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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的马车刚一到田家庄,这里的村正就一脸微笑的迎了上来,却是村正正好出来溜达,看到了秦羽的马车。
虽然村正大小也是个官,可这个官在长安这边是真不值钱,随便一个权贵之家的下人都能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更何况秦羽的马车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可以拥有的,自然要百般小心。
秦羽下车,村正眼前一亮,“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随即上前开口说道,“老朽乃此地村正,见过公子。”。
“村正?”秦羽微微一愣,连忙上前见礼,“秦某见过村正,多有打扰,还望见谅。”。
“哪里,哪里,公子此来所谓何事?老朽是否可以帮衬一二?”村正见秦羽彬彬有礼,一脸和善,之前的担心稍稍落地,连忙开口问道。
秦羽笑了笑,开口说道,“能得村正帮衬,倒也省去不少麻烦,秦某在此谢过村正了。”,说完秦羽就躬了躬身,接着说道。
“秦某此番前来,实则是听说田家庄多有养猪,所以特来收购一二,顺便商谈一下田家庄为我清风居养猪一事,不知村正可否代为引荐?”。
村正听到秦羽的话后,顿时为之一愣,不管是买猪还是商谈养猪的事,只需派个人过来就行,可秦羽偏偏亲自过来,况且贵族都不喜吃猪肉,可秦羽偏偏要买,自然会令他疑惑不解。
秦羽见状,暗暗一叹,“果然,一些事情还是得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为好,免的叫人觉得另类。”。
秦羽笑了笑,接着说道,“这猪看似脏臭,实则并非如此,处理妥当,便是难得美味,秦某此来还有一事,却是将猪阉割,嗯,就是去势,他人不明其中技巧,所以秦某必须亲自前来。”。
村正听的迷迷糊糊,秦羽吃猪肉的理由勉强能通过,人吗,谁没个嗜好,村正感觉秦羽就有吃猪肉的怪癖,可给猪去势就有些不理解了,好端端的去什么势啊,随即疑惑的问道,“去势?这猪去势有什么用?”。
“猪不去势,猪肉便会有搔味,所以需要去势,才能尽除其搔味。”秦羽耐心的解释道。
猪肉味搔,村正自然知道,秦羽一讲,顿时恍然大悟,猪肉的搔味去掉,那猪肉肯定会变的好吃,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原来如此,秦公子,先到寒舍歇息片刻,老朽去召集村民。”。
“如此,那就麻烦村正了。”秦羽笑了笑,随即跟着村正朝他家行去。
村正将秦羽安排在他家中坐下,随后派人去召集村民,祛除猪肉搔味可是一件大事,不管秦羽买不买猪,村正都想把这技术学到手,没了搔味的猪肯定好卖,而且价格也会高上不少。
盏茶的功夫,田家庄的村民都赶到村正家门口,秦羽出来后,见村民们一个个惊喜莫名,一脸的不相信,笑了笑,开口说道,“秦某见过各位乡亲。”,说完就是一躬身。
礼多人不怪,秦羽的行为迎来田家庄村民的好感,众人喊道,“见过秦公子。”。
秦羽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想必乡亲们都知道秦某前来买猪一事,事实也确实如此,不过秦某还想和乡亲们商量一下,以后专门为秦某养猪,当然,不是免费养。”。
“猪仔猪食由秦某提供,秦某每月会按猪的数量给与一定的钱财,一头猪,每月,秦某都会给乡亲们三十文钱的辛苦费。”。
“哗。”田家庄的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片刻后突然喧哗起来,秦羽的话给他们的刺激有点大。
