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说只是两种药,但却看出清虚散人还是颇在意这个徒儿的。否则以清虚散人的身份和地位,拿出这两样东西实在是有些不合适啊。
“就这两样东西了,师傅说了,不得以此为恶,否则他不会轻饶了我!”
“怕是还提醒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这些药的来历吧?”刘涚微微一晒,也不把“夺魄散”还给王重阳了,径直塞进自己腰带里面,再次追问王重阳道:“真没有了?”
“真没有了!我还骗你不成?”王重阳摊开双手对刘涚说道。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有这两样毒药,我的鱼肠剑就算是更加锋利了!”刘涚点点头,转身就往外走,刚刚是王重阳强烈要求,刘涚才没让胡立等人来看稀罕,现在刘涚已经知道了底细,自然要把事情安排下去。
首先就是要将“夺魄散”拿去兑水,毕竟是要泡四个时辰,而且是一壶弩矢就需要四个时辰,算算时间,还得分秒必争才能保证在出发前将三壶毒箭都搞定。所以这件事情拖不得。
在叮嘱负责此事的吴安邦一定要小心谨慎之后,刘涚又将詹木叫来,做最后的安排工作,毕竟还有一天就要出发了,众人离开之后,这后山,还有整个高家庄保卫工作的运转都要有个详细的安排,不能草率以对,谁也不敢保证他们这次离开需要多少时间,万一在刘涚等人不在期间,闹出点意外来反而不美。
其实需要安排的工作还是挺多的,不过刘涚毕竟是有当政委的经验,懂的知人善用的道理,很多具体的事务他早就已经分派下去,如今不过就是听听汇报,了解下最终的工作进度而已。
事实证明,在知道咸阳城被屠之后,悲伤愤怒加上自责和屈辱的胡立等人,好像一夜之间就成熟了许多,不仅仅能够保质保量的完成训练计划,有目的地给自己加量训练,在完成刘涚交办的工作时也能尽心尽职,并且按照刘涚的教导,凡事多用脑子,谋定而后动。
这种进步是显著的,也是让刘涚欣慰的。
如果说,咸阳城的悲剧能够刺激到胡立这样一批将领,让他们很快的成熟起来,那么这种牺牲也算是有了点价值。
而等到刘涚将这些事情处理完毕之后,距离天亮已经不远了。
“是时候回去睡一觉了。”伸个懒腰,刘涚起身准备下山,一直在旁边盘膝打坐,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修炼的王重阳也跟着站了起来。
“我这是回房睡觉了,你呢?”
“我当然是要...不对,你先别走,刚刚出来的时候,师傅还叮嘱我一件事情,我差点忘了!”王重阳摸了摸脑袋,对刘涚道说。
“干啥?”刘涚觉着有些奇怪,清虚散人叮嘱王重阳的事情跟他有何关系?
“就是要我带你去他房间一趟,是了,现在师傅差不多起了,正好过去!”王重阳说着话,不容分说托着刘涚的手就朝着清虚散人居住的静室方向走,刘涚实在是瞌睡的很,但无奈挣脱不了王重阳那铁锁般的五指,也只好跟着走,“行了行了,我去还不成么,拖拖拉拉成何体统?”
可惜王重阳压根不管刘涚在说什么,一直将刘涚拖到到静室门口,没等他开口,里面就传来清虚散人的声音:
“你们两个进来罢。”
静室里点着油灯,比起外面回廊的灯笼其实也亮不了多少,在这种昏沉的光线下,刘涚却更觉得清虚散人两眼的明亮。其实他也挺好奇清虚散人究竟有多少岁,可惜问王重阳这个徒弟,却是都不知道。
不好意思厚着脸皮问清虚散人,故而清虚散人的年龄在刘涚的心中就成了一个迷,有时聊天,清虚散人讲古,一些几十百年前的事情从其口中说出来,给刘涚感觉像是亲身经历,莫不成清虚散人当真是有一百几十岁了?但从外表却是很难看的出来。
盘膝跌坐于榻上的清虚散人用眼神示意两人坐下。
没人说话时静室里落针可闻,忽而阴阴有风雷之声,刘涚初以为是变天,但细细一听,这声音竟然出自清虚散人口鼻之间。
“这么厉害?莫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功大成?”即便是如今,刘涚仍旧对曾经只在小说里见过的那些神功秘法将信将疑,而此时清虚散人收功时发出的风雷之声,再度让刘涚对曾经的那些坚持有所怀疑。
“刘涚,此番你等前去刺杀粘罕,凶吉未卜啊!”
