
原本刘涚和王重阳还以为是老鸨子掀盖头,谁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而是中奖的前十名按照顺序一一上台,独自掀起红罩头端详一番,根本不给周围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