一头猪从出生到长大需要半年时间,虽然猪吃野菜,好喂养,可哪有那么多野菜给猪吃,所以大多数时间,这猪都需要喂一些糠秕,糠秕不够就得喂粮食,到长大卖掉,满打满算不过百文。
秦羽开出的价码等于让田家庄的村民多赚了八十文钱,还不用担心卖不出去,田家庄的村民怎么可能不震惊呢。
“秦公子此话当真?”村民里有一个人开口喊道。
“当然,秦某可以和诸位立下契约,白纸黑字,谁也骗不了谁,不知各位乡亲意下如何?”秦羽微笑着说道。
村民们你瞅我,我瞅你,片刻后,开口喊道,“我等答应了。”。
轻松赚钱,又不用担心猪卖不出去,田家庄的村民怎么可能不答应。
契约由秦羽动笔,和田家庄的村民们一一签订,最后秦羽叫各家报各家猪的数量,当场将猪全都买下,总共不过花了三十二贯一百二十文。
秦羽是按市价买来的,一头一百文,不管大小,秦羽都给按照大猪的价格付账,这一下,又迎来村民的好感。
村正见状,之前的小心思也就淡了下去,时不时的捋须而笑,村民的生活好了,税收就好收,那他这个村正当的也稳当。
阉割的刀得特别的打造,菜刀可不行,大不说,还不好艹作,阉割之前要消毒,术后也要做消毒处理,酒精此刻就派上了用场。
话说秦羽蒸馏酒的时候,闻到酒味的程怀亮程怀默两人,想过来喝酒,可惜,石头在门口,谁也进不去厨房,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流口水。
田家庄有铁匠,阉割刀很快就被打造出来,秦羽给田家庄的三个屠户讲解了下如何下刀,切割哪里之后,这三个屠户这才坎坷不安的动手给猪去势。
每一门手艺都是在不断失败中获得成功,屠户弄死十来头猪,这才掌握了这门阉割技术。
这过程可是有不少人捏了把汗,生怕秦羽不要那些死猪,或者叫他们陪,幸好秦羽很淡定,丝毫没有不悦,还把死猪送给了田家庄,其实秦羽要来也没用,这十来头死猪的猪肉一样搔。
公猪母猪都得阉割,阉割后的猪姓情温顺,也好管理,肉质也好,这是秦羽告诉村民的,秦羽还嘱咐村民,以后的猪都要阉割,尤其是还没长大的时候。
当然也不能所有的猪都阉割掉,留下种猪,还得留些下崽的母猪,不然不是杀鸡取卵吗。
见屠户们掌握了这门技术,秦羽当场承诺,每阉割一头猪给两文钱,可屠户们哪里肯要,这可是一门手艺,还是学自秦羽,自然不愿意要秦羽的钱。
秦羽见屠户们坚持,笑了笑,将酒精的用途说了出来,以后阉割猪得用酒精消毒消炎,没酒精可不行,那猪阉十头得死个五六头,所以这钱必须得收,最终屠户们才收下秦羽的钱。
酒精自然出自清风居,秦羽又不是免费给他们,需要花钱买的,公平交易,童叟无欺,当然,这个秦羽可不会说出来,不然会被人耻笑。
秦羽看了一会,见屠户们的手法越来越纯熟,随即将酒精留下,算是免费赠送,而后带着两头乳猪,在村民怪异又敬佩的目光下,离开了田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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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邋遢道士
“靠,这路还真是要人命,十几里啊,有的受了。”秦羽坐在马车里,来回的颠上颠下,感觉屁股变成了两半,纠结的直皱眉头。
“少爷,俺扛着你,那样就不颠了。”跟在马车旁边的石头听到秦羽的话后,想也没想直接喊道。
秦羽脸上顿时一僵,“算了吧,少爷我还受的住。”。
开玩笑,秦羽怎么可能答应这家伙扛着,那样子被人看到不要太滑稽,就算没人看到,秦羽自个也受不了。
石头一听秦羽不叫他抗,有些不理解的摇了摇头,却也没说什么,在他的意识里,秦羽说什么,他就得听什么。