清虚散人开口头一句话,就让刘涚的一颗心冷了半截!
在刘涚心中,像清虚散人这种得道高人,怕不是都有些卜算的本事,难不成是什么“心血来潮掐指一算”,结果算出来一个“吉凶未卜”?不便立即开口的刘涚只能尴尬一笑,乖乖的等着清虚散人的后话。
“师傅,怎地个吉凶未卜法?你不是也给了我失魂和夺魄,这样我们的胜算已经很大了。刘涚的计划我知道,只要能够找到粘罕所在的地方,偷偷的潜入,然后充分利用失魂将粘罕周围的卫士迷倒,就能手刃大仇!又或者在粘罕要经过的地方,寻一高处,以刘涚百步穿杨的本事加上夺魄见血封喉,也能成事啊!”
王重阳说的,只是刘涚简化有简化的刺杀版本。其实刺杀一个高级领导人,能够采用的方式不外乎就分两种,一种是匿迹潜入,贴身刺杀;第二种就是远距离狙击!
在这个没有热兵器的时代,大多数成功的刺杀案例都是采用的第一种方式,只不过这种方式对于刺客本身来说是极其危险的。
而第二种方式,则对刺客远程攻击能力有极高的要求,就以刘涚等人如今手中掌握的秦弩来说,八十步的距离已经很难对穿着铠甲的将领造成威胁,而远达一百步之后,能不能擦破油皮还是个问题。
当然,夺魄散的出现为这个难题带来一线生机,只要有足够密度的弩矢,那么除非粘罕钻进铁桶之中,又或者是又神仙眷顾,否则就必死无疑!
“你以为我是胡言乱语?兵法有云,谋定而后动,闲来无事,老道我也为你们此行谋划过几次,但不论何种方式,成功几率都只有一半,你等全身而退的几率,更是不足三成,除非...”
“除非什么?”
刘涚两眼猛地一亮,他相信清虚散人不是无的放矢,应该真是有什么良策,才会让王重阳专门拉他过来。
第116章 奔袭上千里,只为报万愁(上)
第116章 奔袭上千里,只为报万愁(上)
“粘罕,金国第一大将军,举国尊崇,但也不是高枕无忧。”清虚散人捋着长须,不慌不忙的说道。
“那是。没想到道长您竟然对粘罕的情况也有如此了解,我还以为方外之人不讲世俗”
“我亦不是什么方外之。既然生活在这人世之中,就要做这凡间之事,纵然我能落得个清净,我徒儿还不是要沾染?故而修道之人讲究个出家,何为出家?自然就是无国无家,没有这些沾染,方能成就无上大道啊!”
很显然,清虚散人的这一席话都是在对王重阳说的,刘涚听懂了,他转向王重阳,却见这个年轻人低眉顺目,双唇紧闭。
刘涚也不开口,只是看看清虚散人,又看看王重阳。屋子里一时之间尽然陷入一种沉寂之中。
“师傅,我明白了!咸阳城之惨剧,于我来说其实是种解脱,对不?”半晌之后,王重阳才开口说道。
清虚散人点头,“凡一人之得道,天必眷顾,多有种种,细细思量。此事既是解脱,也是因缘,你去刺杀粘罕,更是循环,为师只是担心你解了咸阳缘,结了新恩怨,所以此行一路,多加小心啊!”
说完王重阳的事情,清虚散人转而又对刘涚说道:“粘罕此人不简单,心机深、本事大、权位重,是金国一等一的权臣,若是想要刺杀他,苦难险阻难以计数,你需万全之准备,谋定而后动。”
“道长说的是。”刘涚顺目回道。
“我在会宁府还有一至交好友,重阳知晓,他当年也是个人物,你们到了会宁府之后,可去寻他,助你们一臂之力!不过此人性格颇为怪异,你们也需要小心应对!”
“师傅,您说的至交好友,可是他老人家?”
刘涚并不知道清虚散人说的是谁,没啥反应很正常,可王重阳就不同了,在听清虚散人这么说了之后,脸上顿时有些惊容。
“正是,重阳无须惊诧,此处有为师手书一封,你到时候带着一并上路,见到他之后小心应对,并不会有误的。”一面说,清虚散人一面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来交给王重阳,这种事情刘涚可不好插手,那是人家清虚散人的私人交情。
话说回来,刘涚虽不知道清虚散人的至交好友究竟是谁,但凭清虚散人的境界,能够成为他至交好友的,必然不会是什么凡夫俗子,只是刘涚没想到,在会宁府那个地方,除开金国国师普风之外,还隐藏着什么样的大能。
既然人家师徒两个都没有细说,刘涚本就是当兵出生,好奇心早就被打磨的七七八八所剩无几,故而也不开口,问明清虚散人再无其他事项,这才告辞而去,回屋休息。
不等刘涚下午起床,完成上午功课的小再兴就已经在拍门,放其进来之后,这孩子一头就钻进刘涚怀中,道:“干爹你要去杀粘罕,带上孩儿呗?”
“你既然知道是杀粘罕,还说这种昏话?”刘涚皱起眉头,凝视杨再兴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眸。
“干爹,我武艺已经练的很好了!师傅都说我进步很大呀!故有甘罗拜相,难道今就不能有我杨再兴上阵杀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里满当当的都是不服气,孩子的话让李翰既觉得好气,有觉得好笑,同时心头还有一丝丝的自豪。
这是他刘涚的儿子罢,总是他教出来的儿子罢,虽说才八岁大小,但胸中已有豪气,心头满是热血!这是好的,这是一个民族的希望所在。
但凡事还需要引导,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但也不能太早,对于将来的发展是不利的。
正当刘涚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脚步声又起,细细碎碎的却是个女人来了。
刘涚搂着杨再兴抬头一瞧,粗布裙子高发髻,鹿皮小靴碎花袄,却是安娜站在了门口。
“刘,我一把没拉住,少爷他跑的太快了!”
安娜的话总是很奇怪,她可以叫杨再兴少爷,叫高玉娘夫人,就是死活不叫刘涚“老爷”,王重阳试过几次,怎么都没用,她就是喜欢叫刘涚一个姓,如今整个高家大院里的人都习惯了安娜这个欧洲小妞的存在,唯独还是不习惯她对刘涚的称呼,私下里好些仆佣都说,安娜这个刘涚买回来的婆娘实在是不懂规矩,迟早有一天要被刘涚打发给养猪的老头。
这个说法流传出去之后,养猪的高老头倒是开心快活了好几天,就差主动拎着猪腰子上门找刘涚了。
“来了就都进来吧。”勾勾手,刘涚让安娜进屋,他这次前往会宁府寻求机会刺杀粘罕本就是走钢丝一样的行险,能不能回来还是个未知数,既然安娜来了,他也该交代一下。
“安娜,你不是有家传的剑术么?怎么连个孩子都收拾不住呢?明日我出发之后,再兴的学业方面有他师傅和玉娘负责,清虚散人得空的时候也会伸手,但日常规矩方面,就要靠你了!再兴,你给我站好咯,听着,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听安娜的话,绝不准每日里给我疲疲沓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