马车晃悠悠的前行,秦羽一边忍受颠簸之苦,一边思索着以后的小曰子,谁知,正当秦羽想的入神的时候,路边的草丛里突然蹿出一个人来。
车夫顿时一惊,连忙拉住缰绳,生怕撞到这个莽撞的人。
车夫还没和秦羽解释,石头就大喝一声,“呔,何方妖孽,敢挡少爷的车驾,给俺死来。”。
石头吼完,人影一闪就来到了马车前面,举起大锤子这就准备砸向这个挡住马车的人。
秦羽在马车停下的时候,只是晃了晃,根本就没受什么伤,毕竟马车的速度很慢,刚要开口询问,石头的话就传了过来,顿时一惊,生怕石头真砸死别人,连忙大喊,“石头,住手!”。
“呜。”的一声传来,石头的大锤顷刻间停住,大锤离这人的面门还有一公分。
秦羽没有听到锤子砸人的声音,暗暗松了口气,连忙掀开车帘,可是马匹在前面挡着,看不清楚状况,随即下车,等秦羽来到马车前面后,顿时为之一愣。
挡车的人竟然是一个道士,七十来岁,一头白发乱糟糟的像个鸡窝,头发上还带着几根草叶子,身上的道袍破破烂烂,窟窿没三十个也得二十八个,一身难闻的气味随着秦羽靠近迎面扑来。
秦羽皱了皱眉头,到不是厌恶,实在是这老道身上的味道仿佛几千年没洗澡一样,难闻的要死,没看拉扯的马都一个响鼻接一个响鼻的打吗,还连连扭头,来回踢蹄子。
只有石头仿佛未曾发觉,此刻正收回锤子,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老道。
当秦羽的目光接触到老道目光的时候,顷刻间为之一愣,老道的眼神有点不对,这双眼睛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双老人的眼睛,不但亮,还给人一种深邃的感觉。
老道满是褶子的脸在看到秦羽后,突然变多了至少一倍,满脸的微笑,随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盯着秦羽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嘴巴里还不断的啧啧有声。
秦羽被老道这样看,心里自然不爽,正要开口询问,这老道有没有被伤到的时候,却被老道的话给惊的闭上了嘴巴。
“啧啧,本不该出现的人,却又偏偏出现,难怪,难怪。”。
秦羽听到这里,瞳孔猛的睁大,一种被X光透视一万遍的感觉涌上心头,全身从头凉到脚,翻江倒海的想道,“不可能,这老道不可能知道我来自哪里。”。
老道说完,突然抬起干枯如同树皮的手,朝着秦羽摸了过来。
“呜。”石头的大锤子瞬间砸向老道,之前没砸老道是因为秦羽制止,可现在老道显然要对秦羽不利,石头顿时怒了,毫不犹豫的挥出了大锤。
可惜,老道只是晃了晃,就令石头的大锤落空,而后继续将枯手摸向秦羽。
秦羽有心想躲开,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了,似乎有种被被风束缚住的感觉,而且连话都讲不出来,就在这时,石头一锤砸了过来,比之前的那一下更快,更狠。
“小家伙,这么莽撞可不行,睡会吧。”老道说完,朝着石头一指,就那么随意一指,石头的身体顿时僵在原地,而后“噗通”一声趴到了地上。
“靠,这太假了吧?这又不是仙侠!”秦羽的眼睛顿时为之一缩,胆颤心惊的想道。
秦羽心里十分不平静,任谁看到这一个完全不科学的画面都会这样,而这时,老道的枯手已经摸到了秦羽的身上,很快将秦羽摸了个遍。
“怪哉,怪哉。”老道在一边自言自语,像个疯子一样,一会皱眉,一会微笑,看的秦羽直发毛。
片刻后,老道抓住秦羽的手,看起了秦羽的手相,又盯了盯秦羽的脸,好一会,这才皱眉说道,“九星耀空天门开,不对,后面怎么看不出来了?”。
老道闭目沉思,好一会,长长一叹,“大道不可欺,奈何,奈何,哈哈哈。”。
秦羽听到这里,越来越古怪,这时,老道突然按住秦羽的脑袋,一股眩晕随之而来,随后秦羽便失去了知觉。
老道按着秦羽的脑袋